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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7章:您帶的兵將呢?

  守衛對庄士恆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就是庄士恆?」


  被這麼非常無禮的直呼其名,庄士恆心中很是不爽,可惜人家說話就是硬氣,你根本一點兒辦法沒有。


  他只好忍著心中不忿恭敬地回道,「下官便是庄士恆。」


  這時圓蔥已經走下來樓來,指著庄士恆道,「請庄大人上樓吧。」


  守衛這才讓開,讓庄士恆進門,但庄士恆的兩位親隨想跟著他進門,卻別守衛攔在了外邊。


  庄士恆的親隨很生氣,厲色道,「爾等甚是無禮,我們家大人乃是杭州防禦使,是五品的地方大員,你們如何對我家大人如此無禮?」


  守衛根本也不想過多解釋,只是淡淡地看著那個說話的親隨,冷笑一聲,接著伸出手指來勾了勾。


  庄士恆的親隨不知他是何意,下意識地把耳朵湊了上去,守衛小聲笑道,「區區五品芝麻綠豆小官,在我眼裡還真不算什麼。」


  親隨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你這牛皮吹的太大了吧?你們兩個下等粗人,膽敢在庄大人面前如此裝大?!」


  請說說著便要擺開架勢似是要動手,庄士恆後悔來的路上走的太匆忙,也忘記跟自己的兩個親信交代什麼,以致他們還不知道庄士恆這趟來見的是什麼人。


  庄士恆是武官,雖然自己武藝不怎麼樣,可還是懂的看人的,起碼兩名守衛的實力,他便能看出來一些。


  想到兒子養在家裡的那些花膀子,還有他手下的兵卒離開軍中后充作的家中護院的那些人,四五十個竟然不是眼前這二位的對手,已經能很直接的判斷他們倆的武藝究竟如何了得了。


  他知道手下親隨是氣不過別人對他不敬,可庄士恆也知道他的兩位親隨肯定不是人家對手。


  他急忙出言喝止了親隨動手,「你們倆在門外等待便是,不要多生事端。」


  親隨見庄士恆都發話了,這才咬著牙「喏」了一聲,退出幾步,站在門外。


  看熱鬧的人見杭州鼎鼎大名的防禦使大人忽然變得如此平易近人,均是一臉驚訝,這時候再想想剛才的事情,便覺得樓上扣住了庄文斌的人物更不一般了。


  庄士恆雖然折了面子,但還是陪著笑臉,請圓蔥領他上樓,完全不去管文武樓內外那些看熱鬧的人。


  圓蔥對庄士恆的表現倒是很滿意,領他走到轉圜的地方,扭頭小聲說了一句,「庄大人莫怪,我的手下人平常就這麼一副臭臉慣了。」


  庄士恆尷尬的笑了笑,表示他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不了圓蔥接著說了一句話,讓庄士恆立即不淡定了。


  圓蔥幽幽道,「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平時殺個五品官,也是從來都不問姓名的。」


  庄士恆立即趕到腿有點軟,方才守衛對他不敬,他也是只當那倆漢子是楊懷仁身邊的親兵,所以才仗著主人的勢目中無人,對他們的身份其實也沒多想什麼。


  但聽了圓蔥的話,庄士恆才忽然明白一件事,即便是楊懷仁身邊的一個親兵,那也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


  人家說的很明白了,殺個五品官都不用問姓名,圓蔥這麼旁敲側擊,表面上是替手下給庄士恆道歉。


  可他想表達的意思卻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更深的意思人家不用說的太明白,你姓庄的自己想。


  庄士恆開始慶幸自己沒有託大,剛才的隱忍說不定真的救了他一命。


  再往下想,以庄士恆混跡官場多年的經驗也立即想明白了,大宋對文人的尊崇,表現在皇帝從來不殺文官。


  但皇帝不殺,不代表下邊人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文官和文官之間,還為了各自的利益或者仕途互相傾軋呢。


  就說杭州這種地方,上官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或者直接暗殺一個下官,這種事也是有的。


  何況他庄士恆還不是個文官,武官的品秩雖高,卻處處比文官挨了半個頭,就算平時,官員之間的禮節上就能看出來一二。


  文官基本是把武官的品秩降一級去見禮的,武官要是和平級的文官用同級別的禮節相待,那就要被人說是失了禮了。


  而且最讓庄士恆害怕的,是楊懷仁從一開始下江南到後來領了旨意去征伐交趾,皇命貌似就沒交回去。


  倒不是楊懷仁沒有主動上交這份權力,而是皇帝陛下故意不收回,至於皇帝有什麼目的,是庄士恆這種級別的官員沒法知道的。


  可眼下楊懷仁雖然不主動去提這件事,可人家確實手上有很大的權力,殺個武官根本就不算是事兒。


  要知道有權不用是一回事,但要用的時候,道理也一定是在人家那一邊,你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庄士恆的心臟都忽然間被擰巴了一下似的,想起兒子這個蠢貨惹回這麼一位祖宗來,就氣得想把他打個半死。


  現在再去想他們莊家的生意,或者莊家在京中的靠山,似乎都屁用不頂了,人家手裡有生殺大權,你說這些只能是作死。


  庄士恆再去領會領他上樓的這位漢子的意思,便比較清晰了,一來人家是為了人家主子的顏面,提醒你不要失禮。


  二來也算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省的你到時候後悔了,連個鑽地縫的機會都沒有。


  庄士恆沖圓蔥抱拳行了一禮,悄聲道,「多謝這位軍爺提醒。」


  圓蔥微微點點頭,也知道庄士恆能喊他軍爺,便是知道了楊懷仁的身份了,也省了他不少力氣。


  二人上樓,庄文斌沒看見剛才他爹進門的那一幕,還不知道外邊以及樓梯上發生了什麼。


  看到他爹穿著官袍走上樓來,忽然又覺得他要翻身做主人了,趕忙衝上來給他爹見了禮,接著便指著雅間里坐著的楊懷仁罵道,「爹,您可終於來了,您可要給兒子做主啊!」


  庄士恆見兒子還是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讓他閉嘴。


  可庄文斌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都沒看到他老爹的表情,一張嘴叭叭說個沒完,「就是那小子,竟然羞辱你,這是沒把咱們莊家放在眼裡啊!


  求爹幫兒子出了這口惡氣啊,帶兵來把這小子給滅了!咦?您帶的兵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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