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花痴
對蓮兒妹子,雖然已經十六歲,楊懷仁更多的是當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來看待,而眼前的何之韻,既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就沒有必要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欺騙璧人,噁心自己了。
聽母親說過何家小娘子只比自己大三個月,可一位未滿十八歲的少女,長得這麼前TU后QIAO的,那叫一個名副其實的有韻味,這不逼著人犯罪嗎?
楊懷仁浮想聯翩的YY了一陣婚後的美好生活,嘴巴不自覺的就開始淌哈喇子,何之韻看著他雙眼裡晃蕩著呼啦圈一副豬哥樣子,心裡好不惱怒。
她費盡心思進入楊府是有目的的,地窖里的那點東西,她必須得到。
東城邊上的何府,已經空置了大半年了,她和花鬧兩個嘍啰,正落腳在此。
正在發愁怎麼混入隨園好窺探一下地窖,鬧騰的主意就是去隨園應聘廚子,反正那招募的告示貼了好幾天了,也沒見有人去應聘。
這話一說二當家的就怒了,山野里煮煮菜葉子的那點本事就敢說自己是廚子?脫了一雙繡花鞋就往臉上扔過來,鬧騰反應快,脖子一縮就躲開了,笑嘻嘻的覺得自己特別機靈。
剛撇開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另一隻鞋就塞了進去,然後就被二當家追著滿院子跑,小花見他跑的滑稽,就拍著手給二當家的喝彩,然後就也被追著跑。
飛燕子正拿這倆二貨沒轍,門口就來人了。一個領著小丫頭的老婦人說找兒子,叫楊懷仁的一個書生。
飛燕子一聽這叫楊懷仁的書生不就是隨園的老闆嘛,弄明白了老婦的來龍去脈,就決定冒名頂替,於是就成了何之韻。
當人家未過門的妻子,飛燕子這麼高傲的人,又是伏牛山黑風嶺的二當家的,內心是極其不願意的,可想想那一千貫的賞錢,還有山寨里那四五十口子正在喝不知道什麼風的老弱病殘,還是委屈了自己一回。
姓楊的怎麼說也是個秀才,這年代讀書人都斯斯文文的,自己斷不會吃虧,大不了早一點找到要找的東西,走的遠遠的罷了。
可這姓楊的秀才真是妄讀了聖賢書,口水都滴答到腳面上了,還渾然不覺,看那猥瑣的表情,恨不得一拳揍在他臉上。
這也正驗證了娘親當年的一句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無論種地的,經商的,還是讀書的,當官的,都一個熊樣。
強忍住怒火,裝出柔弱矜持的樣子,何之韻柔聲問道:「仁郎,仁郎?」
白日夢剛做到要和韻兒洞房花燭,就被打斷了。楊懷仁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十分不雅,便尋了個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
「哦,韻姐兒,小生剛才忽然想到一道名菜,神遊著就去了廚房,那道菜真是太好吃了,所以才不自覺流了口水,見笑了。」
「親身主僕三人以後就寄居在仁郎家裡了,今後還望仁郎多多照拂。」
何之韻臉上浮著淡淡笑意,又盈盈施了一禮。
「無妨無妨,那是應該的,一家人嘛,呵呵。」
看著那張笑得猥瑣的臉就心裡作嘔,放在平日里,早一隻鞋子塞進去了,何之韻掏出一塊淡粉色的絲帕,害羞的輕輕在楊懷仁的嘴角點了一下,忽然像受了驚的小鹿,轉身跑了。
跑到月亮門前,輕咬著嘴唇回望了一眼,才消失在楊懷仁的視線里。
這,這,這是勾引我嗎?楊懷仁陶醉的把整個身體貼在廊柱上,伸著手好似去抓住那輕盈的倩影,迷離的眼神和O型的嘴唇,整個一花痴。
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了晚飯,一一給母親介紹了府里住著的李家母子和王家父女,楊母搖身一變,由一個落魄的老婦變成了高門大戶的貴婦,待人接物無不顯示楊家書香傳家的風範。
二丫這些日子沒怎麼正經吃過好飯食,看著桌上一碟碟精美的菜肴怎麼還忍得住?大人們交談的話語無不稱讚自己哥哥多麼優秀多麼孝順,她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那道哥哥叫做鴛鴦雞的菜開始想象,一隻雞是怎麼做成兩種顏色香味各不相同的菜。
趁大人們沒注意,伸出小手去抓了一塊塞進了嘴裡。哇,哥哥做的菜真好吃,雞肉甜甜的,咬下去滿嘴都是雞肉的鮮香。
準備再伸手抓第二塊的時候,母親的手就從桌布下面伸了過來,在她大腿上使勁掐了一下。
抬頭看母親,正嗔怪的瞪著自己,好似自己的舉動丟了她的臉面。
二丫不敢哭,可那一下估計都掐紫了,只要強忍住眼淚巴巴的看著哥哥。
哥哥笑的好溫暖,伸出手把自己抱了過去,又夾了一塊肥雞放到自己嘴裡,坐在哥哥腿上,吃著香糯軟滑的雞塊,真舒服。
二丫終於露出了笑臉,發現對面的未來嫂嫂正在打量哥哥,眼睛上下的看了個遍,還不肯把眼神收回去,也難怪,哥哥本來就長的英俊,又會讀書寫字,又能燒一手好菜,嫂嫂喜歡看哥哥太正常了。
何之韻盯著楊懷仁的腰間那串鑰匙看,回憶著那兩把鎖的形狀,努力尋找到底哪一把鑰匙可以把那兩把可恨的鎖打開。
這幫長輩們竟然還口若懸河的誇這浪蕩子一表人才,真是瞎了眼了。不就讀過幾年書嘛,就跟誰沒讀過似的,也沒見他像別的才子一樣吟首詩作個對啥的,會做幾道菜也不過是伺候人的命,有啥了不起的?
仗義疏財?蓮兒妹子的爹爹和黑牛的老娘也真會編排,一碗湯餅能賣五十文錢,這是赤果果的奸商行徑,這個叫「壞人」的傢伙名字真沒取錯,道地的一個壞人。
就是這些誇讚他的故事實在是污人耳朵,怎麼想他都是浪得虛名,等今晚得到了想得到的東西,一定給他好看!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飯後丫鬟和僕役們也依次見過了老夫人,楊母還第一次以主母的身份訓了話,什麼禮義傳家,主僕共榮的話說了一大堆。
一群人就跟著老夫人的語調點頭,也不知道這些奴婢們能聽懂多少,反正楊懷仁是沒聽懂。
親自送李媽媽和王伯父回小院,做到母親話語里的禮儀周全,何之韻也站在自己身邊貼的很近,喘息間能感到她的體溫,最後進小院的時候也含情脈脈,笑得十分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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