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上路

  仙兒挽住媚兒的手腕,道:「姐姐,這個我知道,只要去清華池中,修行三年,就可以完全清除掉我身上的妖毒。到時就可以當他的妻子了,和他天長地久的在一起,等到他壽元耗盡。」


  仙兒的話讓媚兒無法反駁,可是她依然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想了想又道:「三年之後,他都未必還記得此事。」


  仙兒的琥珀色眸子秋波漣漪,她低下了頭,溫柔的低聲說道:「我看這個男子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明天晚上,我先去感謝他一次,到時便與他定下三年之約。三年之後,我再與他結白首之盟。到時我們在生活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


  清晨,水霧未散,東方一抹淡淡的魚肚白。陽光穿雲破霧,從地平線升起,用金色光輝照亮了連綿的群山。


  一棵大樹旁,樊天摟著梁慕怡柔軟身體。他睡得很沉。


  遠處一聲雞鳴傳來,也沒有驚醒了少年。


  直到樊天頭頂正上方樹葉上的露珠掉落,滴在了他的臉上,才把他從睡夢中叫醒。


  樊天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身看向自己身邊的梁慕怡,樊天一邊搖動,一邊大聲的叫道:「穆怡,你醒醒啊!」


  梁穆怡被樊天一陣叫喊,漸漸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哥哥,人家早就醒了。只是被你這樣緊緊的抱著,實在不想驚醒你。」


  樊天的眼中泛起了淚光,喜悅的淚水奪眶而出,樊天嘴角上揚,高興的說道:「穆怡,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


  「哥哥,放心!你穆怡我命硬著呢!」梁穆怡也笑著說道。


  他看上去精神很不錯,沒有一絲受傷后的虛弱。


  樊天很是高興,發現穆怡沒有一絲肋骨斷裂的跡象,心裡懸的一塊大石也放了下來。


  當下兄妹吃了一點烤肉,樊天說起了昨晚的救治穆怡的經歷。


  兩人收拾心情,發現四周一片狼藉,有不少野獸的屍體,而那條劍齒熊身上有許多傷痕。


  兄妹二人兩心裡一陣后怕:要不是之前守護靈獸巨熊與群獸激戰受了重傷,否則樊天也不會輕易殺死劍齒熊。


  「樊天,我們也恢復了點力氣,趕緊收拾東西下山吧!免得再出現什麼意外!」


  「哦!」樊天點點頭應聲道,下意識地向身後一瞟,昨天小白狐躺著的地方有一團血跡,但是小白狐已經不見了。


  梁穆怡回頭看了看樊天,發現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個裝飾,皺了皺眉問道:「你脖子上的項鏈是哪裡來的。」


  「什麼呀?咦……這是什麼?」樊天摸了摸這脖子上的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塊由紅線綁著的,散發著紫光的龍形古玉!


  只見這塊古玉通體紫色,只有一寸高,兩寸長,玉質通透,在陽光底下一照,晶瑩透徹,煞是好看!

  「這是什麼東西?」樊天問道


  「好像是一隻古玉的掛件!」梁穆怡也是不懂。


  「現在它是我的了。」樊天樂呵呵的道。


  「這個龍形掛件通體由玉製成的,且通體紫色,黑夜中還會散發紫光,而且龍形,也不是我們這樣的老百姓能夠使用的,恐怕不是普通的東西。回村以後,千萬別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傳揚出去,可能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梁慕怡說道。


  見穆怡如此慎重,樊天也不再說笑,收起龍形紫玉,點頭「嗯!」了一聲,乖巧的轉身與梁慕怡一起往前去。


  走了大概五里地,樊天放出的神識找到了安雪若。


  安雪若安然無恙,她也正在尋找樊天。三人碰頭之後,噓寒問暖了一翻之後,才繼續上路。


  可是剛走了兩百米,梁慕怡就突然大喊了一聲:「哥哥!救我。」


  安雪若和樊天連忙回頭,只見又是一個傳送法陣出現在了梁慕怡的腳下。


  「慕怡。」樊天的話音未落,一道黃光衝天而起,便把她帶到了前方。


  樊天和安雪若連忙沿著山路向黃光遁去的方向追去。


  「我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一樣。」樊天眼中厲光閃過,

  林間小路不再蜿蜒曲折,道路變得平坦。


  黑暗的樹木往兩邊後退,此時都能夠見到面前寬闊、平直的道路。他們甚至能夠見到一段距離以外有座翠綠的小丘,上面光禿禿的,沒有半點的樹木,在這片樹林中顯的非常突兀。


  這一條小路彷彿就直向著那小丘可去。他們只見能夠暫時脫離樹林的籠罩在和壓迫,於是重新打起精神拚命趕路。


  小路下傾了一段距離,緊接著又再度往上爬升,最後還是帶他們走到了陡峭的小丘底部。小路一出森林就混雜在草地中,變得不再那樣的明顯。小丘周圍的森林包圍著它,彷佛像是禿頭四周一圈濃密的頭髮一般佹異。


  樊天和安雪若攜手往上爬,一路走到了山丘頂。他們從山頂眺望周圍。旁邊在太陽的照耀下尚稱明亮,但還是有一些迷濛霧氣飄浮在遠方,所以,倆也沒有辦法看清楚遠處的景象。近處的霧氣幾乎全都散去了,但周圍還是零星點綴著一些濃霧。在他們的南面,樹林中有條看樣子非常蜿蜒的凹陷,濃霧像是白煙一樣的持續從裡面冒出。


  「那兒,」安雪若指著東方說。


  樊天向著安雪若指著的方向看去,但除了濃密的霧氣和深谷以外什麼也看不到;在河谷以外,樹林的南方也隱沒在霧氣中。


  太陽如今已升到了半空,讓兩人都感覺熱起來。如今八成已十一點了,但晨霧依然沒有完全散去,要他們沒有辦法見到遠方。往西看去,他們最多僅能夠見到高山的依稀影像。


  看山走死馬,倆步行又是大半天,最後還是來到一個小山坡。


  這裡住著幾戶村民,樊天正想上前去問路:「老人家,有沒有看到一位身穿黃衣的女孩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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