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我跟你一樣，是人類
學生們安靜了下，然後吵嚷起來！
他承認了！
原野清吾承認了要除妖！！
他真的不是常人！！
「原野同學，你到底是什麼人？靈能力者嗎？還是……妖怪？」那個拿攝像機的男生再次喊道。
「我跟你一樣，是人類。」晴司平靜答道，「只不過比普通人要強一些。」
人類……那就是靈能力者？
群眾們騷動不止，但無論他們再說什麼，晴司都不再理會，只是讓他們離開。
有些膽小的學生離開了，但有更多的學生過來，以至於圍觀人數不減反增。
即使聽說可能會有危險，他們也還是抑制不住好奇心，況且現在是白天，在開放的室外，人又這麼多，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
晴司默默踢球，把球朝球門門框射去，反彈回來接到再射去，如此反覆。
學生們看到他每一次都能準確地射中門框，光這樣的腳法就不普通了。
拿攝像機的男生很想開啟機器，但那句「後果自負」讓他十分猶豫。
真的拍攝下來，會有怎樣的下場？
網上關於靈能力者的討論已經有很多，各種陰謀論內容也都有，有的說得非常可怕。
猶豫許久，他終究不敢冒這個險。
然而在場這麼多人，總會有膽大的或者腦子缺根弦的想要偷偷進行拍攝。
「晴司，陣勢本身沒有問題。」夏夜的聲音響起，「但它隱隱鎮壓到了什麼，之前沒注意到，是我的疏忽。」
「鎮壓了啥？」
「應該是妖怪……奇怪的是，一般妖怪進入校園範圍就會被消滅，而強到難以消滅的妖怪的話，我會得到陣勢的反饋，但這個機制居然沒有觸發。術式經檢查是完好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這隻妖怪比較特殊……」
「它很強大嗎？」
「不，雖然影響到了現實，但它能被鎮壓住，就處在可以處理的範疇內。」
「該怎麼做？」
「……你那邊現在有多少人？」夏夜停頓一下后，問道。
「很多，有空閑的學生來了過半吧。」晴司掃視一下后，答道。
「我想執行昨晚的計劃。」會長大小姐認真說道。
……
見到默默踢球的原野清吾突然停下動作，靜靜站在原地，學生們疑惑之餘，不禁生出將要發生什麼的預感，有點緊張起來。
靈能力者除妖……這種事情真實發生，是怎樣的呢？
緊張、害怕、期待、興奮……各種情緒在學生們心裡湧現。
然後他們感覺到氣氛改變了。
周圍的氣溫似乎降低了些，冷冷的，明明是在白天室外，太陽高掛，卻也有了陰森森的感覺。
「有東西要出來了，不想受傷的就趕快走！」原野清吾喊道。
真的要來了！
有些人終究覺得害怕，趕緊離開了，但留下來的人更多。
都等到現在了，總要看到一眼吧！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
從剛才開始安靜呆在地面上的足球慢慢懸浮了起來，有微弱的血紅色霧氣浮現其上！
這是無比清晰的，實打實的靈異現象，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少學生驚嘆出聲，有人下意識就拿出手機拍照甚至拍攝。
紅光一閃，足球猛地朝原野清吾飛去！像是被人狠狠踢了一腳。
碰！
他舉手擋住了這一球。
魔球反彈開去，又紅光一閃，以更高的速度再次攻擊！！
原野清吾接著擋開。
碰！碰！碰！碰！碰！……
足球反覆飛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了普通人根本看不清楚的程度！
但全被有著魔龍稱號的少年擋下了。
最終，原野清吾打出犀利的一拳，彭然一聲將魔球打爆掉！！
即使隔著遠距離，人們也能感覺到這一拳有多大的力量，要是打在人身上，很可能……不，是肯定能把人打飛出去。
足球爆掉，附在上面的詭異霧氣隨之消散。
這樣就結束了？
只是如此的話，除妖也沒什麼嘛。
部分學生剛冒出這樣的念頭之後，人們就感覺到氣溫好像更加下降了，就連陽光似乎也變得暗淡了些。
一陣風吹過，讓人感受到寒意……陰森森的，彷彿能滲透到骨頭裡的冷徹寒意！
更加可怕的東西要來了。
感到恐懼的一些學生想要離開，但發現難以邁動腳步，因為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球場內，血紅色的霧氣憑空冒了出來，越發地濃郁，像是有重量一般落下，漸漸凝聚在地面上。
學生們看著這一幕，耳邊響起嘎嘎嘎的隱約怪聲，鼻子聞到淡淡的，像是酒味又像是血腥味的詭異味道，心中恐懼更加提升。
這就是……真正的妖怪！
身體本能發出警告，必須儘快遠離，但是雙腳莫名沉重，很難動彈。
看一眼就走？
根本就走不了啊！！
人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霧氣冒出，凝聚成龐大的血紅色人形，朝著這邊逼近！
那是非常危險的東西！碰到了會死！！快逃！！！
本能不斷發出這樣的警告，但能夠邁出步伐逃走的學生只是少數，大部分人僵在原地，有的驚恐大叫，有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害怕得流出淚水和鼻涕，甚至更羞恥的液體。
不要……不想死……不要過來……
這種生命遭到真實威脅的巨大恐怖感，根本不是看靈異或者恐怖電影之類可以比擬的！
原本以為自己膽子很大的學生們，這一刻知道了真正的恐懼到底是什麼樣。
當人不再是觀眾，而是靈異電影里的角色的時候，可能表現得比自己之前看不起的廢材角色還要不堪。
「救……救命啊……」拿攝像機的男生渾身發抖，手裡的機器已經掉到地上，眼淚流了出來。
腦海里浮現各種記憶，也就是所謂的走馬燈，他還不想死啊！
一個少年身影出現在血紅色大妖怪面前。
是原野清吾！
對了，有他在啊！！
因為太過恐懼，甚至連這事都忘記了。
但他能對付這東西嗎？這可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的恐怖妖怪！
血色大妖朝著原野清吾揮出了手臂……或者說像是手臂的部位。
擺出戰鬥姿勢的魔龍以拳頭回應。
轟！
一聲爆響。
血色大妖的手臂被打穿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