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一切都是零點之法造成的！
天狗，相當著名的妖怪。
傳說這種妖怪有內部分級，最高級是大天狗，其次是天狗，最低級是鴉天狗和其他種類的小天狗。
而在最高級的大天狗當中，有一位天皇怨靈化身而成的皇天狗，跟鬼王酒吞童子與九尾狐玉藻前並列為三大最強最惡妖怪！
前世遊戲那位面目清秀的吹笛子大天狗，是不是皇天狗，晴司記不清了，反正沒抽到過這張SSR……
天狗的普遍認知形象是紅色臉龐，高長鼻子，身材高大，穿僧侶服，腳踩木屐，手持羽扇和寶槌，背後有著一雙羽翼，總的來說是個男性鳥人。
而受害者碰到的那隻天狗，據其描述，臉龐是白色的，面目猙獰，鼻子長長，身穿黑色櫻服，手持紅色摺扇，背後沒有翅膀。
「比起妖怪，我覺得這更像是除夜歌會上的歌手。」智久說道，「但沒有哪個歌手可以一揮扇子就把人搞成重傷吧。」
晴司：「…………」
除夜歌會上確實有些歌手的裝扮比妖怪還像妖怪。
「他是怎麼遇到的？」
「就是在路上突然撞到，被對方的臉嚇了一跳，下意識罵了一句，然後就……」後接被蹂躪的表情。
「……這樣啊。」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清吾。」
晴司明白他問的不是妖怪，而是這整個事件。
「一切都是零點之法造成的！」
「……哪部動漫的台詞？」
「我承認是刻意用了台詞的形式，但一句話概括就是這樣。」
晴司跟智久大概說明了情況。
「『零點之法』……挺合適的稱呼。」聽了說明后，智久認同道，「如此強大的法術……會不會在其他城市重現？」
「有可能。如果施放者的目的是讓普通人知道異常領域的存在的話。」
「揭露暗面，有什麼好處？」
「不知道。或許施放者跟動漫里的某些反派一樣，是為信念而行動。」
「『我們的目的，是讓所有人認清真實！』」智久發出台詞。
「『為了達成大義，犧牲一些人是值得的！』」晴司跟著說道。
「『短暫的痛苦過後，就是美好的新世界！』」兩人一起說道。
這是「蜜汁糖娘」里一個中級反派的台詞，挺經典的一個角色，就是死法有點搞笑。
「如果零點之法的施放者是抱著類似這樣的想法，那真是讓人笑不出來。」
「是啊。」
一陣沉默。
「清吾，如果楓舞遇到了什麼，你願意保護她嗎？」智久突然發問道。
晴司腦海里浮現金髮教師的倩影。
「當然願意。」
「太好了……那你今天就開始和她同居吧！」
「哈？」
「其實我的妹妹也遇到了天狗。」智久發出一本正經的表情，「雖然用家傳寶物把它打跑了，但它肯定還會再來的，需要有靈能力者貼身保護她！」
「喂喂……你這是胡扯的吧？」晴司不信這種明顯的假話。
「是真的，那隻天狗背後長的不是翅膀，而是一堆觸手！」
「什麼鬼！？不要破壞妖怪的經典形象啊！」
「它的長鼻子能夠噴出白色渾濁的腥臭液體！」
「好猥瑣！不要加上這種設定！」
「被它抓住的女人一定會被先『嗶——』后『嗶——』然後『嗶嗶嗶』的！」
「文字發言就不要自帶消音了！莫名在意那個『嗶嗶嗶』是啥啊！！」
「家傳寶物『對觸手生物驅逐噴霧』已經用掉了，下次它來就沒法抵抗了！」
「你家家傳寶物超奇怪的啊！！」
「綜上，和她同居吧，清吾。」
「不要強行導出這個結論好嗎！！」晴司用力吐槽。
智久打出了微笑表情。
「我覺得這樣是最好的，楓舞真的很喜歡你，只要你接受，即使只是當個情婦她也是願意的。」
「說什麼呢！」
「聽我說完，春田晴司，你是值得她喜歡的男人，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對她而言是最好的，無論主觀上還是客觀上都是。」
「你願意保護她，卻不願意接受她，或者說不願意接受她的付出，這樣是不好的，反而會讓她感覺難受……明白嗎？」
晴司：「…………」
「我活到現在都沒在三次元談過戀愛，其實沒資格說三道四，可我畢竟是她哥。」智久認真說道，「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夠好好活著，得到幸福，而你能給她這一切。」
「喂喂……」
「是不是覺得有點臨終託孤般的意思？呵，我就是在託付。代表我的父親，將妹妹託付給你。」智久發出戴上墨鏡裝酷的表情。
「我們是黑道，混這一行得要對死亡敏感，否則連說遺言的機會都不會有。而我現在就隱約聞到了死氣。」
「說白了，就是我直覺地覺得百鬼夜行不會僅僅一晚就結束，而是會持續下去。身為黑道人士，遭受鬼怪襲擊的可能性很高，所謂因果報應嘛。」
「可能我是太膽小了，但總覺得趁能說的時候把話說出來比較好，不然預感應驗的話，連哭都哭不出來啊。」
晴司無言。
「晴司，請保護好楓舞。還有可以的話，接受她。最好以後生一兩個孩子……」
「別說得好像真的要死似的！」
「就當成是這樣嘛。」
「你只是有點不好的預感而已，別說得太過了。」
「……好吧，總之你理解意思就行。」智久嘆道。
之後，他表示有點事情要忙，就此下線。
登出聊天群后，智久放下手機，抬起頭。
透過面前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病房裡的床上躺著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臉上戴著呼吸器，手上扎著輸液針，顯得十分虛弱，床邊的儀器顯示著心電圖。
智久沒跟晴司說清楚的是，被天狗打成重傷，尚未脫離生命危險的，其實是他的父親——十文組的首領十文字道隴！
堂堂黑道老大，被莫名出現的鬼怪搞到奄奄一息……真是個笑話。
如果人就這麼死了，就是個笑不出來的笑話。
零點之法……百鬼夜行……即使是普通人畏懼的黑道中人，也只能承受傷害，而無能為力。
只有靈能力者才能抵抗。
「楓舞，天亮你就到上原公寓去，盡量呆在清吾的身邊。」智久對旁邊的妹妹說道，「在他身邊，才是安全的。」
「……你們呢？」楓舞輕聲問道。
「別管我們了，讓我們自生自滅就行。」另一邊站著的紅髮男子口氣隨意地道。
他是十文字斬業，智久和楓舞的大哥。
「去跟著那個小哥吧，作為一個女人好好地生活下去，別再理會這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