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真不是哥暴力
被秦漢救了一命，陳雅就算再怎樣死板，也不會把他往警察局裡帶，只是象徵性地問了幾個問題，就讓秦漢先好好養傷。
而蕭恆源那邊得到了消息之後，也表示可以給秦漢放一段時間的假。
待得人都走光了，原本一臉苦逼相的秦漢突然間咧嘴一笑，無比靈活地找了一件外套就給披上，遮住身上的繃帶還有傷疤，看上去就和沒事人一樣。
倒不是說那些傷是假的，而是這樣的傷勢他早已經習慣了。
去了一趟商場，從商場里走出來的時候，秦漢的手裡已經拎滿了大包小包，緊跟著攔住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廣上醫院。」
「小夥子這是要去看病人？」
上車后，計程車師傅朝他手裡拎著的各種補品看了一眼。
「呵呵，是啊。」
「看你帶這麼多東西，應該是個挺嚴重的病吧？如果真是什麼嚴重的病，怎麼不去公立醫院？廣上那個地方，雖然醫療設施不錯，但是……」
「但是什麼？」秦漢見那師傅欲言又止，遞了一根煙過去。
「這……不怎麼好說啊，就是那地方感覺挺坑人的。一般的老百姓能去公立醫院就盡量別去那地方。」
開車的師傅似乎是有什麼顧慮，而秦漢也很識趣地沒有往下再問。
坑人？
秦漢還從來沒怕別人坑過他！
手裡拿著一張紙條，寫著病房號碼。秦漢拎著大包小包走到了病房外，突然聽見了病房裡傳來的爭吵聲。
推門而入，緊跟著就看見了急的臉通紅的小惠，眼淚在女孩子的眼眶裡直轉悠，頓時一臉煞氣的把頭轉向了站著的另一人。
病房不大，只擺著一張病床，床上躺著一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子，面色蒼白，也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了，總之一動不動。而除了鄭小惠外的另一人，穿著白大褂，顯然是一名醫生。
那名醫生大約四十歲左右，原本嘴角微揚地站在病床前，手往口袋裡一插，只是被秦漢這麼一瞪，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這個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眼神怎麼這麼怕人？
對方定了定神，看了一眼秦漢的穿著打扮，原先那股人上人的氣勢頓時又顯現了出來。
八成是個農民工。
一個農民工再叼還能翻天不成？
「小惠，發生了什麼事？」秦漢把東西放在了地上。
「你是他的什麼人？」
小惠沒有開口，那名醫生倒是搶先問了一句。
「我是她的哥哥，你們剛才在這裡吵什麼？」秦漢皺起了眉頭，這個醫生居高臨下的眼神讓他感覺很不爽。
「既然你是她的哥哥，那我就跟你說了。現在這個小傢伙的病情已經加重了，必須趕緊進行第三次手術。」
「那就動手術啊，你在這裡吵什麼？」
「你想動就能動？」醫生伸出一隻手掌，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搓著。「錢呢？沒有錢你動什麼手術？」
「之前明明已經交過錢了！」小惠急道。
「你之前交的只是前兩次手術還有藥物治療的費用，就算有剩的，也根本不夠第三次手術的。」醫生嗤笑了一聲。
「等一下！」
秦漢忽然間回過味兒來了：「前兩次手術？之前的治療你們都出了問題，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用錯了葯，病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結果我們還沒跟你們要賠款，你們倒是先跟我算起醫療費來了？」
「手術從來就沒有百分百成功的，就算只是割個闌尾，也是存在著死亡率的。你難道連這個都不懂？」
「那你把剩下來的錢退給我們，我們要轉院！」小惠顯然是真的急了，胸脯不斷地上下起伏，加上女孩子本就長得不俗，看得那名醫生眼睛發直。
「轉院？」對方笑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列印稿，「也行。只要把這個協議簽了，你們隨時就可以離開，也可以領到退款。」
「僅僅只是退款？」
「你看了協議就知道了。」
秦漢見小惠似乎沒有要接過協議的意思，乾脆自己把協議拿了過來，看了幾眼后，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也終於明白了小惠為什麼不接這份協議，只怕是之前就已經看過了。
這份協議的內容竟然是把先前兩次用藥失誤的事情給醫院都摘乾淨了，聲明和醫院沒有關係，也答應不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必須要在這份協議書上簽字，這才能拿到退款。
「我看你們是想錢想瘋了吧？」
醫生聞言不屑地把頭往那裡一偏：「你可知道我們這家醫院董事長是誰嗎？那是韓家的大老闆韓廣南，會在乎你這幾萬塊錢？不過這幾萬塊錢對你們這些窮人來說，應該是要湊很久吧，還要背一屁股外債。所以我勸你們，最好跟我們配合，不然的話，休想拿到這筆錢。」
「你就不怕我們把這件事給抖摟給媒體？」
「媒體？你們有什麼證據嗎？」醫生冷笑道，「你要是能夠找到證據，還會站在這裡跟我協商？」
「這不就是證據嗎？」
秦漢抖了抖手裡的那份協議。
醫生愣了一愣，緊跟著譏笑了起來：「如果你覺得你拿著這份協議能夠完好地走出醫院，那你儘管試試好了。」
秦漢臉一冷，上前了一步，忽然感覺手臂被人拉住了，回過頭一看，小惠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原本那名醫生見秦漢朝自己踏了一步，心裡還有些驚慌，雖然他看不起農民工，但是這夥人打起架來，那可真是不要命的。
不過小惠這句明顯服軟的話卻讓他放下了心，甚至讓他眼睛里譏嘲的意味更濃。
「其實，倒也不是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他的目光帶著幾分猥褻地在鄭小惠的身體上下打量，「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值班，你來我辦公室，也許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這個賠償的事情。」
他話剛說完，一個人影緊跟著便出現在了他的跟前，對方臉上的神情讓他全身的寒毛都彷彿要豎起來一樣。
「所以說，小惠。不是你秦哥暴力，而是很多時候，暴力是解決問題最直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