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餵豬的時候聽說過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從不遠處走來一對手挽手的男女。
女的年紀和蕭蘇蘇楊香兒相差無幾,高跟鞋,短裙,絲襪,雖然不得不承認長得很是漂亮,但是秦漢看了一眼后就把自己目光給移開了。
脂粉氣太重,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反而,他的目光倒是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當然並不是因為他的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這個男人個子很高,走起路來卻還是微昂著頭的,目光冷傲,彷彿什麼都不看在眼裡一樣,直接把秦漢當成空氣一般給忽視了,唯有在瞧見蕭蘇蘇和楊香兒的時候,眼睛才微微亮了一亮。
不過令秦漢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他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看見了一些只有軍人身上才有的特點。
「袁妙?你來幹什麼?」
蕭蘇蘇秀眉微蹙,嘴也不自覺地嘟了起來。
「我和我的男朋友出來逛一逛街,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你們。」
袁妙輕聲笑著,也不管別人是否樂意,便在桌子旁空著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如果不是蕭蘇蘇的表情明顯是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單看袁妙臉上的笑容,旁人還真以為這兩個女人是什麼要好的朋友。
秦漢拿起了桌上的杯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而袁妙身旁的那個男人,在近距離看了楊香兒和蕭蘇蘇后,眼中微不可查地露出一絲渴求的慾望,然後徑直走到了秦漢的身邊。
「朋友,麻煩讓個座。」
「我?」
秦漢指了指自己,一副好笑的模樣:「為什麼,我本來就是坐在這裡的啊。」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高冷的笑容:「我知道,但是我的女朋友和她的朋友在這裡聊天,總不能讓我一直站著吧?麻煩你另外找一個地方坐著。」
說話間,男人彷彿不經意地露出了雄健有力的臂膀,以及臂膀上的傷疤。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袁妙,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我的朋友,你男朋友有什麼資格讓他坐到旁邊去?」
秦漢詫異地轉過頭去,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蕭蘇蘇竟然在幫他說話,而且說自己是她的朋友?
秦漢可沒傻到真的認為蕭蘇蘇把他當成朋友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這小蠻妞的心裏面,這個叫做袁妙的女人,比自己還要可惡得多,這可實在是不容易啊……
「你的朋友?」袁妙眨了眨眼睛,嬌媚地笑道:「該不會是男朋友吧?」
一個桌子上坐著三個美女,自然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這裡,袁妙張口一笑時,不少人把眼睛都看直了。
「哼。」
站立在桌子旁的袁妙的男友忽然冷哼了一聲,一股冷厲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是他在那些人的眼中頓時變得猶如一頭猛獸一般,嚇得那些人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亂說什麼,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蕭蘇蘇急忙說道。
「那就是普通朋友了?」袁妙嬌笑道,不自覺把頭轉而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秦漢,臉色轉冷,帶著幾分勸告意味地說道:「不過,蘇蘇你家那麼有錢,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是誰都能做的。不知道,你的這位朋友是做什麼的?」
蕭蘇蘇語滯,總不能說他其實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請來的保鏢吧?
本來帶著這麼一個傢伙出門已經夠丟人的了,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保鏢就這幅德行,還不得讓人家笑死!
正在蕭蘇蘇想著怎麼給秦漢編一個身份的時候,秦漢已經很「老實」地開口說道:「我是做的苦力活。」
「苦力活?」下意識地,袁妙的聲音就帶上了幾分鄙夷。
「就是那種整天要跟著人東奔西跑,累死累活還容易丟命的那種。」
「民工?搬磚的?」袁妙下意識地以為秦漢說的「容易丟命」指的是經常會發生的工地事故,聲音已經充滿了不屑,「蘇蘇,不是我說你,怎麼什麼人你都交往啊,這樣可不好,畢竟你可是蕭家的大小姐。」
什麼人都交往?是在說自己****?
蕭蘇蘇氣得當場就準備掀桌子,罵一句「你才****,你全家都****」的時候,袁妙已經自己接過了話茬,無比甜蜜地抱住了她身旁那個男人的手臂。
「說了這麼多,我還沒有告訴你們我男朋友的名字。」
「我叫仇安遠,很榮幸見到兩位。」不待自己的女朋友說完,仇安遠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把手伸了出去,奈何蕭蘇蘇冷哼了一聲后便把頭一偏,而楊香兒更是彷彿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仇安遠頓時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是又不能沖著兩個美女發火,只好一低頭,心中的怒氣全都發泄到了秦漢身上。
「我剛才讓你離開,你是沒有聽懂嗎?給你三秒鐘的時間,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
「袁妙,你男朋友也未免太霸道了!」蕭蘇蘇氣憤道。
「哎呀,這我可管不住他。」袁妙捂著自己高聳的胸脯,故作害怕的樣子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安遠他啊,是從巴基斯坦特種訓練營里出來的軍官,從來說一是一,說二就是二,他決定的事情,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改變。」
「巴基斯坦特種訓練營?」秦漢眉毛輕微一揚,轉而臉上便露出了十分震驚的神色,「難道是鱷骨小隊?」
聞言,仇安遠冷笑了一聲:「你還知道鱷骨小隊?」
「我以前也是當兵的,不過是後勤負責餵豬的那塊,聽豬圈看門的大爺說過。」秦漢開始滿嘴跑火車。
仇安遠微微有些疑惑,鱷骨小隊好歹也能算一個比較隱秘的組織,居然連一個看豬圈的大爺都知道?
秦漢看見仇安遠的神情差點沒笑噴出來。
他當然不可能是聽什麼養豬的大爺說的,事實上,他對鱷骨小隊的了解也不多。
唯一的印象就是有一次,他被組織指派去給一群新兵當教官,其中有兩個號稱是鱷骨小隊頂尖士兵的人,在第一輪訓練里就被刷掉了。當時這兩個人還不服氣,要來找個說法,被他一塊打進了軍區醫院裡去,是以印象深刻。
不過看這仇安遠的模樣,似乎並不知道這一段黑歷史,還在引以為傲。
難怪看他走路的樣子都傲氣地跟什麼似的,敢情這人把自己當成是兵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