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南月第一女官
第419章 南月第一女官
很快,便到了女官考核當日,張禦史自告奮勇的要去當監考官。
顧安然大手一揮,便應允了他。
在考場上,張禦史見到了那日解剖鴿子的嬌弱女子,也見到了那個削他頭發的野蠻女子。
他的重點關注對象,就在那個削他頭發的野蠻女子身上。
因為,她看起來就像是沒啥學問的模樣,他就不信了,這樣的人能夠過女官考核?
所以張禦史時不時的在那嬌弱女子和野蠻女子的身邊轉悠。
他雙手背在身後,悄悄的覷了一眼那嬌弱女子的考卷一眼,本來不屑的神色變得有些呆滯。
現在的姑娘家,懂的東西也這麽多了嗎?她們不應該都是一門心思在繡房學女紅嗎?
想到此處,他又到了自己的閨女張凝的身後,看了看她的考卷。
看了她答的題以後,忍不住捋著胡須微微頷首。
甚至,心裏還十分自豪,他的女兒也不差。
全然忘了,前幾日他用雞毛撣子逼著張凝,不讓他來考女官的事情了。
吏部尚書過來巡考的時候,悄悄問張禦史,“這些女子的表現如何?”
張禦史木著一張臉,倔強的說道,“也就隻有那麽幾個可堪用的吧。”
說完,他指了指那削他頭發的野蠻女子道,“不過,那個人肯定不行。”
吏部尚書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張禦史的肩膀道,“張大人,你這是記上仇了啊!”
“哼!”張大人冷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言。
兩人一起往那野蠻女子的身後去了,吏部尚書看到那女子的答卷,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張禦史看到答卷以後,感覺自己的臉又結結實實的挨了幾個巴掌。
說好的隻是讀了一些書呢?
他有些頹廢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甚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是不是陛下的想法是對的?而自己一再堅持的東西,是錯的?
吏部尚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張大人,這裏就交給你了,我要去其他地方巡考去了。”
兩日下來,女官考核算是圓滿結束了,那些參加考核的女子,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等待放榜的時候。
因為顧安然的催促,吏部這些時日,都是燈火通明的。
在忙了五日以後,所有人考卷都批改出來了。
“大人,這次參加女官考核的女子,許多資質都不錯啊!”吏部一個官員說道。
吏部尚書笑了笑,沒說話,吏部侍郎接腔道,“嗯,一共四百三十一人參加考核,共有四十五人通過考核,這個比率不算低了。”
“確實。”有人附和著說了一句。
吏部尚書命人將通過的名單和他們的答卷都準備好了以後,進了一趟南月皇宮。
“見過陛下。”他向顧安然行禮。
顧安然擺手道,“免禮,名單已經出來了?”
“是,還請陛下過目。”吏部尚書恭敬的考卷和名單呈上。
顧安然接過名單以後,第一個看見的都是瑜娘的名字。
她朝著身側的瑜娘點點頭,笑著道,“清瑜,看來你平日裏在我身邊的時候,藏拙了?”
“這南月國的第一次女官考核,可是你拔得了頭籌。”
瑜娘唇畔勾起了一個清淺的笑容,“這裏麵,也有主子的功勞。”
顧安然完全無視吏部尚書,繼續問瑜娘,“以後,你是想好好的當你的將軍夫人,還是留在我身邊?”
瑜娘立馬焦急道,“當然是繼續留在主子身邊伺候,不然我何必去參加女官考核呢?”
顧安然有些為難,“如此一來,二強同意嗎?畢竟你白日裏不著家。”
瑜娘害羞的笑了笑,“二強說尊重我的決定,而且他如今白日裏也不著家,沒有影響。”
顧安然見瑜娘心意已定,也不再說什麽,“你們兩人自己商量好了便好。”
突然想起,吏部尚書還在等著複命,顧安然又翻了翻其他的考卷。
其中兩份考卷見解獨到,條理清晰,不由得讓她眼前一亮。
她將考卷挑出來,朝著吏部尚書道,“這兩個人也不錯。”
吏部尚書門清的點了點頭道,“是,陛下。”
“何時放榜?”顧安然又問。
“明,明日放榜。”吏部尚書能夠看得出來顧安然的急切,所以什麽都是以最快的速度。
“好,你去辦吧。”顧安然揮手,示意他退下。
等吏部尚書走了以後,顧安然笑著看向瑜娘道,“後日,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
“你這樣,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瑜娘笑了笑,臉上帶著嬌怯的神色。
主仆兩人又聊了一會,司禮司和司珍司的人過來了。
他們的手上端著托盤,那托盤內有成婚用的喜冠和喜服,還有好幾套全套的頭麵首飾。
瑜娘看向顧安然道,“主子,你這是,”
顧安然卻指了指那些東西道,“這些,都是我命人給你準備的。”
“上回,你自己親手繡的嫁衣染了血,有些不吉利。”
瑜娘道,“可是這喜服和喜冠也太過華麗了。”
顧安然卻不以為然道,“這並沒有什麽,你是西昭的和光公主,亦是南月的將軍夫人,當的起這些。”
瑜娘垂著頭道,“西昭,以後還要打交道嗎?”
顧安然眼神直視著瑜娘道,“這是避免不了的,不過你永遠不會再受西昭掣肘!”
“因為,你還是我的心腹,南月的第一女官!”
瑜娘抬頭望著顧安然道,“主子,我懂了!”
顧安然眼神柔和的朝瑜娘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司禮司問,“宮中這兩日都布置好了嗎?”
“布置好了,保管將軍夫人風光大嫁!”司禮司的回話道。
司珍司的人也回話道,“陛下命我等準備的嫁妝,也已經齊備了,這是嫁妝單子。”
說完,將嫁妝單子呈上。
顧安然看了一眼,確定無誤以後,將嫁妝單子還回去了。
瑜娘有些局促道,“主子,嫁妝單子,”
顧安然卻理所當然道,“你是從我這嫁出去的人,嫁妝自然不能寒酸!”
瑜娘微微抿唇,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覺得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許久,她才沉聲的看向顧安然,“謝謝!”
西昭與她而言,就像是前世的事情了,而主子,才是給了她新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