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打了一頓板子
第244章 打了一頓板子
靖王本來還想繼續聽管事的和侍衛統領狡辯的,但是一聽到寶石樹隻要四十五兩銀子,周身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眸子縮了縮,轉頭看向了管事。
管事的本來覺得,這次的事情,他和侍衛統領好好說,王爺頂多就是會責罰他們一番而已。
到時候,他也會想辦法保住眼前這商販的性命,畢竟是合作慣了的。
但是此刻,他人已經呆傻了,畢竟他想不到他居然會把這件事情也抖摟出來,因為,他也是拿了五萬兩好處費的。
本來王爺念在他是王府的老人了,對他總歸還是有幾分信任的,但是這件事情以後,王爺怕是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他眼神惡毒的看了陶望堂的朋友一眼,而後轉頭看向靖王,認命的閉上眼睛。
靖王頗為咬牙切齒道,“你跟我說的是寶石樹六十萬兩?隻一件東西,你就貪墨了十五萬兩,你當真是這靖王府的好管家啊!”
管事的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膝蓋,麵色發苦的交代道,“王爺,那棵寶石樹,我報價六十萬兩,實際自己貪墨了十萬兩。”
“另外五萬兩,給了他。”他神色變得平靜,在靖王麵前指認陶望堂的朋友。
反正,他是免不了一頓罰了,大概率會有牢獄之災,但是他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那陶望堂的朋友,也不是躺著等死的人,他立馬說,“王爺,那錢可不是小的向管事的要的,而是他自己主動給我的。”
他這麽一說,管事的當場被氣的冒煙,這人怕是打量著他活不了了,才敢這麽放肆。
緊接著,陶望堂的朋友繼續說道,“王爺,那五萬兩銀子,我願意六倍還回來,一共給王府三十萬兩銀子,還望王爺饒小的一命。”
靖王本來也覺得,這樣的事情,一個商販應該不敢做,大概率還是管事的和侍衛統領一起誆騙他,當然了,他也有為陶望堂的朋友開脫的意思。
畢竟,他缺錢的很啊,這樣的人掌握在管事的手裏,還不如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讓他源源不斷的給王府掙錢,畢竟王府一口氣想要拿出三十萬兩銀子,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詭異又無跡可尋,所以管事的和一幫去辦事的侍衛,全部都被靖王命令打了一頓板子,然後關進了牢裏,不過陶望堂的朋友卻沒什麽事情,隻不過損失了一些銀兩,還直接和靖王搭上線了,甚至他打算把自己的嫡女送進王府,給靖王當侍妾。
靖王,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顧安然一行人在陶望堂偏僻處的宅子裏待到了深夜。
她覺得那種不安的感覺消失了以後,便道,“我去宅子裏看看,你們現在就出城,去城郊等我,還有臉上的人皮麵具,也別取下來。”
陶望堂望著自己那大宅子的方向,暗暗的吸了一口氣。
“安然姑娘,你帶上我一起去吧,我想和他們再說幾句,畢竟主仆一場。”
顧安然點頭應下了,“嗯,你和我一起去,其他人趕在城門沒有關之前,出城。”
說完,和陶望堂兩人騎著馬,往那大宅子去了。
到了那大宅子門口,便發現沒有小廝,宅子裏也沒有聲音,沒有掌燈,黑燈瞎火的。
顧安然確定了周圍的環境安全以後,推門進了宅子。
陶望堂跟在顧安然的身後,將自己手上的火折子點燃了,就發現這宅子裏像是被山匪給搶過了一般,到處都是淩亂不堪的。
他死擰著眉毛,壓低了聲音,“安然姑娘,你說這事是誰做的?”
因為怕驚動周圍的人,所以陶望堂不敢太過激動。
顧安然心裏大概知道是誰動手的了,但是她沒辦法確定。
因為她覺得隻要陶望堂那個朋友沒問題,靖王應該不知道她住在這裏才對的。
她把銀子換成破爛,也僅僅是為了保險起見,還好她換了,不然那棵水晶發財樹就白賣了。
她環顧四周後,沒有找到什麽重要的線索,便壓低了聲音問,“你和你那朋友,關係如何?”
陶望堂嗬嗬道,“我和他嚴格意義上算不上什麽朋友,隻是見過幾次麵,做過幾回生意罷了。”
“但是這事應該和他沒關係吧,畢竟不供出你來,好處不是都讓他占了嗎?”
陶望堂也知道顧安然的意思,冷靜的分析著。
顧安然沒有下結論,繼續往前走了走,“我們分開走吧,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你看看府裏有沒有藏人的地方,這裏一個丫鬟小廝都沒有,不太對勁。”
陶望堂也早就發現了,他和顧安然分開走了,徑直往府上的地窖處走去。
若是真的有藏人的好地方,那應該是非那莫屬了。
不過,他們才分開走了一小段,顧安然就聽見了陶望堂隱忍有害怕的叫喊聲。
“啊,”一聲高音之後,似乎被手給堵住了,聲音悶悶的沒再發出來。
顧安然馬上放棄了進屋子看看的打算,徑直往喊聲的地方去。
一到了那地方,她就看到陶府的管家蜷縮著躺在地上,滿脖子都是暗沉發黑的血跡,沒了聲息,死不瞑目。
陶望堂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既是氣的,又是有些遺憾這管家的命沒了。
畢竟,他一開始做生意的時候,是這個管家經常跟在他身邊的。
“他們,不會把我陶府上下這麽多人,全部都給,殺了吧。”
“我都把身契給他們了,他們怎麽就不知道走呢?”
陶望堂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自己頭發,似乎在怪自己沒有把話和他們說明白。
顧安然將管家的屍體扶到一旁,用手一撫,讓他終於閉上了眼睛。
而後,看向陶望堂道,“走,看看還有沒有旁人在。”
他們去了府中的地窖處,地窖內果然還剩下了三個小廝。
這些人雖然拿到身契了,但是老家不在袁州的,一時沒有地方躲,所以就幹脆躲在地窖裏。
陶望堂伸出手,一個個把他們從地窖內拉出來。
他忍不住問道,“說說,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