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砍下頭顱

  第1章 砍下頭顱

    “這身材真他娘的好!”


    “讓爺好好爽一把!”


    趙大光一手撕扯著眼前昏迷不醒美豔女子的衣領,一手解著自己衣衫上的扣子。


    他眼睛眯成一條縫,咧著一嘴的黃牙,滿臉都是猥瑣模樣。


    顧安然的意識開始回籠,知道即將發生什麽。


    這樣的事情,在末世每日都在發生,沒有自保能力的女人,完全淪為玩物。


    可惜,她顧安然不是軟柿子!


    默默催動空間異能,意念一動,一把鳳頭斧赫然出現在顧安然的手上。


    她猛然睜開眼,揮動鳳頭斧,毫不猶豫的砍向眼前這個猥瑣男的脖子。


    喪屍和人渣,都該死!

    正在陶醉的脫自己上衣的趙大光,隻見寒光一閃,斧頭就到了脖子上。


    他甚至都來不及叫嚷一聲,頭顱便滾落在一邊,雙目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溫熱的鮮血四處噴濺,顧安然躲閃不及,被濺了個滿臉。


    她還沒有完全恢複,隻是這麽一下,又立馬癱軟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緩了許久,顧安然才若有所思的看著頭顱和身子已經分家的猥瑣男。


    這人,穿的十分奇怪,好像自己從前看的古裝片裏邊的衣服。


    這屋子也奇怪,末世裏,哪裏有這樣的茅屋?

    顧安然很確定,末世的人們沒有心情拍戲,或者玩cosplay。


    她低著頭,拎了拎自己髒汙的運動衫,確實是自己在末世穿的衣裳。


    她開始回想著當時殺那隻高等級空間異能喪屍的情形。


    那喪屍的空間異能,好像並不是為了能存儲東西。


    而是可以發出空間能量粒子,將人進行時空置換?


    所以,她應該是被那隻喪屍進行了時空置換,到了異世界?

    那她豈不是變成了黑戶?還殺了人?

    但是片刻後,顧安然便冷靜下來。


    畢竟她的空間裏邊什麽都有,實在不行就躲空間裏去,再尋求回去的辦法。


    但她依稀記得,有人救了她,給她喂了水,似乎,還替她阻攔了方才殺掉的這個猥瑣男。


    她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恩情,有恩必還!


    緩過神來後,她慢慢起身,提著還在滴血的鳳頭斧出了茅屋。


    茅屋門口,一個滿臉痛苦神色的老太太半躺在地上呻喚,嘴角隱隱帶著血跡。


    還有一對小娃兒也癱在地上,額頭上鼓著一個大包。


    突然,不知道從哪衝出來一個長相尖酸的婦人,厲聲道,“怎麽就你出來?我兒子呢?”


    顧安然冷眸瞥了她一眼,嘴角掛著嗜血的笑容反問,“你說呢?”


    說完,便不再理那婦人,轉身蹲在老太太和兩個娃兒身邊問,“老太太,方才是,你救了我吧?”


    王玉蓮蒼白著一張臉,虛弱的搖頭,“姑娘,你,你沒事吧?是我沒用,沒護住你。”


    顧安然搖頭道,“老太太,不關你的事,是他該死。”


    “我背你去對麵的屋子裏去歇一歇。”


    王玉蓮已經逃荒了半個月了,因為又累又吃不飽,身體很輕。


    顧安然幾乎沒用什麽力氣,就把她背在了身上,走去了對麵的茅屋。


    將王玉蓮安置在啥都沒鋪的炕上以後,她又出去了一趟,一手一個將兩個娃兒也抱回來了,還順帶將門給插上了。


    外麵此刻卻傳來婦人淒厲的尖叫聲。


    “啊!!!我兒子死了!”


    “你個賤蹄子,居然敢將我兒子的頭給砍下來,我要殺了你!”


    話音落,一陣激烈的撞門聲響起,帶落一片灰塵。


    “開門!老娘要殺了你給我兒子填命!”


    顧安然提起血跡還未幹的鳳頭斧,準備開門。


    王玉蓮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以後,連忙阻止,“姑娘啊,你真的殺了趙大光?”


    “嗯!”顧安然言簡意賅。


    “那你別出去,那趙大光還有個弟弟叫趙大富,也是個殺千刀的,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顧安然沒理王玉蓮的話,將門栓抽出來扔在一邊,直接將門敞開,鳳頭斧直直的往前一指。


    尖酸婦人和趙大富被逼的連連後退,氣焰瞬間降了大半。


    顧安然仰著頭,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莫非,你們認為自己的脖子格外硬,我這鳳頭斧砍不斷?”


    尖酸婦人和趙大富看著那柄鳳頭斧上還沒有幹透的暗紅色血跡,不由自主的瑟縮著脖子。


    他們十分確定,若是他們敢鬧事,眼前這個女殺神,會毫不猶豫的揚起斧頭,結果了他們母子倆。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雖然如今官府不管事了,但都是一起往南逃荒的,總會讓他們找到機會,將這女殺神給殺掉的。


    於是,母子倆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的小跑著遠離顧安然的門口。


    顧安然看著母子倆的笑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但是並沒有補刀。


    倒不是說她有多仁慈,畢竟末世五年,她的心早已經堅硬如鐵了。


    但是,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們的國家製度還沒有崩壞。


    當眾殺人這事,做起來不是十分明智,而且屋內還有兩個四五歲的小孩,他們不適合看這麽血腥的東西。


    顧安然不管外邊那些人的表情,滿臉冷漠,“啪”的一聲將不咋結實的門給關上了。


    她去了屋子的一個角落,拿出了消腫化瘀和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走到炕前,她收起了冷漠的神色,臉上掛著擔憂的表情問道,“老太太,你有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


    畢竟,她嘴角出了血跡,很有可能被傷及髒腑了。


    “沒有,嘴上的血跡是在地上磕了一下留下的。”王玉蓮搖頭答道。


    顧安然又看向兩個娃兒,她還未說話,兩人就乖巧的說道,“我倆也隻是傷到頭了。”


    “這個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給你們,你們路上用的著。”顧安然將一瓶擰開的雲南白藥放在炕上。


    祖孫三人倒是沒有過多推辭,將裏頭的藥膏往自己被撞傷的地方抹。


    等他們三人都塗完藥,顧安然才隨意的坐在地上問,“這裏是哪裏?你們要到哪裏去?為何這麽狼狽?”


    王玉蓮看著顧安然,眼神裏閃過一抹同情。


    這姑娘怕是傷著腦子了,啥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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