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弟,弟弟?”婁雁南睜大眼看著一臉尋常的弟媳,忍不住就磕巴了下。
“是啊,找對象又不是必須男大女小,隻要合適,年紀不是阻礙吧。”擔心按照後世的流行語說出來,會嚇壞大姑姐,這話田宓還是收斂著說的。
聞言,婁雁南沉默了幾秒,剛想說自己並不是接受不了男大女小,而是沒往那方麵想時,視線就掃到了被推開少許縫隙的大門。
想到方才說的話,她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猜到某種可能後,突然就看向了背對著門,還一無所知的弟媳。
見她正好也看向自己,便抬手指了指大門,然後無聲說了聲‘回回’。
田宓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頓時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就在這時,婁雁南又若無其事開口:“那,甜甜也喜歡弟弟嗎?”說著還朝著大門處飛了個眼神。
田宓秒懂,她眼珠子一轉,甜言蜜語張口就來:“我啊?其實弟弟哥哥都行吧,隻要那個人是回回就好。”
聽得這話,婁雁南給了弟媳一個目瞪口呆的眼神。
顯然質樸的婁醫生,從未見過情話說的這麽溜的人。
她甚至敢肯定,如果外麵的人真是她弟弟,這會兒肯定被哄的眉開眼笑。
事實也的確如此,前一刻還臉黑如鍋底的男人,這會兒整個人都是春風得意的。
就連好兄弟麵上的不自在都沒有注意到,站在原地,自顧自又高興了半分鍾,才裝著剛回來的模樣進了屋。
聽到動靜的田宓適時回頭,然後起身迎了上去,很自然的甜笑問:“你回來了啊?”
婁路回輕“嗯”了聲後,才溫柔問:“上午孩子們鬧騰你了嗎?”
這幾天丈夫每天回來都會問同樣的問題,但田宓也不嫌煩,笑眯眯回:“挺好的,沒怎麽哭鬧,我大姐說咱家的孩子是來報恩的,我覺得也是,”
說話間,夫妻倆一起去了洗漱間,等婁路回做了簡單的清理之後,兩人又相攜去了臥室看孩子。
雖然什麽親昵的動作也沒有,但他們走在一起溫聲說著家常時,就是有一種叫人羨慕的甜蜜。
婁雁南好笑的目送小夫妻倆離開後,才看向身旁的男人:“昨天怎麽沒過來吃飯?”
周建設難得有些不自在,臉上熟悉的笑容都沒有了:“有戰友喊,就沒有過來。”
其實不是,自己的心思自己清楚,正因為太過清楚,才覺得應該保持距離。
今天之所以又過來,也是因為老婁特地喊的,如果堅持不來才會叫人起疑慮。
他隻是沒想到會在門口聽到那些話,所以,南姐說的是她自己嗎?她過的,不開心?
思及此,周建設的濃眉不自覺皺緊。
發現建設在走神,表情還凶巴巴的,婁雁南抬手拍了他一記:“想什麽呢?快去洗手,馬上就吃飯了。”
聞言,周建設回神,臉上下意識的掛上熟悉的笑:“哎!這就去。”
=
田宓一直惦記著劉秀菊的事情,等飯上桌後,她便好奇的問了出來。
婁路回趁著顧嬸子不注意,又給妻子涮了一筷子紅燒肉:“劉秀菊後麵應該會去勞改。”
“啊?為了什麽?她又做了什麽?”田宓飛快咽下嘴裏的食物,眼睛都驚的瞪大了幾分。
隻是轉念一想,劉秀菊那人,本身就是個極度自我的類型,不然也不會自以為聰明的算計了朱營長的婚姻。
提到這個,婁路回表情無語一瞬:“聽說是搞破鞋了。”
具體的婁路回也不好去問朱敬兵本人,但因為妻子在家悶壞了,定然會好奇這件事,所以戰友們討論的時候,他特地聽了一耳朵。
劉秀菊這事怎麽說呢?反正在他看來,完全是自找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攆出部隊這事遭了老家人笑話,還是一直沒有在朱營長這邊討到好。
又或是為了顯示自己還有魅力,反正去年冬天回老家沒多久,她就跟鎮上的一個工人偷偷摸摸搞在了一起。
劉秀菊去世那前夫是工廠裏的裝卸工人,後來因公去世,所以工廠給了幾百塊的撫恤金。
再加上,當時丈夫死的時候,她為了多得些錢,鬧得很難看,所以廠裏的領導便沒有給她調崗位。
意思很明顯,她劉秀菊想要接死去丈夫的班,就隻能老實的去幹裝卸。
這種工作,正常女人都吃不消,更何況劉秀菊從來也不是個能吃苦的。
最後沒辦法,隻能把工作賣了,這麽一合計,再加上家裏十幾年攢下來的,劉秀菊身上有大概兩千塊錢。
在現今,算是一筆巨款了,這也是為什麽當時她能拿錢砸朱營長父母的原因。
當然,也正是因為有這些老本在,所以她平時的日子過得不差。
鄰裏之間沒有秘密,別說三天兩頭吃好的,就是一個月吃一次肉,鄰居都能聞見。
因此,哪怕劉秀菊再是藏藏掖掖的,也沒什麽用。
有錢的名聲傳出去了,惹了有心人的注意再是尋常。
那工人年紀與朱營長相仿,長得不差,再加上前麵妻子死了,還沒有孩子,上來就先給整一套美男計。
劉秀菊被哄了幾個月,一門心思想著跟不解風情,說不定不行的朱敬兵離婚改嫁良人,家當不知不覺就被哄的幹幹淨淨。
等那人再三確定哄不到錢了,直接翻臉就不認人。
這年頭搞破鞋,私底下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罷了,真要鬧出去,肯定會被抓。
劉秀菊又不傻,哪裏敢真鬧大?
隻是私下去找人,被狠狠打了好幾頓後,便再也不敢了。
如今找來部隊,大概也是抱著僥幸心理,覺得之前冰窟窿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年,說不定又能重新回來部隊生活。
但劉秀菊不知道的是,她回去這些天,朱敬兵一直有找人盯著她,所以她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是清清楚楚的。
田宓聽完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知道後世這樣那樣的事情見多了還是咋地,反正她下意識問了句:“這事,朱營長是不是參合在其中了啊?”
聞言,婁路回意味深長道:“這就不重要了。”
田宓明白了,她端起碗又喝了一口魚湯,心想,就算這事真有朱營長的推波助瀾,她也能理解。
誰的婚姻被人這麽算計惡心,都得報複回去。
不得不說,對於劉秀菊即將去勞改這事,她實在是高興。
高興到,就連嘴裏沒有滋味的湯湯水水也不覺得難以下咽了。
=
劉秀菊這件事,朱敬兵沒有刻意隱瞞,甚至還有意擴散。
所以,不僅家屬區的軍屬們各種議論,就連收割現場的戰士們也是議論紛紛。
沒辦法,這年頭真的沒什麽可八卦的消息,如今好容易有一個,還是關於夫妻之間的,當事人又不忌諱,可不就討論的熱火朝天。
若不是主題不對,那熱鬧的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誓師大會呢。
婁路回午休完回到場地,離開工還有十分鍾。
大家夥兒也不講究,或蹲或坐的挨在一起熱烈討論著。
已婚男人多數感慨,家裏的凶婆娘也挺好的,要是娶到劉秀菊那樣的才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未婚男人則更怕將來遇到劉秀菊這樣的女人,男人嘛,有幾個受得了被人帶綠帽子的,感慨好媳婦兒不好娶。
婁路回從頭到尾沒有參與其中,隻是靜默的聽著,反正他家甜甜怎麽樣都是最好的。
並且還因為妻子之前說不管哥哥還是弟弟,隻要是他就行這句話,美好的心情一直維持到了現在。
見他一直不吭聲,眾人的注意力漸漸就放到了有些奇怪的他身上。
三團的團長唐大海更是直接問了出來:“老婁,你這是發生什麽好事了?這春風得意的,”
聞言,婁路回沉默了下,然後一臉尋常的轉動了幾下脖子:“也沒什麽,可能是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我家甜甜幫我按摩了吧,肩頸舒服了不少,人就有精神了。”
眾人,
唐大海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男人的炫耀,還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不是,捏一捏肯定舒服,晚上我也讓我家婆娘給我捏幾下,這幾天可是累死老子了。”
婁路回麵上讚同,難得陪著人閑聊了幾句,才又不著痕跡道:“我家甜甜每天早晚還會給我衝奶粉,說怕我辛苦,我不喝還非要逼著我喝。”
這話一出,所有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就不對了。
腦子靈活的,這會兒已經反映過來,並且成功被他裝到了,畢竟誰不羨慕婁團娶回家的嬌妻啊?
就算不提那叫人恍神的漂亮外貌,單單她不顧生命危險,為了婁團跳進冰窟窿這事,就已經叫整個部隊的男人們羨慕壞了。
如今發現她居然在生活細節上也這麽體貼丈夫,簡直叫一眾人嫉妒紅了眼,紛紛繃著臉不想再理他。
然而,男人像是炫耀上了癮,無視別人氣憤的眼神,慢條斯理從口袋的油紙包裏掏出一小塊點心送到嘴裏,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不解問:“這事我家甜甜怕我中途餓肚子,特地給我裝的,你們沒有嘛?”
眾人,閉嘴吧你!
=
當天晚上,婁路回回來的比較早。
晚上七點多就到家了。
這會兒大家都還沒睡,田宓跟南姐一人抱著一個小家夥閑聊話題,順便商量他們的大名。
取大名這件事,在丈夫提出叫愛黨跟愛宓之後,她便直接將取名的權利交給了公婆,反正他們夫妻倆是沒有這個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斟酌的太過仔細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公婆那邊卻還沒有回複。
好在這事兒也不急,小名喊著也一樣。
見到男人回來,兩人齊齊驚訝,異口同聲道:“今天這麽早嗎?”
婁路回身上髒,隻遠遠看了眼孩子,笑道:“嗯,收割完了,後麵開始輪班脫粒,再到晾曬,還是也要忙到月底的,不過今天沒輪到我就提前回來了。”
“能休息休息最好,熱水已經燒好了,衣服也在洗漱間,你先去洗澡,今天總算能多睡幾個小時了。”收糧真的太累人,哪怕天天好吃好喝不間斷,回回還是慢慢瘦了下來,人心都是肉長的,田宓看著真有些心疼。
等丈夫離開後,田宓轉身,就發現南姐已經把珍珠放到了小床上。
“我先回房間了。”
明白大姑姐是不想打擾他們夫妻,田宓也沒做挽留,隻是將人送到了門口。
然後將懷裏的兒子也放到了小床上。
小孩子的皮膚很細嫩,再加上小手小腳的,看著特別可愛,想捏,再然後,捏著捏著,她就上了癮。
這不,完上頭的田宓連丈夫什麽時候進屋的都不知道,等反應過來時,她整個人已經被人從後麵抱進了寬闊溫暖的懷抱裏。
毫無防備的田宓直接給嚇了一跳,然後沒好氣的拍了他一記,抱怨道:“進來怎麽沒聲音的?”
婁路回冤枉的不行,明明是她自己太入神了。
不過結婚這麽些日子,他基本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女人生氣的時候,不管是什麽原因,先道歉。
所以男人低頭親了下妻子的耳朵,低笑道:“我的錯,下次肯定注意。”
果然,丈夫這麽一服軟,田宓反而不好再抓著不放了。
而且她這會兒心裏也惦記著事情,她回身拉著丈夫坐到床邊,自己也脫了鞋跪在他的身後,幫他放鬆肩頸:“今天你難得有空,晚點去跟南姐聊聊吧。”
聞言,婁路回剛閉起的眼就睜了開來,皺眉問:“大姐怎麽了?”
田宓拍了拍丈夫:“放鬆。”這肌肉繃的跟石頭似的。
等男人渾身鬆懈下來,她才邊按摩邊道:“我覺得南姐好像想離婚,但她沒說跟姐夫,唔,跟那個男人有什麽矛盾,我覺得把,如果是誤會就解釋開來,如果對方真不是個好東西,趁早離婚,那種玩意兒難道還留著過年不成?”
這不是耽誤人找下一個嗎?
當然這話她沒敢說。
提到姐姐姐夫,婁路回眉頭也擰了起來:“他們之間似乎一直有問題,但大姐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裏,之前我問了幾次她都說沒事,其實我跟爸媽的立場是一樣的,哪怕我是大姐的親弟弟,但是她的婚姻我也不好插手,畢竟想要怎麽過日子,她自己才是最清楚的,我們的想法並不一定是大姐想要的,所以這一次再去問她,她應該還是不會說。”
不插手旁人的感情這一點田宓是認同的,但南姐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一個女人,突然離開熟悉的環境,並且提到了不結婚這樣的話題,沒出什麽大問題才怪。
田宓突然有些好奇:“那個男的,就是南姐的丈夫是個什麽樣的人?”
婁路回搖頭:“我對他不算了解,他們決定結婚那會兒,我才見到一次,後來一直在836部隊,算起來一共就見過兩次麵,每次也沒說上幾句話,看著,”
說到這裏,男人有些遲疑應該用什麽話來形容。
“看著什麽?”
婁路回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瞧著挺白淨的,斯斯文文,反正就是讀書人的模樣,很溫和。”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南姐傷心難過的男人,聽了丈夫的描述厚,田宓卻下意識的把人定義成了偽君子。
自覺在未知全貌之前這麽下定義不大好,田宓立馬又搖了搖腦袋,甩掉腦補出來的衣冠禽獸形象。
又給丈夫按壓了幾分鍾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是去問問吧,萬一南姐正在迷茫中,需要旁人的意見呢?這種事情也要看情況的,反正就算南姐不願意說,我們也沒有損失不是嗎,”
=
最終婁路回還是聽了妻子的意見,去了大姐的房間,畢竟他心裏也擔心著。
這廂婁雁南打開門,發現敲門的是弟弟,不解問:“你怎麽來了?”
婁路回老實交代:“甜甜擔心你,讓我過來跟你談一談。”
悄咪咪趴在門口偷聽的田宓聞言臉都木了,算了,她還是回到床上躺平吧。
婁雁南愣了下,心中一暖,下意識道:“姐沒事,姐自己能處理好。”
若是以往,婁路回可能就無奈回去了。
但是想到之前妻子的話,他又堅持道:“你要是能處理好就不至於處理到現在了,我能感覺到,爸媽的耐心快要耗完了,如果這一次你還是沒能處理好,我相信爸肯定會親自去查你跟沈子儒的事情。”
聞言,婁雁南這次怔愣了更久。
好一會兒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時間,知道弟媳應該還沒睡,才微顫著聲音道:“我有件事想先問問甜甜。”
這下輪到婁路回表情木呆了,他不解:“有什麽我不能聽的嗎?”
婁雁南看了看弟弟,突然又像是卸了渾身的氣力般,無力的揉了揉眉心道:“那就都過來吧,剛好幫我解惑。”
說著,她便帶上了臥室門,率先去了客廳。
見狀,婁路回隻得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牽著妻子一起跟了過來。
=
既然決定要說,婁雁南便也沒藏著掖著,將她這麽多年所經曆的事情舉了幾個例子。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落淚,事到如今,與其說是難過,她更多的是不解:“甜甜,同為女性,你會覺得我在意的點過分了嗎?”
問完這句話,她又有些不自然的縷了縷垂落到頰邊的長發,趕緊道:“我知道,在大部分人眼中,我對於感情太過苛刻了,他可能就是喜歡幫助人,學習雷鋒助人為樂嘛,很多人都這樣的,我都懂,所以,我為了這種事情想離婚,是不是,太過不講道理了,?”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裏再次帶上了迷茫。
田宓卻是聽的拳頭硬了,這特麽不就是空調男嗎?
還不讓大姐笑,嗬,這就是傳說中的PUA吧?
神他麽助人為樂,不就是想要散發魅力嘛?她敢拿那個便宜大姐夫的項上人頭擔保,這要不是大環境不允許,就他那樣的,在後世,劈的腿絕對比章魚的觸須都多。
不對不對,章魚可是好東西,怎麽能拿空調男侮辱它呢。
雖然知道這類人多會隱藏自己,一兩次相處也不可能看的出來,但她還是忍不住白了眼被氣到臉黑的丈夫,遷怒道:“你那是什麽眼神啊?還溫和?斯文?簡直糟蹋了這些個好詞。”
婁路回,?
田宓沒搭理丈夫的疑惑,而是看向南姐問:“姐,我問你,那個男的家庭條件是不是比你差?”
婁雁南點頭,雖然不解甜甜為什麽這麽問,卻還是回道:“他叫沈子儒,家裏父母都在政府做事。”
婁路回插嘴:“科長,具體沒問,你怎麽知道的?”
田宓秒懂,大約就是鄉鎮級別,也就是說論社會地位,跟婁家差遠了。
她倒不是看不上人家這個級別,論起來她家裏條件更差。
她隻是看不起那個叫什麽沈子儒的吃相,這不是典型的鳳凰男心態嗎?
見南姐好奇的看著自己,田宓平複了下心情,讓丈夫去泡了三杯牛奶。
然後花了大半個小時將中央空調,PUA,再比如鳳凰男神奇的自尊心這些個都科普了個大概。
未了她還道:“這些都是我在一本禁什麽書上看到的,以前我還覺得書上說的神乎其神的,這會兒不就都對上了嗎?”
杯子裏的牛奶已經喝完了,田宓將之擱在桌上,又做了最後的總結:“大姐,這種人不是什麽熱於助人,就是天性風流,偶爾幫助的那些個男性,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還有他那些洗腦的話,這幾年的若即若離,就是讓你離不開他,對了,對了,還有那些個類似不讓你笑,明麵上為了你好,實則貶低你的話,一聽就是有問題的,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本性如此,但我能肯定,這樣的婚姻,不止是你接受不了,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
其實丈夫說的對,婚姻大事,外人隻能給些意見,決定權還是讓人家自己做更好。
但是這個叫沈子儒的,很可能是個天然PUA高手啊。
她既然發現了,還是在對自己照顧疼愛的大姑姐身上,她沒辦法昧著良心不開這個口。
尤其在網絡上見過太多優秀的女孩兒,最終就因為長久的洗腦變得枯萎,她就更要將勸解的話說出來。
中央空調、鳳凰男、PUA,無論哪一個拿出來都能殺傷一片,南姐居然全遇上了。
最關鍵的是,婚姻七年,對這三種詞語毫不了解,所以不會防備的她,居然沒能被成功洗腦,不得不說,南姐內心還是很強大的。
婁路回雖然不會精確的未沈子儒定義類型,但他讀的是軍校,洗腦與反洗腦這方麵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所以哪怕妻子沒有具體分析,他也看出了不對勁。
想到大姐在這樣的婚姻中渾渾噩噩浪費了七年,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氣誰更好。
最後他黑著臉拍板:“離婚,這事不用你出麵,也不要再猶豫,我明天打電話給爸,讓他走一趟就好。”
婁雁南嘴唇哆嗦了下,講述遭遇都沒哭的她,突然就紅了眼眶,哽咽又迷茫道:“會不會,會不會給爸媽臉上抹黑?要不,”
相較於旁的各種原因,她更擔心給父母丟人。
畢竟從小她就是大院裏別人家的孩子,一直是爸媽的驕傲。
如今卻要離婚,這已經算是醜聞了,她是真不想給父母臉上抹黑。
“啪!”婁路回狠狠拍了下桌子,冷著臉打斷大姐的話,一雙與姐姐相似的鳳眸格外冰冷:“沒有要不,咱爸的性格你還不了解?他要是知道你這些年其實過得是這種日子,早就讓你離婚了。”
這要是他在北京,嗬,
不過沒關係,他小婁不在,不是還有老婁嘛?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下午加更,小仙女們晚一點來哦,麽麽噠
。。。。。。。。。。。。。。。。。。。。。。。。。。。。。。。。。。
推薦蠢作者一篇預收的文文,感興趣的小天使幫忙點個收藏哦,一萬個麽麽噠mua!(*╯3╰)
文名:穿成七零年代逃家小媳婦
文案:藺葶意識到自己穿越到七十年代初的時候,人已經在開往南方的火車上。
而原身,則是得知丈夫犧牲,扔下一家子老弱病殘,卷款跑路的小媳婦。
教書育人,從未做過缺德事的藺葶,麻了!
**
大河村,曾經叫人羨慕的霍家,成了整個村子同情的對象。
隻因他家,那個做軍官的大兒子霍嘯,第一個媳婦跟人跑了,留下一對奶娃娃龍鳳胎。
兩年後,第二個媳婦娶回家,還來不及洞房,又跑了。
**
王秀琴重生了,她知道,現在潦倒的霍家會重新發達起來。
霍嘯不僅沒死,未來還當上了將軍。
而他家那對龍鳳胎,也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幫戰友養育的。
且未來都被培養成了厲害的人才。
有了先知的王秀琴決定抱個大腿。
隻是,
藺葶那壞女人怎麽還沒跑?
什麽時候跑?
為什麽不跑??!
排雷:本文架空,架的很空,故事純屬虛構,務考究,謝謝!
女主人間尤物大美人!無腦爽文、甜文!
文案暫定!微博已截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