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鎮派出所的小廚房不大,零零角角的放了不少雜物,如今又擠進來四個人,叫本來就不大的空間更加擁擠了幾分。


    田紅星坐在灶膛內的小凳子上,神色凝重的抽著煙。


    向來節儉,每次抽煙隻抽半根的他,這一次卻連續抽了好幾根。


    如果說,二丫頭說給三丫頭尋摸了個當兵的名額,他心中隻有對子女友愛以及來娣出頭的喜悅。


    那麽在得知她們連四丫頭也想要接過去時,就發現不對味了。


    孩子們這是,不相信他啊。


    雨丫頭跟宓丫頭是擔心他護不住她們的妹妹吧。


    田紅星有心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從哪裏開口。


    因為工作的原因,他的確沒有辦法時時照顧家庭,甚至有時候,遇到棘手的案件,半個月不回家也是常態。


    如果是尋常家庭,自然不用這麽多思焦慮。


    但自家情況自家清楚,這麽些年,老妻越來越執拗偏激,就連老爺子老太太也因為常年的愧疚,變得越加難以捉摸。


    再加上沒腦子的老大,一肚子算計的大兒媳。


    他又如何保證,自己能夠時刻守著三丫跟四丫呢?

    做了這麽些年的公安,田紅星看到過太多的罪惡,大兒媳王紅豔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


    他不怕壞人,但沒有辦法時刻防備壞人,更沒有權利在對方什麽還沒做之前就給人定罪。


    王紅豔這人,典型的欺軟怕硬,以他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人做大惡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本質上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窩裏橫。


    但,大事不敢犯,小事卻能惡心人。


    他舍得拿閨女的名聲賭嗎?

    不!

    他舍不得!


    可是將孩子都送走,他同樣舍不得啊!


    這麽些年,他既當爹又當媽。


    很累,背負這麽一個有些畸形的家庭,他真的很累。


    有一陣子,家裏孩子多壓力大,他幾個月舍不得花錢買一根煙,心裏頭實在苦的時候,就偷偷撿人家扔掉的煙頭吸上一口,靠著那零星的煙味才撐了過來。


    如今孩子們漸漸長大,變得優秀、聰明又懂事,他欣慰之餘也不免心酸。


    尤其嫁了兩個閨女之後。


    因為不止孩子們依賴他,他也被孩子們支撐著,他還,沒做好孩子們全部在他的羽翼下飛走的準備,


    時間在沉默中慢慢滑過,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田紅星深深吸了一口煙,又狠狠吐出煙霧。


    他將煙蒂在地上碾了碾,心裏已然做好了決定,剛要開口,麵前就出現了一杯水。


    田紅星視線有些怔愣的順著水杯向上看,然後就對上四丫盼娣擔心的眼神,他心口一酸,抬起大手揉了揉閨女的腦袋:“爸沒事。”


    盼娣沒說話,隻是執拗的讓父親喝水,不想他再抽煙,二姐說過,香煙對身體不好。


    “好,好,好,爸喝。”田紅星眼角笑出紋路,接過茶缸喝了一口。


    嗯,溫度適宜,還是閨女貼心。


    “爸!我不去了。”見爸爸總算笑了,盼娣立馬開口。


    “我,我也不去了。”來娣也磕磕絆絆。


    “砰!”聽到四丫的話時,田紅星隻是笑笑,但聽到三丫說不去了,他直接黑了臉,瞪著人嗬斥:“瞎說什麽呢?你以為當兵的名額那麽好弄的?也不知道你二姐二姐夫托了多少的人情,怎麽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來娣倒是不怎麽怕父親,被凶了隻是小臉白了白,還敢頂嘴:“這不是看您不高興嗎?”


    田紅星一噎,而後又歎了口氣:“爸不是不高興,就是有些舍不得,你們都大了,還要飛到那麽遠的地方去,你們大姐,我都8年多沒見過了。”


    說著,他又看向盼娣:“四丫,你大嫂不是個好相與的,她這人大惡不敢,小惡卻不會斷,被這種無賴纏上很麻煩,再說,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你大姐跟二姐接你離開,也是為了保護你,你自小聰明,應該知道怎麽做才是對你最好的。去了也別不好意思,那是你親姐姐,爸爸也會給你生活費,還是爸養著你,”


    盼娣當然知道,但,她回頭看著情緒低落的弟弟,抿了抿唇。


    因為母親的情緒經常不穩定,所以向陽從小更多是被她們幾個姐姐帶大的。


    尤其她跟向陽隻差了三歲,玩的最好,可以說形影不離。


    如果她跟三姐一起走了,那向陽不就是一個人生活在家裏,就算爸爸說王紅豔那人不敢有大惡,她依舊不放心,畢竟小弟才十歲。


    她不懂多大的惡才算大惡,多小的惡算小惡,反正傷害到她在意的家人就是不行。


    還是得想個辦法治一治王紅豔,讓她知道忌憚才行。


    見四丫頭依舊一臉倔強的小表情,田紅星無奈的戳了戳她的腦袋,決定這事晚點再商量。


    他看向幾個孩子:“來娣要去當兵的事情,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嗎?”


    三個孩子齊齊點頭。


    “連你們的同學朋友啥的也不能說,懂不懂?”


    “哎呀,爸,我們知道呢。”


    “你啊,就是一刺頭,算了,先不提這事了,爸今天把戶口本帶出來了,給你們倆改名字。”


    來娣盼娣驚喜:“我,我們嗎?”


    “對,就是你們,爸爸給你選好名字了,來娣叫田芯,盼娣叫田恬怎麽樣?”見孩子們這麽開心,田紅星也有些後悔,當時不應該因為連續生了三個閨女,就給孩子取這麽埋汰的名字。


    來娣小臉開始泛紅,在嘴裏一遍遍念著田芯這個名字,顯然是歡喜的不得了。


    倒是盼娣一臉嫌棄:“我不喜歡這個,一點也不厲害。”


    田紅星被逗笑:“那你喜歡怎麽厲害的?順著姐姐們的名字取不是挺好的。”


    盼娣眼珠子轉了轉:“既然順著姐姐取名,大姐叫田雨,我就叫田冰吧,聽著要氣派些。”


    這下輪到田紅星嫌棄了,這不是男娃的名字嗎?於是他大手一揮:“要不叫田雪吧,你大姐是雨,你是雪,正合適。”


    “行吧,”盼娣,哦,現在應該叫田雪了,一臉的勉勉強強。


    來娣,也就是田芯,仰頭看著父親,也是一臉向往:“爸,要不,我也改一個帥氣一點的名字吧?”


    田紅星/田雪/田向陽,自己長什麽模樣,沒點數嗎?


    =

    婁路回從旅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冬天黑的早,這會兒天空已然長滿了暮色,惦記著早上妻子的叮囑,他攏了攏大衣,腳下的步伐邁的更大了。


    等經過老陳的辦公室時,發現他還在裏麵,猜到人是在等自己,他便敲了敲門,招呼一聲:“老陳,走了。”


    聽到動靜的陳剛抬頭看了眼來人,立馬放下手上的文件,迅速收拾好東西。


    待關門出來後,還不忘蹦躂幾下,沒辦法,方才坐了一會兒,腳都快要凍麻了:“怎麽樣?事情談好了?誰去南方采買?”


    “我親自去。”


    “你?要不要換一個人?你跟二妹才剛結婚幾天?”說完這話,陳剛自己就閉了嘴,如果還有別人,汪旅也不會點了老婁。


    這麽一想,他皺了皺眉,拍了拍連襟的肩膀:“好好跟二妹說說。”


    婁路回抿了抿唇沒吭聲。


    燒了炕的室內很溫暖,尤其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混合著濃鬱誘人的雞肉香,叫忙碌一整天的男人們瞬間放鬆了下來。


    帶著不自覺的笑,兩人快速脫大衣、帽子、手套,又脫了鞋,換上小妹準備的棉拖,帶著渾身的鬆快走向飯桌。


    見兩個男人一副要坐下開動的架勢,姐妹倆紛紛轉頭,異口同聲嗬斥:“去洗手。”


    在家裏的男人們格外乖巧,完全沒有工作時的黑臉與氣勢,可謂是媳婦兒指哪打哪。


    這不,已經摸著桌邊的兩人腳下一轉,又去了廚房,動作順滑的不行。


    =

    雞湯原材料並不是在外麵撿到的凍死的雞,而是婁路回去村裏巡視時,買的老鄉的。


    這大冷的天,之所以還能保住雞命,是因為被養在了家裏。


    田宓想,可能雞也沒想到,意外來的這麽突然,哪怕沒了寒冷的威脅,也沒能迎來第二年的春天。


    又大約是婁路回給的價格偏高,樸實的老鄉還格外熱情的給幫忙宰殺、褪了毛,到田宓手上時,她隻要解了凍,再清洗一遍就好了。


    這時候的雞湯裏不需要任何調料,她甚至隻放了幾滴油花,少許鹽,啊,還有幾根參須。


    又因為是老母雞,所以大火,中火、小火的燉了幾個小時,這會兒上了桌,那香味,簡直霸道的不得了。


    當然,連大帶小7口人,一隻雞肯定是不夠吃的,姐妹倆索性又做了幾個硬菜,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跟過年似的,熱鬧的不行。


    吃完晚飯,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打毛衣消食。


    嚴格來說,是田雨教妹妹打毛衣,男人們則負責收拾殘羹。


    待鍋碗瓢盆全部刷洗好,田雨才跟丈夫領著三個孩子回了家。


    =

    喧囂褪去。


    田宓夫妻倆也沒有急著休息,而是忙活起了洗澡水。


    兩人都愛潔,但部隊澡堂並不是天天開門,所以,其餘時間他們都是在家裏洗。


    為此,還特意將浴桶放置在了盤了炕的客房裏。


    新婚小夫妻黏糊的厲害,婁路回燒水的時候,田宓就搬個小凳子坐在廚房裏,一邊笨拙的跟毛衣做鬥爭,一邊跟丈夫聊聊天。


    見妻子的小臉上一直帶著笑,婁路回突然就有些不忍說出自己即將要出遠門的事。


    倒是田宓先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


    婁路回沉默了幾秒:“甜甜,過兩天我要出一趟任務。”


    聞言,田宓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也斂了下來,皺眉問:“什麽任務,哦,這個我能問嗎?要是不能說就當我沒問。”


    見妻子沒生氣,婁路回心下微微放鬆,挪動屁股下麵的小板凳,直到挨著人才回:“不是什麽危險的任務,就是你這批黃金,汪旅盯的緊,這兩天應該就能拿到錢,等錢一到手,我就帶著采購部的人出發去南方采購。”


    “開車去?”


    “對,開卡車,得去好幾輛。”


    田宓不懂部隊的管理模式,就問:“這事不是采購部負責嗎?”


    幹坐著總覺的不大對勁,於是婁路回想要伸手抱人。


    卻不想被妻子抬手阻止,他心裏就是一個咯噔,以為將人惹生氣了。


    卻不想甜甜直接嫌棄:“你剛才扒拉柴火了,都沒洗手。”


    聽得這話,婁路回磨了磨牙,莫名就升起了逆反心理,抬起手,然後在妻子有些氣急敗壞的笑聲中,成功刮到了她翹挺的鼻子。


    得手後,還不忘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田宓,


    田宓“啪!”一下,將手裏的毛線與針隨手往旁邊一丟,撩起袖子就往大笑的男人身上爬,嘴裏還不忘放狠話:“很好,回回,你成功惹到我了,今天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我就跟你姓。”


    擔心她摔到,婁路回一邊展臂護著往自己身上爬的妻子,一邊還不忘笑著回嘴:“在古時候,你嫁給我,就是要隨我姓的。”


    田宓,


    惱羞成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到最後,尖叫與笑鬧聲在不大的廚房中肆意蔓延,腰部極其怕癢的男人被撓到連連求饒認輸,才堪堪從女大王手底下掙紮逃脫。


    當然,某人要是誠心反抗,就憑田宓的小身板,哪裏能扛的住,不過是樂意哄著她開心罷了。


    =

    笑鬧過後,田宓也不嫌棄丈夫手上的灰塵了,窩在他的腿上繼續方才的話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過去,主要是起到保護的作用?還有人搶部隊的東西?”


    她是有聽說過這個時代很多人沒有法律意識,犯罪率比後世要高,尤其那些個跑長途的,遇到劫道的一點也不稀奇,就是為此丟了性命的都不是個例。


    但,搶部隊的,這怕不是瘋了吧?


    婁路回抱著渾身都軟呼呼的小妻子,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懶洋洋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跟著更加保險,如果真的出事,隊裏損失不起。”


    也是,這要真遇到不長眼的傻缺,下了死手,損失的就不止是物資跟部隊一半以上的卡車,還有那些采購部戰士的性命。


    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田宓又問:“那你們要去多久啊?”


    “自己開車快,不出意外的話,十來天就能趕回來,最多不會超過兩個星期。”


    “那還行,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呢,你去吧,我在家裏等你。”在嫁人之前,田宓就清楚,作為軍嫂以後要麵臨的是什麽。


    “不生氣?”婁路回聲音突然就有些啞,小妻子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他一直知道,卻沒想到,如今麵對自己,在新婚沒幾天就要出任務這件事上,她居然還能這麽平靜。


    田宓回身抱著丈夫的腰,故作得意的輕哼:“你就驕傲吧,能娶到我這麽通情達理,這麽美麗動人,還這麽溫柔體貼的小仙女,可是你的福氣。”


    婁路回將臉埋在妻子的肩窩,悶笑的不行,好一陣子才疑惑:“溫柔?”


    “你什麽意思,是說我不溫柔嗎?”田宓伸手掐著男人的脖子,齜了齜牙,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君子動嘴又動手。


    婁路回瞬間端正了表情:“溫柔,特別溫柔。”


    “噗嗤,”


    =

    泡澡前,夫妻倆有先泡腳的習慣。


    準確些說,應該是田宓拉著丈夫一起培養的習慣。


    之前,婁路回都是隨便糊弄幾下,但有一次,她在男人的腳上看到了好幾塊紅腫,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些應該都是凍瘡,當時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男人卻不以為意,說他這個都算好的,很多戰士腳都凍破了。


    從小到大,田宓都沒有生過凍瘡這玩意兒,原身也沒有,但她曾經的潛水隊裏有一個女隊員年年生凍瘡,據說特別癢。


    也因此,多少知道一點點緩解凍瘡的方法,所以在沒找到合適的藥膏之前,她每天都拉著人一起泡上半小時的腳。


    田宓甚至想過了,以後就算丈夫腳上的凍瘡都好了,她也要拉著人繼續泡,常年待在寒冷的地方,總覺得老了得風濕的可能性很高,多泡泡腳起碼能有些好處吧。


    這不,今天也不例外。


    因為顧及男人腳上的凍瘡,所以水溫不是很高。


    一大一小,膚色差距明顯的兩雙腳放在一個桶裏,水位沒過小腿肚,田宓霸道的將腳踩在男人的大腳上,跟他絮叨著三妹四妹的事情。


    “,我總覺得,四妹不一定會來,那丫頭特別有主意,”說著,又把自己當時麵臨困境時,小丫頭用兩包煙,給自己換來介紹信的事情說了,未了還感慨:“盼娣虛歲才13歲,還是下半年生的,居然還知道權衡,在賄賂人之前,事先摸清了村會計的為人,是有百分之百把握才去做的,腦瓜子好使的不得了,膽子也大。”


    婁路回也是頭一回聽說,想到小妻子曾經彷徨的時候,有這麽一個機靈的小丫頭在身旁,頓時對這個還未見過麵的小姨子高看了幾分:“是個當兵的好苗子。”


    聞言,田宓白了男人一眼:“當兵是偉大,但我家盼娣這麽聰明,做什麽都厲害。”


    婁路回摸了摸鼻子,機智的轉移話題:“你是不放心她在家裏?”


    “我家的情況之前也跟你說了,這世道,想要毀了一個女孩子太容易了,我雖然沒見過那個便宜大嫂,但是就了解到的這麽些個冰山一角,就知道是個心黑手髒的,盼娣再聰明,到底年紀小,萬一人家來強硬的,我爸還常年不在家,”說到這裏,田宓的麵色就有些難看起來。


    不是她故意將人想壞,而是王紅豔有前科,她所擔心的事情不是不可能成真。


    婁路回仔細考慮了幾秒,才又問:“你是覺得,盼娣不願意跟來,多數是舍不得向陽?”


    田宓點頭。


    “這有什麽難的?帶著向陽一起過來,反正養一個也是養,養兩個也是養。”二姐夫格外大氣。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這個方法不現實,我爸最看重的就是向陽,他肯定不願意讓向陽跟來部隊的,而且,閨女兒子都送給出嫁的閨女養這件事,他也絕對接受不了,老爺子特愛麵子。”


    田宓沒說的事,孩子真要全部過來部隊,隻留父親一個人麵對爺奶、母親,還有便宜大哥兩口子,時間久了,沒有一個正向的情緒,人都得生病。


    這也是為什麽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讓向陽過來的原因。


    而且,向陽應該也不願意過來,畢竟爸最疼他。


    現在就是陷入了死循環,爸跟向陽相互舍不得,盼娣習慣護著弟弟,肯定也不放心過來。


    然而,父親工作繁忙,除了休息日,白天基本不在家,有心護孩子,卻也會有錯漏的時候。


    想到一個小小的王紅豔,居然膈應了他們一家人,田宓握拳狠狠道:“要是我在家,肯定要去王家套麻袋,她敢動一次歪心思,我就去她家套她弟弟麻袋,我可是聽說了,她還挺疼她弟弟的。”


    很公平不是,王紅豔打著把她妹妹嫁給她傻弟弟的壞心思,就不怪她去動她的寶貝弟弟。


    可是現在她不在朝陽村,鞭長莫及。


    婁路回抬腳與妻子互相踩著玩,張口又是一個建議:“其實,這事也有別的解決方法。”


    聞言,田宓立馬看過來:“什麽方法。”


    婁路回賣了個關子,抬起下巴,得意的點了點自己的麵頰,意圖很是明顯。


    田宓憋笑,一臉配合的,溫柔捧著男人的臉,然後,對著俊臉的各處就是一頓亂親亂啃,直到自己跟對方都繃不住笑的不行,才鬆開。


    她眨著眼,拋了一個抽筋似的媚眼,嗲著嗓音問:“大人,對奴家的服侍滿意否。”


    婁路回哭笑不得的捂住有些疼的麵皮:“滿意,特別滿意。”


    見狀,田宓輕哼一聲:“那還不說!”


    婁路回清了清嗓子:“這事也簡單,隻要爸坐上派出所所長的位置,這個級別是可以分到房子的,到時候讓爸帶著向陽跟盼娣住在鎮上不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今天沒有加更,待蠢作者休息一天,明天繼續加更哈,麽麽噠~

    ,,,,,,,,,,,


    推薦蠢作者一篇預收的文文,感興趣的小天使幫忙點個收藏哦,一萬個麽麽噠mua!(*╯3╰)

    文名:穿成七零年代逃家小媳婦


    文案:藺葶意識到自己穿越到七十年代初的時候,人已經在開往南方的火車上。


    而原身,則是得知丈夫犧牲,扔下一家子老弱病殘,卷款跑路的小媳婦。


    教書育人,從未做過缺德事的藺葶,麻了!


    **

    大河村,曾經叫人羨慕的霍家,成了整個村子同情的對象。


    隻因他家,那個做軍官的大兒子霍嘯,第一個媳婦跟人跑了,留下一對奶娃娃龍鳳胎。


    兩年後,第二個媳婦娶回家,還來不及洞房,又跑了。


    **

    王秀琴重生了,她知道,現在潦倒的霍家會重新發達起來。


    霍嘯不僅沒死,未來還當上了將軍。


    而他家那對龍鳳胎,也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幫戰友養育的。


    且未來都被培養成了厲害的人才。


    有了先知的王秀琴決定抱個大腿。


    隻是,


    藺葶那壞女人怎麽還沒跑?

    什麽時候跑?


    為什麽不跑??!

    排雷:本文架空,架的很空,故事純屬虛構,務考究,謝謝!

    女主人間尤物大美人!無腦爽文、甜文!

    文案暫定!微博已截圖!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