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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悱惻喂飯!蓋個章,你就是我的男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悱惻喂飯!蓋個章,你就是我的男人!    她的瞳仁,在夕陽中反射著淡淡的藍色。她的長發,在夕陽中如火般璀璨殷紅。微卷如海藻,層層疊疊漾開在詭譎的殘陽中,那般華麗奪目。


  她的身子窈窕,高挑,略顯豐腴的臉蛋卻又恰到好處的不顯臃腫肥胖。她眯眼,慵懶的眸子便如夜空一般神秘,那瞳仁里的光澤便是浩瀚的淺藍的星空。高蜓的鼻樑鼻翼卻又圓潤可愛,襯得下面那張如花瓣似的唇瓣那麼紛嫩、那麼柔美誘人。


  她出現的這麼突然,哪怕是已經一點一點在陪伴中見證了她美麗蛻變的三個人,哪怕是日夜相伴這張臉一個半月之久,都不足以比這一刻這麼正面、這麼直觀、這麼毫不掩飾的來的驚艷和震撼!


  長大的薩塔濃的容貌,已經沒有了霍御風記憶中的那種浮躁的刁蠻之氣,沒有了那種驕傲到藐視一切人類的狂傲樣。反而長開的五官精緻更甚,容顏更是絕美,氣質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的薩塔濃若是無憂無慮狂野熱烈綻放的玫瑰,驕傲的盛放卻帶著扎人的刺,只能遠觀欣賞,無法握在手中佔有。


  而現在的薩塔濃就是瀟洒又肆意強韌生長的雪蓮,依然驕傲的綻放在雪山之巔,卻有著讓人無法抵擋的魅力和獨一無二的姿態,美麗而驚艷了那一片冰雪的世界,卻又有著可以讓人充滿希望的力量。


  她從張揚到安靜,卻阻擋不了她的光芒和美麗。


  霍御風看著薩塔濃的目光,從驚艷到深邃再到深深的滿足,那目光從回憶到現實,也不過是眨眼間,可他看著薩塔濃的目光里,那種從未有過的溫度,幾乎能燃燒霍御風的心。


  「哇!」霍不妖的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呼聲打破了這驚艷的靜默。


  小姑娘雙眼冒光的看著薩塔濃,語無倫次的拍著手跳著嬌聲喊道:「薩小豬!薩小豬好漂亮!小仙女!薩小豬就是灰姑娘!」


  被童話故事灌滿小腦袋的霍不妖,毫無顧忌的喊了出來。然後她就如同小炮彈一般的沖向了薩塔濃。


  薩塔濃還懵懵的呢,怔愣的看著活蹦亂跳的孩子們,還有鬍子拉碴的霍御風,腦子裡一時之間還無法反映,便看見霍不妖衝過來,她下意識的彎腰伸出雙臂想要接住霍不妖。


  可是霍御風卻快速的出現在霍不妖的身後,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領,沉聲道:「她傷害沒有好,你撞到她傷口。」


  霍不妖此刻才不管那些呢,她只知道薩小豬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她漂亮的讓霍不妖就像纏著她,跟在她身邊。小姑娘掙扎著頂嘴道:「哼,爹爹壞!爹爹就是想自己先抱薩小豬,爹爹放開不妖!我要薩小豬啦。」


  薩塔濃站直身子,看著那父女二人的互動,莫名覺得很有愛,笑容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在她的臉上,那麼暖那麼溫柔和美好,簡直是勾魂攝魄的魅力。


  霍御風這麼厲害的男人,因為薩塔濃這個溫柔的微笑,都微微失神了。更遑論霍不妖了。


  然而總有一種人愛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霍不染便在霍御風和霍不妖愣住的時候,跑到薩塔濃身邊,一把拉住薩塔濃的手,仰著頭用稚嫩的腔調一本正經的問道:「薩小豬你好了嗎?你還會在昏睡嗎?你還疼嗎?」


  薩塔濃輕輕搖晃了下霍不染的小手,彎腰親親霍不染的額頭,輕柔的道:「都好了呢,不會在昏睡了,不過我還有一點疼哦。但是我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我能感覺到不染一直有陪著我啊。」


  霍不染被親了,精緻漂亮的小臉蛋上也再也裝不出嚴肅的樣子,抿著小嘴露出淺淺的笑意,摟著薩塔濃的脖子,親昵的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那麼依賴的姿勢。


  這小子!竟然讓他鑽了空子,佔了便宜!霍御風瞪眼,冷著臉走過來。


  「還有我還有妖妖啊!」霍不妖著急的大喊道:「妖妖也有陪著薩小豬啊,妖妖沒有淘氣,每天都有給薩小豬呼呼的!薩小豬不痛不痛,妖妖給薩小豬呼呼的呀。為什麼只親哥哥?為什麼不親親妖妖?」


  小姑娘委屈的大眼睛里都是淚光了,被霍御風拎著也不掙扎了,雙打的茄子似的蔫巴的。


  薩塔濃心裡軟的暖的一塌糊塗,上前幾步從霍御風手裡接過霍不妖。


  可霍御風並不放手,而是托著霍不妖的身子讓霍不妖摟著薩塔濃的脖子,目光柔和的看著薩塔濃道:「她很重,你別扯到傷口。」


  薩塔濃也不看霍御風,但也不拒絕霍御風的好意,就那麼半抱著霍不妖,臉蛋和額頭全都親了個遍,笑米米的道:「我都知道啊,雖然那時候我昏迷,但我知道我們妖妖有陪伴我,妖妖好乖。」


  霍不妖瞬間就被薩塔濃的笑容和親吻治癒了。活蹦亂跳的抱著薩塔濃的脖子興奮的嬌吼道:「哦哦,薩小豬是妖妖的,誰也不能和妖妖搶!」


  這小霸道的宣誓,得來的是薩塔濃的輕笑,還有霍不染的白眼,以及霍御風的冷哼。


  霍御風目光都快要冒火星子了,看著薩塔濃一瞬不瞬的,薩塔濃能感覺到,卻也不理會,就只顧著哄著纏人的霍不妖和小腹黑霍不染玩,兩個孩子明顯是故意的排斥霍御風,顯而易見的,兩個小傢伙是在記仇呢。


  他們爹總在他們睡著之後,將他們挪走,然後他們的爹自己一個人獨自霸佔薩小豬。現在薩小豬醒了,他們有的是辦法佔據薩小豬的時間,讓爹爹沒有機會,嘿哈嘿哈。


  兩個小東西對視一眼,超有默契的嘿嘿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霍御風在一旁冷著臉,氣壓越來越低。兩個孩子雖然忐忑,但有薩塔濃在,他們的膽子和底氣到底是大了足了一些的。


  「你們兩個還想不想吃飯?」霍御風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第一次體會到想和一個女人單獨相處的強烈願望,但這種時刻被干擾,心愿不能得到滿足的暴怒感實在不好,霍御風陰沉的嗓音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的纏著薩塔濃,給薩塔濃講述這一個半月以來,他們的陪伴和呼喚,愣是一句不提霍御風。他們本來還想著有薩塔濃在,老爹不敢怎麼樣他們,可不讓吃飯什麼的,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畢竟這麼久以來可都是他們老爹給做飯的,看薩小豬這樣也不能讓她做飯,霍不妖想,萬一把薩小豬漂亮的頭髮燒著了怎麼辦?霍不染想萬一把薩小豬累到了怎麼辦?所以吃飯還是只能靠老爹。


  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閉嘴,怯生生的靠著薩塔濃,裝可憐。


  薩塔濃終於抬頭看了眼霍御風,見霍御風陰沉的臉瞬間變臉,平靜的看著她,薩塔濃毫無顧慮的嘟嘴撒嬌道:「吃飯嗎?你不說我還沒感覺,我現在感覺好餓哦,有飯菜嗎?我想吃。」


  霍御風走過來摸摸她的額頭,感覺不熱了,才略微放心,有些商量的對她道:「飯菜你還不能吃,你太久沒有吃那些東西,腸胃要適應一下的,還是喝粥吧,最多吃點清淡的菜?」


  明明是溫柔霸道的眼神,可這商量的口吻,實在是充滿殺傷力。薩塔濃不能否認,她的心都要被霍御風這樣的一面給秒殺了。


  薩塔濃眨巴著漂亮的眼睛,點頭,微笑。


  霍御風瞬間有一種滿足的感覺,心甘情願的為她洗手調羹:「等著,我去拿來。」


  兩個孩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霍御風利落的背影,霍不妖哼唧道:「我說餓了的時候爹爹都不愛管我的。」


  霍不染小臉綻放一個純真的微笑,對霍不妖道:「爹爹這叫重色輕子,唉,沒辦法,誰讓薩小豬是色呢。」


  薩塔濃噗的笑出聲,輕拍霍不染的小臉道:「小機靈,就你知道的多。」


  吃飯的時候,兩個孩子再也不能纏著薩塔濃。霍御風冷著臉道:「要吃就去廚房吃,要不就沒有吃的。我要喂濃濃吃飯了。」


  孩子們再不甘可也沒有辦法,畢竟飯還是要吃的,等他們吃完了再回來。


  看著孩子們跑出去,薩塔濃伸手道:「我自己吃就好了。」


  霍御風卻端著碗躲了一下,坐在薩塔濃對面挖起一勺白粥,輕輕地吹了幾下,動作熟練自然,這樣的動作讓霍御風這樣的大男人做,卻有種行雲流水的美感。霍御風抬頭看著她,將勺子送到薩塔濃唇邊,目光里是淡淡的笑意,話語卻是一本正經的道:「又不是沒有餵過你,現在你矜持什麼?」


  薩塔濃抿抿嘴,對於這樣溫柔的霍御風有點陌生啊,她張嘴吞下粥,味道還不錯呢。薩塔濃抬眼看霍御風,有些驚訝,有些讚美和滿足。


  霍御風一邊垂眸攪拌白粥,一邊淡淡的道:「你昏迷的時候什麼也吃不下去,湯藥都是我用嘴哺給你的。」


  薩塔濃的臉刷地一下變了色,有些發紅,還有點窘迫。她腦袋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畫面,霍御風從嘴巴里吐到她的嘴巴里……


  薩塔濃表情僵硬。


  可霍御風還不放過她,眼角一掀,見薩塔濃這僵硬的表情,便不開心了。濃濃這是嫌棄他嗎?霍御風慢悠悠的又道:「你吃不下粥,我就在嘴巴里咀嚼了,在餵給你吃下去。」


  「霍御風!」薩塔濃大眼怒瞪,明明很美好的過程,為什麼要形容的那麼噁心?

  霍御風將勺子又送到薩塔濃面前,面色看不出喜怒,聲音也低低沉沉的道:「我沒有辦法,為了讓你活命,我只能那樣做。濃濃現在是在噁心嗎?濃濃嫌棄我嗎?」


  薩塔濃一愣,想說沒有,就是你老人家形容的詞語太噁心了。可薩塔濃還沒有說出口,便見霍御風忽然大動作的將勺子收回去,一勺子粥被他吞入口中,緊接著就將薩塔濃的腦袋摟過去,對著她的嘴就親來……


  好霸道,好任性!

  薩塔濃瞪圓了眼睛,嗚嗚嗚的哼哼著,想要拒絕,可霍御風明顯不准她抗拒他,鐵了心要讓她吞下去他口中的食物。薩塔濃沒辦法,只能張開嘴接納食物。


  可霍御風卻還不放過她,非要讓她跟著他一塊將這個侵略感十足的吻一同纏綿悱惻下去。


  這個吻承載了霍御風太多的壓抑和迫切,思念和喜愛,哪裡能輕易放過薩塔濃,更何況他提心弔膽了那麼久,小傢伙一覺醒來卻敢嫌棄他,他怎麼能允許?

  薩塔濃被霍御風親的三魂七魄都快丟了,雲里霧裡渾身軟綿綿的,只覺得舒服極了,卻又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缺氧、纏綿,糾纏、愛戀,如此反覆,糾纏不休。


  薩塔濃都覺得霍御風簡直太有經驗,影后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而霍御風不僅沒有解饞,反而還把他幾次三番壓制下去的火給勾起來了,語法的欲/求不滿。


  「濃濃,你的傷……」關鍵時刻,霍御風的理智還是在的,關鍵是他好不容易等來了好起來的薩塔濃,哪還敢冒一點風險,看著她紅腫的唇瓣,亮晶晶的,霍御風眸色暗沉的快要著火,聲音也嘶啞的不成樣子,抱著她不敢用力又不能滿足,抓心腦肺不上不下的難受得很。


  薩塔濃雙眼迷茫,摟著霍御風的脖子窩進他的懷中,嬌聲道:「傷害有點疼。我沒有嫌棄你,我怎麼會嫌棄你?我最喜歡你呀。」


  霍御風手臂一頓,更用力的擁抱她,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語氣也有了喜悅:「我也最喜愛濃濃。」


  薩塔濃色/色的摸著霍御風的胸口……


  哦,那小點點……


  好清晰呀!


  霍御風渾身僵硬緊繃,拉著她作亂的小手狠狠的放在唇間咬了一口,惡狠狠的道:「你還敢惹火?真想我立刻辦了你?恩?」


  薩塔濃笑米米的在霍御風懷裡亂蹭,有恃無恐的笑道:「好呀好呀,你來呀,我早就準備好獻/身給你了,是你一直不要的。」


  霍御風咬牙切齒的道:「你等你好了的,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薩塔濃雙眼冒光,心裡都快要舉著小旗子歡呼了,終於要告別老處/女之身了!終於可以和美男生寶寶了!開心!

  霍御風本以為她安靜下來,是被他嚇到了,畢竟還是個少女呢,哪知道一低頭,就看見薩塔濃那滿臉發/春想入非非的表情,霍御風一時之間真是哭笑不得。


  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手感太好又忍不住按了按,低聲道:「你仔細什麼也不準胡思亂想,只要好好的把身體養好,等你身體徹底好了,咱們再回去,家裡還有一大堆麻煩和事情要解決呢。」


  霍御風一說這個,薩塔濃忽然想起來霍不語了,連忙問道:「不語呢?怎麼沒有看到她?她怎麼樣了?在哪裡?」


  霍御風安撫著薩塔濃,沉聲道:「不語的狀況很不好,我讓老祖宗和皇祖祖將不語帶回去了,她並不適合留在這裡。」


  只要孩子沒死就是好事了。薩塔濃放下心來,想到那天的情況,她咬牙切齒的道:「烏薩拉那個踐人呢?」


  霍御風臉色也有些發沉:「已經被我秘密關押起來,這一次絕不會再讓她逃出來,她也沒有在興風作浪的能力了,就等著你好了回去收拾她呢。」


  「哼,我絕不會放過她的!因為她弄出了這麼多事情,還死了那麼多人。阿三……阿三呢?」薩塔濃忽然抓著霍御風的手臂,臉色也難看起來。


  雖然這有些殘忍,可霍御風不想隱瞞薩塔濃,沉聲道:「阿三已經死了,當場就死了。」


  薩塔濃眼神黯淡下來,後悔的捂住雙眼,忍不住哭道:「是我不好,一直懷疑阿三的目的,對阿三一直不好,可是關鍵時刻,為我風裡雨里刀山火海不要命的還是阿三。我甚至不敢說後悔,我究竟做了些什麼啊?」


  霍御風擁抱她,沉聲道:「怎麼會只有阿三為你刀山火海不要命呢?我也是這樣啊。阿三死得其所,他是為了他的使命而付出生命,他在完成他的任務,他自己都絕不後悔。阿三確實是個值得尊重的人,一個絕對忠誠的護衛。」


  「可是在我的心裡,阿三不僅僅是護衛,更是家人!」眼淚順著薩塔濃的指縫流淌出來,她的聲音里還有濃濃的悔恨和茫然:「我那麼生氣,不是因為不信任他,而是我太相信他了,就是因為相信,所以才無法接受他的欺騙,哪怕這種欺騙是善意的謊言。可他一個大男人用女兒身留在我身邊那麼久,我怎麼能一點都不心存芥蒂呢?」


  薩塔濃忽然抬頭,梨花帶雨的看著霍御風道:「可是我想起來了,阿三不是別人,從小他就時常陪伴我,他是除去阿川鷹以外,第一個以護衛的形式陪伴在我身邊的人,我還那麼小的時候,他就在了。這麼多年,我竟然忘記了他,我忘了他對我的保護和陪伴。冰神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惡?」


  霍御風不覺得薩塔濃可惡,此刻他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懼怕和恐慌。他強作鎮定的道:「濃濃……恢復記憶了嗎?」


  薩塔濃胡亂的點頭,那些記憶,她融合之後,竟然一點不覺得陌生。彷彿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一般,那麼清晰那麼濃烈,甚至她都有種那些記憶就是她自己的。


  那一刻,薩塔濃都不得不相信前世今生了。


  霍御風呼吸一窒,下意識的抓緊薩塔濃的手腕道:「那麼濃濃是都想起來了嗎?」


  霍御風若是最忌諱薩塔濃想起來什麼,那必然就是薩塔濃的那個青梅竹馬!竹馬什麼的就是初戀,向來初戀很難忘記,第一個喜歡在乎的人,哪裡能輕易忘記?更何況安紹這個人,可是如同空氣一般,雖然不常見,卻用一種無孔不入的方式滲透進了薩塔濃的生命中。


  甚至在西域,一提到安紹,所有人就會想到薩塔濃。而薩塔濃出現在哪裡,也總是離不開安紹的名字。


  安紹,不僅僅是薩塔濃的竹馬,更是薩塔濃從小定下的未婚夫!

  阿三是安紹生前安排來保護薩塔濃的,哪怕安紹已經死了,哪怕薩塔濃現在已經嫁給他了,可那也是在薩塔濃完全忘記了曾經的一切才嫁給他的!若是薩塔濃沒有忘記安紹,還可能會嫁給他嗎?還會喜歡上他嗎?

  霍御風發現,他的心裡甚至一點不能忍受,薩塔濃的心裡還會有別的男人,不能忍受薩塔濃會想起其他男人!甚至會很計較薩塔濃失憶前後的反應和決定。


  霍御風從來不說個糾結過去的人,更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但在愛情面前,在薩塔濃的心面前,霍御風發覺他竟然變得斤斤計較。這可不像他。


  薩塔濃還沉浸在阿三的記憶里,沒有注意到霍御風陰沉的變幻莫測的臉,胡亂地點頭道:「都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霍御風心口緊縮,臉色也隱隱的有些蒼白,試探的道:「那麼濃濃要回去西域嗎?」


  薩塔濃茫然的抬頭,顯然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她對於那些記憶並不陌生,可那個在她的記憶里鮮活的國度,卻讓她覺得陌生。


  薩塔濃理所當然的道:「不回去啊,你在這裡,我回去那裡做什麼?不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我都被潑出去了,回去幹嘛呀?」薩塔濃說著說著,忽然瞪眼哽咽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要!想要極了!」霍御風暢快大笑,一把抱住薩塔濃,驚喜來的太突然,她竟然這樣回答他!這簡直太驚喜了!霍御風歡快極了,摟著她晃悠,聲音都透著新生般的輕鬆悅耳:「那濃濃哭的那麼傷心,讓我以為你想家了呢。」


  薩塔濃沒多想,懶洋洋的靠在霍御風懷裡,道:「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呢。我傷心不過是因為想起阿三想起來的太晚了,要是我的記憶能早點恢復,就能早點想起阿三,就能放下芥蒂,因為阿三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都已經發生了,後悔也不能挽回。不過阿三在天有靈,一定會聽到你的話,他也會很欣慰的。濃濃,我帶你去看看阿三吧。」霍御風拉起薩塔濃往外走。


  他們來到了森林中的一處高地,這裡被荊棘鋼刺圍繞,防止猛獸進來破壞。一進來這裡,薩塔濃便看見了一座新立的墳墓,墓碑上清晰的刻著飛龍將軍龍三少將的名字。


  薩塔濃的眼淚再一次落下來,蹲在阿三墳前,摩挲著墓碑上的字跡,眼淚婆娑的仰頭看著霍御風道:「是你幫阿三入土為安的。」


  霍御風捨不得薩塔濃流淚,陪著她蹲下,沉聲道:「我知道阿三對於你來說是不一樣的,你從未將阿三當成下人,不論你失憶前還是失憶后,你昏迷不醒,我不能讓阿三暴屍荒野,那樣你會難過,我親手埋葬了阿三,刻了墓碑,讓阿三就永遠在這一片安靜中長眠吧。」


  薩塔濃淚眼朦朧的點頭道:「是啊,阿三這一生為了我不停的戰鬥和犧牲,一輩子都是在吵鬧和忙碌中度過的,如今他走了,讓他擁有一片安靜的凈土,我想他會感到欣慰的。謝謝你,冰神。」


  霍御風沒有說話,他擁著薩塔濃,看著阿三的墓碑,心裡想的卻是,不是只有阿三才可以為你犧牲性命的,濃濃,只要能讓你開心,我也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那些事情與我來講有失身份不成體統,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去做。


  薩塔濃和霍御風就站在阿三的墳墓前,直到日落,直到太陽的餘輝都暗淡下去。


  霍御風抱起薩塔濃緩緩離開。薩塔濃的臉枕在霍御風寬闊的肩膀上,一路漸行漸遠的注視著漸漸模糊的阿三的墳墓,淚眼模糊中,她想到了許多人。


  阿三,阿川鷹,母王,皇爺爺,烏薩拉這個混蛋,還有那個膽敢冒充她的冒牌貨。


  薩塔濃想她懷念的,她憎恨的,她都會一一的找他們,該算清的算清,該團聚的團聚。


  但此刻,今生,薩塔濃最想要緊緊抓住的,只有擁她在懷的男人:「冰神,你還會消失不見嗎?」


  霍御風目光明亮,聲音於這漸漸暗沉的夜幕中清涼溫柔的響起:「不會,只要濃濃在,我就永遠不離開。」


  這算是承諾嗎?薩塔濃目光迷離的看著霍御風俊美的側臉,到底是沒有問出來。可她卻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側面嘴角深深的落下了一個吻,嬌聲道:「蓋個章,從今往後,你霍御風就是我烏薩塔濃的男人了!」


  霍御風嘴角目光都漾起輕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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