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紫玉獻血!引蠱蟲!
第二百一十四章 紫玉獻血!引蠱蟲! 死人張那一刀扎在霍御風的胸膛上,不偏不倚剛好是心臟中央的位置。這一刀下去,鮮血迸現。
霍御風悶哼著,臉色卻不變,只是目光印痕的看著死人張,沉默不語卻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冷酷和輕蔑。
死人張紮下去那一刀的瞬間,臉上露出來一種似乎是興奮和鬆一口氣的表情,這個表情,霍御風沒有忽略,更沒有放過。
能有這樣的表情,就絕不簡單了!霍御風一把抓住死人張的手,眯著眼冷聲道:「扎的挺准?」
這話語是有著不同尋常的嘲諷的味道的。死人張那張詭異的臉孔上有收斂不住的笑意,但轉瞬間,他便驚愕的看著霍御風的傷口,輕咦了一聲:「怎麼會這樣?這不對啊!」
原來霍御風的血雖然流淌出來,卻十分稀少。而且霍御風的氣息和體能都沒有絲毫的減少和變化,這對於一道扎到心臟上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哪怕霍御風再強大,死人張都確定,他這一刀就算不能一刀斃命,也絕對會讓霍御風傷筋動骨元氣大傷。
可是現在,霍御風不僅沒事,反而還很有力量的抓緊他的手腕。死人張也發現霍御風傷口的血流淌的不對勁!他忽然驚呼道:「這不是心臟的位置!你的心竟然不是長在左邊?!」
「你太著急下手了!」霍御風陰冷的說道,一把將死人張甩了出去。
那重重地一下將死人張摔得頭暈目眩,半晌爬不起來。
霍御風按住胸口的傷,坐在椅子上冷酷的問道:「你出手如此之快,根本就是要置本王於死地。本王不過是稍微詐你一下,你便馬腳畢露,哼,本王還真是高看你了。」
原來,霍御風竟然早就懷疑這個死人張不對勁。這才有剛才那一出。他雖然是想要救治母妃,卻不會稀里糊塗的相信一個外來人的話,就將自己的生命交出去。讓他一命換一命,那必須要拿出來萬分可靠的能耐和證據來。
「你、你好卑鄙!」死人張斷斷續續的怒吼道。
「卑鄙嗎?相較於來路不明的你,本王不過是小施手段罷了。說吧,你究竟是誰?有什麼目的?」霍御風坐的四平八穩,冷酷質問。在他的人沒有將結果送回來之前,霍御風怎麼可能輕易相信這個人?
死人張卻理直氣壯的怒吼道:「連你自己的身體你都能拿出來賭,你真是個瘋子!我有什麼目的?你們這群人真是有病!非要激怒我來救人,然後又耍我!有意思嗎?我也是第一次往人心臟上扎刀子,我能不興奮嗎?」
死人張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他唔嗷亂叫道:「誰知道你這個怪胎竟然心臟不適長在左邊的,有趣!有趣!」
死人張越說越覺得有意思一般,竟然好奇的打量起霍御風來。
他這個樣子,倒真如同一個醫痴一般,霍御風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了一些遲疑。
薩塔濃在這時候衝進來,愣愣的看著霍御風,兔子似的紅眼眶裡淚水流的更歡,她現在特想衝過去對著霍御風的懷抱一頓捶,可她眼尖的看見霍御風胸口上的血跡,她也不鬧騰了,也顧不得憋屈了,連忙招呼著人去找太醫來給霍御風包紮。
霍御風冷漠的目光觸及到薩塔濃氣呼呼的臉蛋的時候,閃過一絲柔軟,卻並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不用解釋,只憑著薩塔濃此刻能回來,便已經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太醫給霍御風包紮傷口的時候,死人張在一旁不懈的撇嘴說道:「一群笨蛋,這樣的傷口怎麼能用那個葯?用點我特製的藥膏,摸上一天就好。笨死了笨死了。」
他這樣說,薩塔濃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怒聲道:「把你的葯拿出來啊,庸醫!」
「你敢罵我是庸醫?死丫頭你找死嗎?忘記眼睛疼了嗎?」死人張彷彿看薩塔濃特別不順眼,總忍不住和薩塔濃抬扛。
霍御風陰冷的道:「你再敢動她一下試試?」
死人張頓時如泄氣的皮球,偃旗息鼓。
霍不語和霍不染剛剛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爹爹被人扎了一刀,此刻都還驚恐的不能回神,一直到薩塔濃進來,他們才驚醒,霍不語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而霍不染也是臉色蒼白,緊緊抓著霍不語的手,也在顫抖。
薩塔濃心疼的連忙抱了抱兩個孩子,讓人將他們抱下去安頓好。這才對霍御風怒道:「你看看你,不管要做什麼都要把孩子們安排好啊。」
霍御風似笑非笑的道:「剛才說誰不管孩子們的?你若是把他們帶走了,不就沒事了?」
「還是我的錯了?你還有理了?」薩塔濃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實在是對霍御風愛恨交織。
「真噁心!」死人張厭惡的冷哼一聲,在二人的怒視中,指著封王妃道:「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救治她了?若是不救治我就要離開了,還要回去睡覺呢。」
「你不能走!」霍御風和薩塔濃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二人對視一眼,薩塔濃乖乖閉嘴,霍御風冷聲道:「若本王的母妃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這誤人的庸醫就要陪葬!」
死人張瞬間跳起來,怒吼道:「憑什麼?我又沒有給你娘救治呢,憑什麼我陪葬?她就是現在死了那也和我無關啊,是你們無能!」
「就憑你不應該出現在這!你不是死人張嗎?那你就給死人開個張!我男人可不是紙老虎,能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想的也太美了。」薩塔濃眉目張揚著解恨的說道。
她心裡明白這個一命換一命的事情可能還會繼續,但霍御風只要不白白犧牲自己的身體,只要不犯傻,薩塔濃就覺得還有希望。
死人張翻了個白眼,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惱怒的道:「真晦氣!究竟是什麼人要害我?讓我找到他,毒死他全家!」
霍御風聽著他的自言自語,這個死人張一直以來只聞其人不見其人,雖然他的樣貌和傳聞中的差不多,但沒有親眼見過霍御風便不能確認這個人。霍御風現在防備著那個烏薩拉,自然更要防備其他的人和事。生怕烏薩拉鑽空子。
但看著死人張的態度,倒是一直不見緊張和恐懼,反而一直是喜笑怒罵的。霍御風不信自己的感覺會錯,可他看到的死人張又是一副坦蕩蕩的模樣。
不一會,便有消息傳來,一張簡約的紙條出現在霍御風的手中。霍御風斜睨著死人張,見他依然是一副悠閑無所謂的模樣,霍御風展開紙條,上面赫然寫著死人張來大夏的出入記錄和時間,還有落腳點所做的事情和見過的人。
紙條上一路追蹤到死人張來到封王府為止,而之前確實有一個人給死人張送消息,激怒死人張來到封王府。但是那個人是誰,卻斷了線所,
霍御風毀了紙條,心裡對死人張放下了一點懷疑,沉聲道:「你若是死人張,那麼本王母親的這個蠱毒你就不會解不了。你告訴本王,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救治本王母妃?」
死人張不耐煩的怒道:「就那一種方法!還有,我真的是死人張,我還能假冒我自己嗎?你愛信不信!」
「真的就只有那一個辦法了嗎?」薩塔濃蹙眉問道,緊張的很。
死人張陰冷的看著薩塔濃,不屑而又挑釁的道:「你這個噁心的女人,你不就是不願意讓這個帥氣的男人獻出生命嗎?那你來啊,你用你的命來救活你男人的母親啊,你既然那麼在乎他,那他的母親你也應該很在乎吧?」
薩塔濃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她剛才一直在生氣,可沒有想過讓別人,或者通過什麼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但現在,死人張的話倒是讓她多想了一些。也許可以通過一些別的方法來救治王妃呢?比如用動物的血呢?不就只是吸引一條蟲子出來嗎?動物的血難道不行?
而且這麼離譜的方法,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用動物的血反而保險。
薩塔濃將她的想法說出來,來管家簡直大喜過望,霍御風也是眸子里閃過亮光。可是死人張一席話卻將他們的希望完全打破。
只聽死人張誇張而鄙夷的說道:「說你蠢的像豬你還真是像豬啊!動物的血能和人的血比嗎?那個蟲子很精明的,而且很挑剔,不然能是人家西域最高級別的蠱毒嗎?你用個動物學去糊弄人家,那蟲子立刻就能在王妃的心臟裡面鬧騰起來。到時候遭罪的還是王妃。更何況這個東西必須要有人的意志跟著,只有心甘情願的為王妃鮮血做引子的人的血才會有效果!」
這一番話又弄得大家都沒話說了。
死人張見他們沉默,有些洋洋得意的道:「你們還能有我明白嗎?哼!」
霍御風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剛才那一刀扎的快准狠,若不是本王身體和常人不同,此刻本王都可能是你的刀下亡魂了。你剛才那一刀,可是很突然很快速的,就仿若,迫不及待的想要給本王一刀!」
死人張沒想到霍御風會突然說這個,當場就愣住了,轉瞬他便誇張的大笑道:「都和你說了,我只是太興奮了而已。何況是你自己同意那樣做的。」
「那你的動作也太快了,快到本王沒有機會吩咐人將孩子們帶下去。你這樣,本王總覺得你動機不純,居心叵測。」霍御風直言不諱的說道。
死人張一臉無語的看著霍御風,乾脆的自暴自棄的倒在地上,無力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要是這麼信不著我,不如這樣,你們讓人傳下去,看你們家有誰願意自己主動獻出自己的心頭血?這樣我也不會傷害到你了,也許真的有人願意為了王妃而獻出生命呢?」
薩塔濃沉默以對。她可無法接受一命換一命這樣荒唐的事情。
而霍御風卻覺得此事可行。古人的階級觀念很重,他們不把僕人當人看,霍御風並不會欺壓僕人,但這種事情問問其他人,也許就有那願意這樣做的呢?
「傳令下去,誰願意救治王妃,賞金一萬兩。將救治過程和所需說清楚,不得隱瞞眾人,若有人願意,一定是要心甘情願的。」霍御風吩咐道。
霍御風這也完全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若真的有人來,也要看天意。王妃能否活過這一次,全看天意了。
靜默的等待中,封王妃有一次口吐鮮血。本來這一次發病真的就是要撒手而去了。可死人張的存在,到底是挽留住王妃的一口氣。死人張一出手,霍御風倒是真的打消了他對死人張身份的顧慮。
只要他真的是死人張就行,醫術高明的死人張在這,霍御風的心倒是安定了一點。
過了好久,整個王府都開始再一次的人心惶惶了。而等來的除了沉默就是沉默。奴僕們躲在房間中不敢出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驚恐懼怕,萬分煎熬。生怕他們會被主子拉出去,強制性的給王妃做藥引。
時間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壓抑的氣氛已經到了緊繃的地步。就在霍御風再一次決定,要用自己的心頭血來救王妃的時候,一道虛弱的膽怯的嗓音,柔柔的出現了。
「小王爺,妾願意獻身救治王妃!」紫玉柔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身形消瘦,卻面目含春,看著霍御風的目光帶著崇敬孺慕和膽怯,在門外就跪拜下去,虔誠的道:「妾不請自來,壞了小王爺給妾定的規矩,實乃大罪。然,妾心心念念著王妃的病情,得知一切后心急如焚,這才慌忙趕來,還請小王爺若要治罪,請在紫玉流出心頭血之後在治罪。若那時候紫玉還能活著,絕無怨言!」
紫玉的突然出現,紫玉的這一番話,絕對如平地一聲雷一般的炸響在眾人的耳朵中。
每一個人看著紫玉的目光,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的震驚和不解。這個女人,在眾人的心裡,一直是自私而且虛偽,善於偽裝且貪生怕死的。
怎麼會在這種時刻主動站出來呢?要做的紫玉已經被霍御風等同徹底厭棄了,打入冷宮了。這輩子紫玉幾乎沒有翻身的機會!如果是好事紫玉往上沖還有情可原,但這種所有人都懼怕的往後縮,生怕被想起來自己的壞事面前,紫玉竟然勇敢的站出來。
不得不說,紫玉的這一出現,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心理面不由得對紫玉浮起了一絲敬意和感激。仿若這個女人解救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一般。
薩塔濃眯起眼來,看見紫玉出現,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總感覺彷彿事情現在一個怪圈裡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纏繞著糾纏著,迷霧中看不清,但她卻覺得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在推波助瀾著一切。
霍御風眯起眸子,冷厲的眸子里仿若有刀鋒在削著紫玉的骨肉,彷彿要看透紫玉這個女人的心。
紫玉便頂著霍御風這樣冷厲的目光,面色蒼白,卻格外堅定的跪在那,腰板挺直,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好半晌,霍御風才冷漠的開口:「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想讓本王放你出來?還是想恢復你側妃的身份?你說實話,別想著欺騙本王。」
紫玉咬緊唇瓣,抬頭看著霍御風,那目光似哀泣又似奢求,帶著濃烈的愛和強烈的痛苦,哽咽的道:「紫玉不求名利,不求側妃身份,更不求什麼回到正院來。可我求小王爺看在紫玉主動獻身救治王妃的份上,將不語還給我吧!」
紫玉哀泣的道:「小王爺,求您體諒紫玉一顆做母親的心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不語。不論我怎麼對待不語,但我是真的愛她疼她的。這個天下還能有什麼人比母親更愛自己的兒女呢?我做錯了事情,小王爺懲罰我,我認!可是求您不要剝奪我做母親的資格!不語是我的女兒,我每天夜裡只能以淚洗面思念我的女兒。」
紫玉忽然激動起來,跪行至霍御風面前,抓著霍御風的袍裾哀求道:「小王爺,求求您了!若這次我紫玉能不死,就請您答應將不語還給我吧。」
霍御風沉聲道:「你當真不求別的?」
「不求!」紫玉堅定的道。
「你怎麼就知道你能活下來?你當真清楚救治王妃的過程嗎?那是要你的心頭之血,並且還要誠心誠意的讓你自己挨一刀,在心臟上。紫玉,你確定你都清楚這些嗎?」霍御風冷冷的問道。
紫玉哭泣點頭道:「我知道,我都清楚!我要這樣做!只要能要回我的女兒,只要不語能回到我身邊,我願意這樣做!」
「不後悔?」霍御風又問,目光當真犀利如刀。
紫玉在霍御風那樣凌厲的目光下,打了一個冷顫,咬牙道:「絕不後悔!」
霍御風低喝一聲,揚聲道:「好!本王答應你!只要你誠心誠意的獻出心頭血,救治好了王妃,本王會儘力讓你活著,只要你活下來了,本王就會讓不語回到你身邊!」
「冰神!」薩塔濃終於忍不住開口。
霍不語雖然是紫玉的親生女兒,可一個能拿自己病弱的親女兒做筏子,利用自己的女兒去傷害別人算計別人的女人,真的能誠心悔改嗎?更何況霍不語已經被紫玉嚇到了,一看到紫玉霍不語都會很驚恐,若真的回到紫玉身邊,那還了得?
薩塔濃不相信霍御風想不到這一點,可霍御風卻偏偏答應了。薩塔濃覺得事情全都亂套了。
霍御風卻沒有理會薩塔濃,而是認真的對紫玉說道:「本王答應你的本王會做到。但你也要答應本王,若你這次能活下來,必須善待不語!若再讓本王發現你利用不語,傷害不語,本王一定立刻殺了你!」
「我絕不會再做傷害不語的事情了!小王爺請相信我!」紫玉一臉狂喜激動的模樣連連保證道。
薩塔濃見大勢已去,知道不能改變霍御風的想法了,她只能板著臉生氣,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那兩個人,一個是霍不語的親伯伯,一個是親媽。她一個也不知道是繼母還是伯母的女人,哪裡有資格插言?
事情商量好了,死人張便要為紫玉放血了。
紫玉面色蒼白,驚恐的渾身戰慄,卻依然咬牙堅持著。那模樣倒真有幾分堅強倔強的模樣,比以往柔弱和刻薄要更加令人敬重和尊重。
不得不說,紫玉的這個做法實在是夠大義凜然、仗義勇敢。在讓僕人們感激的同時,也確實有讓人刮目相看的資格。甚至有好多人可以預見,紫玉做了這件事之後,只要她不死,那日後必定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這個女人的聰明就在於,她什麼也沒有和霍御風多求,她只求了個最簡單也最天經地義的。但只要她不死,她以後在封王府那就可以橫著走了。畢竟她用自己的性命救了封王妃。
當尖銳的刀劍劃破了嬌嫩的肌膚,紫玉心裡是想要大喊停止的!可以想到薩塔濃站在霍御風身邊的模樣,想到小王爺對她的辜負和傷害,想到霍不語對她的疏離懼怕,想到她辛苦經營多年的局面一招都被薩塔濃毀了,紫玉心裡的怒氣就抑制不住的狂涌而出。
紫玉心裡憋著一股狠勁,一股要堅持到底,獲得最後勝利的狠勁,要看到薩塔濃凄厲殘落的下場,看到小王爺悔不當初的模樣!
憑著這股信念,紫玉楞生生的挺住了那奪命一刀帶來的劇痛和窒息感。冷汗刷地一下冒出來,紫玉死死咬住牙齒,咬破了唇瓣也不開口,瞪圓了眼睛用力喘息,希望能緩解一下她的劇痛。
鮮血肆虐般的湧出來,紫玉想,尊者不是說不疼嗎?不是說這個死人張是自己人嗎?不是說死人張會幫助她的嗎?可是為什麼要那麼用力的給她一刀?為什麼要讓她這麼痛苦?
紫玉能聽見她的血液在緩緩流淌出來的聲音,她感覺聽力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一切也都開始模糊,她疼得悶哼著,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然而沒有人幫助她,只有死人張在認真的接血。而霍御風正站在一旁,用大手將霍御風抱進懷中按在懷裡,不讓薩塔濃看見這殘忍而血腥的一面。他卻自己看著紫玉迷茫的目光,和渾渾噩噩向著自己看來的表情。
霍御風心裡很清楚,紫玉,霍御雲的女人。他不僅不能靠近,更不能沾染。所以紫玉每一次對霍御風露出一種渴望的目光的時候,霍御風除了排斥就是厭惡。那會讓霍御風充滿罪惡感。
但現在,霍御風知道他對紫玉,哪怕在厭惡,卻也不會如同過去那般決絕和冷酷了。
因為這個女人是在他的母親最最需要的時刻出現的。還是主動出現。這是救命之恩,憑著紫玉的本事和心機,只怕是不好還啊。
死人張給紫玉敷上了他特製的藥膏,又餵了藥丸,包紮好傷口后,擦擦汗道:「對於這個女人,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了。至於王妃她,你們快點將王妃的耳朵鼻子都堵上,然後將王妃的嘴巴掰開,快點。」
薩塔濃連忙跑上/床,堵住王妃的耳朵,霍御風一手掰開王妃的嘴巴,一手捏住王妃的鼻子,然後就看見死人張先將那碗血倒了一點在王妃的口中,等待著一會,就見王妃忽然掙扎了一下,表情似乎十分痛苦一般。
死人張瞬間眉開眼笑的道:「對了,對了!我就知道我的方法絕對是對的!有效果!那蟲子聞到血香味要出來了。這女人倒是不錯,竟然真的是心甘情願的為王妃獻血啊。」
薩塔濃蹙眉道:「不是心甘情願的能怎麼樣?」
死人張冷聲道:「當然就不會有效果了,而且不是心甘情願的血是臭的!那蠱蟲只會加速生長,更快的從心臟爬出來。」
薩塔濃和霍御風對視一眼,這個紫玉,當真是心甘情願的嗎?
死人張端著那碗血,在王妃口邊不停的亂晃,嘴裡面念念有詞,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死人張忽然驚喜的叫道:「出來了!就快要把它引出來了!」
幾乎是在他的話音剛落下,只見一條食指粗細長短的血紅色無骨蟲子,緩緩從王妃嘴裡蠕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