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烏薩拉的陰謀!勸子!辛秘揭開!
第二百一十一章 烏薩拉的陰謀!勸子!辛秘揭開! 「本王在問你話,為何不回答?」霍御風見紫玉愣住,更覺得紫玉有問題,聲音也冷的駭人。
紫玉臉色蒼白,緊咬牙關,雙手不停的教纏著,仿若非常緊張的模樣。這更讓人覺得她有問題。
霍御風眯起眼睛,第一次正眼打量紫玉,那雙眼有太多的智慧和凌厲,仿若被他看見的東西不論是什麼都無處遁形。
紫玉被霍御風看的極具壓迫感,心裡驚恐至極,但想到那床上隱藏的人,更感懼怕,她斜眼看著侍衛們將床鋪掀了個底朝天,但卻依然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這讓紫玉心裡送了一口氣。
她也不傻,她遲遲不開口,就是怕侍衛們發現那老怪物,若發現了,她也好說自己不知道或者是被脅迫的。但沒有發現,她就更加不敢得罪那老怪物了,確定了不會再有危險,紫玉便紅著一張臉,害羞又忐忑的對霍御風說道:「小王爺,妾不好開口。」
霍御風冷酷的道:「讓你說就說,別廢話!」
霍御風的態度永遠是冷酷和沒有半點憐惜的,這讓紫玉的心更難過也更加的痛恨,她嫉妒的快要發狂。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就不能拿出來你對待薩塔濃那個蠢豬的態度對待她?哪怕只有有一點點對待薩塔濃的那種溫柔,她紫玉都會倍感快樂!
霍御雲你對紫玉太狠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紫玉再也不將你當作自己的男人了!更不要怪紫玉以後做的事情了!因為是你霍御雲先不仁,就不要怪她后不義!
紫玉垂著腦袋,眼中是霍御風不曾注意到的狠辣與嗜血,可是再抬頭,紫玉的臉色卻是一片蒼白中帶著羞赧的紅暈,尷尬又無助的說道:「是因為妾月事在身,所以才會有血腥味的吧?」
紫玉越說聲音越小,倒也真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她以為自己這樣,怎麼也能得到霍御雲一絲半點的同情和憐憫。然而霍御風可不是霍御雲,霍御風冷酷的道:「月事?真巧啊。來人,帶著紫玉去查驗!」
紫玉猛地抬起頭來,一張臉瞬間紅成一片,不可置信又驚恐萬分的看著霍御風驚呼道:「小王爺!紫玉是您的女人啊,紫玉說的話您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你難道要讓自己的身體被其他人如此糟踐嗎?我是你不能長女的親生母親啊!您怎麼能這樣對待紫玉?」
然而霍御風卻並不理會紫玉的哭喊,他現在只要證據,只想儘快抓到那個禍害,至於紫玉,霍御風從幾年前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更是厭惡這個女人的。
紫玉尖叫著被人抓走去驗明正身,而檢驗的人,自然不會只有侍衛,還有老嬤嬤。半晌后,老嬤嬤跟著侍衛前來彙報:「啟稟小王爺,紫玉側妃確實是月事在身。」
霍御風蹙起的劍眉淡淡的鬆開,不置可否的抬眼看了一圈這個房間,雖然這個房間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不知為何,霍御風就是覺得這個房間有些不同尋常。他站在這個房間里,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仿若被一條毒蛇盯住一般。
霍御風表情冷淡,看不出絲毫不同尋常,抬腳就往外走,邊說道:「既然這裡搜查完了,就去下一個地方。」
一行人瞬間離去的乾淨,霍御風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更沒有停頓一下腳步。
紫玉跌跌撞撞的從耳房裡衝出來,靠在門邊看著霍御風離去的背影,眼底是一片怨毒和瘋狂。她抓著門框的手指節發白,因為用力而指骨奧凸。
直到霍御風的身影消失了很久,紫玉還不能回神。而紫玉的身後,響起了烏薩拉那陰森至極的笑聲:「傷心了嗎?這霍御風倒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不過本尊見他對那薩塔濃可是極好極好的。」
這話有幸災樂禍也有挑撥離間,可紫玉不用上當,聽到這話就已經是勃然大怒了。她漲紅著臉,甚至沒有注意到烏薩拉說的是霍御風,而非霍御雲,她只是聽到了她在乎的東西。紫玉怒吼道:「我究竟哪裡不好?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胖女人?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的好?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我?」
烏薩拉感覺到紫玉強烈的恨意,心裡更加開心,她大笑起來,用一種極其怪異和陰冷的聲音說道:「你幫助了本尊,本尊是不會讓你白白幫忙的。你既然那麼憎恨薩塔濃,那本尊就讓那個薩塔濃不得好死怎麼樣?」
紫玉怨毒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明亮,但旋即,紫玉忽然轉過身來,快走幾步跪在烏薩拉的面前,滿臉陰狠的求道:「尊者!我不要薩塔濃一個人不得好死!我還要讓霍御雲也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我要讓他們知道,搶我東西的人,和背叛我,不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烏薩拉一聽這話,笑得越發的歡暢,她甚至有些和顏悅色的道:「好!好啊!本尊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果然夠心狠手辣!你放心,本尊一定會幫你達成目的的。但是本尊要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幫到你。但你一定要聽從本尊的話,不可有半點違抗,你可能做到?」
烏薩拉失去了武功和能力,無法用武力去威懾和操控一個人。但她可以用利誘,讓紫玉對她言聽計從,這樣她才能放心的做接下來的事情,而紫玉,將會是她的一把劍,她劍指何方,紫玉便會殺向何方!
紫玉鄭重的點頭,臉上依然是一派狠戾的:「尊者有大能,紫玉一聽會聽尊者的話,只要能讓那兩個人痛不欲生,紫玉做什麼都願意!」
烏薩拉詭異的奧凸的雙眼一眯,笑得詭詐而邪性,怪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一定要牢牢記住啊。至於現在,你該做的,就是回復你側妃該有的權利,回到封王府的正院和權力中心去,這樣,你才能做好本尊要你做的事情。」
回到正院,回復側妃的權利。這都是紫玉想要的,但卻無能為力去挽回的。
紫玉聽烏薩拉的話,眼睛明亮的激動道:「我可以回去嗎?尊者幫我!」
烏薩拉道:「放心,本尊會幫你的!你等他們的搜查落下帷幕後,找人去驛站給本尊做一件事,你放心,不出三天,本尊必然會讓你恢復身份,回到正院。你附耳過來。」
紫玉狂喜的跪行向前到烏薩拉腿邊,側耳聆聽烏薩拉秘密言語,而後蹙眉沉思。
烏薩拉冷笑著道:「怎麼?就連去找個人這樣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
紫玉連忙搖頭道:「不是。只是小王爺現在將王府弄了個底朝天,而且看著樣子是一定要找出您來的,紫玉是擔心會暴/露行蹤,傷害到您。」
烏薩拉冷笑道:「其他的你不用管。你只要按本尊的話照做,你不僅能恢復身份,還能成為這封王府的恩人,到時候就是你的小王爺,也絕不敢輕易動你,除非他要做一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做不做在你,路本尊已經為你指出。」
紫玉想了又想,她就怕這件事做不好再連累了她自己。紫玉的心是自私的,可她認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為自己考慮天經地義。雖然掙扎,但紫玉是有股怨氣和狠勁的,想到薩塔濃和霍御雲,她便恨得咬牙切齒,一狠心,紫玉冷聲道:「好,我做!」
「這就對了!你不拼一下,你不冒險,怎麼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呢?」烏薩拉嘎嘎笑道。
霍御風離開紫玉的院子很遠的地方,才停下腳步,轉過身回頭看那座遠處的破落院子,目光陰沉的低聲道:「將紫玉所在的院子,里裡外外都給本王監視起來!切記,不可有大動作,絕不可讓人發現。還有,不要靠近那個院子,但那個院子里的人,包括紫玉在內,都要嚴密監視。」
「遵命!」侍衛長們低聲應道。
霍御風遵從心裡的感覺,直覺告訴他,接下來不用再查探王府,他要做的只是等待了。
霍御風還要給烏薩拉製造機會,製造一個王府鬆懈下來的假象,這樣做能讓烏薩拉主動出擊,只有這樣才能儘快抓到烏薩拉,總比他霍御風這般緊密查找要快的多。
幾乎是一時之間,封王府所有的戒嚴和冷峻局勢,似乎就都鬆懈下來了。但其實明眼人還是能感覺到,其實只是表面上鬆懈下來,但王府的進出還是非常嚴謹的。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夜裡,紫玉腳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關好門后,低聲道:「尊者,王府的守衛和門禁還是很嚴格的,並沒有如同表面上那般鬆散。這樣我們的消息只怕還是很難送出去。我怕我的人會露出破綻被小王爺發現。」
紫玉在封王府經營多年,縱然一招失勢,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脈她還是有的。
烏薩拉從床上坐起來,聽了紫玉的話,她反而放下心來,冷笑道:「這樣才對,若是他瞬間就撤去了所有的禁令,本尊反而會覺得奇怪。只怕他找不到本尊,也覺得本尊早就已經不在封王府了。但又擔心本尊會突然殺回來,才會如此做吧。」
烏薩拉得意而陰冷的道:「大名鼎鼎的修羅王,也不過如此嗎!」
紫玉一愣,不解的問:「修羅王?」
紫玉覺得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在那裡聽到過。
烏薩拉沒有理會紫玉的疑問,只是道:「你儘管放心的讓人去做,你多拖延一天,就晚一天恢復身份,那對我們才是不利的。至於你的小王爺,不足為據!他現在只怕忙乎他那個快要死了的娘都忙不過來呢。」
紫玉想到封王妃要死了,也是解恨也是高興。她連忙去讓人出去辦事了。
次日清晨,薩塔濃接到消息,霍御風讓她趕緊帶著孩子們回家,封王妃只怕真的要不行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薩塔濃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的,本以為封王妃能熬過去的,甚至薩塔濃因為不了解蠱毒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以為霍御風有辦法解決呢。
聽到這個消息的孩子們,也一瞬間都沉默了。他們剛剛還歡聲笑語的笑鬧著,臉上明媚的笑意還沒有散去,卻一瞬間就得到這樣一個消息,孩子們稚嫩的心難免驚恐。
雖然封王妃對他們一直不好,甚至是惡毒的一丁點祖母的樣子也沒有。但那畢竟是個長輩,是他們家裡面最重要的人之一,驟然要離世了,深受古代孝道教育的孩子們,一樣很難過。
薩塔濃換上外出的衣裙,可是好久沒有穿的衣服,驟然上身,竟然空蕩蕩的彷彿一個大麻袋套上來。這半個多月一直知道自己瘦了,卻不知道自己竟然瘦了這麼多,估計二十斤是有的,不然肚子那裡的衣服也不會如此空蕩。
薩塔濃這衣服穿的有些滑稽,讓沉悶的孩子們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意。
畢竟還都只是孩子,生離死別與他們而言,還沒有達到可以讓他們理解的可怕。
霍不妖保住薩塔濃的腿,嬌聲道:「薩小豬妖妖可以不回去嗎?」
薩塔濃摸摸霍不妖的小腦袋,輕聲道:「不可以呢,那畢竟是不妖的親祖母,我們都要回去送她最後一程。你們都要記住,不論和家人有怎麼樣的矛盾與仇怨,別人怎樣記仇我們不管,但我們必須要有親人的擔當。仇恨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它只會讓我們痛苦和難過,但如果我們學會愛,用愛去包容一切,那麼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一切矛盾也都會迎刃而解。」
「祖母雖然一直以來面目可憎,讓你們害怕。可是你們要相信,祖母也不想這樣的,她有她自己無法走出來的痛苦和煎熬,我們不能體會她的痛苦,但我們可以原諒她。一個人的生命盡頭,是永遠的無法挽回,我們不能讓這種無法挽回成為我們心中的遺憾。」
薩塔濃抱起霍不妖走到霍不染身邊,摸著霍不染被封王府打破過的頭,柔聲道:「不染,怨恨只會讓阻礙我們成長的心魔壯大,但仁愛,卻會讓心魔死去,讓我們茁壯成長。放下心中的恨和苑,我們一起在心裡去祈禱,祈禱讓你祖母能活下來,哪怕我們的祈禱並不能奏效,但我們都盡心竭力誠懇誠意的去為她祈禱,好不好?」
霍不染垂下眼帘,好半晌,他抬起小臉鄭重的問薩塔濃:「你的意思是說祖母那樣對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嗎?她是被自己的心魔所控制嗎?」
「對。她有她跨不過去的心坎,你祖母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她這一生失去了很多寶貴的人,所以她才會那麼極端。如果今天你祖母能活下來,我們以後也不要再和她計較那些。如果你祖母今天真的走了,那我們也放下心中的仇恨,最起碼等你們長大的時候,你們再想到你們祖母,明白是非,擁有仁義之心的你們,心裏面不會因為愧疚和遺憾而難過。」薩塔濃撫摸著霍不染,一點一點的給孩子們講道理。
人死了,就什麼都無法挽回了。好的,壞的,怒的,錯過的,不懂的。一切的一切都會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
薩塔濃不願意讓孩子們長大以後,想到他們的祖母,想起來的都是怨恨,不願意讓孩子們以後懂得是非了,想到兒時的自己會有怨恨自己和遺憾的感覺。
矛盾的化解,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霍不染這孩子心裡戾氣太重,心事也重,妾又太早慧,這樣的人性格其實也是一種缺陷,太極端。薩塔濃總想著將這孩子引上正常的思想觀。
霍不染仔細聽薩塔濃的話,小臉上明顯還有不樂意,他是轉不過那個彎的,他的心裡其實想的還是老妖婆終於要死了!霍不染不會告訴任何人,就在剛才,他聽到封王府可能會死的消息的時候,這個小小的孩子的心裡,真的是高興的!
而薩塔濃,便是因為看透了霍不染的心,想到了霍不染的思想,才會這樣教導和勸導孩子們。
若是霍不染以後長大,想到兒時的他,在祖母死了的時候竟然是開心的,那麼長大的后的霍不染想到自己年幼無知的時候的那種心態,真的就不會怨恨自己和責備自己嗎?
孩子太小還沒有分辨和是非觀,若不能及時疏導,很可能會讓一個好孩子走上極端和錯誤的人生觀。這不是薩塔濃想看見的。
霍不染感覺到了羞愧,是一種被人看破了心裡的羞愧。他卻依然固執的任務,那種老妖婆死了也好,她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每年打他爹了,她死了,就再也沒有人會傷害他們兄妹了,她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敢為難薩小豬了。
霍不染攥緊小拳頭,一直以來封王妃留給他的都是傷害和恐懼。這個小小的男孩,終於是無法立刻轉變思想的。
薩塔濃看著霍不染沉默不語,也沒有再勸說,而是帶著孩子們趕往封王府。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王府,直到封王妃的院子。院子里此刻有一些奴僕,但竟然都是一些年紀很大的奴僕,一些人互相攙扶著,都紅著眼淚流不止的盯著王妃房間的門窗。
薩塔濃瞬間便明白,這些上了年紀的老僕人,一定都是和封王妃有關係的僕人,或者是伺候封王妃的。只是以前從不曾見到這麼多老僕啊。
薩塔濃看見他們紅著的眼眶和魂不守舍的模樣,便知道,這些人對封王妃的感情絕對不淺。
薩塔濃帶著孩子們匆匆進門,剛進去,便聽見太醫緊繃的聲音:「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老王妃已經油盡燈枯,除非兩個時辰內能找到蠱毒的解藥,不然,真的是沒辦法了。」
「本王給你看的那幾種丹藥,你們還不能確定哪一種是解藥嗎?」霍御風的聲音有一種壓抑的快要窒息的嘶啞和乾澀,是薩塔濃從未聽過的茫然和虛弱。
薩塔濃只聽這一句話,便忍不住推門而入。一瞬間,霍御風抬頭,便和薩塔濃四目相對。兩個人不過幾天沒見,可目光卻仿若分別已久般纏綿在一起,他的痛,他的哀傷,薩塔濃只一眼便都能看懂。
「回來了。」霍御風對薩塔濃伸出手,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彷彿用盡了他的力氣。
薩塔濃連忙走到霍御風身邊,握緊他冰冷的大手,那冰涼的觸感讓薩塔濃越發心疼,她看了幾眼封王妃,倒抽一口冷氣的驚呼道:「祖母短短半月,王妃便瘦成這樣了?」
封王妃此刻真的是骨瘦如柴,曾經那個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尊貴傲氣的美麗女人,此刻如同一個老嫗,白髮蒼蒼,滿臉如雞皮褶皺枯樹一般,躺在床上,瘦弱的胖若碰一下都會碎掉。
霍御風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封王妃,一直疼愛自己的母親變成這樣,霍御風如何能好受?他承受了太多的沉重,從未想過讓人為他分擔一點,也從不知道還可以有個人也能讓他依靠一下。但此刻,當薩塔濃站在他身邊的時候,霍御風忽然覺得又有了一種勇氣。
他緊緊的抓住薩塔濃的手,彷彿是在尋求某種力量。
薩塔濃收回目光,哪怕手上已經傳來了痛意,可薩塔濃依然面帶微笑的道:「沒有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能放棄王妃。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可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霍御風覺得很奇怪,她只不過簡單幾句話,竟然讓他覺得冰冷的心都快融化了,整個人也暖了起來。若不是有那麼多外人在,霍御風此刻真想將薩塔濃擁入懷中。
「咳咳!」虛弱嘶啞的咳嗽聲忽然響起,二人立刻走到床邊,只見封王妃睜開眼,仿若一個失明的人一般,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上方。
霍御風揮退了眾人,只留下了三個孩子,他將孩子們叫來了床邊,對他們道:「看看你們祖母吧,和祖母說說話。」
霍不染本來很抗拒的不願意來,可是驟然見到一貫強勢的祖母變成這樣,霍不染震驚而又茫然,抓著薩塔濃的手問道:「祖母怎麼這樣了呢?」
霍不妖和霍不語早就被嚇得趴在薩塔濃身上,閉著眼睛就是不敢看。
而此刻在封王妃床邊的,都是她的至親了。除了遠在疆場回不來的封王爺外,真正和封王妃有血緣關係的都在這了。當然,並不包括薩塔濃。
薩塔濃抓住霍不染的手,放在了封王妃那枯柴一般的手上,兩隻手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強烈的視覺衝擊,讓霍不染抿著小嘴,終於願意認真的看向封王妃。
而封王妃也仿若感應到了手中的觸感,她緩緩轉過頭來,茫然的目光里也漸漸有了焦距,好半天才確定在霍不染的臉上,看著霍不染,封王妃似乎是一愣,而後乾枯的臉上竟然是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縱然在褶皺不堪的臉上出現,依然有著顯而易見的溫柔和寵愛。
這是薩塔濃和三個孩子,第一次在一向刻薄的封王妃的臉上看到這樣柔和的笑容。
「風兒,娘又夢到你小的時候了,風兒,你是來接娘去和你團聚的嗎?不要急風兒,娘就要來到你身邊了,再也不會和我的風兒分開,娘會看著風兒娶妻生子,娘會給風兒做風兒愛吃的糕點,風兒……」封王妃這番話說的斷斷續續,可卻又那麼快樂和嚮往。她看著霍不染,竟然將霍不染錯人成了霍御風兒時的模樣。
霍御風心中大痛,跪在封王妃的床邊,那個秘密,再也保不住,也再也不能守護下去。霍御風心裡不忍,也不確定母親聽到那個天大的秘密會怎麼樣,可是他無法在隱瞞下去,他不能讓她的母親就連死都不知道真/相,他也不能讓霍御雲死都不能得到母親的認可。
霍御風聲音哽咽的道:「娘,風兒在這,風兒就在娘的身邊,風兒從來沒有離開過您,您看看風兒,您看看我。」
封王妃眼珠轉動,看到霍御風的臉的時候,她不確定的喊道:「風兒?」
霍御風非常痛苦,緊緊抓著封王妃和霍不染的那隻手,沉重而又悔恨的道:「是我!娘,真的是我!對不起娘,風兒不應該隱瞞您那麼久,更不該欺騙您,可是風兒沒辦法,風兒說不出口,風兒怕說出來,您若是對阿雲依然無動於衷該怎麼辦?您若是依然不能接納阿雲,那阿雲的在天之靈如何能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