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辱她之人

  打聽之下才得知,再過不多久,當朝莫二皇子就要來了。


  此番二皇子帶領十萬大軍與莫不知的十萬大軍一起援助樓宸入攻南朝,怕也是想分一杯羹。


  畢竟,如果樓宸成功,莫不知在莫秦的地位就徹底穩固,旁人再動不得分毫,但是若二皇子也能領一份功,日後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莫二王爺要來,整個王府自然是要行動起來。


  一連十來天,自被莫不知提及開戰一事,漸漸的,蘇霽月才察覺出了通州城的與眾不同來,不止防衛更加森嚴,莫不知也成天忙得不見影。


  整個王府裡頭,也就她和莫麗莎能隨處轉轉。而莫麗莎自上回的事情之後也沒在對她做什麼。兩人相安無事,各不相讓,倒也遂了她的心意。


  說來也是稀奇,莫不知已然年滿二十歲了,在這個朝代,尤其是皇家男子,過了十八后就該娶妻了,更何況他生在皇家,而且有如此好的皮囊與權力,女子該趨之若鶩才對。


  偏生他一無髮妻二無姬妾,整個王府之內除了她和莫麗莎就沒有女眷,安靜得不得了,就連府中婢女都是後來新找的,方便服侍她和莫麗莎。


  不過蘇霽月從一開始就拒絕了人服侍,所以她的婢女只服侍在外屋,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之外,平日是不與蘇霽月一起的。


  兩個月後,傳聞中的莫二王爺,這才姍姍來遲。


  而這一天,遠在軍營的樓宸也趕了回來,莫不知親自出面設立了晚宴來給這位二王爺接風洗塵。


  不過,在見到二王爺之時,蘇霽月才知道傳聞不假。


  聽聞這位二皇子與大皇子一母同胞,相比較於大皇子的聰穎,這個二皇子卻是個傻包,但奈何大皇子不喜國事,早年的時候便已離開皇城四處遊歷,他變成了自己母親唯一的寄託。作為皇后留在宮中唯一的兒子,即便是草包了,有皇后的支撐和背後家族的勢力,這才成為儲君的有力人選,與莫不知抗衡。


  但見得那二王爺的長相併不差,一雙鹿眼,長眉薄唇,與莫不知不怎麼想象,僅有一絲神似罷了。


  看來這二人應該各自像著自己的母妃。


  雖然他長得不錯,但是膚色略白,再加上一雙眼睛並不純正,一看便是個紈絝子弟。果不其然,在宴會上時,那雙眼睛賊溜溜的在堂內女眷上轉,很是不正經。


  蘇霽月並未參加宴會,只在他入府時遠遠看過一眼便避開。


  婢女說起這位二王爺時也很是不屑:「對比莫王爺的為人,這位二王爺簡直就是不正經,居然在大殿之上就對著奉酒的婢女動起手來,真真是浪費了那副好皮囊!」


  蘇霽月勾唇淡漠一笑:「龍生九子,九子尚且各不相同,更何況世人?不過是宮裡的人物,你小心別得罪了就好。」


  那婢女應著,目光朝蘇霽月臉上轉了一圈兒道:「奴婢也就罷了,聽說那位二王爺極喜美人,姑娘這副面容,若是被那二王爺瞧見必然會惹來禍事!」


  蘇霽月抬眸朝她看去:「哦?什麼禍事?」


  那婢女瞧見她眸中的冷意,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奴婢說錯話了,燕姑娘是莫王爺的座上賓自然不一樣!」


  蘇霽月轉回眸去:「這碧宸居偏僻得很,更何況那位二王爺也就在王府住上幾日便會一同前往軍營,這些擔心,純屬多餘。」


  那婢女連連應是,蘇霽月這才擺了擺手:「我乏了,你下去吧。」


  燭火輕輕跳動著,蘇霽月坐了片刻,才有起身來,走到書桌寫了一封信,便喚來婢女,讓她送了去。


  天色已經暗了,她卧到榻上便打算睡下。外頭還能傳來正廳那邊傳來的絲竹聲,看來是宴會還未結束。蘇霽月又起身點了一隻凝神的熏香,這才模糊睡了過去。


  睡下沒多久似隱約有什麼動靜傳來,蘇霽月一驚便醒了過來。


  恰見床前寒光一閃,黑影一閃而過。竟有人是要殺她,瞧見她醒來,立刻就從窗口逃了出去。


  蘇霽月一驚,立刻追了上去。


  「什麼人!


  她叫了一聲,之間的那人影在高牆上一翻便沒了蹤影。蘇霽月忍不住便想起那個散布出去的消息,莫非是樓天狼的人?

  他找來了?


  可也不該要害自己性命,那會是誰?

  身後好似有動靜傳來,蘇霽月看見了一張有些似曾相似的臉,頓時一驚。


  溶月?


  她不是在南朝宮中么?

  思緒都沒回過來,後頸忽然一痛,整個人頓時失了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處於一個完全黑暗的房間內。她看不見光亮,只能憑著房內的空氣辨別出那不是自己的房間。


  偏生她全身像是被定住一般,話不能說,連身子也動不得分毫。


  「爺,就是這裡了!」


  外頭在這時卻忽然傳來了動靜,蘇霽月神思一定,僵在了那裡。


  有人來了?而且是男人!

  門開了,有暗淡的光亮照了進來,隨後再次關上。


  「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整這麼神秘!」


  床前掛著的是一條床幔,那人入內之後點了燭火,是以整個房內終於起了一點光亮來。


  隱約瞧見一道人影立在床前,似是垂涎欲滴地模樣:「嘖,看身段還真是絕世大美女,不錯不錯!」


  一隻手伸出拉開了床幔,隨後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床前。


  乍然瞧見那副面容,蘇霽月整顆心跌進了谷底。莫不知的地盤,還有人敢如此胡作非為!這白日里婢女的話,剛過去了沒幾個時辰居然就應驗了!

  她躺倒在那裡,說不得話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


  「果然是絕世大美女,本王活到現在,除了老四那個奇葩還真沒見過如此驚艷的臉,嘖嘖,美人兒,你叫什麼,若不然本王收了你做後宮,日後可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蘇霽月很想上前一步撕爛他的嘴,卻見他一隻手探過來,摸到了她的臉,並且喃喃自語:「皮膚也是如此吹彈即破,可真是本王的福氣!」


  見蘇霽月不說話,只是雙眸泛著火光盯著他,那莫二王爺忽然就笑了:「看來你被下了點葯?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大美人,四弟必然也垂涎得很,若是不弄點葯給本王弄出什麼動靜來,反倒麻煩。雖然本王不至於怕了他去,但到底是他的府邸……」


  說到這裡,他又嘆了一聲:「本王還以為此行備受凄苦,沒想到,凄苦的後頭是如此的甜頭。美人兒,本王甚是喜歡呢!」


  他說著低下頭來,在蘇霽月臉上親了一下,滿眼亮光。


  「好香!」


  話音落,他看了蘇霽月一眼,伸出手來便拉開了她的衣帶。


  蘇霽月重重吸了口氣,卻硬是動也動不了說也說不出,只剩呼吸急促著,滿眸驚慌之色。因為她發覺自己不止是說不出話,動不了,連身體也在一點點變熱,因為對方的靠近整顆心也狂跳得非比尋常。


  活了兩世,若連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麼,那可真的是白活了!


  熬了許久,好不容易攢儘力氣說出的一個字卻綿軟無力,反倒成了嬌嗔一般。


  那二王爺聽著她口中發出的那個模糊的「滾」字,唇角一勾,忽然就笑了起來:「喲,還是個火爆脾性的,這脾氣若是沒了葯的作用那必定是火辣之極!」


  他樂呵呵笑了一聲,低下頭來,薄唇在她面頰上擦著輕笑:「本王是越來越喜歡了。美人不必害怕,本王不會弄傷你的。」


  感覺到他手指的動作,蘇霽月絕望地閉上眼睛。他今日不做什麼便罷,若是敢做什麼,即便是豁出這條命,她也要他用性命相抵。


  燈火昏黃,那窗外的樹影亦是斑駁搖曳,看來她身邊還是缺一個高手,否者這些人怎會有如此可趁之機?

  卻也是在這是,一道聲破,那俯在她身上之人忽然身體一僵,癱倒下去,壓在她身上,迫得她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而透過夜色,蘇霽月只覺窗口似有人影劃過,緊接著,是大門狠狠被踹開的聲音。


  「月兒!」


  一道聲音出現在門口,隨後眸底出現的是男子那張染了慌亂的臉。蘇霽月唇角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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