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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他的過去(月票過50)

  「哦。」「樓宸」看著她臉上那極不明顯的黯淡的笑,應了一聲,「你這麼覺著?」


  「這不是我覺得,是事實!」蘇霽月的聲音忽然就低落了下去道,「只可惜啊,他徹底失蹤了……如果蘇瑤光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她會不會為他掉上一滴眼淚。」


  「樓宸」眸色輕閃:「那你恨他嗎?」


  「恨?」蘇霽月又笑了,輕搖著手裡的酒杯道,「大約是恨的吧。可是感情的世界里又哪兒來的那麼多的恨?從一開始他就說過我們之間不談情……」


  不談情,卻又彌足深陷的那個人是她,從來都只是她……


  可是為什麼一次又一次里,他要捨命去救她?


  護國寺、望月山、密道內……他這麼做又為了什麼?

  「樓宸」深幽的眸底好似有流光輕划而過,他看著蘇霽月道,「有一種人,是不懂感情的,或許,他只是不懂與你相處的方式,又或者……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你覺得是對你好的。」


  蘇霽月清澄的眸底輕動,看向他:「殺手也懂情?」


  「樓宸」一怔,隨後一雙眸子深邃如海:「都說殺手是最冷血的,可本座所見識到的卻從來不是這樣。」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殺手,暗殺門的人,要麼是從小就被遺落的孤兒,要麼就是被售賣無處安身的可憐孩童。他們很感恩,因為暗殺門收留了他們,所以他們這一輩子便幾乎都為暗殺門而活。」


  「無痕和無魄是最早跟隨本座的,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都還只是孩子。但不過就因為昔年本座救過他們,他們便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來回報暗殺門,這何嘗不是情分?且這樣的情分,旁人只怕更難做到。」


  蘇霽月的腦海中浮現的是前世世界的種種。


  她很早的時候便沒有了父母,被一個機構收留從此成了一名特訓孩童。從小到大,大人教給她的都是不要動情不要留情,那麼多年裡她一直刻骨銘記,可也正因為此,她來到這樣一個異世之地,才發覺自己對於「情」字的渴望,如此刻入骨髓。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無情之人,可世間要將她訓練成無情,而到了這樣一個徹底無情的世界,她才會覺出心中對於「情」字的渴望。那份渴望發酵,日日夜夜在她心頭盤旋,時刻針刺著她孤獨的心,直到樓宸的出現,才讓她覺出自己的眷戀依靠,才讓她覺出在這個世界里,她終於有了可以為之活下去的意義。


  可當這樣的一份情都變成了失望絕望,她便再不想對這個世界留戀,偏生在這樣的時候,兌不祈又給了她這份情,南疆人也給了她這份情,讓她承著這樣一份「情」活著,終於不再覺出孤身一人。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還是空著的,因為她所在意之人,從來都不曾如她那般在意著她,否則又怎會丟她一人在此孤軍奮戰?

  蘇霽月勉力扯開一絲嘴角:「是啊,對於無情之人而言,一旦有恩有情,那才是致命的。」


  「樓宸」看了看她,忽然就道:「要不要聽一個故事?」


  蘇霽月眨了眨眼睛,沒說話。樓宸微微一笑,隨後緩緩道來:「有一個權貴,特別有錢但他子嗣單薄。所以他的家裡有一堆的夫人,就是指望這這些夫人們為他開枝散葉。只可惜夫人再多,兒子也始終不見多起來。於是這些夫人們各個用盡全力,比拼著誰能生下男孩繼承家業,於是自然而然的,誰生下了男孩便遭了人妒忌。」


  「有一位夫人是這位權貴的妾室,她出身卑微,在得了權貴的寵愛后居然生下了一個男孩。在眾多拼盡全力的夫人中,這位夫人幾乎是最幸運的一個。所以,她的兒子便遭了人妒忌,在她出生之時便被人下藥,最終在生產當日血崩而死。」


  蘇霽月眉心一跳,看著他。


  好端端的,怎麼講這麼一個故事?

  樓宸卻沒有去看她的反應,而是接著道:「夫人的同胞妹妹受了姐姐臨終所託,怕這個兒子在沒有母親的府中會遭人算計活不長久,於是,她便假扮成了已故的姐姐,代替了姐姐在這個富人家生活了下來。」


  「但是當日血崩的事情到底是傳開了,而且這府里的大夫人請了人算命,說是這個兒子是天煞孤星命,會剋死身邊人。所以在這個孩子出生還沒有多久的時候便被送到了府中最偏僻的院中撫養著,當下人一樣的長大。」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從小便受家中兄長弟兄欺凌。後來……他長大了,發誓要擺脫昔日受迫害欺凌的日子便干出了一番事業,如此,才算真正得了家中人的重視。」


  「但其實,他所謂的出人頭地只不過是投身暗殺門內,成為了一名冷血無情的殺手,他的家人因為懼怕他才不得不重視他。所有的人都說他冷血無情,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經那副有血有肉的軀體,正是被那些兄弟手足一點點消耗殆盡。」


  「沒有人天生下來就無情,只不過有些人缺了情,不懂情罷了。」


  蘇霽月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看著他:「你指的這個人……是你自己?」


  「樓宸」一怔,忽而就勾了薄唇,涼薄淡笑:「如何這麼覺得?」


  蘇霽月挑起眉梢:「猜的。」


  她看著眼前男子與樓宸一模一樣的眉眼:「所以,在門主心裡也並非從來無情,只是旁人對你無情,你便習慣了如此處境,是也不是?」


  「本門主何時說過那人是我?」


  蘇霽月輕笑了起來,把手裡的酒喝完,聳了聳肩道:「不是就不是吧。」


  她抬頭看著他輕笑:「其實,一直都未請教過門主的姓名,不知門主大名是?」


  「樓宸」薄唇微微往下壓了幾分:「姓名從來不過一個代號,對如今而言,你只需把本座當成戰王便行。」


  蘇霽月腦袋裡有點熱,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理的作用:「可你又不是樓宸!」


  「樓宸」淡看著她,「你不是向來覺著自己與他無關?既如此,又何必在意我是不是真的樓宸?至少眼下,我在替著樓宸的身份活著,我的一舉一動代替的都是他的所作所為。」


  「而且,這不正是你我所要的結果?又何須在意你我的真實身份?」


  蘇霽月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是沒有,良久方才輕笑了一聲:「你說的對,戰王爺。我們的目標從來都只是為了最終的結果,各自身份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你我同心協力,如此便以足夠。」


  「沒錯。那就為你我的共識干一杯?」


  蘇霽月看向他杯中的酒,挑起眉來,隨後也給朕自己倒了一杯,道:「干!」


  酒喝得多了便有些許醉意。


  蘇霽月爬上榻,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阿迪巴正在擰著面巾,見她醒了,頓時一喜上前道:「公主醒了?可有哪兒不舒服?」


  蘇霽月揉了揉腦袋,看了一眼外面:「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呢。不過今兒天氣熱,不適合出去走動,公主若是覺著倦怠不妨多睡會兒?」


  蘇霽月揉了揉腦袋,想起昨晚之事,抬目看了一眼外頭:「王爺呢?」


  「一早便進宮了,還未回來。」


  蘇霽月點了點頭,在阿迪巴的服侍下出了房門,卻意外看見院中廊下有一人走過,她眉目一頓,忽然就對著阿迪巴道:「你去把管家找來。」


  阿迪巴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依言照做。


  不一會兒,管家便來了她屋中,恭敬詢問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蘇霽月輕聲一笑:「想向管家討要一個人。」


  「人?」管家頓時笑起來,「王妃要誰,只管吩咐便是。」


  蘇霽月笑了笑道:「聽說府上有一名叫做溶月的婢女,只不過現如今她在姐姐的房中服侍。可我瞧著她特別有眼緣,所以還請管家想想辦法,能否幫我把此人找來。」


  管家一怔:「這個……」


  「怎麼?不好辦嗎?」


  管家有些頭痛道:「倒也不是,只不過這位溶月姑娘是當日莫王妃親自要的,因為昔日溶月是前王妃的貼身婢女,莫王妃瞧著王爺對前王妃有情,便討了溶月過去服侍,只怕這個時候王妃找她過來,莫王妃必定是不肯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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