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好像挺配的
第40章好像挺配的
“怎麽突然問這個。”
司舟不想跟他廢話:“回答。”
鍾時沐坐到司舟對麵準備吃飯:“我哪有前男友啊。我十歲就進部隊了,你跟我在一塊七八年,見過我交男朋友?”
司舟想了想,他十三歲進部隊,就跟鍾時沐就分到了一個訓練組,確實沒聽說鍾時沐有男/女朋友,倒是他跟鍾時沐是鐵搭檔,什麽雙人訓練都一起做,天天在一塊,待在一塊的時間最長。
心裏痛快了點。
但看到那條魚,司舟心裏還是不得勁。
這種感覺很奇怪,司舟也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奇怪的反應,心裏好像堵了塊大石頭,不發作出來就難受:“我跟孟陽,誰帶勁。”
“你啊。”鍾時沐說的理所當然,語氣裏頗有“還用比嗎”的意味。
鍾時沐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回答的,司舟就是他見過最帶勁的,實話實說罷了。
鍾時沐察覺到不對勁:“你見到孟陽了?”
“嗯。給你麵子,沒把他打殘廢。”
“他跟你說什麽了。”
“說你心裏最惦記他,蒸魚從來不放蔥,因為他不愛吃蔥。”司舟看了一眼隻放了薑片的魚,想摔筷子。
“你在氣這個。”鍾時沐拿筷子挑開魚肚,露出藏在魚肚裏的蔥葉,“蔥放在魚肚裏更能去腥入味。孟陽跟我媽家是世交,我隻把他當弟弟。”
鍾時沐其實沒必要再進一步解釋,但他鬼使神差的補了一句:“蒸魚是因為你喜歡吃海鮮。”
是因為他。
司舟那口氣從胸口通暢到全身,沒來由的爽了一下。
還算鍾時沐會說話。
司舟拿起筷子吃飯,挑開魚皮,隻夾魚肉吃,開始挑三揀四:“你魚蒸老了。”
“那還不是因為聽見有槍聲,沒顧得上端出來,多蒸了一會就不嫩了。”鍾時沐白他一眼,“不會做飯的人,沒資格對廚子挑挑揀揀。”
“我會做飯。”
鍾時沐驚訝的看了司舟一眼,上次他被水管淋的一身狼狽,鍾時沐一直以為司舟是個生活經驗匱乏的人。
司舟一眼就猜到鍾時沐在想什麽:“不會修水管,不代表不會做飯。”
“想吃嗎?”司舟眯了眯眼睛,“等我高興了就給你做。”
畫大餅第一人,鍾時沐半信半疑,誰知道什麽時候他才會高興,是真會做還是吹牛會做啊。
**
周五,司舟帶著開的正好的薔薇去看雲朵。
雲朵一如既往的坐在玻璃櫥窗中,但身上撤掉了好幾處監測器,看起來狀態不錯。
“最近實驗室的所有實驗都被迫中止了。”雲朵抱著自己的膝蓋,“好像是因為有一種稀缺藥劑從市麵消失了,就連黑市也買不到。”
雲朵睫毛柔軟的眨動了一下,看向司舟,就算司舟不說,她也猜到是司舟做的。
她的哥哥,她最了解。
司舟坐在地上陪雲朵,他這幾個月一直在藥行裏汲汲營營,黑白手段用盡,就是為了買斷這種稀缺藥品的市場,中止那些折磨雲朵的腺體實驗。
但他不打算把這些告訴雲朵,他不想雲朵知道,他用了多少見不得人的辦法,才達成了目的。
“我會帶雲朵離開實驗室。”司舟像是在向雲朵承諾。
雲朵靜默的看著司舟,沒有因為這句話而雀躍。
就算司舟不說,她也能想到,要中止這些實驗要付出多少努力。司舟這麽多年一直為她活著,殫精竭慮的想要救她出去。
司舟隔著玻璃戳了戳雲朵的臉蛋:“怎麽不高興?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身上的儀器都撤掉了,很輕鬆。”
“薔薇不好看?”
“好看,外麵的葉子都落光了,居然還有薔薇開著。哥哥一定費了很多心思照顧這些薔薇。”
“雲朵喜歡哥就高興。”
“喜歡。”雲朵臉頰笑出兩個梨渦。
司舟望著雲朵,笑得很真摯,他一直在實驗室陪雲朵聊天,雲朵的精神很好,比身上插著儀器的時候好很多,一直在跟他說話。
直到實驗室要關閉,司舟不得不離開。
他站在樓前深吸了口氣,沒有再坐在台階上吸煙。
雖然他用了手段導致實驗迫停,但雲朵是高金岩最珍貴的實驗體,高金岩隻會想方設法對付他,不會舍得傷害雲朵,雲朵是安全的,而且不用再承受痛苦。
高金岩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端倪找上他,但他不在意,他手裏有高金岩必須的藥品,還有高金岩的兒子,他有籌碼,他可以跟高金岩談判,也做好了決鬥的準備。
他很難得的看到了救雲朵的希望。
不管未來他將要麵臨什麽樣的決鬥,現在他隻想回家跟鍾時沐好好吃一頓,再開一瓶好酒。
怎麽會突然想到鍾時沐呢。司舟納悶的笑了一下。
元旦前一天,司舟上午十一點就開完了例會:“今年能有這樣的成績,離不開大家的努力。所以我決定,今天下午給大家提前放假,除了需要值班的崗位,其他人可以準備回家了,預祝大家元旦愉快。”
司舟坐在座位上收拾文件,會議室裏沒有一個人離開。
提前放假了?!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好像一時還不能接受。
司舟見沒有人離開,調侃道:“都這麽熱愛工作嗎?”
一群人這才突然放鬆下來,三三兩兩的說笑著離開。
自鳴鍾響了十二聲,鍾時沐放下手裏沒修完的手表,下廚房做午飯。
司舟中午一般在食堂吃,不回家,鍾時沐一個人吃飯就少了些做菜的興致,打算隨便下碗麵條,湊合吃點算了。
所以當鍾時沐端著剛出鍋的麵,看到司舟推門進屋的時候,是有點意外的。
隻不過意外裏還摻了點驚喜:“今天不是工作日嗎,怎麽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司舟站在玄關換鞋:“工作都安排完了,下午也沒什麽事,就提前給他們放假了。”
鍾時沐道:“吃飯了嗎?”
“沒呢。給我也下一碗。”
“行,鍋還熱著,很快就好了。”鍾時沐到廚房再次開火下麵,兩個人吃飯,隻有麵條就覺得單調了點,揚聲問道,“要不炒個菜?”
“不用,簡單吃點。下午做好的。”司舟換好家居服,靠在廚房的門框上,補充道,“我做。”
鍾時沐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做?真的會做?”
“真會。上回不是說好給你做。”
“那我今下午歇了。”
司舟笑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著水杯看鍾時沐下麵條。
屁股很翹,腰部線條給人感覺很有勁,就是穿著正裝下廚房,怎麽都讓人覺得格格不入……不過,看多了也覺得挺順眼,也算是種個人特色?
廚房好像也隨了鍾時沐的性格,給人一種幹淨而整肅的感覺,不會讓人覺得油煙很大,畫麵很幹淨。
鍾時沐不回頭都能感覺到司舟在他身上掃射的目光:“盯我幹什麽。”
司舟真誠道:“覺得你特別有病。”
“我又招你了?”
“正常人誰把襯衫當圍裙穿。”
“習慣。”鍾時沐看了眼司舟在衣服裏若隱若現的細腰,“誰跟你似的,家居服透的能看見肉,從領口能一眼看到底,穿了還不如不穿。不守男德。”
司舟給了鍾時沐的翹臀一巴掌,好清脆的一聲響:“撅個腚才不守男德。”
鍾時沐:“……”
他哪兒撅了?
司舟覺得好玩,又湊到跟前掐了一把:“還挺彈的。”
“司舟你大變態。”
“在家穿的像上班,你神經病。”
兩個人互相嫌棄了一眼,坐下吃麵。
司舟在心裏抿起笑,變態跟神經病,好像也挺配的。
吃過午飯,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下午做飯需要的食材。
鍾時沐一直穿的板板正正,套上外套就能出門,司舟換了一件奶白色的厚毛衣,蹲在穿衣鏡前係鞋帶,一直用手拉毛衣領口處的條布標簽。
這個條布本來是為了掛衣服方便,但是正好磨在司舟腺體上,磨得他不舒服。
鍾時沐去拿了小剪子:“別動,我給你把這個條簽剪掉。”
鍾時沐翻出司舟的衣領,用剪子拆條簽,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鍾時沐很輕易的看到了司舟的腺體。
上次這麽近的看司舟的腺體還是帶他回家的時候,但那次沒開燈,鍾時沐沒發現司舟的腺體上居然有疤痕,細長的紅痕貫穿著腺體,不止一道。
應該是小時候的傷,隨著腺體的發育,疤痕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了。
司舟小時候腺體受過傷嗎?
鍾時沐失神了幾秒,司舟還以為是條簽剪不下來,問道:“不好拆嗎?”
“沒有,拆下來了。”
司舟整理了一下衣服,沒了那個雞肋的條簽,舒服了很多:“去超市吧,早去早回。”
“好。”鍾時沐本來想問問司舟的腺體是怎麽回事,可又覺得腺體是個相對隱私的地方。
鍾時沐思慮再三,沒有問出口,司舟不是個喜歡自揭傷疤賣慘的人,問了也不會說。
但司舟的過去就像迷一樣,困惑著鍾時沐。
淺灰色烏雲把天空壓低,風裏偶爾的帶下些細碎的雪花。司舟一出門就讓冷風激了一下:“還挺冷的。”
“嗯。”出於取暖的本能,鍾時沐跟司舟不自覺的靠的很近,在落了淺霜的地麵上踩下兩個人整齊又緊貼的腳印。
超市的暖風開的很足,鍾時沐去推著購物車,跟司舟一起挑選食材。
說起來,這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逛超市,但或許是認識的太久了,自然的好像老夫老妻。
路過女孩子的飾品區,司舟在一麵掛滿發卡的貨櫃邊停住了腳。
為了照顧女性和孩童,發卡的貨架比較低,司舟彎下腰拿起一枚淺粉色的發卡,上麵畫了一朵帶著笑臉的雲。
鍾時沐彎下腰跟司舟一起挑:“你去看過雲朵了?”
“嗯,她最近狀態很好。”司舟臉上的笑容很真摯,看得出他是發自內心的在高興。
司舟很專注的在挑選發卡,對比哪個更好看些。
鍾時沐目不轉睛的盯了司舟幾秒,人在專注的時候,會格外的有魅力,司舟目光中罕見的流露著溫柔,奶白色的毛衣讓他整個人的氣質柔軟了很多。
鍾時沐一直承認司舟長得很不錯,兼具omega的精致和alpha的冷毅,但看到這張側顏的瞬間,還是讓司舟吸引到了。
他見多了司舟野性的一麵,乍見溫柔,很驚豔。
心跳不自覺的漏了一拍。
司舟拿著兩隻發卡回頭,正對上鍾時沐綿長的目光,往前走了半步,湊近到幾乎貼著鍾時沐鼻尖的地方,能從彼此的眸中看到自己。
鍾時沐差點以為司舟就要這樣吻上來。
司舟動了動鼻翼,眼裏透出些狡黠的光:“你大庭廣眾發什麽騷,聞見你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