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M不行
第23章M不行
鍾時沐一個猛子將人按在了浴室的牆壁上。
司舟後脊貼在浴室微涼的瓷磚,鍾時沐濕熱的鼻息瘙癢似的拂過他的臉側。
司舟很抗拒被禁錮,失去行動自由會讓人安全感缺失,還是像個0一樣被人按在牆上,這種下位者的姿勢讓司舟更加不爽。
司舟很輕的蹙起眉,透著不耐煩,手指緩緩的收攏攥起,將他上肢的肌肉繃緊。
他進入了狩獵狀態,像隻要反撲的黑曼巴蛇。
鍾時沐覺得這個比喻恰當極了,黑曼巴,有細長的身體,光滑鮮亮的鱗片,在蛇中選美大概也是佼佼者,但卻是世界上公認速度最快、最致命的蛇,兩滴毒液就能殺死一個壯漢,死亡率百分百。
尤其是它們感到危險時,就會變得咄咄逼人。
就像此刻的司舟,隨時要盤住他的身體,亮出劇毒的黑信子。
鍾時沐用了全力將司舟固定在浴壁,不然以司舟現在的狀態,下一秒就會毫不留情的給他一拳,把他揍得鼻歪口斜。
浴室的空氣像是在急遽的減少,兩個人的喘息都有些重,爭搶著逐漸稀薄的氣體。
鍾時沐似乎能聞到司舟的信息素,不是發情的味道,帶著戒備和攻擊性。鍾時沐很懷疑,司舟究竟是忘了他沒穿衣服,還是故意光著膀子來浴室找他play。
“不讓我洗澡,你就躺下來。”鍾時沐跟司舟貼的很近,近到司舟被硌了一下。
司舟震驚的抬眼:“靠,你……你還真不是性冷淡。”
毒蛇的信子收了起來,鍾時沐鬆了司舟的手,身體的不舒服讓alpha很容易燥怒,鍾時沐控製著逐漸暴躁的血液:“知道就趕緊出去。”
司舟倚在浴室的門框上,越想越好笑,男人嘛,硬很正常,可自己是個A啊,雖然暫時性轉了,鍾時沐也不該對他產生想法吧。
總不能是鍾時沐喜歡被揍?
司舟不可置信的嘶了口氣:“你該不會是個M……”
“不是。”
“哦。”司舟印象裏,鍾時沐對S/M還挺抵觸的,他還以為鍾時沐喜歡找虐,那他可以每天給鍾時沐一拳頭,滿足他。
司舟瞟了瞟他:“要抑製劑嗎。”
“沒到那個地步。”
鍾時沐把腰帶解了,箍的他不太舒服:“你看我洗?”
“倒是沒這個興趣。”司舟給他帶上門,自己出去塗藥。
鍾時沐把衣服扔髒衣簍裏,打開花灑衝冷水,他赤著腳站,讓冷水從頭頂澆到足心,但冷水隻能冰鎮他的皮膚和血液,冷卻不了他躁動的心。
他閉上眼就看到司舟冷冽的神情,心又跟著亂躁。
他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癖好,他不喜歡兔子,他就喜歡黑曼巴蛇。
那種毒物盤在手上,征服為己有的快感,就連隨時會被咬一口的威脅都是一種獨特的情趣。
隻是他認識的omega都趨向於溫順,乖巧,善解人意,如果有一隻黑曼巴屬性的omega,他一定會瘋狂的迷戀上對方。
很可惜那個人是司舟。想到這兩個字,鍾時沐萎了。
他跟司舟之間缺少最起碼的坦誠,他不在意對方是O還是A,性別不是限製,但他很難接受不坦誠。
毛病很多的理想主義者。
司舟坐在鏡子前,看到他臉上的風團,這次過敏這麽嚴重,他很少會長在臉上。
風團上有一點油亮的暗黃色,是塗的藥膏。
鍾時沐剛才不是調戲他,是在塗藥膏,司舟想通了這一點,但他始終不覺得自己打的不對,臉不能自己塗嗎?
後背那麽多他夠不到的地方,鍾時沐不幫他,偏偏給他往臉上抹,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就該打。
司舟轉了轉身,看自己後背上的風團,是不太多,但是這個角度自己塗藥也不太方便。
司舟胳膊肘扭曲的夾出漂亮的蝴蝶骨,還是有地方塗不到。
該死的鍾時沐,不幫他塗後背,給他抹臉。這會兒直接扔他不管了。
司舟從抽屜裏去找棉棒,試圖通過棉棒加大塗抹麵積。
不知道放在哪一格,就挨著開了,這可不是他故意要開別人抽屜,誰讓鍾時沐不管他。
司舟是抱著一點窺探秘密的心,想看看鍾時沐抽屜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但鍾時沐的抽屜跟他人一樣坦坦蕩蕩,實在沒什麽秘密,滿滿都是些機械零件,拆解圖紙,還有一格是收藏的槍。
鍾時沐真的很喜歡機械,而且是天賦型選手,這司舟早就知道。
司舟隨便拿了一把,是把退役的定製槍,槍身有輕微的磨損,有功勳的特戰員都有定製槍,他有兩三把,鍾時沐這種級別有個四五把也不奇怪。
司舟掃過槍身的專屬姓名,刻的不是鍾時沐的名字。
冉,天,華。忘卻的回憶突然襲擊了司舟,冉天華是他們犧牲的戰友,那時候0716還沒組隊,他們十幾個人作為候補隊員跟隨其他特戰組出任務,冉天華犧牲在了那場戰役。
隻是他沒想到,鍾時沐把冉天華的槍帶回來,收到了現在。
他已經快要把這個人忘了,鍾時沐沒有,每一把退役槍都載著鍾時沐深重的情義。
司舟扯了扯嘴角,他們真的很不一樣。
浴室的水聲停了,司舟感覺到鍾時沐的目光,鍾時沐此刻就站在他身後。司舟輕輕把槍完好的放回抽屜,解釋:“我在找棉簽。”
鍾時沐沒穿浴袍,襯衫西褲,穿戴妥帖才出的浴室。
司舟推合上抽屜,替鍾時沐重新收好滿抽屜的情義:“我隻碰了這一把,不放心可以重新用酒精消一下毒。”
消一下毒,他怎麽會覺得應該消一下毒。
就算司舟理直氣壯的要看一看故去戰友的戰槍,鍾時沐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
司舟是毀了信息網,但一碼歸一碼,在作戰中,他從來都是竭盡全力的打掩護,鍾時沐確信,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戰友。
但司舟卻把自己歸於肮髒。這是讓鍾時沐心裏不舒服的源頭。
“我真的隻碰了這一把。”司舟撕開一片獨立包裝的酒精棉遞給鍾時沐,鍾時沐沒接,司舟以為他還在生氣,
“碰都碰了,還能怎麽樣,不想我碰怎麽不鎖起來。要不讓你打我,我不還手,但不能打臉,不然一會沒法跟你爸媽解釋。”
司舟做好了被揍兩下的準備,隻要不打骨折,他都能接受。
鍾時沐指了指椅子:“坐那。”
司舟皺了皺眉,認真拒絕:“M不行。”
作者有話說:
補更昨天的,對不起寶子們,以後我周五就開始寫,避免意外情況,我最近一直偏頭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