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吃人小樓
第64章 吃人小樓
陳老頭臉上的恐懼神色不像是說謊,他咽了口唾沫,很害怕的對我們打手勢,示意我們出門說話。
“我將這個根雕搬回來的那天,我就覺得有些陰冷,晚上睡覺的時候夢到一個濕噠噠的女人,我以為是自己憋久了,也沒多想,第二天搬去木匠那裏,讓他幫我處理一下縫隙裏麵的泥渣。”
他揉揉臉道:“次日我再去木匠那裏,木匠的家人說他大半夜出門了,不知道去哪兒,這根雕幹幹淨淨的擺在店裏,我就搬回家來……後來我又夢見那個濕答答的女人,她說自己好餓啊,讓我滿足她……咳,那個,男人嘛……”
我鄙夷的看著他,他忙解釋道:“女俠,我隻是做做春夢,不至於這麽唾棄我吧……我活了半輩子,就碰過倆女人……”
“我管你碰幾個女人!說正事!”我瞪了這猥瑣老頭兒一眼。
“是是是……過了幾天我經過木匠家,他居然還沒回來,我就有點怕了,我也懂點這些事兒,越看越覺得根雕有問題,就貼了些符咒在家裏,後來鍾老板的馬仔上門,我說了錢藏在這裏麵,他們把根雕掏了個通透,拿著錢走了,可是當晚我又做夢,那**的婦人又說自己餓,我就跟她做了幾次,她笑著說謝謝我……誒,別揍我,我隻是做春夢啊!”
我哥拳頭都舉起來了:“說重點!”
“那女的就說謝謝我,把錢給我送回來了!我不敢去摸,過幾天又有鍾老板的人來,我照著說了一遍,結果他們又從這根雕裏麵摸出錢來!我嚇得不行,我都不敢回來了!這些天都是住在那個小姐那裏……”
我看向那個根雕,對我哥說道:“這東西不能要。”
“廢話!我才不要有女鬼的東西!上次那銅像的教訓還不深刻啊!”我哥啐了一口。
“那這樣吧,既然我們追不回錢,就把他帶回去交給鍾老板吧……那個法陣已經被推了,我們沒見過,需要你幫著回憶,事成之後分你點錢,事不成也放你回來,你看怎樣?”我認真的對陳老頭說。
我哥撇撇嘴,顯然對我的“善良”很不滿,陳老頭也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咳,所以我說你這麽美的姑娘一定心地善良——”
“少特麽說廢話!上車!”我哥一腳踢在他腰上,罵道:“老東西,還想害死我們!幸虧我們不貪心!不然就去摸這個根雕了!”
車子開動,我坐在副駕駛一個勁的揉眼睛,我哥看我又犯困了,就讓我眯一會兒。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時不時聽到幾句我哥的聲音,等我感受到車子停下來時,聽到了我哥暴怒的吼聲——
“草你麻痹的死老頭!你指的什麽幾把路!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們?!”
我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句話,直接被嚇醒了,睜開一看,周圍居然是黑漆漆的一片,還有水聲。
車上顯示的時間還不到九點,可車外的感覺像午夜一樣,有種月光都照不進來的黑。
“這……是這條路沒錯啊……”陳老頭目光直直的盯著前麵的黑暗,語氣慢吞吞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去你麻痹的!這也叫路!”我哥從褲兜裏掏出符咒啪的一聲拍在陳老頭額頭上。
陳老頭懶懶的說道:“就是這條路~~我走過三次了~~”
我看向我哥,他這狀態絕對不正常。
我哥怕他在車裏發瘋,說道:“你說有路,你去找找路在哪兒,這裏都是雜草堆!嗎的,要不是遇到車禍堵路,老子才不會聽信你這老騙子的話!”
陳老頭居然真的下車去找路,他的動作有些僵硬,一抽一抽的往雜草深處走去。
“臥槽!”我哥罵了一句,打開車門跳下去拉他。
我也跟著下車來,車外很冷,陳老頭的臉色發白,目光呆滯,額頭上貼著我哥的符咒,像個僵屍一樣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拉都拉不住!
“到、到了……”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然後嘴角抽了抽,還補充道:“你、你們看、我、我沒騙你們吧……”
我們往前麵看去,這裏居然有一片老房子,很老的土牆磚瓦房,沒有院子,一座座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窗口和大門看起來陰森恐怖。
靠近小河的地方有一幢兩層的土樓,窗戶非常狹窄,隱隱有一盞昏黃的燈光透出來。
我有點害怕,看了我哥一眼,我哥顯然猜到這結果,有些不屑的低聲罵道:“不長眼的死鬼!不知道老子是冥君的大舅子嗎!”
“……”我的親哥啊,你能認真點嗎?
陳老頭就像被牽了線的木偶,僵硬的一瘸一拐朝小屋走去。他臉上表情抽搐,眼淚順著眼眶流出來,顯得十分恐懼,然而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在他碰觸到小屋破敗的門板時,裏麵傳來一個微弱的女子聲音:“誰……不要進來……我腿腳不方便……不要嚇我……”
這種地方會有弱女子?我第一感覺是女鬼在騙人,這裏雖然陰森恐怖、還有一股子詭異的氛圍,陳老頭推開破門板的那一瞬間,我和我哥同時往兩邊一閃。
陰氣撲麵,陳老頭的腿上淅淅瀝瀝的流下水漬。
“這老頭被嚇尿了……待我助他一腳。”我哥一腳踹在陳老頭後腰,讓他撲跌進房裏,然後飛快的在門上拍了一張符咒。
房裏立刻傳來痛苦的嘶吼:“啊啊啊啊——你、你帶什麽人來了!你居然帶人來害我!”
一看符咒有效,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跟著我哥跨進了土房——
我哥口含銅符,拿著手電筒、捏著符咒隨時戒備,我們剛進房,屋裏昏黃的燈光立刻熄滅,一股腐朽的臭味傳了出來……
裏屋響起低低的哭泣聲,那女聲細聲細氣的說道:“我隻是肚子餓、你們不給我東西吃就算了……為什麽要害我……”
我哥的手電筒立刻照了過去,白色的光照著破敗的門框,一隻白色的手顫巍巍的扶在門框上,手臂上滿是黑色的傷痕,手掌光禿禿的——沒有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