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不會為你守寡了
第七百四十六章 不會為你守寡了
然而,這裏不久前才經曆了翻湧巨浪以及雷暴,又怎麽可能有人,連隨後跟上的夏念也被巨浪打到了亂石之上生死未知,
還有誰來幫她?
上一世言君諾死前的場景再次重疊,項知樂嘶吼得更加絕望了。
用力的嘶吼之下,她肚子再一陣緊縮的疼痛,她再也沒有力氣了,
隻能重新將言君諾抱在懷裏,伏在他的頸窩低聲嗚咽,“來個人,求求你們,”
“樂樂。”他半靠在她的懷中,費力的搭上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努力,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對她漾開一抹笑,“別鬧了。”
話一出口,他吐血更厲害了,
“君諾,求你,不要再說話,留點力氣好不好?”
項知樂一邊抖著手,一邊想要替他擦去溢出越來越多的血。
言君諾的眼眸緩緩闔上,聲音輕緩且虛弱的喚道,“樂樂,”
“我在,我一直在,”聽到他的輕喚,項知樂隻覺得心髒位置一陣痙攣,肚子熟悉的緊縮陣痛再次襲來,她連說話都沒有剛才那麽流利了,“君諾,不要閉眼好不好?我怕。”
言君諾努力讓自己的眼眸睜開,可是他卻無法控製逐漸渙散的眼神,隻能用盡全身力氣,笑著對她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過,孩子是我們,生命的延續,,你也說過,要為我,打下一個江山,不知,你說過的話,,是否,還作數?”
隨著他虛弱的音節消散,他搭在她手上的手無力鬆開,
感覺到懷裏的人沒了呼吸,項知樂心髒一陣痙攣,身下再次湧出一股熱流,有什麽東西似乎要著急著要從她的肚子裏出來,
項知樂緊緊抱著他,她想大吼,卻發現大悲之下,自己根本吼不出聲,隻能悲痛的張嘴痛哭,仰頭之時,她眼中的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睛刺痛,眼淚再也流不出來了,她的聲音回來了。
仿佛發泄一般,她歇斯底裏的怒喊,“不作數,通通不作數,言君諾你言而無信,我不會為你守寡了,我再也不要為你那打些什麽江山了,我要改嫁,孩子生下來了也不讓他喊你父王了,你聽到沒有,”
“言君諾,你聽到沒有,”
肚子劇痛頻密且強烈,懷中沒了生息的人依然毫無生息,怒吼之後,項知樂卻依然抱著他不肯撒手,嘴裏喃喃道,“君諾,你回來,你回來我就不生氣了,也不改嫁了,你回來好不好,”
“你以後不準再叫我樂樂了,沒了你,我一點都不快樂,”
“君諾,”
不遠處的海裏,一條龐然大物正在迅速向項知樂的方向靠近。
楚山跟春愁來到之時,恰好聽到項知樂聲嘶力竭的怒喊,兩人同時心頭一驚就要帶人上前。
“楚大人,這裏有發現。”
楚山跟春愁連忙上前,發現了被巨浪打在亂石叢的夏念。
在她昏迷的位置,還有一攤血跡,很顯然,她是傷到腦袋才暈過去的。
楚山連忙吩咐幾個士兵先把夏念抬回去。
他跟春愁再次往項知樂的方向趕。
遠遠就看到項知樂渾身是血,瘋了似的往海邊爬去,
兩人同時臉色大變,動作一致的施展輕功,幾個起落到了項知樂的身邊。
深坑周圍,都是淩亂的淺坑,很顯然,在這之前有什麽東西在這裏與項知樂打鬥過。
感覺到有人在扶起自己,項知樂連忙轉頭,看到來人是春愁,她立刻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牢牢揪著春愁的衣裳,顧不上腹部劇痛,她聲嘶力竭的哀求道,“春愁,春愁,你讓楚山,讓楚山救君諾,君諾,君諾被一條巨蟒吞入腹中了,”
春愁看著她下身的衣裳還在不斷滴血,她抱著項知樂紅著眼眶哽聲勸道,“王妃,身子要緊,剩下的事情咱們交給楚山,您跟屬下回去,好不好?”
項知樂反手抓著春愁的的雙臂,瘋瘋癲癲的搖頭,“不好不好,沒了他,我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啊。”
說完,她顧不上肚子劇痛,不要命似掙開春愁就要再次往海邊跑去。
一直無法跟躬耕3號與長訣建立溝通,也進不去空間,項知樂嘴裏已經語無倫次了,“小3,長訣,求求你們,幫幫我,用我的命換他回來好不好,”
項知樂身上的衫裙早已被鮮血濡濕,春愁何曾看到項知樂這副狼狽模樣?
她當即趁著項知樂不備給了項知樂一記手刀將她打暈了過去。
對著在一旁紅著眼眶跪在地上看著地麵淩亂沙印發呆的楚山吼了一聲。
“楚山,還愣著做什麽,快回去找產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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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鏢局分局,楚山發散了所有人把東海所有能排上名號的產婆都找來了。
產婆們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尤其是看到床上的產婦渾身是血,毫無生息。
當即驚恐的搖頭,哀求的跪在楚山跟春愁麵前,都要哭出來了,“這產婦一看就不行了啊,那個孩子就更不用說了,流血那麽多,早就不行了,軍爺,您行行好,我家孫子才幾個月,求求您放過我這個老婆子吧,”
青鸞鏢局分局要找產婆一事在整個東海傳得沸沸揚揚。
離月剛好跟公孫明受邀到埠東海的醫館坐堂。
聽到此事,她立刻皺眉。
“青鸞鏢局,是項知樂的產業,如今她懷有身孕,應該在南嶺養胎,”
離月看似在跟公孫明分析,實際公孫明早已知曉她的用意。
“若是想去瞧瞧,便去吧,我陪你。”
離月點頭。
畢竟項知樂的行蹤向來飄忽。
此時真的在東海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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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裏,被天道強????行封閉五感六識。
躬耕3號與長訣在即將崩塌的空間搖晃下悠悠醒來。
長訣變回了人形後,看到震蕩的空間,第一時間就是跑到了機能土旁。
此時的機能土早已幹涸一片。
本來還生機勃勃已經結了果的樹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抽走了所有水份,變得枝葉枯敗,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掛在樹上的小光球早已褪去了所有的柔光,變成了一個小小男嬰,因著樹苗的幹枯,小嬰孩也沒了生息,軟軟跌落在幹枯的樹苗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