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你,你是慕君焱?
第七百一十六章 你,你是慕君焱?
回想上一世,項知樂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眼神落在遠處山坡正在吃東西的牛羊上,兩眼放空,“愧疚補償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不足以讓我以命相殉。”
她的聲音不大,似乎是對躬耕3號與長訣說的,也似乎是對她自己說的。
躬耕3號脫口道,“可是在本體世界的主人跟在這個世界的主人性格千差萬別,”
“這有區別嗎?”項知樂轉頭重新看向它。
“名字不過隻是世人區分不同的人的符號,對我來說,不論他是言君諾還是孟章仙尊,不管他是端方君子,還是殘肆暴君,隻要他是那個人,那個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愛著我的人,就足夠了,不是嗎?”
“雖然我並不記得當初到底是怎麽成為鬼修去到本體世界,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麽,如果我感覺那個人不是他,上一世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像你所說的那麽執著,,我的執著,都是因為他,也僅僅隻是,因為那個人是他。”
項知樂字字有力,沒有半分遲疑。
在項知樂開口之前,躬耕3號想過很多場景,比如項知樂會扭扭捏捏的說什麽“心很亂,要想一想”或者是她會找個馬虎眼直接打了過去不會正麵回答它的問題。
偏偏這個回答,是它沒有想到的。
幾乎就在她把話說出來的當口,它因為孟章當時遺留在長訣體內的殘魂與這個世界的本體結合在一起而懸著的一顆心,也跟著重新放下了。
它是真的怕,主人在前世今生都付出了這麽多,到最後,小鬼修來一句“我愛的是這個言君諾,不是孟章仙尊,”
好在,小鬼修沒有讓它跟長訣失望,也沒有讓主人失望。
兩人一蛋就著現在的形勢坐在一起大致聊了一會,期間,躬耕3號還抽空用殘餘不多的靈力給項知樂做了一份花膠燉牛奶。
自從項知樂沒了害喜反應以後,吃東西不僅不挑,而且還餓得快,所以在消滅了躬耕3號給她的花膠牛奶以後,又找躬耕3號搞了幾個水煮土豆,邊啃土豆邊跟一人一蛋繼續討論。
當項知樂說出自己想要趁著君諾不在而把之前放下的“東西”重新收攏回來的時候。
躬耕3號先是沉吟了片刻,隨後毫無保留的對項知樂開口道,“小鬼修,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什麽事?”項知樂漫不經心的把最後一個土豆塞到嘴裏。
“其實這件事也不算是我有意隱瞞,畢竟我也是最近出關了才知道,”躬耕3號有點支支吾吾。
“那你直說就是了。”
吃飽了的孕婦,一向都是最好說話的。
躬耕3號偷偷的看了一眼項知樂,隨即幹笑了兩聲緩和氣氛,“其實以我現在的瞬移能力,可以讓你在不做伴侶任務的前提之下瞬移萬裏,”
“哦~~這是小事而已。”項知樂隨意一笑,擺了擺手。
“對對對,我也覺得是小事。”躬耕3號鬆了一口氣,附和項知樂的聲音很明顯帶著笑意,“不過就是瞬移,而且你跟主人現在的感情那麽好了,就不需要伴侶任務的加持,”
沒等它把話說完,項知樂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把拎起了它的蛋身,明亮的狐眼瞪得圓圓的,“你, 你剛剛說什麽?”
躬耕3號瑟縮了一下,“你跟主人現在的感情這麽好,, ”
“上一句!!!”
“對對對,我也覺得是,,”
“再上一句!!”
看到項知樂想要吃人的眼神,躬耕3號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瑟瑟發抖的開口道,“其實以我現在的瞬移能力,可以讓你在不做伴侶任務的前提之下瞬移萬裏。”
“!!!”
,,
兩天後。
月黑風高,向來熱鬧不凡的北嶺大街上,如今橫七豎八的躺著無家可歸的流民,流民或幾人蜷縮在一起取暖,或獨自卷著草席窩在角落,時不時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咳嗽。
暗巷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幾乎是憑空出現的,身影的主人平衡力似乎不大好,在落地之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幸虧她眼疾手快以長鞭纏上一支出牆杏樹才堪堪穩住身形。
收回長鞭後,身影的主人——項知樂身披玄色鬥篷,把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
還不忘跟躬耕3號建立起聯係。
“狗小3,落地的時間你就不能控製一下?剛才差點沒把我摔了。”
躬耕3號連連道歉,“畢竟,這是不借助其他外力自己控製的,肯定不如你做了任務時候穩啊,再加上我的靈力才剛恢複不久,”
項知樂懶得聽它狡辯,兀自從暗巷走出。
沒走兩步,她就發現不妥了。
“不對,小3,我要去安慶武林盟,我們現在,好像還是在北嶺,”
說著,她還嫌棄的吐槽了一句,“嘖,你到底行不行啊?怎麽我現在越來越發現,長訣比你還靠譜了?”
聽到項知樂拿它跟長訣比較,躬耕3號立刻炸毛。
“誰說我不行的?我看看,”
不多時,它的聲音帶著尷尬的語氣響起,“好,好像定位錯了,我再來。”
項知樂無語的站在原地。
憑空消失。
一半夜起來站在牆根尿尿的流民剛好看到項知樂走到半途停下來消失的一幕,尿到一半馬上提起褲子,慘白著臉跌跌撞撞回到了人群,
“鬼,鬼,有鬼啊!!!”
,,
一刻鍾後。
武林盟。
獨孤常德與幾個心腹議事以後如常回到自己的住處。
本以為今日會和往常一樣,溫床軟枕外加美人等候。
沒想到才剛進門,一陣鞭風呼嘯而過,長鞭靈活如蛇,貼著他的臉頰纏上了他的脖子,粗糲的鞭身擦得他的臉頰生疼。
他一個回旋翻身想要趁著長鞭還未勒緊之時掙開長鞭束縛,奈何長鞭仿佛有生命一般,對他那條脆弱的脖子緊追不舍。
這熟悉的鞭法,
獨孤常德停止了“逃亡”,脫口喊出了一個名字。
“慕君焱。”
就在他喊出了這個名字以後,本來已經毫不留情纏上了他脖子的長鞭一鬆。
“嘖,早點開口不就沒事了嗎?”
這時,獨孤常德才來得及喘一口氣打量慵懶的坐在窗邊美人靠上的人,這一打量不打緊,一打量他的眼睛都要瞪圓了。
“你,你是慕君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