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暈過去了
第四十七章 暈過去了
言君諾臉色黑沉抱著項知樂跳下了馬車。
楚山迎上言君諾的臭臉,頓時感覺,自己似乎,好像,又做了什麽蠢事……
“王爺……”項知樂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示意他將她放下。
言君諾仿佛覺察不到她的小動作,對楚山直接開口道。
“何事?”
眼神很明顯帶有威脅的意味。
楚山看著被言君諾抱在懷裏的項知樂,莫名覺得礙眼。
這個女人,天天想勾引王爺,必定有所圖謀。
為了王爺的安全,他暗暗鼓起勇氣對言君諾說道。
“請王爺移步書房。”
言君諾看著楚山,似乎在思索著楚山說的急事真的是否如他所言那麽急。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他還有更加重要的“正事”要辦。
項知樂感覺到他的猶豫,連忙開口勸道,“王爺,你趕緊忙去,我…我等你。”
得到了項知樂的保證,言君諾劍眉微揚,“當真?”
項知樂點頭,“比珍珠還真。”
言君諾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頭放下了她,帶著楚山往書房走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項知樂的心難免有點失落。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炙熱的氣息,她的身體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到底渴望啥,她連自己都說不清楚,她隻知道,剛才種情況,她隻想本能的靠近君諾,換成是誰都不行。
回寢房後,春愁秋思細心的為她褪下了繁重的朝服,換上了輕便柔軟的外衫,又把她的髙髻打鬆,挽成一個適合就寢還不用擔心被壓到的鬆髻。
項知樂剛把臉上的脂粉洗了去,言君諾就回來了。
瞧他眼尾微微泛紅。
不用想,楚山肯定又挨罵了。
回想起楚山上一世的忠心,項知樂有點於心不忍的勸了一句,“王爺,你就不能對楚山稍微溫和一點嗎?”
言君諾眼尾即將散去的那抹紅,瞬間又變深了。
十多天沒見,這丫頭,出息了,居然敢幫楚山在他麵前說話?
“楚山說你勾引本王,不懷好意,你老實交代,接近本王圖謀何物?”
項知樂想也不想,“自然是饞王爺的身子了。”
話剛說出口,她立刻懊惱的掌了一下自己的嘴。
這沒門把的嘴啊,想啥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啊。
混賬楚山,居然敢挑撥離間?
言君諾被她這呆呆蠢蠢的模樣成功取悅到了。
眼尾的紅瞬間褪去,語氣也有了幾分溫度。
“那你說說,本王哪裏最讓你饞了?”
“叮——”
“攝政王怒氣值下降至40,返還宿主兩筐地瓜,三捆小麥。”
!!!
原來言君諾是喜歡她誇他。
項知樂瞬間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所有好話讚美的話都像不要錢的往外冒。
聽得言君諾眼皮直跳,然而係統卻再也沒有提示音了。
到最後,項知樂放棄了,
隻能恢複正常語氣,對著言君諾咬牙提議,“王爺,楚山說的純屬不實誣陷,得嚴懲。”
京都城牆邊。
扛著玉驄在繞著京都小跑的楚山突然感覺後背一涼,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被扛著的玉驄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他這樣扛著跑,一路上安靜得像匹假馬。
看到楚山打了噴嚏,它也湊熱鬧似的跟著打了個響鼻。
“你是不是受風寒了?”楚山抬頭看向那匹雪白的馬。
玉驄給他的回應是再打了一個響鼻。
頓了一下,他再看向玉驄。
“兄弟,我知道你有靈性,你就表個態,告訴我,我懷疑王妃對王爺不懷好意是對還是錯呢?”
這次,玉驄直接無視了他的問題,還順帶用馬尾甩了一下他的臉。
楚山;“,,,”
他有點後悔跟這匹脾氣暴躁的蠢馬聊天了。
,,
寢房裏。
從項知樂讓言君諾嚴懲楚山以後,言君諾就再也不願意浪費任何一刻在一些小事情上了。
直接把項知樂打橫一抱,往床邊走去。
外衫落了一地。
他輕輕把她壓在身下,聲音喑啞而富磁性的開口問道。
“丫頭,可以嗎?”
向來威嚴的鳳眼,如今在看向她時,竟是這般情意綿綿。
她漾起一抹嫵媚的笑,主動把自己的紅唇獻上。
得到她的默許,言君諾的膽子更大了些。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笨拙又急切的想要扯開她的腰帶。
項知樂微微一笑,伸手一路帶領著他順利解開了腰帶。
感覺腰間的束縛沒了。
她雙手勾住他的頸脖,修長的五指穿過他的如緞墨發,絲滑的觸感還帶著他的體溫,鼻翼之間充斥著淡淡的桂花香。
她,
沉淪了。
“叮——”
“攝政王愉悅度大於90%,贈送情趣內衣一套。”
!!!
項知樂猛然睜眼。
係統的提示音還在繼續。
“叮——”
“情趣內衣正在發放。”
“叮——”
“發放成功。”
她一把推開了言君諾,連滾帶爬的縮到了一邊,因為腰帶被解,她的綢質長裙如今交領大開,露出了一片春色。
在言君諾麵前,再次四仰八叉的躺著一個被摔散了的盒子。
這次是一套魅惑紫色透明肚兜配有等於沒有的外袍,外加兩個“血滴子”。
項知樂正要對躬耕3號咆哮抗議的同時,言君諾也在為自己爭取福利。
言君諾的一句“丫頭,過來”,項知樂嬌軀一震,母老虎瞬間變成小綿羊。
他還維持著剛才被她推開的動作,聲音帶著些許磁性的嘶啞。
項知樂的心想過去,身體卻忍不住顫栗。
若是真穿成這樣,
言君諾的眼神,讓她本能的腰酸腿軟,
看她不願過來,他伸手重新將她撈到自己麵前。
“你在怕什麽?”
適才主動的是她,如今想要溜之大吉的也是她。
女子的心思,著實難猜。
項知樂連忙幹笑道,“不是怕,是不想……”
穿這麽清涼。
她的話音未落。
“叮——”
“攝政王心頭鬱氣值達60,扣除倉庫所有庫存。”
!!!
項知樂連忙解釋,“君諾,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我是突然想起還未沐浴,不這麽髒兮兮的就……”
沐浴?
言君諾的鳳眼亮了一下。
“你想?”
“叮——”
“攝政王鬱氣值下降至40,倉庫庫存返還。”
話到嘴邊的項知樂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立刻改口,“想,非常想……”
“叮——”
“攝政王鬱氣值下降至正常值,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所有扣除物件一並返還。”
還真是這樣……
項知樂在心中一陣哀嚎。
係統,你到底是言君諾他父王還是母後為他造的?
想到係統隻要遇上言君諾就變得蠻不講理,她決定用意識跟躬耕3號認真的做一下交流。
“係統可以換個主人嗎?”
躬耕3號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感情。
“一般來講,隻有係統選主人,並沒有主人選係統。”
項知樂抗議道,“可是你的存在明明就是因為我戴上了那個鐲子。”
躬耕3號冷冰冰的逢迎了一句。
“說明宿主的眼光真的很不錯,一眼就看中了我。”
這一點,項知樂倒是很認可。
“那倒是……”
但很快,她就覺察到不對了。
“不對,你怎麽會出現在我夫君給我的聘禮裏?我記得那個箱子放的是頭麵,手鐲放在另外的箱子,你的係統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躬耕3號沒聲音了。
好一會,它才悠悠來了一句。
“宿主的問題太過刁鑽,係統沒有答案。”
“,,”
就,
很無語。
還沒等她無語完,言君諾又把她抱了起來,一個提氣,幾個起落。
兩人就落在了一個氤氳著煙霧的浴池邊。
裏麵的池水,是從地底下引流上來的純天然溫泉水,對於習武之人的內功修煉大有裨益。
這裏是言君諾的私人浴池,平日可以說是府裏的禁地。
項知樂上一世誤闖了進來,剛好看到言君諾在沐浴,她還記得那肌理分明的完美身材,讓她一連做了好幾晚羞恥的夢,,
每次做夢醒來,她都覺得對不起言北陌,認為言君諾故意勾引的她,
現在想想,她算是哪根蔥,上一世這般作天作地,還不是因為言君諾對她的喜愛與容忍?
不愉快的記憶總是這樣不經意間跑到她的腦海裏。
項知樂甩了甩腦袋,眼角餘光看到了正在褪下外袍的某人。
腿軟的感覺又回來了。
“王,王爺,你,你也要泡嗎?”她笑著問道。
言君諾理所當然的上前褪下她的外衫。
“這是自然,隻要是你想要的,我什麽時候不給?”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項知樂的臉瞬間紅了個透。
“其實,妾身可以自己來。”
言君諾趁機往她的臉上偷了個香。
“無妨,王妃總要有個人搓搓背。”
說話間,言君諾已經擁著她一起走進了水池。
溫熱的池水再加上彼此之間灼熱的氣息,項知樂感覺自己有點頭暈。
再聽到言君諾說的一句。
“搓完了背,其他服務我也可以代勞,比如,換上這套別致的衣裳跟小物件。”
她立刻氣血上湧,一個沒支持住馬上暈了過去。
,,,
翌日,日上三竿。
項知樂悠悠醒轉。
隻覺得一片頭昏腦漲。
端水的丫鬟看到項知樂想要坐起來,連忙喚來了春愁。
春愁滿臉擔心的上前將她扶靠坐在床沿,讓丫鬟給她梳洗。
梳洗過後,她才擔心的說道。
“王妃,您不知道,昨晚王爺抱著您回來的時候,那臉色簡直就是想殺人。”
“我知道。”
項知樂雙手羞恥的捂了一下臉,隻覺得自己真的沒臉見人了。
真怕言君諾因為她憋出個什麽毛病。
深呼吸了幾下壓壓驚,她才忍不住問了一句,“王爺上朝了嗎?”
“已經上朝了。”
得到了春愁的回答,項知樂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有大半天才回來,還能想辦法哄一下。
打發了春愁自己去忙,項知樂再次去了王府的後花園。
剛準備蹲下搗弄幾下那幾棵少稍微有點起色的苗子,李管家就來了。
“王妃。”
項知樂微笑的對他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李管家今天對她的態度比往日多了些人情味。
得到了項知樂的回應,李管家有點為難的開口了。
“項家大少爺又上門來找您了,這次,連項大人也親自來了。”
若是隻有那個項贇,他們還好處理,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但是如果連項羲都來了,那就不好辦了。
畢竟項羲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若是王爺在,打一頓打了就打了。
但是他們隻是下人。
尤其他們是攝政王府的下人、
多少言官在盯著,巴不得趁著下人犯錯一下子揪出王爺的大錯處,那樣他們能得到皇上的賞識。
項知樂看到李管家為難,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她立刻對李管家吩咐道。
“讓他們進來。”
昨天的事情這麽一鬧,項天歌算是沒了攀高枝的希望了,項贇被迫迎娶衝動無腦的鍾秀秀,鍾秀秀一進門,項府如果能撐過三代,那絕對就是燒高香了。
前廳。
項羲與項贇黑沉著臉。
進門這麽久,連杯茶水都沒有,這不明擺著說他們不配做王府的客人嗎?
如果在其他地方,他們遭受了這樣的冷待,早就拂袖而去了。
偏偏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們不找項知樂也不行。
眼看項知樂遲遲未來,項贇忍不住抱怨了項羲一句。
“父親,你怎麽會這麽糊塗?言君諾在你也敢打項知樂的主意?”
這攝政王府的人多護短,他是深有體會的。
那隻散發著腐爛臭味的襪子,他至今想起都一陣反胃。
說起昨晚的事情,項羲就來氣。
“為父也不知道項知樂居然會公然落我麵子,你想想,在出嫁之前,她哪一次不是把為父的話當做天條的?我項府給她吃給她穿給她地方住,如今長大嫁人了,居然連自己姓啥都忘了,不幫幫自己的家人,就一忘恩負義的畜生。”
項贇忍不住點頭道,“兒子也這麽覺得,以前項知樂最重視我這個兄長了,如今嫁了人,居然還讓人毆打兄長,這是人幹的事嗎?”
“如果項公子不說毆打兄長,本王妃還以為打的是畜生呢。”項知樂的聲音不緊不緩的在門口響起,“既然兩位對我意見這麽大,又何苦這麽委屈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