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閻王爺都不敢收
第90章 閻王爺都不敢收
“要……要不您到那裏坐著?”他指了指走廊處的椅子。
夏梔初剛想搖頭,腿上一陣無力,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還是秦深眼急手快的扶住了她。
折騰了大半天,身體跟她抗議了,夏梔初隻能讓秦深把她扶過去坐著。
她不能倒下,她還要看他安全呢。
等待期間夏梔初一直緊繃著情緒,秦深找人給她帶了吃的她也沒有胃口。
就這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那三個紅色的字體,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四個小時後,紅色字體變綠了!
楚希文率先走了出來,秦深已經迎上前,夏梔初也撐著站了起來。
“楚少,梟爺怎麽樣?”
楚希文摘下口罩,臉上盡是疲憊。
他看了眼秦深,視線又轉向了那邊正慢慢走過來的女人,眼睛閃了一下。
故意大聲的說道:“勉強撿回了一條命,什麽時候能醒就看造化了。畢竟哪個白癡會自己捅自己一刀,還是心髒的位置?”
聽到他的話,還沒走近的夏梔初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夫人!”聽到身後傳來聲響,秦深大驚失色。
他顧不得其他,跑去將夏梔初抱了起來,然後怒瞪了楚希文一眼,別以為他剛剛沒看到他眼底那狡態。
“哈哈哈,就你們梟爺那個人,閻王爺都不敢收,也隻有這種小白兔會相信。”楚希文疲倦的雙眼朝秦深眨了一下。
“等梟爺醒了收拾你。”秦深板著臉說道。
“那也要等他幾個月養好之後,他現在動不了我。”楚希文一副誰也奈何不了的樣子。
“誰動不了?”一聲虛弱中帶著冷傲的聲音傳來。
身後的手術室再次打開,莫北梟被推了出來,那個本該還暈著的男人,正睜著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他們。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落到的是秦深懷裏暈過去的人。
“嗬……嗬嗬,梟爺你現在就醒了,嗬嗬嗬……”楚希文一邊笑著,腳一邊往後退著。
生怕那個男人會站起來揍他一樣,沒一會他就退到了樓道出口處,朝躺在推車上姿態依舊矜貴的男人看了一眼。
然後立馬將視線移開,對著秦深說:“好了,我要去休息了小深深,這都要天亮了,你快把梟爺送回去吧。”
說完,楚希文的身影就隱匿進了昏暗的樓道裏。
等確認身後沒人跟過來時,他才逃過一劫般的鬆了一口氣。
走廊裏,推著推車的幾個醫護人員也不敢有所動作,視線偶爾瞥一眼那個周身帶著冷氣的男人又快速移開。
“梟爺,夫人太累暈過去了。”
聞言,男人以一種責怪的視線看著他。
“梟……梟爺,我讓夫人去休息了的,可是她不去,說要等您出來,我也攔不住。”
“沒用!”男人冷冷的說。
秦深:“……”
太難了,他要申請到中東去跟莫森一起,待在梟爺身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是秦深辦事不力。”
“抱過來。”
“啊?梟爺,萬萬不可。”聽懂男人的意思後,秦深的臉色簡直可以用麵如土色來形容。
男人沒說話,隻是半眯著眼睛看著他。
秦深此時太陽穴凸凸直跳,這才將夏梔初慢慢抱了過去,“麻煩把梟爺往旁邊移一下位置。”
“不必,放下。”
冰冷的聲線,醫護人員自然不敢造次,紛紛低著頭看著地上。
而秦深也頂不住那迫人的視線,不情不願的將夏梔初放在了男人右側。
醫護人員很有眼力勁的推著車走了。
VIP病房裏,病床被換成了豪華大床,夏梔初還在昏睡著,婦產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
檢查檢查著她就頻頻皺眉,旁邊還有道駭人的視線,她心裏有些膽怯,不知道該怎麽說。
良久,男人看她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一直重複著剛才的動作,於是輕啟薄唇,聲音刻意壓了壓,“有問題?”
他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女醫生嚇了一跳,手一抖,聽診器滑落出來,“這……這……”
她的聲音有些大,躺著的人兒皺了皺眉,男人見狀掃了一眼過去,女醫生立馬閉上了嘴。
“小聲一點!”男人斂了斂冷意,聲音雖然依舊冰冷卻比剛剛好一些了。
“先……先生,您……您太太受驚了,那會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就該臥床,可是她還站了那麽久。現在胎心不穩,有些微弱……”
女醫生放輕聲音說著,邊說邊偷偷的用眼角瞥著男人的臉色,發現他臉色越來越差,頓時止住了。
安靜!
空氣中除了夏梔初淺淺的呼吸聲,一時間再無其他聲響。
良久,就在女醫生想著要不要奪門而出,逃避開這呼吸都不敢用力的環境時,躺在床上的男人開口了。
“該怎麽做?”嗓音依舊是那般冰冷無情。
女醫生隻想早點完事了好離開這個地方,於是閉著眼一股腦的把所有注意事項全說了出來。
“太太接下來一個月需要完全臥床,心情不能起伏太大,需要定期檢查胎心,我一會需要開一些安胎的藥,這個必須按時按量吃,最後……禁止房事。”
最後那句話說得特別小聲,她都不確定男人有沒有聽到。
聽到前麵,男人都沒什麽反應,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那雙藍眸閃動了一下。
心裏暗罵了一聲,“艸”!
“出去吧。”男人看了眼身側女人,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了。
此話一出,醫生如臨大赦,直接一秒不做停留的就溜了。
醫生走後,男人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夏梔初的小臉。
又瘦了!
這一通折騰下來已經淩晨四點了,男人伸手將屋裏的燈關了,然後用右手將她環住。
這麽一通下來,任誰都會被折騰得不行,何況他還受了那麽重的傷。
沒幾秒鍾,房間裏就響起了一淺一重的呼吸聲。
夏梔初是早上五點被餓醒的,莫北梟剛睡下一個多小時,疲倦使他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出來。
屋裏是黑漆漆的一片,夏梔初一時也沒想出來自己在哪裏,轉身手往邊上一擺。
下一秒,一聲懊惱的痛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