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一戰成名(1)
清風在海外負責的第一個項目,是在印尼的蘇拉威西島。這個項目在蘇拉威西島的南部省份南蘇拉威西省,這個省份有一個中國人熟悉的城市望加錫。
項目離望加錫不遠,大概80公里吧,大約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讀者們不要覺得奇怪,在東南亞的許多國家,道路條件其實是非常之差的,他們國家所說的國道,很多還不如中國同時期的鄉村道路。從望加錫到項目基地吉列普多,只不過80公里的路程,但道路是雙向單車道,道路兩旁又是一家接一家的商店,一個接一個的村莊,車子如果能開到60公里的時速,那就是在飆車的節奏了。
清風在這年的夏天,新婚後不久,來到了這個名叫吉列普多的小地方的。他的任務是協助一家當地建築公司完成一個引水渠的疏浚工程。那家叫ERP的公司之前與清風所在的設計院合作過多次,但大多局限在測繪、勘探、水文調查等方面,雙方合作進行項目承包施工,這還是第一次。但這個項目的合同額卻是雙方合作中最大的,80萬美元。
放到今天,800萬美元的工程也只是個小工程。但那個時候不是,80萬美元,相當於800萬人民幣,相當於整個設計院全年產值的1/3呀。所以,院里對這個項目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但就是這個重中之重的項目,卻出現了問題。
設計院在項目合同中負責的是方案設計、技術支持,當地公司ERP負責的是現場施工。但項目的合同主體是設計院。因此,如果現場施工中出現了問題,項目業主並不一定要找當地公司的麻煩,而是會把責任直接壓到設計院頭上。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項目合同已經簽訂完8個月了,合同工期早已超期5個月了,業主的電廠還有3個月就要投產發電了,設計院負責的引水渠疏浚量只完成了10%。
業主單位急了,作為當地省份最大的能源公司,業主單位給總承包商發函督促。總承包商是一家中國的大型跨國公司,責令天京航運設計院兩個月內必須完成。8個月只完成了10%,剩下的90%卻要在2個月內完成,這無異於天方夜譚。
院長辦公會上商量再三,決定派清風前去收拾爛攤子。
院里之所以會派出清風,有兩個原因:一來海外部就三個人,一個部長,不是做具體工作的,一個女科員,主要是負責合同和翻譯,適合外派,關鍵是啥也不懂。所以選來選去,也就清風專業對口,又是男生,外語還馬馬虎虎,就他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錢副院長在院長辦公會上點頭推薦清風去,他的用心趙清平很清楚,就是讓清風去充當炮灰嘛:一旦合同違約責任被追究,總要有一個人出現承擔責任不是嗎。
對於錢副院長在院長辦公會上的提議,趙清平並沒有出面阻止,因為在他看來,以清風一貫的能力表現,這未必不是一個好機會。反正項目已經爛成這個樣子了,也不會再爛到哪裡去了,說不定有轉機呢?一旦出現轉機,這功勞還不全歸在清風名下?那麼到時候自己只需輕輕推上一把,清風就可以上位副處級了。
就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清風隻身一人踏上了異國他鄉的土地。
從廣州轉機雅加達,落地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好在有一個小時的時差前調,當地還是八點鐘左右。ERP公司的老闆穆罕默德﹒瑞次科親自來機場迎接清風。
這個穆罕默德﹒瑞次科說是公司的老闆,其實公司也沒幾個人。ERP公司在萬隆,離雅加達一百多公里的一個大城市。公司里固定員工六七個人,連辦公的地方都是臨時租來的。因此,這穆罕默德﹒瑞次科同時又是雙方合作項目的現場負責人,施工經理,再說具體一點兒,就是包工頭兒。他的名字太長,為了方便記憶,後來清風乾脆給他起了中文名字:李子克。
李子克老闆接到清風后,非常有禮貌地問寒問暖,細心體貼地安排次日的機票、住宿,又很謙虛地在飯桌上與清風溝通了工作上的細節。儘管語言不是很通,但兩人寫寫畫畫,清風也大致明白了現場的實際情況。清風心下也奇怪了,看這人的辦事能力、行事風格、專業程度,也不像是菜鳥呀,咋就搞不定這個小小的項目呢?
吃過晚飯後,沒有出機場,幾個人直接住在了一號航站樓邊的酒店,瑞次科還有郵件要收,先回房了,兩人約好次日早上七點多鐘起床轉機去望加錫。
躺在異國他鄉的床上,看著陌生語言的節目,想著明天要去的連名子記都還沒記住的地方,清風忽然就感覺到了孤獨。
從天京進機場開始,一路坐飛機,有八、九個小時沒有抽過煙了,突然就很想抽煙。但翻看了一下背包,沒有,出門時忘記帶了。
清風打電話給前台,語言上的障礙讓清風覺得頭痛,也不知道前台聽明白了沒有。掛了電話,等前台送煙來。過了大約三分鐘,傳來敲門聲,清風急忙過去開門,卻看見是一名異國的漂亮女子。
「massage?」女子媚笑著望著清風,扭動腰身打算進屋。
「No!」清風連忙制止。
「按摩!」女子居然說出了一個中文單詞。
「不用!」清風也急急地用中文應對。
女子歪頭看著清風,也不著急,細長的手指慢慢解開上衣,露出淺綠色的胸罩中包裹著的古銅色豐滿的乳房。
清風掃一眼女人高聳的胸脯,臉紅心跳,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好打發那女人快些離開。
「打炮?」女人又一次開口,清風差點沒笑噴了。
他一邊笑著,一邊連連擺手,示意自己太累,沒有興趣。
女子不解地看了清風一眼,見他態度堅決,也就不再糾纏,淺淺一笑,轉身走了,水蛇一樣的腰身扭來扭去,看得清風直咽唾沫。
清風很想打電話到前台質問,自己是要一包煙,為什麼送上來這麼個妖精?但想想算了,就自己的那點英語,萬一再質問出別的什麼妖精來?沒煙就沒煙吧,忍著吧。想到這裡,清風洗澡上床,關了電視休息。
一夜無煙,也能睡著,睡著之前,清風滿腦子都是那女人的水蛇腰。
原來我們的豬腳也是一個好色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