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 我正巧要回去,順道捎上他
「南宮烈真的是你父王?」君無玉還要恍惚著呢。
南宮烈那個老東西,她也是見過的,長得一副賊眉鼠臉的,一看就是個偽君子,竟然是夏貝貝的父王,這還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她和貝貝,怎麼都有這樣的父王呢,君先承也是這樣的人,現在貝貝的父王,也是這樣。
「是啊。」夏貝貝無奈地點頭。
「攤上這麼一個父王,也是……貝貝,你就看開點兒吧。」君無玉話語一頓,安慰她道。
夏貝貝:「……」
她怎麼覺得,最該看開的,是眼前的太後娘娘呢,北堂少爵雖然以前有錯,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她還想勸無玉看開點兒呢。
雖然她心裡想得最多的是,北堂少爵就該吃點苦頭,不然,無玉怎麼能把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呢?
「我已經看得夠開的了,只要大哥那邊的事情辦妥,回頭再來好好治治那個沒長眼的父王。」她如是地說道。
「你讓南宮厲琪放開手干,哀家這裡,永遠是支持著他的。」君無玉也微笑著保證道。
戚微醉的相公,也就是她君無玉的朋友,何況還是夏貝貝的大哥呢,有這麼兩層關係在,她君無玉就是想不幫忙都不行啊。
必須幫著。
「這是自然,有你這個太後娘娘在,我們還怕什麼啊。」夏貝貝自然是點頭的。
她們姐妹同心,誰能拿她們怎麼樣?
「我說真的,我該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是真的該走了,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給君無玉的那幾個貼身宮女了,以後得了空,她也可以經常來看無玉的。
而現在,還真得走了。
「嗯。」君無玉點頭。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張了張紅唇,卻是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你想說什麼?」夏貝貝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
「貝貝,你回去的時候,帶著攝政王一起去吧。」深吸了一口氣,君無玉開口道。
那個男人雖然在她看來,是罪大惡極的,但是還是幻夢國的攝政王,受著傷還要去蠻荒之地,她還怕那些朝臣說她太苛刻呢。
「你說什麼?讓我帶著北堂少爵去蠻荒?」夏貝貝滿臉錯愕,簡直不敢相信,這話真的是從君無玉的口中說出來的。
她……哎,就說無玉這人是個嘴硬心軟的,北堂少爵都這麼對她了,她竟然還怕他累著了。
她也真是無語了。
君無玉聽到她那瞬間飆高几度的話,不由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貝貝,你別多想了,我只是覺得水路關卡是幻夢國重中之重,半絲都馬虎不得,內殲一事,越快辦好,大家都能安心了。」她為自己作解釋。
她剛才就不該這麼說的,果然,連貝貝都在看她的笑話了。
「哦,哦,哦。」夏貝貝眨著雙眸,趕緊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心裡頭,卻是在哀嚎,無玉啊,難道你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你的睿智呢?去哪了?
她知道,肯定是被北堂少爵給吃掉了。
「貝貝……」君無玉無奈地扶額,淡淡地盯著夏貝貝。
「好了,我啥也不說了,先去接人了啊。」夏貝貝不等她開口,直接閃身走人。
這神情,要不要那麼糾結啊,憑著她太後娘娘的身份,北堂少爵算個啥?直接搶回來暖被窩就可以了啊。
「貝貝!」君無玉咬了咬牙,想要再叫住她解釋一下,可是,夏貝貝的速度,也不是開玩笑的,她只是一個深呼吸的功夫,人家就不見了。
她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嘆息。
……
「爺,屬下給您處理一下傷口吧?」悠情看著已經換上衣裳的北堂少爵,還是忍不住出聲。
太後娘娘生氣歸生氣,可是那條鞭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怎麼都過去那麼多天了,爺身上的傷,竟然還沒有好,多走動一下,便還會滲出血絲來。
以前在天牢的時候,因為太後娘娘下了嚴令,他們沒有辦法給爺上藥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回到了王府,爺還是堅持不上金創葯?
他能理解爺心裡的悔恨,可是,再悔恨又有什麼用?
悠情真的很想對著自家的爺大聲說,爺,您趕緊把傷養好,以後好好疼愛太後娘娘不就好了?
又何必在這裡折磨自己呢,根本就什麼用都沒有,太後娘娘又不會看見。
「不必。」北堂少爵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一雙鳳眸,還是緊盯著桌案之上的奏摺。
身為攝政王,他肩上的擔子,不比玉兒輕,要處置的事情,更是多不勝數。
這些天被關在天牢里,府中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處理過,他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給玉兒添麻煩。
「君先承最近有什麼動靜?」他問。
「回爺,君先承這些日子,正想著怎樣把君如玉送進宮呢,太後娘娘未出事之前,不是欲為皇上先妃嘛。」悠情回道。
哼,也不瞧瞧君先承那個寶貝女兒是什麼德行,還想弄個皇后噹噹嗎?就算太後娘娘准許,他家爺也不會允許的。
「命人盯著。」北堂少爵想也不想,便吩咐道。
君如玉進宮,又豈會只是簡單地想要得到皇后的位置,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君先承不是一直沒有找到玉兒的兵符嗎?
「屬下明白。」悠情應聲。
這事不用爺吩咐,才於君先承,他們向來都是緊盯著的。
只是,誰又能想到,君先承竟是長了能耐,把人都安排到爺身邊來的,那個踐人,現在落到太後娘娘的手中,簡直是活該。
「鈴兒呢?她如何了?」北堂少爵突然問道。
鈴兒自從被玉兒帶進了宮,他這裡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悠情他們有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那個女人?」悠情不屑地撇了下嘴。
那個女人就是死了,也沒人會同情,爺難道還在顧念她的死活嗎?要知道,爺之所以有今天,與太後娘娘鬧成這樣,可都是那個女人在背後使的壞啊。
「據暗衛來報,她一直在太後娘娘的寢宮。」
說到這兒,他不得不佩服太後娘娘,那個鈴兒害她害得那麼慘,她竟然還將那個女人留在身邊,而來報的暗衛居然還說,鈴兒沒受什麼苦。
他真心不明白,太後娘娘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讓人緊盯住她,她既然能成為君先承的暗線,必不會如此簡單。」北堂少爵交代道。
一個被安排到他身邊的暗線,死了就死了,可是現在鈴兒被玉兒帶進了宮,他不是想插手,也是不可能了。
只能暗中讓人多注意著,千萬別再被那個女人給傷到了。
「是,屬下明……外面什麼人?!」悠情剛要應聲,卻敏銳地感覺到外頭有動靜。
他身形一閃,立刻從窗戶跳到了外頭,當他腰間的劍,被抽出了一半,他驚訝地瞪著眼前那個女人。
「你……夏……姑娘,你……你怎麼進來的?」他結巴地問道。
攝政王府的侍衛不說與皇宮那般多,但都是個頂個的啊,而且,大門口更是精銳的侍衛。
可是,看著眼前的夏貝貝,一臉風輕雲淡的站在他的面前,也沒個侍衛帶著就進來的。
他絕對不相信,夏貝貝是被侍衛給放進來了,就算是東方世子親自過來,也得在大門外等著通報的吧?
「本姑娘就是用兩隻腳走進來的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夏貝貝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對著悠情開口道。
空間中的大米:「……」
主人,您確定您是兩隻腳走進攝政王府的嗎?難道不是本神獸將您給背進來的嗎?
做人可不能這麼睜眼說瞎話啊,很要不得的。
「你……」悠情很想問,夏姑娘您是從哪兒兩隻腳進來的?
他真心很想知道啊,想知道究竟攝政王府的防線,是哪兒出了差錯,明明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啊。
「攝政王呢,他不是要去蠻荒嘛,我正巧要回去,順道捎上他。」夏貝貝見他傻乎乎的,繼續說道。
她的時間雖然不緊,但是也越早回去越好,得趕緊讓東方雲浩回圖城去啊,那邊的事情,也耽擱不得的。
悠情:「……」
姑娘,您就大話說的,明明是讓爺順道捎上你吧,怎麼說得好似您一副好心腸似的,咱都得要臉吧,是不?
「夏姑娘,您不是該在蠻荒的嘛,咋來了麗城?」他問道。
「悠情,何人來了?」書房之中,北堂少爵放下奏摺也走了出來。
在看到來人竟是夏貝貝的時候,他明顯有一瞬間的閃神,「夏姑娘,你怎麼會來本王的府上。」
他看向悠情,彷彿在問,這丫頭是怎麼進來的?大門外的守衛呢?
「這不是聽說你要去蠻荒嘛,我就過來捎上你嘍。」夏貝貝聳了聳肩,挑眉看向悠情。
「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趕緊麻溜地給你家爺準備行裝去啊,沒看到本姑娘在這裡等著嗎?」
無玉那個女人,嘴裡說著恨死了北堂少爵,卻巴巴的跟她說,讓她捎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