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隔天早上, 室內的華麗古董擺鍾指向五點半,就有暗黃的光落在了薑濃睫毛上。她稍睜開看,許是怕刺眼, 燈是亮在屏風那邊的, 傅青淮則是坐在床沿上藥, 黑綢緞的襯衫解開, 隨意脫下來扔在床尾時,先露出一截瘦勁的腰,線條分明性感的腹肌輪廓也清晰的印入視線。
薑濃沒出聲, 趴在柔軟的枕上看著他上藥步驟, 左臂的那道疤如今又留了一道, 更深,當傅青淮神色沉靜,用藥膏貼在正繃得極緊的肩背肌肉上後。
她才悄然貼近,伸出一隻白皙的手環抱住他腰身,力氣極柔。
傅青淮淡色的眼瞳往下看,恰好她也抬起了卷翹纖長的眼尾, 弧度彎起得很柔美。
對視了短短一瞬, 她手指是沒停的, 沿著肌肉線條往上移, 不過很快又停了, 讓皮膚透來的一絲灼人滾燙的熱意纏綿住了指尖。
傅青淮讓她就這麽摸了會,都看到了, 也不急於穿衣:“把手給我。”
薑濃視線在他褲腰上, 起先是沒懂的, 真把手伸過去了,等觸及到綢緞的布料, 往裏,溫度就更明顯些,她臉頰頃刻就浮上了一層薄薄的薄櫻色,又顧著他傷,沒敢去掙紮。
整個過程,都是傅青淮喉嚨低啞著聲線,在引導她說話:
“眼睛還是紅麽?”
“嗯,好像比昨晚好些了。”
“早上想吃什麽,三哥讓人給你備。”
這時候提起吃的,薑濃喜甜,腦海中的專注力被分散了些,盡量不去管手心,指尖卻又是一顫:“想吃八珍糕,用茯苓跟蓮子肉做的,放點果醬會更甜。”
傅青淮說好,等會就讓粱澈去買最正宗的。
為何要等會,薑濃後知後覺的想,他還沒好,倒是漸漸的,連她雪白的背部都多了一層的熱意。
玻璃窗外的天光亮起,庭院裏也有人走動了。
室內很靜,淡黃的燈顯得薄弱許些,傅青淮拿沾了水的手帕給她擦手,很仔細地那種,沿著根根白嫩的指尖一路劃過到了手心,這兒的肌膚透紅,是被溫度燙出來的。
薑濃將半張臉都埋在枕頭上,過會兒露出眉眼:“三哥。”
傅青淮將帶著濕氣的手帕扔在床頭櫃,黑如鴉羽的睫毛下,視線潮濕又性感的落了過來。
薑濃纖白的手腕還打在他肌肉結實的腿上,輕聲說:“你有想、去找她嗎?”
這個她,指的極為隱晦,沒有點名道姓。
薑濃是從傅秋生口中得知一些內情的,也知道傅青淮的生母還在人世,以傅家權勢,想去茫茫人海裏找個人,倒不是很難。
何況如今再也沒有人能輕易,壓製他了。
傅青淮俊美的臉龐微側,被透著靡麗的昏黃光暈襯得輪廓模糊,靜半響,話說的淺:“那女人拿了傅家的錢財,足夠在國外榮華富貴一生,她履行合約那刻起,就斷了跟三哥的母子緣。”
傅青淮話裏,是已經得知了親生母親生活在何處,他沒去見,是已經放下了年少的執念。
薑濃見他不避諱談這個,有些好奇:“那她是什麽樣的人?”
“很溫柔。”傅青淮記憶中的母親很年輕,不喜穿旗袍,卻被迫於舊式的傳統規矩,待在老宅時經常一身白黃色的茉莉刺繡旗袍,改良過的款式,愛拿珍珠鑲邊,也愛往脖子戴三層珍珠項鏈。
那時他尚且年幼,見母親喜歡珍珠,就經常變著法子送給她。
薑濃聽了想,清柔的音色輕輕說:“原來三哥送過我珍珠耳墜,是從這裏學來哄人的。”
傅青淮低頭盯著她,眸色被照得明淨,像覆了極淺一層淡笑:“那時沒想哄你,隻是覺得你像極了藏在高閣中的珍寶,讓三哥見了,情難自控的想把你如珍似寶捧在手掌心。”
他想送薑濃禮物,就聯想到了白玉珍珠耳墜,莫名覺得很配她的臉。
薑濃耳根子瞬間發紅,也盯住傅青淮看,心想他這人,隻要願意的話,是真能憑幾句情話就讓女人毫無抵抗去癡迷到他身上的。
俯身靠近些,左臂的藥膏味道融在空氣裏。
傅青淮親著她耳朵和後脖了一會兒,才拿起搭在床沿的襯衫重新穿上,從下方將紐扣一顆顆係緊,布料的皺痕也被撫平,隨即起了身,跟繼續趴在軟軟大枕頭上的薑濃低語道:“還早,再睡一會,三哥去給你買八珍糕吃。”
說好是讓粱澈去的,卻臨時改變了主意。
外麵春寒,傅青淮披著件羊絨料子的黑色大衣就出了門,隨行的也就幾位秘書,其中粱澈自告奮勇的領著路,他曾經為買正宗的雪梨糖,連夜冒雨跑遍北城三條街。
所以,對這些老字號店鋪熟的很,路線都記爛在了心裏。
清晨的寒霧未散,北城區的一家糕點齋店剛開門,就來了個貴客。
老板娘是個高挑中年女人,通過玻璃門先看到街道旁停了一輛豪華的黑色車子,以為是路過,誰知就有人下來了,秘書替後坐開了車門。
遠遠地,她就看到有個身形料峭挺拔的男人走下來,步子很慢,晨霧淡淡籠著麵容有些朦朧不清,直到走近些,才發現是那種罕見的俊美,叫人看了就想多看兩眼。
而他也沒避著人視線,如玉修長的手指毫不在意一拂肩上被門上方滴落的水,走到玻璃窗口前問:“用茯苓跟蓮子肉做的有八珍糕?”
老板娘半天才回過神,手忙腳亂地點頭:“有的。”
“來一份。”淡而清冽的音色落地,繼而掃到擺放在鋪子裏別的新鮮老式糕點,又慢條斯理的照著上麵的名字,讓老板娘照著每一樣都拿份。
他要的都是口味綿軟甜嫩,老板娘也是女人,很容易就猜出多半是給女孩子買的。
於是快速地裝好,又熱情推薦道:“要桂花糕嗎?我家的是拿糯米粉和山裏采來的純天然蜂蜜做的,吃起來不膩口。”
原以為會要一份,怎料他目光卻淡淡掃過,要了旁邊玫瑰花餅。
買了不少,店鋪裏的糕點幾乎都快被承包了,老板娘開張做生意以來,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大人物親自來買,心想這種事也就電影能看到,結賬前,便主動打包了份四四方方的桂花糕,算是免費送的。
怎料他還是不接,俊美精致的麵容輕抬,薄唇扯動的語調沉靜:“我妻子對桂花過敏。”
老板娘這才頓悟,心底也不由地羨慕幾分,就連人走了,還處在門口探頭觀望著,直到後廚的員工過來,好奇地問:“姐,外麵有什麽?”
老板娘指了指手表時間,七點整,一分一秒都不多:
“有個長得比明星還好看的男人來買八珍糕,是給他老婆買的,這一大早的,我敢賭,他三天後還來!”
員工聽了更好奇:“為什麽是三天後?”
傅青淮買回來的一大堆各種口味的糕點,薑濃壓根吃不完,她挑了選口味偏甜的吃,剩下的就拿冰箱保鮮放著,不過要是三天還吃不完,口感就不好了。
她盡量吃多些,當飯後餐點來吃。
傅青淮倒是在旁邊說:“吃不完就放著壞,三哥再去給你買。”
薑濃甜食吃入口,心卻更要甜上幾分。
近日春寒的天氣轉暖,兩人都沒有踏出老宅了,她秋水的雙眼看什麽都帶著淡紅,雖褪去些,卻沒有徹底痊愈,而又陪著傅青淮在家裏養傷,醫院那邊更是不方便去了。
好在季如琢的下次手術時間已經定在半個月後,時間都來得及。
周末的下午。
薑濃午睡醒來,從深藍色絲絨的被子裏坐起身,長發是散的,睜開脆如蝶翼的眼睫,第一眼就看到擺放在桌上的新鮮八珍糕,被用精致的紙包著,還印有老字店號。
看了便知是傅青淮又出門去買了,薑濃盯著會,雪白的腳順著床沿往下滑,找到鞋子起來。
天氣暖和緣故,她沒穿外衣,就換了一身墨綠綢緞長裙出去,恰好粱澈端著個木盤子路過,上麵都是些瓶瓶罐罐的酒水,以及雪茄之類的。
薑濃喊住他,低眉問:“誰要的?”
且不說傅青淮養傷期間,他應過她戒這些的,要真沾了……
粱澈見她誤會,趕忙地解釋:“是楚綏和商樂行這些人,得知傅總手臂傷了就跑來看看,結果嫌茶淡,非得要喝一杯,傅總半滴都沒碰。”
薑濃臉色這才好轉些,又問:“傅青淮呢?”
“花園裏種山茶花,一群人都在那。”
梁澈打量著她,低聲說。
薑濃近日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傅青淮出門先是買了八珍糕回來,又弄不醒她,閑來無事就起了種植花的心思,剛好京圈那些人也在,就都處在了後花園裏。
過去時,從遠處就看到了燕杭在賣力的埋土,額角出了汗,有幾綹發滑在眼前頭,在日光下白皙的側顏看上去輪廓鮮明不少。
見她來,許久沒現身的燕杭很自然打招呼:“仙子妹妹。”
===第71節===
薑濃微笑,算是禮尚往來淺問:“最近在忙什麽?”
燕杭跟她熟,畢竟做了一段時間的禦用司機,把鏟子隨意扔在旁邊,有力的骨節端起旁邊的水喝,過會兒才說話:“我把項目作廢了,剛從家裏被放出來。”
燕董事長怕傅青淮退貨,就先把這個逆子召回來狠狠訓了一頓。
不僅指著他鼻子罵是小白臉,還凍結了信用卡,等風頭避過了,又無情地踹他出了家門。
燕杭對經商壓根不感興趣,這次也實話跟傅青淮攤牌了。
反正凍結信用卡也沒關係,那群狐朋狗友都排著隊給他送錢,燕杭不在乎,就是不想學,如今美滋滋的像伺候祖宗似的供著傅青淮,就等著三年期限一過……
薑濃隻能說,人各有誌,當個紈絝子弟也沒什麽不好的。
燕杭有被安慰到,歎了口氣說:“還是仙子妹妹懂我。”
薑濃隨即繼續朝前,走到了傅青淮那邊去,見他左手不方便,給花澆完水就坐在了椅子上,一旁楚綏點著雪茄,頗有奸臣那味:“三哥,抽根?”
傅青淮眼角餘光掃見薑濃的身影,薄唇笑了:“你問你嫂子,讓不讓。”
楚綏可不敢問,很有自覺的收了回去。
旁邊的商樂行看了直搖頭,連瑞鳳眼都眯成了笑:“沒想到三哥也有妻管嚴的一天,大開眼界了。”
薑濃是護著傅青淮名聲的,唇彎起柔美的笑:“平時我也不管的,隻是他最近傷的重,醫生囑咐說了要戒這些……”
楚綏往椅背一靠,吊兒郎當的接過這話:“嫂子別擔心,等三哥手臂好了,讓他捏玻璃杯給你看。”
他這當眾調侃,旁人聽了都在笑。
畢竟傅青淮手臂是怎麽傷的,在場知道了內情,都逮著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就不饒人了。
比起薑濃一時臉紅,傅青淮就顯得格外氣定神閑,明目張膽的偏愛她些:“你嫂子臉皮薄,要是說惱了,怕是不好哄。”
楚綏微狹起狐狸眼,笑的更囂張了。
薑濃後悔來這裏見客了,壓根招架不住這些人的故意調侃,那清水的眼睛瞪了一下身旁還在撥弄著山茶花墨綠枝葉的傅青淮後,好在粱澈出現打破了這個氣氛:
“太太,梅時雨來了。”
……
梅時雨是她不便出門,給請到傅家老宅來議事的。
薑濃借此機會完美脫身,五六分鍾後,回到待客的偏廳,便看到一身昂貴刺繡西裝的梅時雨坐在椅子上,沒會兒,又換了張。
看他古怪的行為,薑濃步入時,先好奇問:“是椅子紮人嗎?”
梅時雨今日穿著格外隆重,堪比在新聞台第一場直播時,四下無人,他實話跟薑濃說:“幫我選個視野好一點的絕佳位置,說不定路過的大佬能看到我。”
“——”
那群京圈大佬正在後花園呢,就算坐門外也看不到。
不等薑濃說話,梅時雨先是給了她近期新聞台選題的拍攝素材,雖然他在薑濃被罰下後,暫時擔任了總製片人的職位,但是每一期都得先過了她這邊的眼才行。
“台裏調查快結束了,就是郭詩沒完沒了一樣給台長辦公室寄投訴信,還非得咬死你跟大佬有色權交易,連傾聽這檔節目都不幹淨。”
梅時雨私下去警告過了,沒用,逼狠了人家就在網上寫道歉信。
話頓片刻,掃了一眼薑濃白淨的側臉微低,翻看素材的冷靜模樣,難得收起毒舌,懶懶散散的問她:“我接到你電話來這裏議事,差點以為聽錯了——你就這麽住進這裏了?”
薑濃重新抬眼看他,語氣清淡:“有什麽問題嗎?”
梅時雨指了指這裏:“這是傅宅,聽說風水極養人,祖上的時候專門請德高望重的大師算過風水的,哥跟你透個底啊,不少人隻要來這裏寄人籬下幾年,出去都能借一借傅家的運勢。”
薑濃在梅時雨眼裏,像極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模樣,表情茫然幾許:“還好吧。”
梅時雨:“——”
薑濃又笑,輕聲補充了一句:“我給你看樣東西。”
梅時雨坐在椅子未動,明顯是覺得薑濃身為這位大佬養著的小情人,能住進這裏,日後在京圈的地位算是徹底穩固了,但凡她出去說一聲,住進了傅家老宅幾年,有多少人都得尊她幾分。
通俗易懂說,就是越位高權重的人,越會好奇薑濃身上是哪點勾到了傅家主,能被請進門。
梅時雨等了片刻,還以為薑濃是要哪什麽古董珠寶給他鑒賞下。
等她原路返回,纖白的手裏捧著雕著山茶花紋路的精致木盒,停在旁邊,繼而緩緩遞過去,淺笑著說:“你看——”
梅時雨疑惑的視線一掃,硬生生地落在半空中。
薑濃捧著的盒子裏放著稠豔的結婚證,在梅時雨定住的幾秒裏,打開給他瞧個仔細,證上的名字和日期都清晰無比。
過半響,梅時雨終於從震驚中找回了自己散裝粵腔的聲音:“你和傅家主……早就領證結婚了?”
薑濃點點頭:“對啊。”
梅時雨聲音就更擠出來似的,差點兒沒在椅子上坐穩:“哮喘那次?”
薑濃默認,畢竟結婚證上有日期,都寫得清清楚楚。
梅時雨猛地站起來,又坐了回去,去端起旁邊的茶喝,腦子混亂得很,畢竟前一秒他還以為薑濃是小情人身份,誰知搞半天,是外界,是他們這些人自作多情了。
人家是名正言順,堂堂正正的傅家主母,這身份,擱在哪裏都是被人跪拜的份。
薑濃看著梅時雨整潔衣領內的脖子被激紅,略有一絲關切問:“你怎麽了?”
梅時雨也算見過大世麵的,冷靜了幾呼吸:“薑濃。”
突然變得一本正經,還叫她名字。
薑濃微茫然眨眨眼:“啊?”
梅時雨繼續深呼吸說:“你婚禮的主持人必須是我——”
薑濃捧著結婚證,輕易就答應了:“可以啊。”
梅時雨來前和離開的心境完全不同,莫名的,看這老宅都有種家的溫暖,不過他沒久留,喝了一盞茶,便被冬至打個電話給催著回了新聞台。
送走了客,薑濃將結婚證重新放回室內的梳妝台上。
沒過會,傅青淮那邊也散了場,他漫不經心的回來,進門看到她坐在桌邊,跟小孩子似的,吃著糕點,咬了一口,還知道要抿口清茶解膩。
傅青淮停下步,賞心悅目地看了一會,身影緩慢靠近。
“這個紅棗味很濃。”薑濃嗅到熟悉的梵香味,待他俊美的臉貼來,指尖先捏著軟軟的糕點,往他薄唇送,柔聲說:“是不是很甜?”
傅青淮配合吃下,借著她雪白的手去端茶喝。
顯然他是不喜甜的,唯愛她嘴裏的,潤了唇舌,就來吻。
薑濃習慣抬起手,去摸他養了幾日的傷,在窗外逐漸沉下的光影折射下,無名指上的粉色鑽戒閃耀著光,格外精致好看。
她卷翹眼睫眨眨,好似真的看到粉色了。
傅青淮溫柔握著她手,薄唇去親那微涼粉鑽:“濃濃不離身戴著,看來更喜歡這個?”
主母戒指就戴過一次,薑濃也沒有不喜歡,被他從指尖吻到手心,略有些濕燙的熱意貼著肌膚,臉人都跟著發燙,她被分散了神,一邊注意外頭沒人,清靈音色慢慢說:“都戴著呢。”
傅青淮額頭壓著她的額頭,嗓音逐漸微啞動聽:“嗯?”
薑濃被眼前美色蠱惑著,主動將裹著胸前的衣領解開幾顆扣子,順著往下,那枚祖傳戒指恰好墜於鎖骨下方一寸,是緊貼的,碧綠欲滴的襯著她這身白嫩皮肉。
傅青淮眸色深濃看了整整十分鍾,想去吻,未受傷的手臂輕而易舉就環繞住了她腰肢,將人壓近,將俊美精致的臉俯低的時候,薑濃的心就更熱了,咬了唇:“三哥輕點。”
傅青淮沒應,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抱了起來,桌上的糕點無人去吃,他不急不緩地往奢靡的墨色沙發處,也就頃刻間,薑濃敏感得珍珠似的腳趾都蜷縮了下。
她也不知道那枚祖傳的戒指往哪兒貼了,或者是,把衣下能貼的地方都滾了一遍。
傅青淮在她被香汗淌了一身的時候,把人抱住,覆在耳朵旁低語:“不給勁。”
薑濃睜開眼,水色朦朧地凝視著他鍍了層柔和光影的精致五官,想說手臂還傷著呢,都胡鬧成這樣了,還要怎麽才給勁?
淡紅的唇微張,傅青淮就又吻了下來,這回狠狠地吸吮著,低低啞笑:“三哥細品,覺得你這美人音……拿來叫,床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