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古怪
第334章古怪
嬴郅頷首:“算是吧,雖是我國疆土,也可以說是從我手上失去的,但是比起這樣的方式,我更願意戰場上堂堂正正的奪回國土,而且……”
他猶豫著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說出口。
蕭彌月福至心靈:“也有她的緣故?”
嬴郅訝然瞥了一眼她,點頭抿唇,低聲說:“嗯,不過你別誤會,我……我隻是在想,她那樣驕傲的人,生前打下的大好局麵,就這樣被她的妹妹毀了,委實可惜,她估計會死不瞑目,我覺得唏噓。”
蕭彌月眸光微動,愈見深重:“是啊,會死不瞑目的……”
她當初,可不就是死不瞑目麽?
嬴郅沒看她,所以也沒注意到她神色有些怪,隻道:“所以如今這樣也挺好,兩國也一時半會兒不會交惡,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而且依我看,東越即便是求娶了我朝公主,也並不會真的與大燕擰作一團,紀籌大概隻是想要一個平衡,以他對……的情分,他也不可能和北瀾為敵。”
蕭彌月點頭認可:“可惜這些淺顯的事情,很多人都看不明白,尤其是薑嬛等人,他們隻怕東越和燕國結盟對付北瀾,才會杞人憂天的跑來做這樣的蠢事,愚不可及,不僅白忙活一場,還暴露了短處,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們色厲內荏的假象,否則以前國師的苦心經營以及當那一場勝仗的影響,北瀾的餘威起碼還能震懾很多年。”
嬴郅道:“這次和談是不行了,可陛下也看出了北瀾的虛實,估計會打算等國內的亂局平定,便揮師北上,一雪當年的國恥,順便奪下北瀾的疆土,以此立下威名。”
蕭彌月嗤了一聲:“他這是異想天開,南宣王心懷不臣,又根係龐大,哪有那麽容易平定,再說了,就算除掉了南宣王,這不還有你麽?有你在,他沒有那一天吧?”
嬴郅眉頭微動:“對我這麽有把握?”
蕭彌月哼笑:“我是對我自己有把握,有我在,你就能。”
嬴郅對她的這句話有些不太明白。
可她似乎也不願意多加解釋了。
很快,隨著開宴時間將至,賓客們路口陸續續坐滿了,等人都到齊了之後,皇帝才與太後及後妃子女一起入場。
宴會上響起震耳欲聾的叩拜山呼聲和賀壽聲。
之後,皇帝一番致詞,吩咐宴席開始,歌舞演樂也隨著上台表演,一時間席上好不熱鬧。
一輪歌舞之後,就是各方獻上壽禮的時間了,嬴郅隨便讓人準備了一個佛祖的玉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譏諷太後,反正太後收到時並不高興,勉強笑了幾下就過了。
一輪獻禮結束,又開始歌舞表演,這次不隻是樂人表演,還有一堆世家官宦的千金們獻舞獻樂,爭奇鬥豔,好不熱鬧。
大家看得起勁,蕭彌月也百無聊賴的看著。
嬴郅突然問她:“你會跳舞麽?”
蕭彌月道:“不會,沒學過。”
實話,她以前隻對武功感興趣,跳舞則沒興趣,而原來的蕭彌月到底是將門世家的女兒,雖然各種才藝都會一些,但是也是真的不會跳舞,因為她也不屑。
嬴郅有些遺憾:“還以為你會,想著有時間了,你也給我跳一舞瞧瞧。”
蕭彌月:“想得美。”
嬴郅咳了一聲,確實是想得美了。
兩個人繼續看著。
不多時,一個宮人穿過幾排席位,往蕭彌月這裏來,到了蕭彌月旁邊趕忙行禮,蕭彌月一看,是嬴初妤身邊的宮人。
不等蕭彌月問,宮人便說:“王妃,公主身子有些不適,不好請太醫,讓您過去看看。”
蕭彌月聞言,忙看去嬴初妤的席位,空空如也,嬴初妤不知道什麽時候不在了。
蕭彌月對嬴郅知道:“我去看看阿妤。”
嬴郅頷首。
下麵有這才起身,隨著宮人離場,見她離場,也有好幾個席位的人悄然離場了。
章雲台旁邊的好幾處宮殿都是用來給參宴的貴人休息更衣的,此時的一處殿中,嬴初妤就在那裏,蕭彌月進去時,就看到她臉色不太好。
“阿妤,你怎麽了?”
嬴初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剛才突然就感覺腹痛,好似是來癸水時的那種痛,可我並未來癸水,我怕是甚至出了什麽問題,不好驚動太醫,便先讓你來看看。”
蕭彌月繃著臉色,忙給嬴初妤看脈,把脈後,她當即變了臉色。
“你剛才吃什麽了?”
嬴初妤茫然道:“也沒有什麽啊,就是宴席上的一些菜肴,喝了半杯酒。”
這種國宴上的東西,都是有人嚴格把控檢查的,應該不會有人下東西,也沒有機會動手腳。
為了避免有人動手腳,膳房做好這些東西後,會端到宴會場地旁專門搭起的地方統一擺放,之後由專門上菜的宮人內侍隨意拿起,且在入場的地方,管事的總管和嬤嬤會打亂上菜的節奏,隨意指派目的地,所以在菜肴酒水端上來之前,連上菜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東西會端給誰。
這種情況下,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在酒菜動手腳,隻是會很麻煩,也很容易查出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費這個心,若是她和嬴郅,還能認為是皇帝太後做的,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嬴初妤的話,沒有人有必要這樣做啊。
而且,嬴初妤並沒有中毒,就是被下了一些損傷母體的藥物,但是也不嚴重,所以應該不是宴席上被下的。
蕭彌月忙問:“你是宴席之前呢?可曾有什麽東西入口?”
嬴初妤道:“確實是有的,在後麵禦花園,命婦女眷們聚在那裏,我作為公主,也被派去招待那些人,期間喝過兩杯茶水。”M,coM
“可是臨近開宴之前?”
嬴初妤回想了一下,道:“大概吧,我喝最後一杯後,那些女眷命婦們就散了往前麵來參加壽宴了,我也去找母妃跟著父皇他們一起入場了,距離現在也就不到半個時辰。”
蕭彌月眯著眼道:“那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你的茶水你被人下了苡草,這東西是墮胎的,沒有身孕的女子吃了也會傷母體,但是量不大,你這個情況不算嚴重,等我給你開藥喝幾天便沒事了。”
說著,她很是納悶:“可是很奇怪,誰會費心給你下這樣的東西?別說致命,傷害也是不大的,便是想讓你以後難有子嗣都做不到,隻會讓你疼一點,這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