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我敷衍你是極其不易的你得體諒我
第319章我敷衍你是極其不易的你得體諒我
蕭彌月歪頭,笑吟吟的問:“那你覺得是怎樣的呢?”
嬴郅卻也搖頭,神情困惑:“我不知道。”
蕭彌月一本正經道:“既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把你的疑惑咽進肚子裏忍著,隻當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然平添煩惱,也讓人尷尬,我敷衍你也是極其不易的,你得體諒我。”
嬴郅:“……”
她真是歪理一堆,自己胡扯還不讓人質疑。
嬴郅無奈又好笑。
很快,便是大燕和北瀾的競技,場內又進入新的一輪激烈比拚,許是兩國幾年前的那場大戰和仇怨,這場比鬥比剛才的都要精彩,兩方個人像是拚了命似的奪球擊球,最後,誰贏沒出來,人卻傷了倆,是兩個人奪球時相撞,紛紛跌落馬背,把腿折了,一邊一個人,也挺公平。
狀況一出,場外的人紛紛驚呼,皇帝也忙吩咐人將他們弄去後麵的帳子,讓太醫看診。
隻是這樣的情況突變,並沒有就此影響什麽,接著就兩邊各加派一個人上去,繼續打球,許是有了剛才的教訓,接下來,兩邊都收斂了許多,可最終也還是打了平手。
這個可比剛才大燕和東越的有水平多了。
本來打馬球吧,是不講究平局的,若是平局了得再來一場,分出個高低才好,可皇帝和薑嬛都很有默契的到此為止,誰都沒提出接著來,其他人也看出了其中微妙,隻能附和著給兩國都留著體麵。
蕭彌月還以為皇帝會借著打馬球給嬴郅發難,可直到所有國家部落之間都比過了,勝負都分清楚了,都沒見皇帝發難,很順利的就過去了,她和嬴郅就這麽坐在這裏安安穩穩的看完了十多場馬球競技。
難道皇帝費心折騰一場,就隻是想讓嬴郅來看著這些人策馬飛揚鮮活爽朗的樣子,好讓嬴郅紮心的?
額,不可謂不用心,就是不太高明。
不過說起來,也就是嬴郅心態好,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殘缺和病弱,所以誰以此刺激他都沒有用,可若是那些心態脆弱的人,被這樣刺激,確實是容易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和逆鱗,能夠無堅不摧的人太少了。
還好嬴郅是其一,不過也就是幾年下來沉澱出了這份心性,若是在剛出事時,他未必能夠如此雲淡風輕,聽說他那個時候陰晴不定心性敏感,後來靠著雕木雕把自己磨練出了沉穩淡泊的性子,經受得住任何言語中傷。
一輪番的馬球賽結束,已經臨近午時,因為下午還有騎射的較量,所以大家並未散去,皇帝直接讓就地準備午宴,午宴之後繼續比騎術和箭術。
蕭彌月想帶嬴郅回去了,可剛跟皇帝提出,卻被阻止了。
阻止的不是皇帝,是薑嬛。
薑嬛依舊是那副傲慢張揚的樣子:“本尊聽本尊的長姐曾讚許貴國榮王殿下武功騎射皆是了得,當年長姐要不是用了特殊法子,她也不能將榮王重傷至此,想來難免勝之不武,本尊的本事都是長姐親傳,今日難得有機會,本尊還想與榮王殿下堂堂正正的較量一番呢,還請榮王暫且留下,給個麵子與我一較高下,如何?”
這話一出,宴會上許多人紛紛看來,偶有交頭接耳,麵色各異。
蕭彌月有些想笑,氣的。
這個薑嬛,腦子在來的時候不慎丟在國中了麽?在這敵國的宴會上找茬,還不忘當眾踩了她一腳,竟然敢直言她當年重創嬴郅是用了特殊法子,是勝之不武?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到底是有多蠢?
即便她當年用了下毒的法子,可何來勝之不武?她是當眾力戰打敗了嬴郅的,否則何來機會下毒?
再說了,不管她打敗嬴郅的內情如何,薑嬛都不該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她自以為這樣可以踩著薑姮的臉麵成就她,顯得她比起姐姐有多坦蕩敢為,實則就是一場笑話,同屬一國一家,還是姐妹名分,榮辱是一體的,薑嬛無顏,她也一樣是個笑話,整個大瀾都是笑話。
何況,她現在還是當眾挑戰這個樣子的嬴郅,在眾人看來,是明晃晃的欺負人。
薑嬛當眾挑戰嬴郅,場上突然就因此寂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這邊,那些目光紛紛在北瀾使臣的席位和榮王府的席位兩邊轉悠,意外又迫切想看後續,諸多幸災樂禍。
情況突然這樣,皇帝毫不意外,顯然是早知會這樣,可他還是故作意外的樣子,正要開口說些場麵話的,蕭彌月直接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蕭彌月看了一眼垂眸擰眉,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嬴郅,自己也皺了皺眉,直接冷著臉出聲質疑薑嬛:“薑國師已此言差矣,你既然說當年令姐勝之不武,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我家王爺如今的情況人盡皆知,你挑戰他,若輸了便罷了,若贏了,難道就不是勝之不武了麽?”
“沒想到堂堂北瀾國師,不遠萬裏跑到這裏來,竟然是來欺負病人的,令姐當年再如何嬴特殊手段,也算是堂堂正正贏了的,你身為妹妹,在這裏損自己的姐姐就算了,你也沒做出什麽坦蕩正直的事情來啊,你這可是明目張膽的對一個病人發難的,倒是不知你這又算什麽?”
“再有,你想比什麽呢?武功還是騎射?不知道我家王爺哪裏開罪了你,你要這樣折辱他?你可知你羞辱我家王爺等同於羞辱大燕?你遠道而來做客,莫非是特意來羞辱大燕的?”
這話就嚴重了,在場聽得到的人都聽得出來,蕭彌月這是在講事情上升層麵,雖然薑嬛也確實不妥,可她這般,倒讓人看出幾分微妙了。
薑嬛沒想到蕭彌月會出麵應付她,有些惱怒,迅速和尚敏的皇帝對視一眼後,便也穩住了,故作驕橫不屑的道:“榮王妃急什麽?誰說本尊要欺負榮王了?本尊既然要挑戰,自然不是衝著為難他來的,本尊身為大瀾國師,有什麽必要為難一個廢人?隻不過這人雖然廢了,武功也是用不了了,騎馬估計也不行了,說不定在馬背上都坐不穩,但是箭術總可以吧?他的手又沒廢,不會連弓都拉不動了吧?還是說怕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