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我心悅她時 還不知道她是誰
第311章我心悅她時 還不知道她是誰
蕭彌月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蕭彌月忍住一陣紮暈他的衝動,淡淡道:“不用,我可以隔著衣服給你紮針。”
嬴郅:“隔著衣服……不會紮歪?”
蕭彌月麵無表情道:“隻要你不亂動,我的準頭還是可以的,你要是亂動的話,就說不準了。”
說到最後,還威脅上了。
嬴郅有點慌,可是能怎麽辦?隻能認命隨便她紮了。
蕭彌月開始給他紮針,因為對人體穴位和針法的熟知,。
剛紮了幾針,嬴郅突然問她:“你今日去行雲閣,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蕭彌月動作一頓,手上的針差點歪了。
她表麵如常,繼續紮針,一邊道:“沒看到。”
嬴郅卻不想越過這個話題,看著她,篤定道:“你打開了我的密室。”
蕭彌月很想把他紮暈或是紮啞,可她想了想還是忍了,不耐煩道:“我眼瞎了。”
嬴郅:“……”
也是沒誰了。
嬴郅笑了一下,思索著問:“你知道她是誰?”、
蕭彌月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不知道!”
嬴郅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篤定道:“不,你知道。”
蕭彌月眸色微動,不說話。
嬴郅忍著背後的灼熱和身上被紮針弄出來的不適,吸了口氣,苦笑啞聲道:“你中午同我說了那樣奇怪的話,是不是覺得我很怪?變成這個樣子,還對把我毀掉且讓我受盡痛苦的人念念不忘?你一定覺得我很不正常,對吧?”
蕭彌月隻給了他一個‘那不廢話麽’的眼神,手上動作不停,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是她每一針都很準很穩。
嬴郅其實從不曾跟人說過他對薑姮的感情,他身邊的心腹知道,是因為看出來了,他也並不避著,楚晚卿看出來了,是因為有一次來找他,撞破了他密室的秘密,可他也不曾和楚晚卿說過什麽。
可對蕭彌月,這個已經走進他心中的女子,他突然很想傾訴一下這份壓抑心中多年的情愫,或許就當是個了結吧,逝者已矣,過去的總會過去,他想珍惜眼前的人。
他仰望著屋頂,視線在蒙蒙水霧中晃神,恍惚著陷入了一些回憶中,聲音很輕:“我心悅她時,還不知道她是誰。”
蕭彌月動作頓下,目光移到他臉上,有些驚訝。
她不太懂,在他不知道她是誰的情況下,她不記得曾和他認識過,難道是隻聞其人便心生歡喜?
扯淡吧。
嬴郅徐徐低語:“那年父皇壽宴,她來大燕,她應該是提前脫離使臣隊伍先來的京城,當時北瀾的使臣隊伍還在路上,我就在京中的街上見到了她,那副畫,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模樣。”
蕭彌月自然不會特意記得自己以前什麽時候做什麽打扮,但是她記憶也還不錯,一點就通,隨著他的敘說,也想起來了,那畫像上的模樣,可不就是她當年先一步來燕國京城時的裝扮麽?為了不引人側目,她當時是燕國女子的著裝打扮,但是不管是哪一國的,隻要條件允許,她都要紅色。
嬴郅繼續聲氣虛緩的低語:“我第一次見她,便被她吸引了,即便她混在人群中,也是一目了然的奪目,當時我在街邊的茶樓上俯視街上來往的人,一眼便看到了她,也一眼便看出她絕非尋常,正好那時有世家子弟策馬過街嚷著行人避讓,她卻依舊走在街上不曾避開,險些便被馬撞了,她便被罵了。”
“然後她極其不耐的出手打了人,我見她本想殺人的,或許是想到這是他國國都,便沒下殺手,隔空便點了那人的穴讓其動彈不得說不出話,我當時便可篤定,她武功極高,或許在我之上。”
“那次之後,她便沒了行蹤,我著人打探卻一無所獲,我以為那驚鴻一瞥隻是我的錯覺,直到過了些時日,北瀾使臣抵京,她親來見我父皇,我再次見到了她,才知道她是北瀾國師薑姮。”
蕭彌月聽到這裏,心中百感交集,卻沒流露半分,麵上隻好似在聽與自己互不相幹的事情,淡淡道:“你不該心悅她的,嬴郅,她不是你可以妄想的人。”
嬴郅苦笑:“我知道的,知道她身份的那一瞬間,我便明白了。”
蕭彌月沉默著,要不是下意識的記得給他紮針的事情不能耽誤,估計這會兒是沒辦法精心繼續了的。,coM
她勉強著繼續手上的紮針動作。
嬴郅說:“幼時,母妃總與我說,人生在世,萬事皆可將就,感情卻是不行,要麽不要,要麽就得是心之所向,她讓我日後定要娶那個一眼便認定的人,我耳濡目染,便也入了心,我不願意娶蕭舒芫,並非她不夠好,我隻是當時不想讓自己後悔,也不想傷害她,隻是父皇一心為我謀劃,堅持讓我娶,否則,我與母妃是斷然不會逼她的。”
“我也曾試著去看她,可總是沒辦法把心放在她身上,直到遇到薑姮,我才知道母妃所說的心之所向是什麽,哪怕明知身份溝壑沒有結果,我還是不由自主將她放在心間,那段時日,她與我父皇商談國政,我都找借口跟在父皇身邊,越是看著她,我便越是著迷。”
蕭彌月想起來,那段時日,她每每和燕國先帝商談兩國邦交國政,燕國先帝的身邊,都會立著一個長得很讓人歡喜的少年,便是嬴郅,當時的嬴郅十八歲,正是風頭盛茂少年時,她還因為嬴郅長得太漂亮,多看了好幾眼。
她還以為是燕國先帝帶著小兒子教導政事,沒想到竟是這麽回事。
嬴郅繼續敘說:“我以前總想著長大後,我一定要娶這世間最好的女子,那個時候,我便覺得她就是最好的,她很厲害,也很美,我見過許許多多的美豔又厲害的女子,卻從來沒見過她那樣的,說實話,我曾以為這世間的女子,總歸是不及男子的,因為我見過最多的,女子都是依附於男人的,可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不輸於男人的剛柔韌力,我便徹底改觀了,那時候我才明白,我真正喜歡的,是不輸於我,可以與我並肩的人。”
聞言,蕭彌月可算不沉默了,不過也沒說話,就冷笑了一聲,不知道在嘲笑他哪句話。
可嬴郅知道她笑什麽。
他沒理她的陰陽怪氣,恍惚了一下,眸間似有傷痛,也有無奈:“我以為就那樣一次邂逅,等她走了,我將她放在記憶中記著就好,我也不指望可以與她有什麽,我是大燕的皇子,要繼承皇位,而她是北瀾的掌政國師,我與她絕無可能,甚至我也不要她知道我的心思,可有些事情,總是要走向最不願見到的局麵,北瀾使臣回去不久,兩國邊境就起了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