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嬴郅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第309章嬴郅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嬴郅揉了揉眉心:“好好說話,我是不是又有哪裏做的讓你不高興了?”
上次的不歡而散。他這兩日都心境鬱悶,也很怕,怕她真的走上不歸路,也一直沒敢去見她。
現在看見她突然來找自己,還這個樣子,嬴郅就心裏不安。
蕭彌月嗬嗬兩聲:“不,你做得很好,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嬴郅:“?”
蕭彌月又莫名其妙來了句:“嬴郅,你有種,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以前我看錯你了。”
雖然她還是捋不清楚想不明白,但是有一點是肯定了,嬴郅喜歡的是以前的她,這世上真的什麽人都有,人嘛,有癖好很正常,但是眼前這位仁兄,明顯是不正常的。
誰有事沒事對自己的仇人這樣‘念念不忘’啊?
你是個狠人!
嬴郅又:“?”
什麽鬼?,Com
蕭彌月眼神像看奇葩似的看著嬴郅,眼神上下掃著,之後,點評了:“真是活得久了,什麽人都能見識,這世間真是人生百態多姿多彩。”
說完,她渾然忘了來找嬴郅的正事,刺溜一下,繞開主仆三人,跑了……
嬴郅傻眼。
這女子陰陽怪氣的內涵什麽呢?
他就很懵,看著蕭彌月跑沒影,眨了眨眼,問身邊倆心腹:“她吃錯藥了?”
從安摸了摸鼻子:“額,王爺,王妃醫術擺在那裏,吃錯什麽都應該不會吃錯藥吧。”
嬴郅瞪了他一眼,眼神凶得可嚇人了。
另一邊,翎陽說:“不過,王妃確實是一副見鬼的樣子,像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似的。”
嬴郅越想越覺得奇怪,吩咐道:“去問一下,適才府裏是否出什麽事了。”
“是。”
……
蕭彌月回到關雎閣,依舊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子,這讓身邊幾個都覺得奇怪。
幾個人麵麵相覷後,由顏如玉上前詢問:“主子怎麽這個樣子回來?見鬼了似的,不會是在榮王那裏看到什麽了吧?還是又被他欺負了?”
蕭彌月扭頭瞪她:“什麽叫又?我何時被他欺負過?你好好說話啊。”
顏如玉:“之前那些就算是欺負了,主子你逞強否認也沒用。”
蕭彌月嘴角一扯,簡直無語。
在她看來,欺負這種詞,得見真章才算。
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誰能欺負她?笑話!
顏如玉奇怪:“所以,主子這又是和榮王怎麽了?”
蕭彌月憋了半晌,別扭的吐出一句話:“我和他沒怎麽,是他腦子不正常。”
顏如玉聽言,呃了一聲:“那不是挺正常?這個事兒主子之前就知道了啊,現在怎麽還一驚一乍?”
蕭彌月:“……”
似乎是這樣,她一直覺得嬴郅這個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毛病的,可是這事兒吧,也分層次,之前她隻是覺得嬴郅有些毛病,現在是廢了。
那不然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麽會心心念念一個毀了他的女子?自虐都沒這麽離譜的。
蕭彌月一臉鬱悶:“你不懂。”
顏如玉攤手:“好吧,屬下是不懂,那主子說說唄,主子不說屬下怎麽會懂?”
蕭彌月捂臉:“不想說。”
顏如玉:“……”
天已聊死。
……
嬴郅等了一會兒,從安才回來。
“王爺,王妃那裏並沒有發生什麽事,若說有,就是早上陛下派了人來傳話,讓王爺和王妃明日一起去金明台那邊參加球會和鬥宴,陛下的人偷偷傳話,讓王妃想辦法讓您明日務必去金明台,王妃在藥閣那邊忙了一陣,才來找您想讓您身體恢複好些以便明日去,結果您不在。”
“不過屬下問過了幾個看見王妃來找您的人,都說王妃來的時候好好地,就是從這裏出去後,才是王爺回來時看到的樣子,所以屬下猜測,是不是王妃在這裏看到了什麽。”
聞言,嬴郅麵色微變,想到蕭彌月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猜到了什麽,立刻讓從安推他去寢閣內室。
進到裏麵,他剛靠近密室所在的地方,就麵色白了幾分。
蕭彌月身上有藥味和香料的味道,尤其是香料,是她不知道怎麽弄來的,很好聞,雖然香味不濃,但是走到哪都會留下味道,若是在一個地方,尤其是屋內空氣不流通的地方,更會留下香味久久不散。
雖然她離開了好一會兒,空氣中味道也散去不少,可還是有一點點,他聞得出來。
她剛才來了這裏,應該還進了密室。
楚晚卿和她說過密室裏的東西,所以,她既然來了,肯定也都看到了。
她看到了……
嬴郅臉色有些泛白。
雖然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她早就知道他以前把她當替身,可是她知道和親眼看到是兩碼事,哪怕她口口聲聲說不給他一點機會,可是他還是不想她親眼目睹這裏的東西。
從安見嬴郅臉色難看,想了想,低聲詢問:“王爺,可要進去?”
嬴郅用力的閉了閉眼,手緊緊抓著腿上的衣服布料,啞聲道:“去關雎閣。”
從安訝異了一下,旋即默默的推著嬴郅出去,往關雎閣去。
。
蕭彌月還心煩意亂心驚難定呢,嬴郅就來了。
聽到稟報,蕭彌月下意識的不想見嬴郅,可轉念一想,她有什麽好心虛的?
然後,她就淡然又高冷的走了出來,與在庭院中的嬴郅撞了個四目相對。
可很快,蕭彌月就移開了目光,扭頭瞪了一眼在旁邊看戲一樣饒有意味的顏如玉。
顏如玉挑挑眉後,眼觀鼻鼻觀心的低下頭。
蕭彌月步下屋前台階,走到嬴郅麵前,故意不去理會嬴郅複雜探究的眼神,手微微負在身後抓緊,語氣不太好的問:“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嬴郅定下心神,從善問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之前去找我,是有什麽事?”
蕭彌月這才想起正事,不太自然的咳了一聲,正色道:“有皇帝讓我攛掇你明日一起去湊熱鬧,你這破身子骨肯定是經不住的,得強健一下,可是你現在受不住藥浴,但是已經可以用藥和針灸了,我弄了個藥蒸熏配合針灸,打算給你試試。”
嬴郅了然,雖然心裏有些緊張,可還是微笑道:“原來是這個事情,那就弄吧。”
蕭彌月不涼不淡的點頭說:“我已經配好了藥,也叮囑好了,先讓程大夫給你把藥煮了,我臨近午時的時候讓人打造了藥蒸熏所用的東西,工匠說兩個時辰就能造好,現在開始煮藥,應該傍晚時分就差不多弄好了,到時候正好把你蒸了。”
嬴郅:“???”
蕭彌月說完才覺得有些用詞不當,忙改口:“咳,是幫你做了藥蒸熏針灸。”
嬴郅默了默。
他還想說什麽,可她已經先開口:“回去準備了,我忙了。”
然後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時間,她就扭頭回去了。
嬴郅很無奈。
他還沒問出想問的事情呢。
不過也不急吧,她明顯是見到了,現在對他有隔閡,讓她稍微靜一靜,晚些她給他蒸熏針灸的時候再問。
蕭彌月回到裏麵,又繼續別扭了,抓著旁邊木架上花盆裏的花就揪花瓣,那張本來精致好看的臉糾結得鄒成一團。
顏如玉一進來就見著她這個樣子,揶揄了句:“喲,倒是難得見到主子這個小女兒家的樣子,看來是和榮王發生了什麽啊?”
蕭彌月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繼續低頭扯花瓣,一朵花很快就扯禿了,她又折了一朵。
顏如玉歪頭支著臉,興致勃勃的瞅著蕭彌月:“辣手摧花啊,看來是生氣了,主子快說說,榮王那棒槌又哪裏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