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情敵見麵
第272章情敵見麵
蕭彌月想不通這算什麽事兒,索性也不亂猜,對嬴郅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
蕭彌月指了指旁邊的畫舫說:“去看看阿妤,她應該就在這艘畫舫上,我去看看就來,你且等著我。”
說完,不等嬴郅說什麽,她便徑直走向那邊的畫舫。
嬴郅見她這般急切探究又心不在焉的樣子,皺了皺眉。
本來紀籌被領著上去後,畫舫要離岸了,蕭彌月突然出現,徐沛沂的手下驚了一下,可也攔不住人,隻能帶蕭彌月上去,自然畫舫也隻能繼續停靠在湖邊。
畫舫上麵,設了一個小宴,嬴初妤作為公主坐在上首,下麵兩邊,一邊是徐沛沂,另一邊是剛到的紀籌,相較於嬴初妤和徐沛沂麵完滿滿的一桌子東西,紀籌前麵的席桌是剛擺上來的,還沒來得及上酒菜。
徐沛沂正在和紀籌說話,那客套的樣子,像是紀籌突然偶遇他們的畫舫,上來湊個伴的,所以,徐沛沂和他說話的同時,不忘也話語捎上嬴初妤,嬴初妤無法,隻能適時說幾句,不讓場麵尷尬。
可是其實這對於嬴初妤而言,很尷尬,不過還好,比起她和徐沛沂兩個人相對無言,這樣起碼沒那麽難為情。
正聊著呢,蕭彌月就上來了。
這著實讓仨人都吃驚。
嬴初妤直接喜形於色的站起來上前,拉著蕭彌月就問:“阿月?你怎麽來了?”
蕭彌月笑道:“我正要和嬴郅坐畫舫遊湖,就看到了這個畫舫,知道這是徐世子預備帶你遊湖的,想著既然畫舫還在,你多半在上麵,就特意來看看,怎麽樣?今日玩得如何?”
嬴初妤垂下眼瞼微搖著頭,並沒有說話。
看樣子,並不愉快。
這時,徐沛沂和紀籌都起身過來了。
行了禮後,徐沛沂笑嗬嗬的說:“沒想到榮王妃也在這裏,挺巧啊。”
蕭彌月似笑非笑:“不算巧,我是特意跑上來的,要說巧,世子這位友人公子更巧吧?不知道是不是在街上撞見了徐世子的手下,那麽巧的就跟著徐世子的人徑直往這裏來了,也不是故友許久沒見,前兩日才見過,怎就那麽稀罕呢?”
她就差直接諷刺徐沛沂了。
明明說好的是和嬴初妤兩個人一起逛燈會遊湖,卻故意約來了一個紀籌,不知道目的何為。
果然徐沛沂聽出來她話裏的意思了,臉色僵硬了一下。
蕭彌月嗬了一聲,收回目光對嬴初妤道:“阿妤,看樣子,徐世子和這位公子是有什麽事情相談,急的都顧不上與你遊湖了,不若你跟我走吧,你皇叔也定了畫舫要帶我遊湖,不怕多你一個。”
嬴初妤看了一眼徐沛沂,扯著嘴角難為情道:“這不好吧,我這樣豈不是打擾到你和皇叔兩個人了?”
蕭彌月道:“沒事,我和他也就那樣,你還不知道?不怕你攪擾,有你在我還不用搭理他了呢。”
說完,她拉住嬴初妤的手腕,對徐沛沂道:“徐世子,既然你那麽急著和你的友人敘舊,就不打擾你了,我先把阿妤帶走了,你們慢慢敘吧。”
她就要拉著嬴初妤走,徐沛沂想攔著,可是也不知道說什麽,可就在這個時候,下麵又有人上來稟報,說榮王來了。
嬴郅來了,其他人還好,紀籌就有些變了臉色,他和嬴郅是見過的,這要是當麵撞見,自己提前來燕京的事情就瞞不住了,他雖然也沒做什麽虧心事,可他和徐沛沂這般走近,必定會被懷疑。
可不管怎麽樣,嬴郅來了,自然容不得他們不見,而且來通報的人隻是先上來打聲招呼,也不用等徐沛沂說什麽,人就已經就著輪椅被兩個侍衛抬上來了。
蕭彌月上前道:“你怎麽上來了?我不是說了讓你且等著我?我都打算帶阿妤去找你了。”
“不放心你。”
蕭彌月無語:“我有什麽不放心的?你還怕這裏有誰會對我不利啊?”
嬴郅:“不是,怕你見著了淩華公主,便想和她膩歪在一起,不想陪我遊湖了,所以上來逮人。”
蕭彌月:“……”
腦顱有疾吧。
嬴郅麵向那邊的三個人。
徐沛沂和嬴初妤忙上前來行禮問安,而紀籌卻沒動,所以嬴郅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他身上。
一眼,嬴郅便認出了人,而認出了他,又是這個情況,不用多想嬴郅猜到,隻怕東越和南宣王府徐家有什麽勾當了。
他笑容不達眼底,淡淡道:“本王若是沒記錯,東越的使臣隊伍還在途中,沒想到攝政王卻已經在這裏了,不知道是意欲何為?這般鬼祟行徑,東越當真是禮數周全啊。”
紀籌笑的也十分涼淡:“不過是向往貴國風土人情,聽聞七夕節會十分熱鬧便提前來看看,果不其然,能親見燕京盛況,也算是不枉孤冒險提前趕來啊。”
嬴郅手肘撐在扶手上,雙手疊著,笑意漸深:“原來如此,攝政王有此雅興倒也無妨,隻是怎麽會看著看著,看到徐世子的畫舫上來了?莫非是走錯了?還是攝政王跟徐世子乃至於南宣王有舊交?”
舊交二字,可不單純隻是交情而已的。
這話對於紀籌或許沒什麽影響,畢竟他是東越人,可對於徐家卻不同,作為燕國邊疆藩王,卻和他國攝政王有舊交,這事兒可大可小,至於交情是何種程度,徐家就說不清楚了。
所以,紀籌還沒有所反應,徐沛沂先變了臉色。
如今徐家還沒做好起兵的準備,切不能橫生枝節。
他忙堆著笑臉上前道:“榮王叔,您可別誤會啊,不過是侄兒跟紀兄一見如故,隻是侄兒跟他投緣聊得來才有所來往,家父都不知道這件事的,您這樣說,要是讓別人聽了誤會,可讓我徐家百口莫辯了。”
嬴郅撫了撫衣袖,不疾不徐道:“本王沒什麽可誤會的,世子急什麽?說清楚了便是了。”
徐沛沂有點汗顏,笑的有些尷尬。
嬴郅複而對紀籌道:“攝政王私下來的,想必並未下榻行宮,這樣可不妥,為著招待各國使臣,我朝陛下早在本月初一便下令清掃使臣行宮,以待諸國來使入住,既然攝政王已經來了,今夜便住去行宮吧,否則便是我大燕待客不周了。”
紀籌笑笑:“榮王安排就是,孤既是來做客的,自然要聽從主家安排。”
嬴郅點頭,側頭吩咐從安:“本王記得今次使臣招待,陛下是交給了安王的,派人去安王府通稟安王,讓他親自來帶東越攝政王前去行宮,安排入住事宜。”
從安還沒領命,紀籌便出聲道:“到不用這般勞煩,孤知道行宮在哪裏,晚些自己過去便是。”
嬴郅淡笑道:“攝政王此言差矣,你知道行宮在哪裏是一回事,可招待使臣的章程卻不能亂,這也是禮數,莫說這是國之邦交禮節,便是尋常人家有客而來,豈有不做引導而讓客人自己去找客房的道理?何況你自己去,行宮的人又如何定論你的身份?不還得多方驗證?還請攝政王莫要讓人為難了。”
紀籌頓時啞然了。
從安也這時領命,去安排人往安王府稟報。
徐沛沂垂下眼眸,斂去眼底的一抹焦躁。
若是嬴郅自己知道紀籌和他擠出,嬴郅或許不會特意告訴皇帝,可是驚動安王,皇帝必然會知道他和紀籌私下來往,隻怕麻煩了,正好給了皇帝把柄。
他頓時有些後悔今夜的安排了,本想讓紀籌和嬴初妤多接觸,若是能讓紀籌改變心意,答應娶嬴初妤,嬴初妤就不用嫁給東越那個小皇帝了,可如今看來,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