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主子死得很慘
第263章主子死得很慘
徐沛沂簡單介紹:“這是臣的友人。”
蕭彌月點點頭,也不多問了,似乎這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她沒什麽興趣。
她轉而問起:“聽說南宣王快抵京了?”
“是啊,父王上月下旬就啟程,再有一兩日便抵京了。”
蕭彌月一副長輩慈愛的麵目:“世子在京中多年,也許久不曾父子相聚了,難得恰逢太後壽宴,不過這次南宣王入京,應該會久留一些時日,如此,父子相聚的日子少不了了。”
徐沛沂半點不覺得怪異,反而堆著笑臉說:“這是當然,父王這次必是要看著臣成婚了才會回去的。”
說著,還不忘看向一邊沉默的嬴初妤。
嬴初妤依舊是微低著頭,沒有回應他的眼神。
蕭彌月見狀,皺了皺眉。
這時,紀籌開口了:“王妃身邊這位姑娘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不知道她叫什麽?是哪裏人?”
他說著話的時候,不忘目光指向薑念,眼神暗沉,難掩困惑。
自是困惑的,他認出了薑念,卻也不明白為什麽薑念和當年比一點也沒老,依舊是那少女的模樣。
可是這樣的打扮,這樣木頭似的樣子,腰間的兩把彎刀,他不像嬴郅那樣懷疑有關係,直接可以認定是同一個人。
蕭彌月莞爾,側頭對薑念說:“念念,這位公子說你像他的故人,你認識他麽?”
薑念:“認識。”
紀籌目光微動,旋即眯起了那雙狹長的鳳眸,目光在薑念和蕭彌月之間來回交換。
蕭彌月笑道:“那看來不是像,我家念念就是公子的故人啊,真是巧了。”
紀籌深呼吸了一下,思慮少頃,征詢道:“我能和她單獨說幾句話麽?”
蕭彌月挑挑眉,看向薑念,薑念皺眉想了想,點點頭,然後就往外去了。
蕭彌月目送他們出去,才對徐沛沂道:“世子坐吧。”
徐沛沂坐下,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笑道:“既然王妃的手下和臣的友人是舊識,那王妃應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蕭彌月輕笑道:“世子說話倒是有趣,是我家念念和他是舊識,又不是我,我怎麽知道他是誰?”
徐沛沂眉頭微動,看著蕭彌月,目光審視,好一會兒沒出聲。
蕭彌月似乎不在意他注視著她做什麽,扭頭和一直垂眸沉默的嬴初妤柔聲道:“阿妤,你不是喜歡喝這個魚湯?快些喝吧,不然一會兒涼了味道就不如現在鮮了。”
“嗯。”
嬴初妤又繼續開始喝湯。
徐沛沂的目光轉向她,之後一直看著她,可她隻是低頭喝湯,似乎沒察覺。
可是蕭彌月這邊可以看到,嬴初妤放在腿上的一隻手,緊張的抓著裙子,心裏是很亂的。
蕭彌月心裏歎息,也有些煩亂了。
外麵園子裏,僻靜之地。
紀籌開口便問薑念:“你為何在這裏?還在那個榮王妃的身邊?你不是隻忠於薑姮的?還是說,她和薑姮有什麽關係?”
薑念:“奉命,保護少主。”
一句話,便回答了紀籌幾個問題。
紀籌聽言擰緊眉頭:“少主?”
薑姮是薑念的主子,如今薑念卻稱呼蕭彌月為少主,其中關係自是不會簡單。
可是薑念是薑姮的心腹,即便薑恒死了,不該是去保護薑姮的妹妹嗎?為什麽會跑來燕國,保護燕國的王妃?
“她和薑姮是何關係?”
薑念:“無可奉告。”
紀籌麵皮微繃著,緊盯著薑念不說話。
之後,他不問蕭彌月了,而是問出了兩年來想知道的事情,也問的極其艱難:“她……死的時候,究竟是什麽情形?”
他當時想去北瀾一探究竟,可是終究是去不了,也派人去查過,可是北瀾對她的死並未披露太多,隻說是有人抓走了她妹妹,她去救,死於暗殺。
薑念:“也,無可奉告。”
紀籌溫潤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陰鬱之氣,眯眼看著薑念,已然是不悅。
薑念想了想,又說:“主子,死,的時候,我不在,隻有她,自己,我隻見,過,屍體,很慘烈。”
紀籌猛地一驚:“很慘烈?什麽意思?”
薑念回憶著,說起來時難得有些激憤憎恨的情緒:“臉,身上,都是傷,血淋淋,還被,挑斷筋骨,死前,被折辱,過。”
紀籌臉色瞬間失了血色,趔趄一步,盡是不敢置信:“什麽?她怎會……她那麽高傲的一個人……”
在他眼裏,她是極其高傲的女子,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無論何時都把自己打扮得很精致漂亮,不知道如何低頭,也不肯吃一點虧,不管處在什麽時間場合,她都能從容自信,她很愛美,素來以自己的容貌身姿而傲然於人,她不怕疼,卻很不喜歡受傷,因為受傷會有疤,得廢好多周折祛疤,又十分得意於一身本事,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死前竟然被折斷一身傲骨,被毀容,廢武功,被弄得遍體鱗傷……
這些北瀾並未公開,隻說過是薑姮被殺手伏擊,慘遭殺害,可怎麽殺的,又死的如何慘烈,說是為了不讓民心憤怒,所以不予公開,隻是在她死後,北瀾朝廷殺了許多人為其報仇。
他知道既然說慘死,必定是不太好的,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折斷滿身傲骨,受人折辱。wap,com
薑念說:“攝政王,若是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紀籌沉陷在自己悲痛的情緒中,並未理會她。
薑念默默走了。
紀籌立在樹下,低著頭,麵容悲寂,整個人仿佛蒙上了一層哀傷,過了會兒,他不忍的閉上了眼眸。
……
薑念回來後,不多時,紀籌的手下孟天河來告知,紀籌已經先離開了,然後人也走了。
蕭彌月趁勢說:“既然世子的友人走了,世子也趕緊走了,就別在這裏影響我們用膳了。”
徐沛沂裝傻充愣:“啊?臣為何還要走?臣今日來這裏,本來是和友人約了相聚的,可他已經走了,那臣就沒什麽要緊事了,既如此,不介意在這裏跟王嬸和公主一起用膳的。”
臉皮挺厚。
徐沛沂笑得吊兒郎當:“王嬸和公主既然特意出來用午膳,應該下午有什麽打算吧?正好臣也沒什麽事情,閑人一個,不介意的話,臣可以跟在二位身邊保駕護航。”
蕭彌月笑著揚眉:“保駕護航?”
她斜了一眼一邊的薑念,意味深長的笑問徐沛沂:“你打得過我家念念麽?”
“額……”
徐沛沂看向薑念,有些猶疑,他並不知道薑念武功有多高,但是看樣子莫不是好對付的,尤其那不帶情緒的眼神和腰間的兩把彎刀,讓人一看就忌憚。
隻是他猶疑的樣子,一看就是裝出來的,眼底深處,盡是對薑念的探究。
蕭彌月將他的隱藏神色盡收眼底,卻也當做沒看到,嗤了一聲道:“不用看她了,你打不過她的,所以就別自薦跟著我們了,免得莫說保駕護航,估計有什麽事你得要念念保護你,那可就丟人了,怎麽著?你想在阿妤麵前丟人啊?”
嬴初妤本來一直不吱聲,突然被蕭彌月提到,抬頭有些懵的眨了眨眼。
徐沛沂忙汗顏道:“額,嗬嗬,行吧,王嬸都這麽說了,那臣就不自取其辱了,即刻就走,嘿嘿。”
臨走前,他對嬴初妤笑得爽朗:“公主,別忘了之前約好的,後日傍晚時分,臣去榮王府接你,臣已經讓人備好畫舫,屆時帶你遊湖放燈。”
然後不等嬴初妤反應,他就站起來,從懷裏拿出他的日常必備神器——一把折扇,然後一邊搖扇一邊晃出去了。
他出去了,蕭彌月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