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王妃吃醋了

  第260章王妃吃醋了

  嬴郅卻並不擔心,淡淡道:“無需多慮,本王知道如何應付他,舅父也是個聰明人,楚雲升已經廢了,他再疼愛,也得顧全大局,不會為了一個無用的兒子與本王反目背刺,再說,楚家雖然是他做主了,可外祖父不會讓他肆意妄為。”


  從安依舊憂慮:“可即便如此,老爺子那裏,王爺也要給個交代,他便是疼愛王爺,也一樣不會放過王妃,隻是區別於楚家主一點,老爺子應該不會逼王爺動手殺王妃,隻會派人來殺,而且在那之前,他隻怕還會逼王爺跟王妃斷絕夫妻關係。”


  即便楚氏兄妹是自作自受,可楚家不會認這個理的,若是楚家的人能認這種道理,也不會養出楚雲升和楚晚卿那樣心性的孩子了。


  嬴郅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嬴郅突然轉開話題問:“北瀾使臣快到了吧?”


  從安被問得愣了一下,旋即回話:“是,中旬後大概就能到,東越也差不多那幾日到,不過……”


  頓了頓,從安低聲道:“東越使臣隊裏的人傳回來消息,東越攝政王紀籌已經不在隊伍中,應該是隻身先行來了,不知道他是否是有什麽謀劃,可要屬下派人暗中查探他的蹤跡?”


  “不必,東越此來不過是想聯姻,再有別的謀劃也不需要本王操心,那是皇帝的事情。”


  從安點頭,想了想,又問:“王爺是擔心北瀾的來使?”


  嬴郅沒說話,當時默認。


  從安道:“此次北瀾來的是國師薑嬛,她握著北境八城和談,也算是好事,當年被奪走的疆土,如今兵不血刃就能拿回來,陛下應該不會拒絕,王爺難道擔心其中有詐?”


  嬴郅感歎:“有詐倒不至於,隻是沒想到,她會有這麽一個愚蠢無能的妹妹,可惜了,早晚有一日,她生前費盡心機謀來的東西,都會被她這個妹妹敗了,北瀾式微是在所難免的。”


  蕭彌月側耳聽著嬴郅的話,神色微怔。


  她為什麽聽著覺得嬴郅提起她的語氣,有些奇怪呢?


  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別說他沒想到,她自己也想不到隻會有這麽一個蠢貨妹妹,還是她一手養大的,做出來的事情這麽離譜,憑著薑嬛的行徑,確實有可能敗了她和薑氏先祖留下的尊榮家底,甚至瀾國都得毀在薑嬛和南宮頤手裏。


  還好,她死了卻沒完全死,這不,換了個身體活著了,換的這個身體還正好是南宮氏的嫡係血脈,她想做的事情,大可名正言順去做。


  從安垂眸輕聲道:“這對於大燕而言,是好事。”


  嬴郅莫名笑著:“是啊,對本王而言,也算好事。”


  可他其實並沒有為此感到高興。


  其實比起這些,他還是更願意她活著,可人……終究是死了。


  他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無論愛恨,都無疾而終了。


  從安沉默著。


  嬴郅這時說:“不過此事還是不可大意,她身上流著一半北瀾的血,身邊又出現了北瀾與政權相關的人日夜隨行,北瀾的人來她身邊絕不可能隻是保護她,如今她又對嬴氏皇族心懷怨憤,就怕她會從中做些什麽,你讓人密切關注著,別讓她從中作梗。”


  裏麵的蕭彌月挑了挑眉。


  他倒是了解她啊。


  從安點頭應下,問:“那若是王妃做什麽,王爺要阻撓麽?”


  “你先讓人盯著,看看她會做什麽吧。”


  “是。”


  須臾,嬴郅隱有不耐聲音突然響起:“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少在這裏欲言又止的。”


  從安咳了一聲,道:“屬下隻是好奇,王爺打算如何與王妃修好?您與王妃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M,coM

  片刻,嬴郅苦笑:“本王便是想與她修好,她也是不會願意的,她性子烈,眼中揉不得沙子,本王一開始便錯待了她,被她所厭也是應當的。”


  蕭彌月聽著,心裏冷哼,這狗犢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從安似乎來勁了:“可是王妃也是有些在意您的,雖然心中有氣不想理會您,但是聽屬下說您受傷中毒了,還挺著急的,都說烈女怕纏郎,您若是……額,積極一些,或許能奏效,就像現在,這本來是王爺用苦肉計的好機會,可惜了,王妃就這麽走了。”


  蕭彌月:“??!”


  嗬嗬,嗬嗬嗬……


  嬴郅硬邦邦的問:“那她還不是撂著本王的傷就這麽走了?你覺得苦肉計對她有用?”


  說起來也是好笑,她放血排毒弄出來的傷口她就包紮了,楚晚卿刺傷的,她就不管了,別扭又傲嬌。


  從安硬著頭皮推測:“可能是因為那傷口是楚姑娘刺的,王妃便不想理吧,她似乎對王爺一直庇護縱容楚姑娘的事情極為不滿,剛才跟屬下過來的時候,也諷刺了一聲,這……也說得過去。”


  蕭彌月:“???”


  為什麽從安能猜中她的想法?

  沒錯,就是因為那個傷口是楚晚卿弄的,她才不想包紮,要不是不排毒他會死,她都不想理會他,反正他是自找的。


  嬴郅緩緩問出:“你的意思是……她吃醋了?”


  從安還沒吱聲,裏麵的蕭彌月就瞪大了眼,差點岔了一口氣。


  這犢子想什麽呢?!

  她怎麽可能會吃醋?她就不愛吃酸的!

  不要臉。


  “額……有這個可能。”


  從安語氣中是很不確定的,但是也有點認可。


  嬴郅不吱聲了。


  過了會兒,從安弱弱出聲:“屬下是覺得,王妃介意,除了吃醋,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她想殺楚姑娘,王爺卻護著,這世上的女子,沒有哪一個能容忍自己心悅的男子護著仇人的,如今王爺被楚姑娘所傷,在王妃眼裏就是咎由自取,她才不想管,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好像是吃醋來著。”


  蕭彌月:“……”


  強行自洽的歪理!

  她不想管嬴郅,確實就是覺得嬴郅自找的,這個和吃醋有什麽關係?八竿子打不著啊。


  把她想成什麽了?她會做出吃醋這種小家子氣的事情?

  嬴郅嗤了一聲:“廢話連篇!”


  “咳,屬下覺得屬下推測的挺有道理的。”


  嬴郅又嗬了一聲。


  從安開始出餿主意:“對了王爺,後日便是七夕了,那夜會有燈會,不然王爺請王妃一起出去逛燈會?都說在這一日,許多有情男女都會相攜出行,放燈定情,雖然王爺和王妃定情什麽的是沒可能了,但是可以借著燈會緩和一下關係,促進點感情。”


  嬴郅涼涼反問:“你覺得她現在對本王愛答不理的樣子,會願意跟本王出去逛燈會?”


  阿這……


  從安默了,有點尷尬。


  嬴郅又懨懨道:“行了,你出去吧,本王有些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王爺剛被放過不少血,確實是需要休息,那屬下先出去。”


  之後,從安就退出去了。


  外麵陷入沉靜。


  蕭彌月等了一會兒,覺得嬴郅應該睡著了,才躡手躡腳的出去,小心得連身上的環佩和步搖都未曾弄出聲響。


  外間的涼榻上,嬴郅確實是睡著了。


  蕭彌月看著他的睡顏,又看看門口的方向,有些猶豫。


  從安應該守在門口,她這樣出去,額……不妥。


  怎麽辦?

  要不翻窗出去?


  也隻能這樣了。


  她四下環顧,目光定在涼榻後麵半開的窗口,眉頭微動,好像也隻有那個窗適合爬出去,其他的爬出去都可能會驚動從安,寢閣內室的窗外麵又是湖麵,隻有涼榻後麵的這個窗外麵是湖邊景台,可以直通湖中亭子,她到時候可以裝作是去了後麵的亭子,剛從那裏回來。


  對!

  就這樣!


  她悄然走涼榻邊,湊近幾分盯著嬴郅,以他的呼吸來判斷,確定他睡得沉了,便輕輕吐了口氣。


  蕭彌月小心的將步搖和環佩摘下塞進衣服裏,然後直接上了涼榻,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從他腿上跨過去,然後輕輕坐在窗台上,小心的將半開的窗推開大一些,然後一條腿放了出去……


  就在這時,冷不丁的就響起了嬴郅的聲音:“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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