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請榮王殿下莫要招惹郡主
第182章請榮王殿下莫要招惹郡主
蕭彌月就這麽被帶回了榮王府,夜間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她在榮王府行雲閣偏院的寢閣。
她是疼醒的,她來癸水了。
上次來這東西的時候,她疼得要命,之後也自己配了些藥吃,雖然一時半會兒不至於就徹底不痛了,但是也是有所緩解的,再來也不至於那麽煎熬,可她用藥推遲了日子,弄得有些紊亂了,這才白忙活了一場。
她艱難起身,捂著小腹吸氣,才緩了口氣,茶茶便從外麵進來了,見她醒了忙上前來:“郡主你可醒了,感覺如何?瞧您臉色這般難看,是不是很疼啊?”
蕭彌月皺眉忍著身上的不適,低頭瞄了眼身上的寢衣,問:“我的衣裳你換的?”
“當然啊,是奴婢換的,因為郡主來了癸水,原來的衣裙和甚至都髒了,也是奴婢幫著清理的,哦,還有茉茉幫忙打下手。”
蕭彌月點點頭:“我渴了,給我弄些熱水來。”
茶茶忙應聲出去,很快端來了一大杯溫度適中的熱水來,遞給蕭彌月,蕭彌月喝了一幾口,稍微緩解了小腹的墜痛,又長長吐了口氣。
茶茶接過瓷杯,道:“奴婢已經煎了藥,就在爐子上熱著,郡主既然醒了,奴婢這就去端藥來給您喝。”
蕭彌月道:“我餓了,先吃點東西再喝藥,再去叫嬴郅來。”
茶茶臉上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蕭彌月看去見狀,眉頭一動:“怎麽?”
茶茶吐了口氣,低聲說:“榮王殿下吩咐了,說您既然身上不適,今晚您就好好休息,他明日再過來看您。”
蕭彌月麵皮一跳,旋即冷笑了一聲。
“那就如他所言吧。”
吃了東西又喝了藥,蕭彌月沒那麽難受了,身上也虛得很,便又繼續睡去了。
而在她睡去後,茶茶滅了一半燭火走了出去,一走出外麵就看到了前麵院子裏,在月光下一動不動的嬴郅。
茶茶站定深呼吸一下,才上前去行禮:“見過榮王殿下。”
嬴郅回頭來問:“她睡了?”
“是,郡主剛睡下。”
“她醒來後可有生氣?”
茶茶夾著不滿和指控,不卑不亢道:“榮王殿下以為呢?郡主是萬般不願再來榮王府的,殿下卻趁她身子不適將她弄暈,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帶來,她不生氣難道還能歡喜得了?若非郡主現在身上不適,她剛才便要離開這裏回定北王府了。”
嬴郅目光淡淡的看著茶茶,因為夜色掩飾,看不清楚情緒,但是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可茶茶也不怕他。
眼神不悅的注視著茶茶片刻,嬴郅垂下目光,誕生吩咐:“好好照顧她。”
然後就讓從安推他回去。
茶茶忙出聲:“榮王殿下,奴婢還有話想說。”M,coM
輪椅停下,嬴郅轉頭過來,等她說。
茶茶鼓起勇氣一般,定定看著嬴郅說:“郡主心在天地,不在這京闕之中,何況王爺此般情況,也擔不起郡主的一生,請您莫要招惹她,她不應該被始亂終棄。”
她說完,嬴郅雖然依舊看不清楚神色,可是也能感覺到氣息發沉,難掩陰鬱。
茶茶知道自己的這些話僭越了,可她作為蕭彌月的近身心腹不能不說,也無懼後果,因為有些話總該是要說明白的,不然放任自流隻會讓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或許蕭彌月現在還看不明白,甚至未曾往這方麵想過,她似乎根本不把男女情愛看在眼裏,心大又冷情,可是茶茶從旁看出來,嬴郅之所以執著於讓蕭彌月回來,今日又態度那般容忍溫和,可不隻是有求於蕭彌月,而是生出了什麽心思。
可不管是怎樣的心思,都該扼殺於搖籃中,因為再放任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管是以前的蕭彌月還是現在的蕭彌月,都不該和嬴郅有什麽感情牽扯,否則傷人傷己。
嬴郅冷眸望著她片刻,漠聲道:“你隻管侍奉好她便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
之後,他便讓從安把他推走了。
茶茶還想再說什麽呢,他已經遠去,消失在朦朧夜色中。
……
蕭彌月天沒亮就醒了,喝藥之後睡了一覺就舒服多了,她這才有精力看看離開了一個月的地方。
乍一看,一點都沒變,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所有物件的擺設都是原樣,她都有一眾自己一直住在這裏的錯覺,好似沒離開過。
她在寢閣內轉了一圈後,便站在桌案前麵,看著牆上掛著的畫出神。
茶茶見她神色間滿是追憶和唏噓的悵惘,便問:“郡主,這畫上的人,是您以前麽?”
之前蕭彌月畫的時候她是看著的,也親手拿去叫匠人裝裱掛上的,隻是一直不知道畫中內情。
蕭彌月莞爾:“嗯,以前隻身去過達幹爾沙漠,就是在燕國西北邊的地方,那裏有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綠洲少得可憐,但是也很壯觀漂亮,我在沙漠上過了好些天,差點讓風沙吹走了,還遇上過沙盜,其實當時我騎的是駱駝,隻不過我不喜歡駱駝的樣子,落筆時便畫了我喜歡的馬。”
茶茶道:“您以前一定很厲害。”
蕭彌月十分坦然的點頭:“是很厲害啊,那時的我幾乎沒有對手,若不是我信錯了人,被至親之人算計謀害,也不會來到這裏,不過也沒事,自己錯信了人,是應該要承擔後果的,我還是幸運的,起碼還能再活一次。”
提起這個,茶茶就有些難過了,她家郡主沒那麽幸運,沒能再活一次,或許能吧,可誰知道在何時何地?還好,有人活在郡主的身上,為郡主活下去。
蕭彌月繞過桌案走到桌案後麵,心血來潮又想寫字作畫,便讓茶茶弄點水來磨墨,茶茶動作快,很快端來一杯水,倒了點到硯台上,動作麻利的開始磨墨,不多時便弄好了。
蕭彌月提筆蘸墨,想了一下,在宣紙上畫了一隻海東青,展翅翱翔,遊於天地,桀驁難馴。
她下筆如有神,明明畫得並不細致,卻獨有一份鮮活生動,仿佛躍然紙上,而非畫作。
畫完後,她又即興題了一首詞賦,關於鷹的。
隨手畫完寫完,她晃了一下將墨水弄幹,便打算和之前的那些放在一起,這才發現,之前她寫寫畫畫攢下來的一疊紙都沒了。
再一仔細看,她擱在一邊的那一疊雜記話本也沒了。
她奇怪了:“怎麽回事?我的手稿和話本呢?”
茶茶道:“離開之前是都在這裏放著的,想來是這一個月來下人們打掃,將它們處理掉了。”
蕭彌月有些不悅,她的東西,要扔掉早就扔掉了,放起來的自然是要留著的,不喜歡被人自作主張的處理她的東西,不過她之前離開了,下人們以為她不回來了擅自處理了倒也說得過去。
所以這事兒,她也不能怪打掃的人。
不過,其他的東西都沒處理,唯獨處理了她的詞賦手稿和雜記話本,也是怪了。
茶茶詢問她:“接下來郡主是打算順勢留下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