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榮王殿下為媳婦撐腰
第180章榮王殿下為媳婦撐腰
蕭彌月翻白眼:“這話說的,我也罵過你,而且是更難聽的話,難道就是欺負你了?”
嬴郅點點頭,很會順坡下驢:“這樣說倒也是,那本王說你的那些話,也算不得欺負你,你以後可不能再以此為由指責本王欺負你了。”
蕭彌月:“……”
大長公主在一旁笑了下,萊陽侯夫人也抿嘴忍笑,嬴初妤更是忍不住撲哧一聲。
別人自然就不敢笑了。
蕭彌月氣笑了:“你倒是會給自己找補,不過那又怎樣?就當你說的話是放屁吧,你幹的好事也抵賴不得,我介意的是你嘴賤麽?明明是你幹的缺德事兒,你但凡做個人我都沒那麽窩火。”
水榭內一片靜默。
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嬴郅並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很無奈,似乎想笑但是忍住了,咳了一聲嚴肅提醒:“好好說話,不要言語粗俗,會被人笑話的。”
蕭彌月哂了一聲,當他放屁。
一旁的大長公主婆媳和嬴初妤都忍俊不禁,連茶茶都勾了勾唇角,也就茉茉呆不可言。
嬴郅轉頭看向跪了一地的夫人小姐,臉色陡變冷沉:“你們剛才罵本王的王妃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那些人嚇得不行,趕忙說不敢,一個比一個叫嚷得淒慘無辜,不知道的還以為冤枉她們了。
嬴郅沉吟著問:“那你們的意思是,王妃冤枉你們了?”
接著,又是一番吵吵嚷嚷的口頭不敢,夾雜著幾句知道錯了和哭求開恩的話。
嬴郅蹙眉,不耐道:“既然沒有冤枉,那就是真的罵她了,還敢狡辯,既如此口無遮攔,連本王的王妃都敢編排羞辱,舌頭都割了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得一群母女都傻了,然後反應過來後,又是一陣哭喊求饒,還不忘跟蕭彌月磕頭告罪,請求她寬恕,有幾個都爬到她麵前了,要不是茉茉攔著,估計得扒拉她。
蕭彌月不為所動,仿佛事不關己,反正她本來也沒打算鬧大,可是這些人自己不知悔改,現在嬴郅下令處置的,就和她沒關係了。
倒是大長公主和萊陽侯夫人有些變了臉色,因為這些畢竟都是來顧家參加喜宴的客人,哪怕她們也覺得犯了錯得處置,作為主家還是不能冷眼旁觀,而且大喜的日子,總歸不宜見血。
再有就是,這些姑娘背後都有家族,若是全都因為說了蕭彌月便被割舌頭,那些家族必定會因此恨上嬴郅和蕭彌月,而嬴郅和蕭彌月的名聲也會添上暴戾狠辣等,會招來罵名,嬴郅以後是要奪回江山登上至尊之位的人,這種不好的名聲少一個是一個。
大長公主斟酌著開口:“郅兒,今日是顧家大喜的日子,不好見血,給姑母一個薄麵,此事容後再處置吧,而且都是官宦世家的女兒,且正是婚嫁的年紀,割舌頭一輩子就毀了,不如稍微寬容一些如何?”
大長公主一開口,哭喊著求寬恕開恩的那幾對母女紛紛看到了希望一般,含淚熱切的看著大長公主,又看著嬴郅,屏著呼吸等待嬴郅表態。
嬴郅看向大長公主,眉頭擰得更緊,他顯然不想寬恕,打定主意要用這幾個人來殺雞儆猴。
外麵對蕭彌月的貶低詆毀這些日子來從未停過,一直也沒有好的機會處理此事,如今他以此處置這幾個嘴碎的人,必定可以威懾上下,而他名正言順的出麵維護她,也會讓外界對他們的矛盾少些對她不利的揣測,人們隻會更加確定,錯在他身上,而不是她行止不端。
大長公主見他神色堅決,隻好看向蕭彌月,神色有些著急。
蕭彌月就有些為難了,她不想理會嬴郅的處置,但是大長公主都這般懇求她了,她倒也不好駁了這位老人家的心意,畢竟人家對她還是有真心的。
嬴郅意見大長公主看向蕭彌月,立刻便出聲:“姑母不用看她,此事侄兒意已決,就按照適才說的處置吧,不過姑母說得對,今日顧家大喜不好見血衝撞喜事,那就讓她們立刻滾,明日本王再派人分別上門行刑。”
得,話一落下,剛才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幾對母女又絕望了,紛紛又哭求起來,有幾個還暈過去了。
大長公主有些無奈,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到底也不好強製阻撓嬴郅行事,免得傷了姑侄感情。
蕭彌月見嬴郅又堅定表態,本來也不想理會了,可是旁邊的嬴初妤拉了她一下,蕭彌月看她挑眉,嬴初妤便湊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還遞了請求的眼神。
蕭彌月眼前一亮,接著出聲了:“不如這樣吧,割舌頭就不必了,掌嘴吧,明日派人上門去觀刑,就由各家的的父親親手掌嘴,每個人五十下,不可敷衍作弊,也算是個教訓,傷了痛了以後才能長記性,不要再嘴賤妄言。”
那些人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不等嬴郅表態所設了麽,她們就趕忙跟蕭彌月謝恩,一個個感恩戴德,儼然將蕭彌月當成了寬容大度的活菩薩。
雖然掌嘴五十下也不算輕饒,但是比起割舌頭造成的不可逆轉傷害,掌嘴便算是輕罰了,最多掉牙齒或是傷了臉,都能補救養好。
嬴郅轉頭過來看著她,若有所思。
倒是大長公主和萊陽侯夫人都鬆了口氣,隻要蕭彌月肯鬆口,此事便可轉圜,嬴郅再不容置喙,也不會駁了她的話。
果然,嬴郅看著蕭彌月思忖片刻後,也鬆了口:“既然王妃開恩,便就這麽處置吧,隻此一次,以後管好嘴巴,再敢言語犯上羞辱王妃,本王要的就不是一根舌頭,而是命。”
一番感激涕零的謝恩後,萊陽侯夫人將她們都帶走了。
水榭一空,隻剩下夫妻倆和大長公主跟嬴初妤,還有各自的下人。
大長公主不忘自己勸和的使命,做出疲憊的樣子:“我這年紀大了,出來折騰一圈倒是有些累了,自己走回去不安全,淩華,你過來扶我回去吧。”
嬴初妤:“……”
她看了一眼大長公主身邊的嬤嬤和丫鬟們,嘴角一扯,就很無語,這不有的是人扶您老人家回去麽?
姑祖母,你也太明顯了!
大長公主見她不動,當即板著臉催促:“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過來?”
嬴初妤還能怎樣?有些內疚的看一眼蕭彌月,然後哦了一聲,邁著小碎步過去,扶著大長公主走了。
兩個公主一走,和各自的嬤嬤丫鬟嘩啦啦的就跟著退去了,這下空曠的水榭顯得更空了。
蕭彌月雖然懂大長公主的心思,可她沒打算順著,站起來就打算也離開水榭,可經過嬴郅麵前的時候,被他拉住了手腕。
蕭彌月反應老大了,往後蹦了一下,一邊甩他一邊問:“你做什麽?”
然而人沒甩開,他力氣很大,把她的手抓的牢牢地。
嬴郅不語,拉著她的力度不變,目光掃向從安,又掃向茶茶和茉茉,從安很懂事的退遠了些,茶茶和茉茉本來不想走的,可對上嬴郅不善的眼神,也默默地退遠了些。
待人都退開了,水榭內隻有夫妻倆了,嬴郅才似笑非笑的開口:“踩著本王的臉給自己造勢做人情,王妃倒是玩得一手好手段。”
蕭彌月不置可否,剛才嬴初妤就是跟她說這個,嬴郅要重罰,雖然可以出口惡氣,可是此事有弊無利,且很得罪人,她倒是並不在意得不得罪人,主要是可以踩著嬴郅做人情,得罪人的事情嬴郅做,她坐收漁利就好。
這件事她本是受害之人,但是一旦真的如嬴郅所定的割舌頭重懲,有理都變成沒理,口誅筆伐必是不少,又是一輪風波,她如果開口寬恕,哪怕還是要罰,可兩相對比之下,顯得她寬容大度,而嬴郅就是個狠辣暴戾的。
自然,這些人便是還不滿,也得認她這個人情,眼下是沒什麽用處,可焉知以後無用?幾個家族呢,背後盤根交錯的,莫說蚊子再小也是肉,這些家族可不是蚊子肉,她當政多年,最是懂得其中利害。
她哼了一聲:“不踩白不踩,反正是你自己湊過來讓我踩的。”
嬴郅扯了扯嘴角,不疾不徐的問她:“那王妃踩了本王的臉麵威嚴,覺得開心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