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怒懟太後

  第147章怒懟太後

  陶若雲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對於她自己散播消息成就惡名的事兒,陶若雲當做不知道,繼續去查,能不能查到不重要,總不能讓人也知道是蕭彌月自己抹黑自己。


  定北王府這一出戲關乎蕭彌月,蕭彌月又有皇室王妃的身份,自然驚動了宮裏人,蕭彌月被召進宮。


  其實沒有這出事兒,宮裏也遲早會叫她進宮的,因為她這明擺著回娘家長住,不想再回榮王府,宮裏人怎麽可能放任?


  她去見的是太後。


  太後本來就是不喜歡蕭彌月的,加之上次的事兒,更是看蕭彌月不順眼,蕭彌月一進來,又被她勒令跪下。


  蕭彌月自是不樂意的,挺著身板站著不動,強著性子道:“兒臣不知道又犯了何錯?還請太後明言。”


  太後老臉陰沉:“怎麽?哀家作為一朝太後你的婆母,讓你跪下都不可了?”


  蕭彌月昂首不卑不亢道:“太後此言差矣,兒臣跪太後自是應當的,可此非彼,兒臣自己跪下是為行禮敬重,太後這般疾言厲色的嗬斥勒令,總不能隻是為了讓兒臣行禮問安而已吧?而是興師問罪,可兒臣自問無錯,自是不能讓跪便跪,這豈非先認了罪了?”


  太後冷笑:“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可即便你不願意,哀家今日就讓你跪,你又能如何?”


  蕭彌月笑道:“不能如何,隻是若是如此,兒臣今日出去後,不僅會腿腳不便,還得傳個太醫看看膝蓋,太後慈名遠播,應當是不想多一個惡婆婆的名聲吧,哦對了,榮王還不是太後的親生兒子,太後這般,恐怕說不清楚啊。”


  太後怒拍扶手,站起來指著蕭彌月怒斥:“你簡直是放肆,竟然敢威脅哀家。”


  蕭彌月不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太後何必那麽生氣?難道就準太後裹挾私怨苛責我,卻不允許我反駁自保麽?也太不講道理了。”


  太後被她的話噎住,死瞪著她說不出話來,隻能堪堪坐下。


  蕭彌月依舊無懼色,不僅不跪,反而還在太後殺人的目光中悠哉的走到一邊坐下,看的太後又是老臉一黑,要不是還有事情要問,她早就叫人將這個膽大包天的賤丫頭丟出去了。


  太後壓住怒意,冷聲質問:“你不好好待在榮王府做你的榮王妃,回定北王府作威作福,到底想做什麽?”


  蕭彌月攤手:“吵架了,鬧分居而已,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啊,誰家夫妻不吵架紅臉?太後不會這都不允許了吧?”


  太後厲聲道:“便是如此,你也不用跑回定北王府,在榮王府你們又不是住在一處,你這樣跑回定北王府就不回榮王府了,你讓外麵的人如何臆測?之前本就鬧出哪些丟人現眼的事,竟還不知收斂。”


  老太婆越說越氣:“這就算了,你回個娘家,應該安分一些才是,可你倒好,又是調動部曲守衛王府,又是與定北郡王一家鬧齟齬,還逼得人家將永平縣主遣送祖籍,你如此跋扈,丟的是皇室顏麵,居心何在?是唯恐天下不亂?”


  蕭彌月聽完這些指控譴責,笑了起來:“太後說的什麽啊?我不過是調些人保護我?這有何錯?我身為定北王府的郡主,有自己的部曲護衛合理合法,以前隻是常年在宮裏用不上才不用,如今我調他們來保護我,難道不是應該的?莫非陛下允我養著這些人是用來擺設的?不許我用?”


  “你……”


  蕭彌月打斷她的聲音:“再有,我與堂叔一家鬧的齟齬算是定北王府的家事,太後即便母儀天下身份尊貴,也不好插手臣子家事吧,連我堂叔都自己樂意送堂妹回祖籍發嫁,太後為何不樂意了?便是我跋扈吧,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太後何時這般熱情,喜歡替人做主了?”


  太後咬牙。


  蕭彌月涼涼嗤笑:“這些說起來也不過是夫妻矛盾和家宅小事,本來關起門來誰家都有,也不會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太後何必誇大其詞,聲稱我唯恐天下不亂,我一個小小女子,自問沒有這般能耐,至於皇室臉麵……”


  她滿眼嘲弄的冷笑:“說句實話太後可別不愛聽,皇室的臉麵早就丟完了,當初陛下越輩賜婚,將我這個侄兒輩的人嫁給皇叔榮王,讓我與姑姑成了妯娌,如此有悖倫常,且榮王還是個廢人,如此將我一個功臣遺孤嫁給他受冷眼守活寡,自那時起,皇室早就沒臉了,難道太後和陛下就毫無自知?”


  太後眼前一暗,險些給氣暈過去,堪堪撐住了才沒暈,顫抖著手指著蕭彌月,聲音也氣得顫抖:“你簡直是找死,竟然敢在哀家麵前如此胡言亂語大放厥詞,你可知道你這般放肆,哀家可治罪賜死你,你還真以為哀家拿捏不住了你了?”


  蕭彌月悠悠笑著,抬手撫了撫發髻,有恃無恐道:“太後可別嚇唬我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心翼翼瞻前顧後的蕭彌月了,莫說你隻是這幾句話,便是你拿刀架著我的脖子,你也嚇唬不了我,太後要是真的敢賜死我,我還當太後是個人物呢,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你以為我還怕死?倒是太後你,能做得到麽?”


  太後氣得要命,一下一下的喘著氣,那雙眸子陰狠毒辣的盯著蕭彌月,是真的氣得想要蕭彌月的命了,可卻還是尚存理智,拚命壓著那股氣。


  她哪怕是先帝時不受寵,又上麵壓著宸貴妃,因為行事低調不與人交惡,也沒有受過什麽氣,當太後這些年,更是尊貴非常,皇帝也是個孝順的,所以沒讓她堵心過,如今竟然接連兩次被蕭彌月給氣到了,她還真的拿蕭彌月沒辦法。


  是了,哪怕她氣得要命,現在也是不能真的對蕭彌月怎麽樣的,因為蕭彌月是蕭家嫡脈唯一的女兒了,皇家必須要厚待,不隻是為了以此博一個好名聲,也是為了安撫蕭家那些舊部。


  蕭家的兵權雖然被皇帝分割成了四份,且皇帝也派了人接管,可那些軍心還是向著蕭家的,這是沒辦法輕易改變的,而比起定北郡王,那些人更愛戴蕭彌月這個嫡脈郡主,之前皇帝把蕭彌月嫁給嬴郅那個殘廢,已經讓那些人很不滿了,要不是外界隻知道嬴郅腿殘而不知其不能人道,怕是更加不滿,難以安撫。


  如今若是蕭彌月再有什麽,不管如何對外交代,都是一場風波,皇帝失去的就不隻是蕭家舊部的軍心,其他的怕是也兔死狐悲生出二心,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也不知道這個蕭彌月怎麽經曆了那次自殺之後就變了個人,若是和以前一樣就好了,這樣她和皇帝就能拿捏住,好好利用,可如今蕭彌月生了反骨,摸清了自己的底氣,隻會變本加厲的反擊他們。


  太後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沉聲道:“其他的哀家不與你多說了,你和榮王是夫妻,豈能分居兩府?不管你們在鬧什麽,你都立刻回榮王府去住,莫要鬧笑話,這是哀家的懿旨。”


  太後加重了懿旨二字,既是旨意,就不能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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