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本王知道她的弱點
第080章本王知道她的弱點
嬴郅磨搓著自己袖口上的繡紋,端的淡漠寡然:“她不是在幫我,是在幫她自己,哪怕她不想活了又如何?她不是隻有一個人,我既然決定如此,自有我的把握,你不必再多言,今日就到這裏了,你回去吧。”
她一再苦勸,他卻一個字都不曾聽進去,如此種種戳心,她也惱了嬴郅,氣道:“行,行,行,你既然都這麽冥頑不靈了,那就隨你吧,就當我這麽多年都白費苦心幫你,如今既然你不想我再管,我便是不管了,希望你不會信錯人,平白被她算計了好不容易保下來的一條命。”
說完,楚晚卿便氣得不願多留,幽怨憤恨的看他一眼,便轉身而去。
她出去後,嬴郅繼續忙著處理軍務密報。
過了一會兒,從安回來。
嬴郅隨口問:“她在藥閣做什麽?隻是配解藥?”
當然不隻是啊,不是還挫了挫楚晚卿的銳氣?
從安心裏吐槽了下,隨即回話:“回王爺,王妃像是要煉藥,如今正在做煉藥的準備事宜。”
嬴郅聞言停手抬眸:“煉藥?她倒是能耐不小。”
煉藥之事並非易事,尋常醫者是做不來的,因為工序繁瑣,用料考究火候要求也苛刻,各種問題稍有不慎都無法煉成,恐還會造成藥廬的爆破引起大火,成了也難以確保藥效,但是如果技藝純熟的人,煉製的藥比喝藥汁藥效更好。
藥閣那裏有整套煉藥的用具,但是楚晚卿年紀還小資曆尚淺,沒有好好地在這方麵精進研究過,始終無法煉成功,她便不太敢嚐試,蕭彌月年歲資曆比楚晚卿還淺,她竟然敢弄這些,也不知道是不知深淺還是真的那麽厲害。
從安道:“反正王妃搗鼓得有模有樣的,倒也不像是弄著玩。”
嬴郅尋思道:“那就隨她,她需要什麽都置辦給她,本王倒要看看,她能折騰出什麽來。”
“屬下已經吩咐了齊術,也會著重過問,隻是……”
“但說無妨。”
從安終於把忍著許久的話說出:“王爺,屬下雖然對王妃並無惡意不滿,也頗為讚賞她的性情,可讓王妃接替楚姑娘照看您的身體,還是有些擔憂,王妃畢竟之前在您手底下吃過不少罪,難免心中記恨,萬一真的動什麽手腳……”
嬴郅不等他說完,突然出聲:“你為何會讚賞她的性情?她性情好?”
“額……”
從安眨了眨眼又默了默,才措辭道:“王妃的性情說不上多好吧,但是卻是頗為有趣,人也率真直爽,瞧著很是不拘小節,有幾分恣意不羈的勁兒,倒是和……和王爺年少時有幾分像。”
嬴郅聞言,緘默不言。
從安繼續道:“可王妃這樣的人,性子熾烈且極端,愛憎必是十分分明的,之前那些事說大不大,可對王妃來說也並不能當做沒發生,但是難免會有記恨,若是如此,她必定不會盡心顧著王爺,王爺的身體至關重要,總歸是大意不得的。”
嬴郅哼笑:“你剛才不是還說她不拘小節?”
“這……屬下說的不拘小節並非此意,就是……”
從安詞窮,也不知道如何往下說了。,c0m
他的意思嬴郅大概明白,卻不曾在意,穩操勝券道:“從安,你在本王身邊這麽多年還是不明白,人若是有弱點,無論她是何脾性,有何能耐,愛憎如何都不足為懼,蕭彌月的弱點本王知道,自然不怕她敢違拗算計。”
從安明白了,卻很是好奇:“額,那王妃的弱點是什麽?”
嬴郅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隻道:“無關緊要的事,你沒必要知道。”
從安:“……”
嬴郅將旁邊寫了東西的紙張遞給從安:“一會兒將這兩封密信裝好,按照內容去向送出去,再傳令讓翎陽回來接替岑川的位置。”
他可堪重用交托性命的心腹手下共有八個人,留在身邊隨時待命的一直都是兩個人,如今岑川犯錯被發配出去,自然得再召一個回來。
“……是。”
……
蕭彌月每日來回於住處和藥閣,忙碌非常,不僅煉製了自己吃的藥,還給嬴郅準備了藥浴。
雖然楚晚卿那日氣惱,口口聲聲說不再管嬴郅了,可得知蕭彌月給嬴郅準備了藥浴,還是跑到藥閣來檢查了藥浴有沒有問題,怕自己撒手不管,嬴郅真被蕭彌月給害死了。
蕭彌月無所謂,由著她怎麽檢查怎麽來,自己則是在一邊嗑瓜子。
經過整整一個時辰的檢查,不管怎麽檢查,楚晚卿都沒能在這些藥材用料中發現任何問題,反而都不得不驚歎蕭彌月的醫毒之術確實厲害,若是她,根本不可能想到配這個藥浴方子,隻怕隻有她師父才有這個本事。
如此,她便越發想不通,她也是自幼學醫毒之術,迄今為止十幾年,而蕭彌月才十六歲而已,怎麽可能蕭彌月的本事在她之上?她已然是夠有天賦的了,可蕭彌月隻怕比她更有天賦。
蕭彌月早就嗑完瓜子,甚至教著茶茶和茉茉又搗碎了半框藥材,抬眸瞧見楚晚卿可算完事了,便道:“要是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便挪去後麵開始熬煮吧,這麽大一鍋且得熬兩個時辰才能用,再不趕緊些,隻怕天黑了都泡不上這個浴。”
程大夫本就那日受了從安的提點,這幾日也親眼見識了蕭彌月的能耐,便把對楚晚卿的敬佩轉移給了蕭彌月,甚至更甚,蕭彌月發話,自是無有不應的。
他忙應聲,招呼旁邊隨侍的下人忙活起來。
楚晚卿沒辦法,隻能任由程大夫帶人把麵前擺了一大片的各種藥材陸續端到後麵去熬煮。
她隻得對蕭彌月放狠話:“你最好真的沒動手腳,不然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彌月卻是沒理她,拿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放在鼻尖嗅著,那是一種毒物……
楚晚卿皺眉瞧著,然後咬咬牙,還是走了。
她走後,蕭彌月放下手中的東西,目光清明的瞧著門口的方向,有些輕蔑和玩味。
還以為穆沅的愛徒能有多能耐,也不過如此。
檢查了一個時辰,竟然能絲毫未曾發現她動的手腳,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嬴郅,比想象中容易的多。
不過也不奇怪,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個毒,所以她可以針對此毒在藥浴用料中動手腳要嬴郅的命,至於別人,連嬴郅中的毒是什麽樣的,都知不詳盡,若是穆沅在或許還能發覺,可是楚晚卿……算是什麽東西。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