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是她下毒害了王爺
第070章是她下毒害了王爺
蕭彌月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從安給嬴郅盛了一碗藥膳的湯,放在嬴郅麵前,然後嬴郅雖然還算矜持,但是也沒什麽猶豫的便裝了一勺入口了。
似乎挺滿意,眉目都舒展開來,然後又是一勺。
蕭彌月:“!”,c0m
怎麽回事?
這藥膳裏被下了淩霜草的莖毒,嬴郅不知道麽?為什麽還會喝?
他身上有那樣的毒壓著,是不能再輕易攝毒入體的,不然很容易讓體內的毒錯亂,嚴重的話是要死人的!
再看一遍的從安,也沒什麽異常,這讓蕭彌月有些迷糊倆人。
她之前推測毒是嬴郅讓下的,從安必定知情,甚至是經手者,因為她的藥都是從安親自去藥房弄來的,可現在嬴郅喝了有毒的藥膳,從安一無所察,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她猜錯了,不是嬴郅讓從安下的毒。
那是誰?
可她顧不上想這個問題了,因為嬴郅不對勁了。
他隻是喝了幾口便忽然停下來,然後臉色開始變了,眉頭擰著似乎不舒服,之後漸漸開始了痛苦的扭曲,手中的調羹也脫落在掉在碗裏。
從安一驚,忙上前叫了幾聲王爺,問嬴郅怎麽了,嬴郅緊抓著他的手臂,艱難吐出倆字:“有毒……”
之後便吐血昏迷了。
“王爺!”
楚晚卿和一個蓄著山羊胡的中年醫者一起來的,此時嬴郅已經被移到了床榻,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便是昏迷著也能看出他很痛苦。
蕭彌月一直靜靜地看著,通過臉色辨認嬴郅的情況,有些想上前把脈,可都忍住了。
楚晚卿一進來便趕忙給嬴郅把脈,可很快便變了臉色。
嬴郅這是攝入了毒,破壞了體內的藥毒平衡,吐血昏迷隻是體內毒素失衡導致的,雖然有些嚴重卻不會危及性命,隻需要吃一顆藥,之後再輔以藥灸針法即可壓下。
可是怎麽會突然中毒?嬴郅的飲食起居都是信得過的心腹經手準備,絕對沒有人可以在他飲食中下毒,不然他早就被皇帝弄死了。
她給嬴郅喂了顆藥後,讓跟隨而來的程大夫準備藥灸事宜,自己則是心思百轉,餘光掃見蕭彌月,想到二人如今是一起用膳的,便隱隱猜到什麽,懷著僥幸問從安:“王爺是中毒了,他昏迷前吃了什麽?”
從安不做回想,直接便回話:“王爺喝了王妃的藥膳,喝了幾口便突然吐血昏迷,可是那個藥膳王妃自己也吃了,並無異常。”
聞言,楚晚卿便正大光明的將目光移到了蕭彌月身上,眯了眯眼,隨後便走過來,不由分說便抓起蕭彌月的手把脈,蕭彌月皺了皺眉,卻沒有甩開,任由楚晚卿把脈,若有所思。
楚晚卿把了脈後,說:“王妃沒有中毒。”
蕭彌月眸光微動,目光停留在楚晚卿臉上。
之後楚晚卿又讓從安帶她去檢查藥膳,蕭彌月也跟著去,見楚晚卿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便有了結論:“這裏麵有毒!”
從安一驚:“什麽?可是王妃也喝了,卻沒有中毒啊。”
楚晚卿敵意的眼神盯著蕭彌月,冷笑道:“這個問題就得問王妃了,為何同一盅藥膳,她喝的沒事,王爺喝了卻中毒,我若沒猜錯,王爺喝的這一碗,是在她之後才盛的吧?”
蕭彌月是‘啞巴’,不能說話,便睜大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大戲,明明她已經身處其中,卻似乎局外看戲之人。
從安道:“確實是,王爺見王妃喝得有滋有味,便來了胃口想喝,看了方子沒問題便讓屬下盛了一碗,沒想到喝了幾口便這樣了。”
他話落,剛還守在嬴郅那裏的岑川不知何時走了來,惡狠狠的目光落在蕭彌月身上,咬牙道:“那就對了,必定是她給自己盛湯時趁機下毒,故意喝得有滋有味的勾著王爺,想讓王爺上鉤,就是她要害王爺。”
岑川說著,又怒視從安:“我就說她嫁進來是皇帝的陰謀,是不懷好意,加上被王爺弄成了啞巴,必定是懷恨在心不會罷休的,早就讓你防著點她,你卻不以為意,現在好了,讓她對王爺下了如此毒手!”
從安張了張嘴想說話,可如今這般局麵,他仍有些不明就裏,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岑川和楚晚卿目光交匯,隨即便看向蕭彌月,叫來了兩個暗衛吩咐:“此女心腸歹毒謀害王爺,必不能寬宥,來人,將她押入秘牢關起來,等王爺醒來再做處置。”
蕭彌月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相信岑川竟敢如此。
從安這下顧不上心中的迷惘,趕忙道:“岑川,此事尚且沒有定論,是不是王妃做的隻是推測,你們也還沒問過她,豈能直接將她下獄?她到底是王妃,便是要下獄,也得是王爺親自下令才行。”
岑川怒斥從安:“從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王爺已經中毒躺在那裏,中的毒是她的藥膳裏的,除了她還能有誰?難道還能是我們這些王爺的心腹?”
“而且你很清楚她有動機,還用問她作甚?她難道會承認下毒?你別忘了你的主子是誰,敢維護她,你莫不是糊塗了?還是你想要背叛王爺?”
從安臉色大變:“你——”
楚晚卿這時道:“好了,莫要爭了,此事該如何便如何,我還得給王爺藥灸,沒空搭理你們,你們也沒必要為此傷了兄弟和氣。”
說著,瞥了一眼蕭彌月,便抬步走去寢閣那邊。
楚晚卿這麽一插話,岑川和從安都稍稍冷靜了,之後岑川問也不問,直接命令暗衛將蕭彌月帶去秘牢,還以為蕭彌月會反抗,可蕭彌月始終沒抗拒分毫,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岑川,噙著一抹冷笑被帶走了。
從安也沒辦法阻止,且他現在亂的很,什麽也不確定,隻能對岑川說:“此事還得查,就算王妃最可疑,也還不能確定就是她給王爺下毒,你將她關起來無妨,但是最好不要對她做什麽,不然怕是不好交代。”
對此,岑川不置一詞,轉身就去了寢閣那邊。
有了程大夫的幫助,楚晚卿藥灸得很得心應手,很快便弄好了,一番忙活下來,待撤針的時候,嬴郅已經緩過來了,就是有些損傷元氣和心脈,得昏迷一陣才能醒來,之後又得好生滋養。
榮王府的秘牢,陰森潮濕。
蕭彌月進來後就沒坐下過,一直站在窗口下,看著射進來的那一束光發呆。
她十分從容,半點沒有狼狽和害怕,似乎什麽也不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秘牢的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是楚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