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小兩口下棋
第052章小兩口下棋
他惡聲惡氣:“讓你倒你就倒,哪來這許多廢話?什麽叫隨侍左右聽憑吩咐你懂不懂?如此沒規矩,你晚膳不想吃了?”
又來了。
蕭彌月攤手無奈的搖搖頭,聳聳肩上前給他倒了。
可是她倒完了,嬴郅又不想喝了,任由擱在一邊涼了都不喝,眼瞅著就是故意折騰她的。
蕭彌月忍他,眼不見為淨的扭頭看向外麵的花草樹木,懶得理他。
嬴郅又打算繼續下棋,可是捏著棋子半晌都不知道下一步怎麽走,心裏煩了。
轉頭一掃,見她百無聊賴的站著,他又不順眼了:“本王餓了,你去吩咐準備點心送來。”
蕭彌月聽言,狐疑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好一會兒,那質疑的眼神和一言難盡的表情,明晃晃的好似在說:你是豬?
嬴郅拉下臉來:“讓你去你就去,磨磨蹭蹭作甚?要是不想去就滾回你那裏,今日別吃了。”
蕭彌月深吸了口氣,給出一個微笑,取了額。
嬴郅皺眉,感覺自己一口氣怎麽都疏散不出去,憋得慌。
他繼續捏著棋子琢磨下一步棋,可是直到蕭彌月端著點心回來,他也都還沒想好怎麽下。
蕭彌月將點心放下在他麵前,自己伸手拿了一塊往嘴裏塞。
嬴郅見狀眼皮一跳,仔細一看,這碟子點心本來估計是擺的很好看的,現在卻不規不整,顯然是被吃了不少。
、膳房那邊的人自是不敢對他的吃食偷工減料的,隻能是這個女人端來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吃了。
他就愁沒由頭挫她,正要借機發難,就見她轉身到茶桌那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然後往嘴裏灌。
嬴郅嘴角一抽,忍不了了,陰惻惻的咬牙問:“蕭彌月,你竟然敢偷吃本王的點心?”
蕭彌月呆了呆,似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發難整的無語了,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拿起板子寫:我光明正大吃的,偷字從何說起?少汙蔑我!,c0m
嬴郅:“……”
他竟然無言以對。
他有些氣笑了:“你未經允許便吃了本王的點心,還有理了?”
蕭彌月:你沒說不讓我吃。
嬴郅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了,隻能用凶巴巴的眼神盯著她。
蕭彌月不以為意,走回剛才的位置繼續站著。
嬴郅被她搞得窩火,他在考慮,要不要先把蕭彌月丟去秘牢待幾天,看樣子他的這些嚇唬和磋磨,蕭彌月是不當回事的,看樣子是他在欺負她,實際上,他屢屢被氣,她卻沒心沒肺的,都不知道是誰在折騰誰了。
嬴郅心血來潮,改了想法,問她:“你都會些什麽?”
蕭彌月突然聽他問起,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問的是哪方麵。
他點明:“琴棋書畫什麽的可都會?”
蕭彌月眼睛一眨,無語的看著他,那嫌棄的表情活靈活現的,就差臉上寫著一行字:你在問廢話?
就算不論薑姮,隻是蕭彌月本身,那是自幼生長於王府宮廷,被按照傳統閨秀的教養方式來精心教養的,琴棋書畫是基本的才情,即便不精於鑽研,也肯定是會一些的,嬴郅問這個,嫌口水多?
嬴郅也覺得自己在問廢話,因為想起來之前查過的,蕭彌月算是個才女,隻是她一貫低調行事,不怎麽與人爭鋒顯才,所以在這方麵名聲不大,更讓人注目的是她的樣貌。
他道:“既然會,那就給本王解解悶吧。”
蕭彌月皺眉,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他捋了捋衣袖,漫不經心:“自己選一個最擅長的才藝獻於本王瞧瞧。”
呔!
當她是什麽?取樂的玩意兒?
笑話!
雖然惱火,可她卻是沒拒絕,瞅著他旁邊棋盤上僵持的棋局,她眼珠一轉勾起唇角,走過去,坐在他對麵的位置上。
嬴郅見狀剛皺眉,就見她指了指麵前的殘局,眉眼彎彎。
意思明顯,她要和他下棋。
嬴郅眯眼凝視著她片刻,突然莫名笑了,有意刁難:“行啊,既然你選了這個,那就繼續這盤殘局,白子黑子隨你選,你要是贏了本王,今日就讓你回去了,你要是輸了……今夜就住秘牢。”
他就真的沒有什麽別的可以威脅人的了麽?不是不許吃飯不許出府,就是住秘牢,就沒有點新鮮的。
她都聽膩了。
她伸手過去,隨手拿了個棋簍,是黑子的。
正好棋局的下一步是黑子,她看著棋盤片刻,了解了當下局勢,抓起一個棋子就隨手放在棋盤上。
嬴郅眸光一怔,他剛才糾結了許久的一步棋,她這麽快就破了。
雖然他自己也有些被蕭彌月影響了心態,可是也確實不好下,他棋藝精湛,自己跟自己下的棋自然兩邊都不易,盤麵局勢僵持,她卻接得住,也是罕見了。
他審視著蕭彌月。
蕭彌月卻等的不耐煩了,敲了幾下桌子催他趕緊下。
嬴郅覺得,剛才她那一步或許是歪打正著,他便繼續下了一步白子。
她見狀,抓起一枚黑子又下了,算是鋌而走險的一步棋,卻也很妙,對他形成掣肘之勢,就連他都未必會下這一步棋。
這下總該不是巧合了。
他看著蕭彌月的眼神,有些凝重,愈發覺得這個女人看不透。
看來以前人們所知的芳華郡主蕭彌月,包括他3調查得來的,隻是表象而已,這個人不僅行事低調不爭鋒,還刻意藏拙了。
可若是藏拙,現在又為何在他麵前顯露出來?
難道是為太子自殺一次撿回一條命後性情大變,也想通了什麽,不願再隱藏自己的能耐了?
倒是有意思了。
倆人又下了一會兒,局勢愈發緊迫膠著。
他沉聲問:“你的棋是誰教的?”
蕭彌月寫:幹你何事。
嬴郅臉色陰了幾分:“問你就好好回答!注意你的態度。”
蕭彌月嘖了一下,不爽的寫下告訴他:父王。
定北王蕭拓?
倒也是個棋藝高手。
可他年少時也曾和蕭拓下棋,蕭拓的風格不似她這樣鋒芒畢露兵行險招,一個人下棋的風格如何,可窺探此人的行事態度,蕭拓本身是個領兵打仗的將領,在軍事上也是求穩的,這樣一個人教出來的棋藝風格,豈會如她這般不按常理的?
而且定北王都去世七年了,那會兒她才九歲,且定北王在的時候忙於軍政,她是蕭貴妃帶大的,她如今棋藝精湛,又怎會是定北王教出來的?
他一臉不信:“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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