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我在殺人啊你看不見
第022章我在殺人啊你看不見
楚晚卿一副羞怒至極的模樣,紅眼駁斥蕭彌月:“蕭彌月,你莫要太過分了!我知道你回來後因為王爺的不待見和軟禁心裏不痛快,可與我有何關係?”
她咬牙憤懣的指控:“是你自己有錯才落得如此境地,我以前已經勸過你既然嫁給王爺了,就莫要一錯再錯,你不聽,不顧王爺的尊嚴心心念念著太子,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境地,如今我幫不了也不曾對不住你,你何必咄咄逼人的這般辱我?我不過是按照王爺的意思來處理這裏的事,你若不滿可以提出異議,怎可一再出言汙我一個姑娘家清白?”
好似一個溫婉謙和的大家閨秀被逼得忍無可忍了爆發出來一樣,頗有幾分歇斯底裏,之前那一聲聲惺惺作態的王妃尊稱也都沒了,人失態了卻並未令人鄙棄側目,反而讓圍觀者都覺得她可憐。
蕭彌月更成了惡人了。
下人中,好些人還一副‘原來如此’的反應,按照楚晚卿的說法,蕭彌月以前和她關係很好,這次回來後針對她的態度轉變,以及剛才的刻薄羞辱都有了原因,竟然是因為楚晚卿不幫她擺脫現在的困境?
如此,她們能加鄙棄蕭彌月了,剛才被蕭彌月嚇出的幾分惶恐都消散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但是蕭彌月能感覺得到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大多帶著鄙棄。
而楚晚卿,自然很滿意自己做戲得來的好局麵。
蕭彌月瞧見楚晚卿正對著她並不遮掩的幾分得意,忍不住心裏感慨,她以前挺喜歡看戲,戲台上的那些人世百態和喜怒哀樂都令她覺得有趣,可是如今看來,這位楚姑娘更適合那碗飯,太靈動了,令人拍手叫絕。
蕭彌月一副看瘋子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楚晚卿,歎了一聲:“看來醫不自治這句話是真的,楚姑娘醫術高超,卻救不了自己的癔症,竟然無中生有的胡扯攀咬,演得這般活靈活現,戲台上的戲子都不曾這般能演的,顯然病得實在不輕。”
她瞥向齊管家,切切叮囑:“齊管家,稍後派人去請各大夫來給她瞧瞧吧,即便是要給王爺做妾,也得有個清醒正常的腦子才行,瘋癲了的可不能要,生出的孩子怕是也不會康健,王爺可丟不起這個人了。”
這一番話,讓本來有幾分得意的楚晚卿慪火至極。
她假模假樣的演了出戲賣了個可憐,無中生有的讓蕭彌月處境更加難堪,就想著讓蕭彌月更加懊惱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這樣對她更有利,沒想到一拳打在棉花上,蕭彌月竟然反著來,不但不生氣失態,還這樣不痛不癢的說她腦子有問題?
還抓著納妾的話頭不放!
蕭彌月無視她噴火的目光,就看著齊管家。
齊管家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挺為難。
蕭彌月瞧著他們的臉色變化,心情頗好:“既然楚姑娘腦子有癔症,人不正常,便不適合處理今日的事情了,究竟是按照我的意思去辦,還是去詢問榮王的意思再處理,齊管家自己看著辦吧。”
球又踢給了齊管家,齊管家就頭大了,和楚晚卿一樣,他也不希望這裏的事情鬧到嬴郅那裏,讓嬴郅覺得他辦事不利。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挑來的,嬴郅隻讓他安插幾個人在裏麵盯著蕭彌月,順便把宮裏安插的人也弄幾個來一起,看看會不會有勾結,卻沒讓對蕭彌月不敬,剛才他去稟報時避重就輕,刻意隱瞞真相,若是再鬧過去,嬴郅必定會對他不滿。
楚晚卿本來就必須要保住這些人,尤其是蘭喬的性命,如今連番被她打臉羞辱,更是無論如何都要和她對著幹,當即一副不顧自身羞憤的挺身而出。
她義正言辭道:“王妃,我說了你的處置不妥,王府不能草菅人命,我知道人命在你眼中如螻蟻,可在榮王府不是,掌嘴杖責趕出府去已經是重懲,你想鬧出人命是不可能的,如今榮王府還輪不到你做主,王妃任性也要適可而止吧。”
說完,便不等蕭彌月是何反應,轉頭對齊管家溫言道:“齊叔,把她們都帶下去按照我說的予以懲戒即可。”
齊管家看了一眼蕭彌月後,便轉身就要把人都帶走。
蕭彌月眯起眼,叫住齊管家:“等等!”
楚晚卿擰眉問:“王妃還想如何?若你……”
她話音一頓,目露疑惑,因為蕭彌月正站起來走下石階,往蘭喬那邊走去,她疑惑蕭彌月又想做什麽,以為蕭彌月是去問蘭喬問題,便警告的目光看向蘭喬。
蘭喬接到楚晚卿的眼神警告,又見蕭彌月步步走近,忙低下頭惶恐不已,想著如果蕭彌月問問題,她要如何說。
可她想多了。
蕭彌月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淡淡開腔:“抬起頭來。”
蘭喬咬了咬唇,忙惶惑不安的把頭抬了幾分。
蕭彌月歪頭看著蘭喬的臉蛋,滿目可惜:“長得不錯,年紀還那麽小,真是可惜了啊。”
她這莫名其妙的一句歎息,讓人摸不摘頭腦,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
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當她抬手拔下發間的簪子時,楚晚卿便意識到她想做什麽,可惜隻是剛意識到還沒做出反應,蕭彌月就已經將手中鋒利的簪子快準狠的刺向蘭喬的脖子動脈處,一道血柱立刻射出,噴灑在她紅色的衣裙上,臉上脖子上也沾染了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數,讓滿院子的人都嚇得不輕,連壓著蘭喬的兩個婆子都嚇得退開,所以蕭彌月拔出簪子後,蘭喬直接倒在地上,哆嗦著身體捂著脖子,卻捂不住那不斷湧出的血,叫都叫不出聲,隻能等死,仍瞪著眼難以置信。
蕭彌月眼波未動,平靜得不像剛殺了人,隨手將簪子丟在她旁邊,然後看看自己手上的血,又摸了一下脖子和臉頰的血跡,有些糾結。
“啊——”
“啊啊啊!”
圍觀的人中,此起彼伏的響起恐慌的尖叫聲,伴隨著避之不及的後退,像是蕭彌月是個魔鬼。
楚晚卿反應過來,當即脫口而出大聲質問:“蕭彌月,你做了什麽?!”
蕭彌月轉頭看她,淺笑輕語:“我在殺人啊,你看不見?”
這染血的模樣,卻言笑溫柔,像一把溫柔刀在淩遲人心,讓人覺得詭異心慌,莫說別人,連楚晚卿都被她這個模樣弄的心慌。
“你……”
蕭彌月笑吟吟道:“其實楚姑娘應該感激我的,替你料理了隱患,這下可就死無對證了。”
楚晚卿臉色一僵,蕭彌月這話明顯是知道是她吩咐蘭喬刻意引導下人怠慢詆毀自己的。
她是怎麽知道的?
蕭彌月確實知道,一開始或許還會信是下人不滿她才這樣放肆,因為本來也很合理,可是見楚晚卿非要保下這些人,還不肯鬧到嬴郅那裏,她便明白了,既然是楚晚卿背後指使,便也不需要理會無足輕重的人了,殺一個人也夠了。
她對楚晚卿的笑意愈發詭異,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好了,我對楚姑娘的處置,沒有任何意見了。”
之後,懶得再理會楚晚卿,蕭彌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幾個綁著的婆子丫鬟,似笑非笑的把目光投向齊管家:“剩下的,齊管家自己看著辦吧。”
眼瞧著她就這樣帶這倆丫頭飄然上了走廊進門,楚晚卿臉色陰沉下來,湧動著幾分狠厲之色,牙都要咬碎了。
蕭彌月,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