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見血

  第020章見血

  茉茉的動作很利落,就這麽眨眼的功夫,就手起刀落的割了那婆子的舌頭,頓時一聲慘叫響徹院子上空。


  “啊——!”


  婆子被放開後,更是倒在地上瘋狂慘叫,痛苦不已,偏偏她被綁著沒辦法用手捂嘴,殷紅的血從她嘴裏不停地湧出。


  這一幕,嚇壞了旁邊的幾個,紛紛癱坐在地,圍觀的一群人也個個都臉色慘白,還有嚇暈過去的。


  她們都抱著僥幸,覺得這個名不副實還地位不保的王妃不敢處置榮王府的人,以為她色厲內荏隻是嚇唬,哪裏知道,她竟然真的敢讓她的人割人舌頭。


  太狠了。


  蕭彌月瞥了一眼那滿嘴是血痛苦掙紮的婆子,冷漠無波,對生下幾個被綁的冷聲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到底有沒有詆毀我,有沒有出言辱及定北王府和蕭貴妃,茶茶可有汙蔑你們,若是再不會說實話,再敢顛倒是非,你們的舌頭也都別要了。”


  有了前車之鑒,她們哪裏還敢輕視蕭彌月?一個個忙改口,承認了一係列以下犯上的口惡,還有對茶茶的汙蔑,紛紛磕頭請罪,保證絕不再犯,讓蕭彌月饒了她們。


  蕭彌月坐回位置上,問:“是誰指使你們這樣背後詆毀我的?”


  “無……無人指使,我們隻是不滿王妃的冷眼相待,見王妃不被王爺待見,還被軟禁在府裏,聽說王妃本來要被王爺休了,是陛下不讓才不得不帶王妃回來,遲早還會再把王妃休了,奴婢們就……就膽大包天……”


  “聽誰說的?”


  “啊?”


  蕭彌月眯眼:“聽誰跟你們說我要成棄婦了的?”


  明顯是有人引導的風向。


  幾個人忙回想了一下,很快就接連說了一個名字,一個叫蘭喬的丫鬟,也是那日和她們同一撥被調來的人。


  她們說那個蘭喬總是跟她們說她的事情,說她本來已經被休,是死纏爛打加上陛下撐腰才被王爺勉強帶回來,可她早已經和太子不清白,婚後也藕斷絲連給王爺蒙羞,之前就是因為太子自殺,正因為休不掉她這個不堪的女人,王爺才會回來後一直病著,還軟禁她不給出去也不見她。


  可她回來後還不安分,折騰下人就算了,還故意為難楚姑娘,這樣一來,她們便一個個的都唾棄起她來了,一開始剛到關雎閣還盡心辦事,不過兩日便不想伺候她,一逮著機會就偷懶聚在一起議論她,言語唾棄。


  然而在蕭彌月的詢問之下,蘭喬不在其列,連圍觀的人都沒見她,問了有人說之前還見人,大家聚在這裏的時候就不見了。


  跑了?


  嗬,能跑哪去?


  她吩咐茶茶:“立刻去把齊術找來。”


  茶茶忙去了。


  齊術早已聽聞這裏的動靜過來了,所以茶茶出去沒多久就和走到半道的齊術一起回來。


  齊術進來後看到院子裏的情況,尤其是被綁著跪成一排瑟瑟發抖的丫鬟婆子,地上滿嘴是血痛苦哀嚎的婆子,目光定在那被割出來帶血的舌頭上,當即皺眉。


  他行禮後詢問:“王妃,不知道出什麽事了?怎的弄出這番動靜,還動了私刑?若是下人有錯告知老奴處置便可,若要動刑也可交由下麵的人,不必王妃親力親為。”


  聽著齊管家這不是滋味的詢問,蕭彌月揚眉冷笑:“我不過是懲處一個以下犯上詆毀我的刁奴,齊管家倒是會先入為主的胡謅,一來就安了個動私刑的罪名給我,也不問問發生了什麽,行事如此偏頗,榮王怎麽會讓你做王府的管家?”


  齊管家臉色僵滯。


  蕭彌月厲聲問:“齊管家挺會辦事啊,王爺讓你安排人來伺候我,你挑了一群嘴賤沒腦子的,辦事懶怠便罷了,竟然敢紮堆在一起議論我的是非,罔顧尊卑對我詆毀嘲笑,還連帶踩我定北王府和貴妃娘娘,簡直是罪大惡極,到底是王府的人實在沒教過規矩,還是你故意送這麽些人來惡心我?”


  齊管家趕忙道:“老奴不敢,老奴是精心挑選的人,不曾想她們這樣膽大包天,還請王妃恕罪,老奴一定好好處置此事。”


  蕭彌月冷聲道:“不必了,我既然弄出今日的場麵,便沒想假手於人,這幾個已經在這裏了,還有一個叫蘭喬的蓄意引導她們詆毀我,事發後便不見了,你立刻叫人去給我找,找出來直接杖斃!”


  杖斃?


  齊管家臉色一變,其他人也滿目驚愕,因為一些閑話割舌頭已經夠狠了,如今竟然要杖斃蘭喬?

  齊管家心思轉動,恭敬領命:“老奴這就去找人,王妃稍等。”


  他趕忙退出去了,說是去找人,但是蕭彌月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去找嬴郅了。


  蕭彌月才不管他去找誰,今日既然折騰一場,她就必須要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M,coM

  經此一事,她要這王府上下的人都不敢在輕視她,哪怕她不會在這裏待太久,也不可能忍受別人冒犯她!

  哼,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今日這裏得血流成河。


  ……


  約莫一炷香過去了,齊管家才姍姍來遲,後麵跟著兩個人壓著一個丫鬟,正是蘭喬。


  一起來的還有楚晚卿。


  齊管家說:“王妃,蘭喬老奴已經抓著了,也審問了她,她供認了是她跟這些人說的王妃的閑話,說是心悅王爺,對王妃嫉恨才與大家說了那些,都是她從外麵聽來的謠言,倒也不算她造謠,罪不至死。”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楚晚卿,又繼續和蕭彌月道:“王爺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事情,讓楚姑娘來處理,老奴來的路上和楚姑娘碰上,便和楚姑娘商議了一下,覺得將蘭喬發賣出去便好,不至於平添一條無辜的人命。”


  蕭彌月冷聲問:“我說了抓到就杖斃,齊管家是老了記不清了?你以為是在跟你商量還是征求你的意見?我是告知你這個處置結果讓你去辦,怎麽?我身為榮王妃,處置一個罪奴的權力都沒有,得看你們臉色?”


  “這……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蕭彌月厲聲質問:“那你是什麽意思?你覺得她無辜,難道我這個榮王妃,我背後的定北王府和貴妃娘娘就活該被詆毀羞辱是麽?我倒是不知道了,一個榮王府的奴婢竟然金貴至此,還是說她如此不將我放在眼裏,其實是榮王的意思?所以才罪不至死?”


  她這樣質問,齊管家變了臉色,還沒想出應對之詞,楚晚卿便站出來說話了:“王妃,你言重了,王爺怎麽會有這樣的意思呢?他不管心意如何,也還是把你當成他的王妃的,不然也不會按照王妃的規製待遇派人來伺候王妃,王妃對一個奴婢生氣事小,平白猜疑王爺可就不妥了。”


  蕭彌月看向楚晚卿,神色不明,也不說話。


  楚晚卿一派端莊大方的模樣,溫言細語的:“剛才我在王爺那裏,王爺是聽說了關雎閣的事情怕王妃處置不善才讓我過來替他處理,便是已經把此事的處置權給了我,若是王妃沒有異議,不如交給我處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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