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再不甘寂寞也會等你死了再說
第009章再不甘寂寞也會等你死了再說
岑川縱身一躍,不僅擋住了蕭彌月的去路,還一把扯過她,蕭彌月隻覺身體重心一輕,之後畫麵一轉,人就被拎到了嬴郅跟前。
嬴元幀見狀,當即繃不住了,想要上前來,卻被岑川攔著不能靠近,隻好義憤填膺道:“皇叔,你這是幹什麽?不管怎麽樣月……郡主都是你的王妃,她是不得已嫁給你的,她沒有錯,你就算心中不滿也不能這般虐待她!怎可讓一個下屬這樣對她動手動腳。”
嬴郅挑眉:“本王虐待她?”
嬴元幀聲聲質問:“難道不是麽?倘若不是皇叔,她脖子上的淤青從何而來?又怎麽會滿身淩亂的從承陽宮出來?皇叔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了麽?”
嬴郅嘖了一聲,也沒否認,倒是頗具興味的看著蕭彌月問:“這就是你剛才頂著雞窩頭爛衣裳滿宮晃悠的目的?”
蕭彌月眼神閃了閃,裝傻:“啊?王爺在跟我說話?”
嬴郅陰惻惻的看著她,冷颼颼的威脅:“你再裝模作樣,本王就成全你,讓你做個名副其實的聾子。”
蕭彌月很識時務,立刻把裝聾的事兒當做不存在,說:“我聽不懂王爺的話,我那麽單純的人,能有什麽目的呢?就是在王爺手底下吃了虧,委屈的忘了體麵,就趕著去找姑姑撒嬌訴說委屈,沒想到一時大意會造成誤會,王爺可別把我想的多心機似的,論這個,我玩不過您的。”
夾槍帶棒陰陽怪氣。
她還真的是謙虛。
嬴郅嗬了一聲:“那你說說,本王有虐待你?”
蕭彌月乖巧又老實,十分坦誠道:“沒有,王爺這樣心胸寬廣的人是不屑於虐待我的,王爺隻是想掐死我,結果我不肯就範,就和王爺打了一架,所以嚴謹點,是我和王爺互毆,沒誰虐待誰的說法,畢竟王爺臉上脖子上的傷我幹的,這我不否認啊。”
嬴郅:“……”
他就不該讓她開口,裝什麽聾子,裝啞巴最適合。
蕭彌月搓著手笑眯眯的說:“王爺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啊,還得去見淩華公主呢,現在誤會也解開了,你們叔侄倆慢慢敘舊吧,到底是一家人啊,有誤會早點解開也是好的。”
嬴郅冷聲道:“你哪也不許去,就在這裏待著,一會兒隨本王去拜別陛下,出宮回榮王府。”
哈?!
蕭彌月氣笑了,磨牙低聲道:“王爺,咱們說好的,我暫時不回榮王府,過些時日再去,你怎麽能變卦呢?現在帶我回榮王府想做什麽?又想弄死我啊?”
嬴郅抬了抬眼皮,淡聲道:“那是你說的,本王沒說過,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能做本王的主?本王憑什麽聽你的話?”
蕭彌月氣到了。
這個狗犢子!她又雙叒後悔當年沒直接要他命了。
嬴郅可不管她氣不氣,看向嬴元幀,涼涼道:“太子,本王現在要去見陛下,你要不要隨本王去,然後好好辯一下你剛才說的那些狂悖之言?”
嬴元幀自然不可能去作死的,咬牙道:“侄兒還要去給皇祖母和母後請安,就不打擾皇叔和……皇嬸了,這就告退。”
最後,很是傷情痛苦的看了一眼蕭彌月,就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逃離一般。
他一走,嬴郅臉色冷沉下來,把目光放在了蕭彌月身上,眼神不善,極其不悅:“你還真是活膩了,經過這次的事情,還敢和太子私下見麵,這般急不可耐不知悔改,本王說你不如妓子都是抬舉你了,你真的以為本王不會要你的命?”
蕭彌月臉一沉,也不遑多讓的冷笑反譏:“怎麽會?王爺不是已經兩次想要我的命了麽?我可是不止一次差點死在王爺手裏的,哪裏會這麽不長記性的作死?而且王爺放心,我就算是再不甘寂寞,也會等你死了再說,隻是王爺好歹為自己想想,我現在是你的王妃,都說夫妻之間榮辱與共,你口口聲聲貶我不如妓子,把自己置於何地?”
嬴郅一聽前麵的,覺得她這話有些奇怪,然而不等他多琢磨,就聽見她後麵的話,又繃緊了麵龐死盯著她,挺嚇人的。
蕭彌月才不怕他,一臉無畏的和他對視。
嬴郅暗暗詫異,這個蕭彌月,和他之前所知的,真的很一樣了。
知道要娶蕭彌月後,他簡單了解過她,知道蕭彌月是個內斂文靜的性子,話不多,且善於隱忍頗具野心,又心性虛榮華而不實,絕對不會如此疾言厲色伶牙俐齒,也更不敢在他麵前放肆,現在的蕭彌月卻一再開罪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隻是人再怎麽變化,也不會突然就轉變這麽大吧。
她這樣,愈發讓他想起那個死去兩年的人了,也是這樣性子豪邁不可一世,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就是這樣恣意張揚桀驁不羈的性情,令他為之沉淪,這麽多年愛恨交雜……
他真的是瘋魔了吧。
嬴郅收斂心神,冷聲道:“你若是自省,不做這些不該做的事情,本王也不會貶低你,你既然也知道自己現在是本王的王妃,知道本王還活著,你就最好安分守己,尤其不要再與太子有任何來往,不管你們曾有過什麽,都到此為止。”
他如此勒令,倒不是多在乎蕭彌月這個王妃,蕭彌月是死是活都無足輕重,可既然和他掛上名分,所作所為都和他相關,他絕不容許這樣的羞辱,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就像當年他腿殘後,蕭貴妃罔顧和他的婚約去做了皇帝的貴妃,令他無法容忍,也並不是他多喜歡蕭舒芫,他當年一心念著薑姮,對蕭舒芫沒有男女之情,隻有責任和自幼相識的交情。
可兩個人定有婚約,還關係不錯,如此行徑,實在是將他羞辱個徹底,他原本其實也沒想過耽誤蕭舒芫的一生,可卻不代表可以忍受這般大辱。
蕭彌月嗤了一聲,譏諷道:“王爺這話真好笑,自己聽著不心虛?之前的且不說,今日我與太子見麵,王爺卻早早在那邊等著偷聽,既然王爺蹲牆角了,就應該聽見了我對太子說的話,何必在這裏無中生有的埋汰人?”
嬴郅不置可否,冷笑道:“你說的話本王是聽見了,可那又如何?你不該做的是來見他,既見了他,便是抗拒冷言也與私會沒區別。”
蕭彌月聳聳肩:“倒也是,若是有人看到,隻會相信相信自己看到的,才不會管所謂的真相,不過話說回來,王爺早早的藏在那邊,那太子要見我的事情王爺應該先一步知道並且來埋伏了,或者說,你在其中還扮演了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