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花香
聊了很久,顧良陪著我回家,警長等在門口,期盼的小眼睛似乎在怨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害得它沒飯吃。
我心疼的抱起警長去廚房開貓罐頭,看它吃得開心,心裡不由得想起,如果過幾天我出遠門,誰來幫我照顧它呢。
都摩要走了,他有自己的生活,遠離我們的生活,捨不得卻又沒有理由干涉,只能默默的祝福。
我低落的情緒讓顧良有所察覺,他來到我身邊深情的撫摸著我的長發。
「小薇,我不想你不開心,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擺脫這種困擾。」
我低頭搖了搖,盡量表現的無所謂:「沒關係,只是一想到都摩要離開,心裡一時接受不了,或許時間長了就適應了。」
「原來是因為他。」顧良拉著我離開廚房走進卧室。
順勢將我撲倒在床上,自己也靠了過來,近在咫尺的容顏讓我的心開始加速跳動著。
「良···」
「噓···」他不讓我說,自己也不說,就這麼一直注視著我,羞澀的紅潤爬上我的臉頰,不自覺的低下頭。
「小薇,我愛你,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
呃···這麼蘇的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我感覺身上被通了電似得。我猜自己一定是救過良的命,不然怎麼可能會有一個人願意對另一個如此好。
顧良說完把我緊緊摟在懷中,用力的程度彷彿隨時都會失去我一樣。
看來我不止是救了他,還可能救過全世界吧。
《小幸運》里王丹的能力的確挺強,可還不及我的桃花運,有良相伴,夫復何求?
感受他的心跳和體溫,一夜纏綿。
清晨,良還沒有醒,我給他蓋好被子起身照顧那盆小七媽媽送給我的花,看著片片紫色的花瓣,瑩瑩點點的閃亮十分迷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紫夜凡香的花苞綻放了些。
要開花了嗎?一定很美,畢竟不是凡間該有的東西。想我這小窩裡不是養著寄宿神主的貓咪就是異族的奇花,當然還少不了床上睡著的只屬於我的良。
想著不自覺的偷笑,竟忘記了小七媽媽的叮囑,聞了聞花香。
淡淡的十分清雅,我本以為會是濃郁的氣味,沒想到是我猜錯了。
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眼前的事物都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柔柔的暖暖的···
好美~~我的房間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美?
彷彿童話故事裡公主的城堡,顏色變得炫彩,窗台上透進的陽光更像是水晶般的瑩珠。我慢慢轉動頭,看了看床上的被子,被角里露出的顧良的手臂,白皙細膩,似乎成了一件櫥窗里展示的藝術品。
我慢慢走向床邊,低頭看他的臉頰。
太不可思議了,沒有丁點瑕疵,就連每一根頭髮都完美到讓人窒息的感覺。
我抬起手小心觸碰他的額頭,生怕自己多用一點力就傷了他。
我是中了邪還是怎麼了?感覺很奇怪可又為之沉迷。
顧良慢慢睜開眼睛,他看著我,我才發現他的瞳孔竟然變成了深紫色。
他不是良,那他是誰?
心底感到一絲恐懼,慌忙的收回了手,他卻一把將我抓住,拉著我的手到他的唇邊。
輕啄我的每個指尖。
我從沒見過良有如此性感的一面,這讓我意外也讓我膽怯。
「小薇···」他開口說話的聲音我聽得出來,是顧良沒有錯。
只是···
勾人魂魄的眼眸,我無法逃離,越看越覺得無法自拔。
他完美的身體被我征服,這種體驗很過癮,就好像世上最美的東西捧在我的手中。
「小薇··小薇···」
顧良的耳語在身旁傳來,我伸展一下疲憊的四肢,喃喃的開口:「怎麼了?」
「你剛才有點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我扭過頭看著顧良的臉困惑的問到。
「你第一次這麼主動,我不知道原來你還可以這樣對我。」
主動?聽他這麼說我腦海里有些回憶起那副美麗的場景,此時顧良的瞳孔已經變成了深棕色,那就是說剛才我真的是被什麼東西迷惑了。
驚慌的坐起身,我審視了一下房間里的事物,全都失去了那種微弱的光芒。
「我剛才做什麼了?」
顧良也坐了起來,我看見他並沒穿上衣,胸口的吻痕和抓痕印記十分的明顯。
「這些都是我弄的?」
顧良自己抬手在胸口比劃了一下,無奈的說:「恐怕我自己很難做到吧。」
我心疼的摸了摸那些傷痕,愧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不起··良,我剛才··」說到一半我看了看牆角的那盆紫夜凡香。
「我剛才不小心聞了那花香,所以··我去幫你拿點藥水擦一下吧。」
他只是笑了笑,在胸口按住我的手:「別擔心沒事的,這些傷很快就會消失。」
「等下次再看見九臻,我還是讓他把這花帶回去,不小心再聞到的話太危險了。」
「我覺得這花挺好的,讓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小薇。」
打住吧!不能再和顧良這麼說下去了,不然一會又趴回到床上,眼看著上班就要遲到,我趕緊收拾東西早飯也顧不上吃。
今天的工作還算順利,除了見識了劉新更多花樣的倒霉體質,上次都摩把他的書找出來我真應該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不過我也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點,就是別人的不幸總會成為激勵自己的動力,我慶幸自己不是他,不然我或許會瘋。
傍晚下班,都摩沒有來接我,是顧良親自開車來的。
他說非常時期要非常對待,外一遇到什麼意外他也可以保護我,可我還想著低調而平靜的生活,現在看來這種奢望越來越遠了。
我從財務王姐那雙詫異的表情里看到了明天全公司乃至全大廈的八卦頭條。
傍大款、當小三、昨天還坐著一頭黃毛的小鮮肉車子回家,今天就變了個高富帥的成功人士,我都很難想象她們會怎樣撰寫我的傳奇,好在我都聽不見,這樣最好,省得聽多了上火。
顧良載著我去吃燭光晚餐,浪漫的法式西餐廳里,一位中年演奏家在小舞台上彈奏著鋼琴。
樂曲有些傷感,或許是哪位客人特意點的曲目,我看向那個演奏家,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黑色的燕尾服,潔白的袖口在琴鍵旁左右移動著,姿態舒緩,偶爾閉上的眼睛,似乎將感情全部融入到了音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