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踏青
顧良忽然雙手摟在我的腰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手臂用力向上提起,我的身子便被悠到了馬背上。
「啊!~~」等我喊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穩穩的坐在落燕身上。
好高啊,我緊張的低頭看了看懸空的腳,手裡緊張的抓著深棕色的鬃毛,顧良拽著韁繩,翻身一躍坐在了我身後。
他的手臂穿過我的腋下,拉住了我瑟瑟發抖的雙手。臉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輕聲低語:「不用緊張,慢慢鬆手拽住這根韁繩。」
我的後背緊緊和他靠在一起,心裡彷彿有了力量,變得不再那麼慌張了。
聽他的話拉起韁繩,顧良磕動一下馬蹬,落燕便開始移動起來,我的身體隨著馬蹄交踏晃動,感受著騎馬的樂趣。
「良,你說它馱著我們會不會很累呀?」
我們一路溜達走出了汝陽宮,往城外而去。
「等會兒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你自己騎著試試。」顧良溫柔的說。
「那你得幫我牽著點,不然它跑了就把我也帶走了。」
「跑到哪我都追得回來。」他說著輕輕的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這讓我如何是好。本來還氣他,一下子這氣就散了。
我們一邊騎馬漫步一邊聊天,好愜意。
「小薇,明日出征你不用自己上戰場,我會派其他人去。」
「嗯,那幽篁公怎麼辦?是不是也得找人保護他。」我看著城外綠油油的一片竹林,感覺十分養目。
「他是在明天晚上蜀國的偷襲中被擄走的,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計策只要反其道而行,事情會很容易解決。不過這已經是b計劃了,a計劃剛剛被你不小心給破了。」
「這能怪我嗎?要是反過來,我說自己為了完成任務就可以和別人那樣那樣,你不生氣?」我皺著眉氣憤的瞥了一眼身後的良。
「所以那時我才不想帶你進來,就怕你會因為這些事情生氣。」
「顧良,你先等等,我們把事情講明白好不好,不是說事情發生我看不見就可以當作沒有,這次是個男的,下次是個女的呢?或者再下次是個人*妖呢?」
「我知道了,下次再有這樣的書籍我都會交給書屋裡其他人處理,不會再做出讓小薇不開心的事。」顧良的手摟在我的腰間,讓我的身體陷入他的懷抱中。
一陣微風拂過,吹在我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竹葉香。
眼前穿過茂密的竹林便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湍急的水聲,映在炎炎烈日下的澎湃的水波美得讓人驚嘆。
顧良從馬背上跳下去,牽著落燕一步步靠近河邊,我坐在馬背上眺望遠方。
「良,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他一邊走一邊說。
「你說這裡怎麼那麼多竹子呀?」似乎從我踏進汝陽城附近,滿眼都是青青綠竹。
顧良停下腳步,仰視著我,淡淡一笑:「我給你講講幽篁公的故事吧。」
「好啊。」
他將我從馬背上抱了下來,我們兩人一馬沿著河提走著。
「高從嚴是南平國的第三位皇子,驍勇善戰,當年陪著他父王立下不少戰功,在二十二歲時就被封為了幽篁公,這也是源於高從嚴酷愛青竹,幽篁泛指幽靜的竹林。本來南平王想把皇位傳給高從嚴,可是他這個人千般好卻唯有一樣是當皇帝不該有的。」
「斷袖?」我猜疑的問到。
「是啊~~就是到了我們的時代同性戀都不能被認可,更何況是封建的歷史時期,高從嚴的父親怕他功高蓋主,滅了大皇子的權威,所以就把他遣到邊陲汝陽,一方面可以鎮守國土,一方面也算是消弱他的實力。」
要不是這個幽篁公欺負了顧良,我還真得是挺可憐他的。
因為個性取向連皇位都沒了,還被扔到那麼遠的地方打仗,跟流放也沒什麼區別。
「那這本書後來講得什麼?」
「後來的故事說起來有些可悲,高從嚴在明日偷襲中受傷被俘,抓到了蜀國營中,嚴刑拷打了三日,後來韓睿去牢房看他,才發現高從嚴是自己少年時的玩伴。高從嚴的幾位舅舅都是武將,所以打他十二歲時起就離開了皇宮,住到了外祖母家,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我睜著眼睛詫異的問良:「那你是說···他們···」
顧良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啊,韓睿救了高從嚴,陪著他一起回到汝陽,過了幾天好日子,只是後來韓睿被蜀國派來的刺客暗殺了,高從嚴為了報仇殺入敵營最後也死在了蜀國。」
聽著挺揪心的,拋開性別這塊不提的話,要是在和平年代他們倆可能還會圓滿。
「若不相見,怎會相念,只要明天讓他們錯過彼此,我們把損毀的幾頁填補上,異界被擾亂的秩序也會恢復正常。」
我挽著良的手臂,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眼前的綿綿長河與竹林交匯,難免感慨一番。
「良,你說如果我也是男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小傻瓜,你忘了我說過,不管小薇變成什麼我都會永遠守著你、愛著你、保護你。」
真的假的?對這話我表示不太相信。
如果有機會能讓我穿成個男人,我倒是真想試試,他是不是會說到做到。
在河提邊,顧良帶著我學會了騎馬,速度不敢太快,就是停下來費點力氣。本來昨夜的腰就疼酸得厲害,這一起馬,更趕勁,都快半身不遂了。
回到我的大營時,天色已經漸黑,兵將們都在為明日的戰事做著準備,看起來幾萬大軍里就屬我心最大,完全沒把明天當回事。
顧良說了白天拼殺不會很激烈,對方都是為了晚上的偷襲準備。只要等白天的戰事結束,他就會部署晚上的迎敵策略。
我拉著顧良走進自己的營帳里,輕輕拽下他腰間的束帶,絲滑的綢緞很容易就脫落下來,裡面一層層的衣衫有些繁瑣,可畢竟還是布料。
我推著他倒在那張獸皮毯子上,自己冰涼的盔甲貼在他坦露的肌膚,側轉纏綿。
「呃···」情到用時難以自拔,可···可我這身行頭根本拿不下來。
兩個人坐起身弄了半天才將這身銀甲護具一一拆下,彼此注視著對方,傻傻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