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捉拿皇后
林海海說完,對那跪在地下的侍女說:「下的是什麼毒?解藥是什麼?不說的話,我讓你們生不如死!」侍女們對望了一眼,驚恐地從懷裡掏出解藥,遞給林海海,林海海放到鼻子上一聞,然後倒出來給那侍女一人吃了一顆,再運功催動那藥丸的運行,再為她們兩人把脈,直到確定是真實的解藥,才給忘塵與鄭封服下,兩人調息一會,面上的黑氣才淡淡散去。
鄭封對戎國皇帝行禮,「大興國御前統領鄭封參見戎國皇上!」他沒有下跪,只是躬身行禮,禮數已經周到!
忘塵卻站著不動,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現在除了對父親與林海海,她不屑對任何人行禮,更何況是有眼無珠的男人,她更是不會卑躬屈膝!
「原來是鄭統領,久仰大名,免禮!」戎國皇帝點點頭,對鄭封的名字,他是聽過的,應該這麼說,對於大興國的一切,他都有關注!
鄭封有些意外,他聽聞過他?這攝政王對大興國,並不乏了解啊!
他隨即謙遜地笑了笑,「多謝戎國皇上!」
「諾兒,這是怎麼回事?」他問的是侍女為何會有解藥,只因一進來的時候,她說的是林海海帶著兩個重傷的人闖進來,也就是鄭封與忘塵已經之前,已經中毒,那為何春香秋月會有解藥?
皇后冷冷地看著春香秋月,「怎麼回事?」她又豈會是愚笨之人,既然能精心策劃這許多陰謀,自然也有辯駁之詞!
春香秋月連忙跪下,齊聲說:「稟皇上,稟娘娘,只因奴婢看他們進來時不懷好意,殺氣甚重,便在他們身上下了毒,這也是預防萬一!」
「你們為何竟會用毒?」皇后驚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奴婢們都是苗疆人,自小便會用毒,但是奴婢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的性命,學慣用毒,只因我們苗疆勢孤力弱,經常遭漢家人欺負,故每個人都基本掌握一兩種用毒的方法,只是一些簡單的毒藥,並非是這位姑娘說的什麼蠱毒!」春夏秋月磕頭解釋道!
「皇后不知道她們會用毒?」皇帝眯起眼睛問!
「臣妾並不知曉…………..」寧諾離話沒說完,便被林海海打斷了,」得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你們在這裡解釋來解釋去的,寧諾離,你是要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鎖著你走?」事實已經是擺在了眼前,她沒有時間去慢慢跟著她逛花園!
「你要帶我走,也總需要理由吧!」寧諾離淡淡一笑,神情平靜!
「林御醫,你為何如此確定是皇后所為?可卿到底在哪裡?你帶朕去見她,朕有許多話要對她說!」林海海感受到這男子的滿腔情意,只是他還是被他的皇后蒙蔽住!
林海海對忘塵與鄭封打了個眼色,忘塵與鄭封會意,兩人率先縱身起飛,林海海袖中一條長絲帶纏上寧諾離,皇帝大驚,飛身上前救援,林海海右手提起絲帶,左手成掌,掌風凌厲,直擊皇帝,皇帝閃避不過,跌倒落地,身後的侍衛一涌而上,林海海卻已經縱身飛走,還把寧諾離給捆走了。[
皇帝獃獃地看著遠去的背影,風中傳來林海海的清啞的嗓音:「想見可卿,到步步高客棧吧!」
侍衛連忙追出去,戎國皇帝阻止,他沉下臉,問:「這林海海是什麼來頭?」沒有人說過她居然懂武,武功居然如此出神入化,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可卿是否真在她手上?
「卑職只知道她是大興國的六王妃,是名大夫,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名統領模樣的男子上前拱手說!
「她是大興國的御醫,聽聞年紀輕輕,便已經擔任御醫局的局令,眾御醫皆是她的弟子,前段時間,聽聞她遭人暗算,全京城的百姓都沸騰了,果真是個傾國傾城的人物!」一個淡藍青衫的書生模樣的男子緩緩走來,搖著羽扇,慢慢道出!
「疏羽,你知道她?」戎國皇帝蹙眉問!
「林海海,誰不認識?舉望天下,沒有人不想認識她,只因,認識她,便等於多了一道保命符,她可是連死人都能救活的!」被稱為疏羽的男子輕笑,雖然傳言一般都言過其實,但是,無風不起浪,這林海海要是沒幾分真本事,旁人是不會如此推崇的!、
「朕要會一會她,不管可卿是否在她手上,她抓走了皇后,逼朕現身,想必事出有因!」戎國皇帝沉思了一會,對疏羽說,「你要不要和朕一起去?」
「我也想見識一下這世內能人,這年頭,戰亂將起,凡是有幾分能耐之人,都躲進了深山大林,做個逍遙閑散人去了,難得還有一位,自然要拜訪!」疏羽搖著羽扇說,一臉的輕笑,似乎,那笑容是本身就長在臉上,任何時候都是如此淡定,不會笑得過多,也不會失掉笑容!
「脫鐸,你不必跟來了!」如果林海海要對他不利,就算一大隊人跟住,也於事無補!
「皇上,這樣太危險了!」脫鐸連忙追上去說!
疏羽淡笑著說:「脫鐸,你認為就憑你們,是那林海海的對手嗎?」脫鐸一愣,這林海海竟是個這麼厲害的人物?他剛才也見她出手,不過僥倖罷了吧?
林海海提著寧諾離回到步步升客棧,娟子連忙把門打開,一見到寧諾離,不禁立刻退後幾步,神情驚恐,可卿緩緩走出來,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冷冷地看著這女人!
寧諾離一見可卿,不由得一驚,不對,如今已經將近毒發日期,這一個月,她應該已經痛不欲生,根本不能站立行走,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會不斷地撓自己的身體髮膚,直到體無完膚,失血過多而死!但是如今看她,臉色雖然蒼白,卻還是能走能行,臉上也沒有半點痛楚的模樣,難道這蠱毒解了?不會,若是解了,她不會派這女人來要解藥,想必是有什麼奇遇,阻礙了毒發的時期,千萬不能讓皇上看到她,否則自己必死無疑!
239 來襲
「別來無恙吧,攝政王妃,不對,如今該尊稱你為皇後娘娘!」可卿冷冷地道,冷峻的目光射在寧諾離臉上!
「你還沒死?」寧諾離冷笑,「你也算命大,這樣也死不去!」
「你不死,我豈敢先死?」可卿冷哼一聲,「娟子,給我們的皇后奉茶啊!」
娟子連忙端了一杯茶上來,林海海解開她的絲帶,把她推至一張椅子上,娟子把茶放在她身側的茶几上,眼裡帶著怨恨,「娘娘,請用茶!」
寧諾離有些戒備地看著茶杯,再看了看可卿,林海海笑了,「怎麼?你不是用毒高手么?如今也害怕別人下毒?」
「你下毒的本事也不比我弱,防備些總沒錯!」寧諾離神情還是一貫的穩定,只是眼底的一絲擔憂出賣了她,此時,她最怕的反而是皇上來到,一旦對質,皇上必定是相信那賤人了!
「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何必下毒?」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就愛用什麼樣的心思猜度人,林海海鄙視著這女人!
「你殺了我,難道就不怕她沒救嗎?」寧諾離不知道林海海已經確定了金蠶蠱的解蠱方法,所以神色自若!
「殺了你,蠱毒也就自然而然解了,你當我不知道嗎?」林海海淡定地說,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神色,果然發現她面容一僵,林海海心中有數,果真是這樣!
「殺了我,她必定也活不成!」寧諾離冷笑一聲,憤恨地盯著可卿,「或許你很奇怪,為何我一直敬你如姐,卻對你下手?」
可卿冷冷地看著她,沒錯,她開始想不透,後來終於知道了,是因為攝政王,因為她的相公心裡,一直有她,所以她嫉恨她,欲將她置之死地!
「哀家不想知道你的那些骯髒心理,亦不屑聽你的諸多辯駁……..」
「骯髒?你說這話不臉紅么?不慚愧么?」寧諾離尖銳地打斷她的話,「你要是知道什麼是羞恥,會和自己的小叔子通姦么?你會千方百計地想要成為他的王妃么?在這後宮中,不安分的女人我見過不少,卻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搶我男人,還要我跟你稱姐道妹的,你不嫌難聽,我嫌骯髒,嫌玷污了我!」她瘋狂地大喊,臉色憤恨,林海海搖頭,又一個為情瘋狂的女人!
「自從哀家嫁給先皇,縱然心裡裝著皓月,卻從未曾有過半點苟且之事,你何必口出臟言?這心裡所思所想,又豈是自己能控制?然而我也只是想著他,並無半點越軌的行為!」可卿蒼白著臉做在椅子上,喃喃地解釋著,被寧諾離說中了心事,她難堪萬分,也難過萬分!
「真的只是想么?那為何三更半夜,他在你宮裡出入?當真只是商議國事么?你們的兩人在一起時,眼神的交流,言語的交談,無一不透露著愛意,如此明目張胆的交流,你敢說你們竟沒有苟且?」寧諾離咄咄逼人,言辭急而毒辣,每一句皆如利劍,直戳可卿的心胸!
可卿倏地站起,雙手顫抖地指著她,聲音卻帶著幾分怯懦,「我和他之間,確實沒有其他,你不要胡說八道!」
「騙得了人,又如何騙得了自己?」寧諾離冷笑一聲,「你敢說你心裡沒有想過和他重新在一起么?你敢指天發誓么?」
她知道可卿的弱點,她一直不敢承認這段感情,心裡有太多世俗的東西,阻礙了她去進一層思考感情的背後,有多少是自己的不舍與委屈,她甚至沒有勇氣對自己承認,是如此深刻地愛著自己的][ ]
可卿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忘塵對這個女人的囂張跋扈已經忍無可忍,彷彿看到以前的自己,冷冷地她上前就是一個耳光,端起茶杯就往她身上砸過去,林海海轉過臉,她什麼也看不到!
忘塵揪起她的衣裳,恨恨地說:「你愛你男人,就光明正大地爭取,不要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下蠱毒害人,或許你痛痛快快殺了她,不要使用這樣那樣的詭計,你男人後宮裡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你今日能毒害可卿,日後你又該對誰下手?這後宮中,你到底積壓了多少冤魂?「
忘塵的話,戳中了寧諾離的痛處,她發瘋般推開忘塵,尖銳地說:「沒錯,本宮就是要殺盡你們這些狐狸精,你們敢近皇上的身,本宮讓你們不得好死……….」
林海海感覺刺耳,來到古代,遇見的儘是這些心底變態的女人,歸根到底也是因為男人的薄情,她嘆息,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這樣的問題還是存在的,而且比起這裡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門外守候的鄭封忽然進來,面色凝重:「平南王的人到了!」林海海冷笑,高估了他們,居然花了兩日的時間才來到,她對忘塵說:「你在屋子裡看著這女人,屋子布下了結界,外人是不能進來,記住,提防這個女人,她用毒很厲害!」然後她看著鄭封說:「走吧,我們去會一會平南王的頭馬!」這一次出動的,只怕不會再是蝦兵蟹將,只因,搶奪可卿,對他們來說,意義重大,也是鉗制戎國的最佳武器!
林海海臨走前,用絲帶將寧諾離重新捆起來,對忘塵不大放心,千叮萬囑不可輕信這女人的任何話!
林海海出了房門,抬頭一看,心中不禁愕然,居然是慕容子軒,他一改平日的優雅,居然是一副將軍的打扮,她苦笑,這年頭,你永遠無法想象身邊的是人還是鬼!
慕容子軒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淡淡地說:「不要誤會,我不是平南王的人,我是戎國靖王的世子,知道你來了這裡,所以前來打個招呼!」
「你是戎國人?」林海海訝異,她一直以為他是大興國人,不過,朋友無分國籍與地區,她慶幸沒有失掉一個朋友!
「有關係嗎?」他微微一笑!
「有,關係很大,早知道你是戎國人,我就住你家裡去,這客棧可真貴,住一天都得十兩銀子!」林海海抱怨地說,對於銀子,她一直都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