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死對頭我們結婚吧
第1章死對頭我們結婚吧
全身麻木。
那是被打了麻藥的感覺,林微月眼看著一堆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有些刺眼。
恍惚間,好像有什麽東西紮進皮膚,鮮紅的液體順著細細的輸液管倒流到血袋中。
渾身冰冷,林微月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逝,靈魂一點一點的被抽離,好像隨時都會破碎。
她張了張嘴,無法說話,隻有耳邊,傳來令她毛骨悚然的聲音。
“林總,再繼續下去,她便活不成了。”
“少廢話,抽!這麽一點根本不夠小冉用!你們動作快點,我女兒那邊等不及了!”
林微月恍惚的聽著那陰冷刺骨的聲音,是她的父親!
“爸,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她丈夫莫亦蕭的聲音。
父親和她的丈夫,竟然會聯合將她騙到了這個隱秘的診所。
“亦蕭,小冉為了你自殺,多想想你和小冉的女兒,她已經八歲了,她不能失去媽媽!我兩個女兒,你隻能選一個!”
她的父親態度堅決。
“我……我選小冉。我不能再對不起她了。”
莫亦蕭忍痛看了一眼躺在冰冷手術台上的林微月,毫無留戀的離開,猶如扔垃圾一般,將她丟棄!
他不能失去小冉,如果兩個必須死一個,他隻能選擇讓林微月去死。
他不能辜負小冉!
莫亦蕭和林小冉……
嗬嗬,她真是眼瞎!
她和莫亦蕭結婚五年,而莫亦蕭和她的妹妹林小冉,竟然有一個八歲的女兒!
“林總,她怕是不行了。您放心,後事交給我處理,就像九年前處理您前任妻子一樣,絕對隱秘。”
“哼!那個女人?九年前我安排的車禍竟然隻讓她受點輕傷,還好有你幫忙,讓她死在手術台上。你放心,這件事辦完,錢立刻打到你的賬戶。”
轟!
林微月冷的思維都要凍住,血液漸漸凝固。
那場車禍沒有害死她的母親,母親竟然是被她父親蓄意殺死的!
夜薄言……是她誤會了他!
,,,
痛!
頭痛、四肢疼痛!
鑽心的疼痛,令林微月喘不過氣,滿腔的怒火和恨意充斥著她的胸口。
她要死了嗎?
嘩啦啦。
浴室的水聲喚醒了渾身酸痛的林微月,林微月迷茫的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些許的不適。
也正是這點光亮,讓她真正確定自己還活著。
淩亂的大床展示著昨晚的混亂與瘋狂。
“嘶~”
林微月隻是坐起身,絲絲的疼痛從肩膀傳開,渾身酸痛,不由得抽氣。
環視四周,林微月恍惚了一瞬,才理清情況。
是重生嗎?
回到了五年前。
她記得這一夜,所有的一切就彷如刻在她的腦中一般,是她噩夢的開始。
今天,本應該是她和莫亦蕭的婚禮。
而夜薄言,卻在昨夜讓她成為了他的女人。
前生,她以死相逼,逼得夜薄言忍痛放手出國,直到她接到夜薄言的死訊,他們再也沒有見過一麵。
“醒了。”
慵懶而低沉的聲音響起。
林微月從恍惚中清醒,抬眸直直的望向這個令她心情複雜的男人。
“你……”
一時間,林微月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麽,對於她來說,她已經五年沒有見到這張臉了。
男人走向林微月的腳步頓了頓,好似猶豫了片刻,下一秒堅定的走到林微月麵前。
一顆藥,靜靜的躺在夜薄言手心。
“吃了它。”
林微月的目光落到夜薄言的掌心,一顆白色的藥丸顯得有點刺眼。
“這是什麽?”林微月冷靜的問道。
“你認為是什麽?”
夜薄言神情寡淡,聲音清冷。
坐在床邊,林微月怔怔的抬起頭,陽光灑在夜薄言的身上,迎著光,她依然能看到夜薄言那醞釀著暴風雨的雙眼。
“我……我不吃。”
昨夜的嘶喊,令她喉嚨有些不適。
應該是緊急避孕的藥吧,林微月猜測。
她重生了,想法也不同了。
夜薄言緊皺的眉頭散開了一些,似乎有些意外,但卻依然將手裏的藥,強製的塞進了林微月的嘴巴。
還沒等她反抗,夜薄言喝了一口杯中水,林微月隻覺眼前一黑,唇邊傳來徐徐涼意。
隨著霸道的吻,藥物吞了下去。
夜薄言的手抓著她的肩膀,而肩膀處的青紫色,頓時疼得讓她忍不住的抽氣。
“嘶~”
耳邊,是男人濕熱的氣息,而男人冷厲的聲音,引得她一陣顫栗。
“你準備帶著我給你的烙印,羞辱莫亦蕭?”
林微月身子一僵,側過頭,紅唇擦過夜薄言的臉頰,看到他眼底的瘋狂。
她一直不懂,為什麽夜薄言這個令圈內外都聞風喪膽的魔鬼,會看上她!
“是。”
林微月輕輕的道。
夜薄言豁然起身,重新審視著林微月,神色寡淡,一雙漆黑的瞳孔,想探究林微月又在想什麽蠢主意。
應該是又在騙他,拖延時間,想辦法逃離他吧。
麵對他,這個狠心的女人從來沒有誠信。
“所以,你堅持要去教堂?”
目光灼灼,語氣裏滿是威脅,夜薄言周身散發出的寒氣,將溫暖的陽光都驅散了。
這個冷血的女人,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竟然還想著要嫁給莫亦蕭!
林微月低頭垂眸,斂下一抹恨意,沉默不語。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壓低到令人窒息。
她會去嗎?
當然要去!
經過五年的捶打洗禮,被親生父親和丈夫算計,他們為了救林小冉,竟然不惜要了她的命,更何況她臨死前,還聽到了那個驚天秘密!
善良,從此對她來說就是奢侈品!
莫亦蕭這個渣男,自然也在她報複的名單當中。
林微月抬頭,目光不懼的對上隨時要暴怒的夜薄言,紅唇輕啟。
“夜薄言,我們結婚吧。”
林微月的聲音堅決而涼薄。
結婚?
和……他?
嗬嗬。
果然,這該死的女人還是懂的如何刺激他。
“林微月,這是第十一次。”
夜薄言聲音沉沉的,聽不出情緒。雙眸緊閉,嘴角帶著一抹嘲諷。
自從四年前那場車禍之後,林微月對他恨之入骨,如何折磨他,她也是手到擒來。
結婚這句話,他聽過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