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 黎明之光,父親的感應
會議進行中,溫璃接到了帝白的電話。
「喂,師父,你在哪兒呢?」
「哎喲。」
帝白笑著,「我這還沒到呢!這雪下的夠大啊。我得等封山解除了才能上去。」
「嗯。」
溫璃自然是明白的。
「那邊怎麼樣?」
溫璃微微蹙眉,「我也不是太清楚,還沒摸透,等師父你來,我們再說。」
「那行。」
帝白叮囑道,「你小心點,那個郁紹司……我不喜歡他,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長輩,你要聽話。」
「呵呵。」
溫璃淺笑著,「知道了。」
掛了電話,溫璃準備離開。
一轉身,卻有人攔在她面前。
嗯?溫璃蹙眉,這人她有印象,是楮墨的保鏢。
「請問,有事嗎?」
「溫小姐,楮總在隔壁小廳等您,有話說。」保鏢態度倒是很恭敬的。
「哦,好。」
溫璃頷首,跟著保鏢過去了。
進到裡面,沒想到楮墨和楮太太都在。
溫璃愣了下,「楮叔叔,阿姨……」
「小璃。」
楮太太站了起來,過來握著溫璃的手,「想問星星嗎?別擔心,小傢伙吃飽飽的,睡著了。」
畢竟還是個奶娃娃,睡眠很多。
楮太太又補充道,「葯我已經給他吃過了,孩子也沒有不舒服。」
「嗯,謝謝。」
溫璃鬆了口氣,可是面對楮太太還是有些不自然。
楮太太笑笑,「你這孩子,是不是有些偏心啊。」
「嗯?」
溫璃不明白。
「嗯?」楮太太抿著嘴笑,「你怎麼給你叔叔織圍巾了,就他一個人有嗎?」
「那個……」
溫璃一怔,「那是因為,那天……」
「我都知道了。」
楮太太笑著,拍拍她的手,「你叔叔都告訴我了。別著急,我不是真的來撒嬌的。」
溫璃失笑,「阿姨。」
「來。」
楮太太拉著溫璃坐下,她從桌上拿起凍瘡膏。
「手上有凍瘡?」
「嗯?」
溫璃怔了怔,抬起手,「呃,是……有一點。怎麼,阿姨你會知道?」
「我沒有千里眼,當然不知道。」
楮太太溫婉的笑笑,指指楮墨。
「是你叔叔看見的,特意要我過來。」
說著,擰開了藥膏盒子。
頓時,一股清涼的藥味撲面而來。
楮太太拿棉簽沾了一點點在掌心,然後貼在溫璃手上,輕輕的、一下下揉著。
「這樣,吸收的快點。」
溫璃怔怔的點頭。
其實,她一直有生凍瘡的毛病,不過,並不很嚴重,一直以來,也沒有刻意處理過。
然而此刻,卻讓這對長輩這樣關懷著。
「呵呵。」
楮太太一邊揉,一邊笑著說。
「我和你叔叔,沒有養女兒的經驗,只養過兩個兒子。這兒子和女兒呢,不是一樣的養法……」
楮太太抬起手來,看看丈夫。
楮墨正在一邊,安靜的喝茶,翻著手中的平板。
所謂的歲月靜好,便是這樣吧。
「你猜……」
此刻,楮太太竟然透出幾分少女的俏皮。
「我們家那兩個小子,生了凍瘡,是怎麼治好的?」
「怎麼治好的?」
溫璃眨眨眼,她自己也生了個小子,肚子里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子,說不定需要些經驗。
「呵呵。」
楮太太笑道,「你叔叔啊,一點也不疼惜的,給拉到雪地里,用雪搓凍瘡。」
「啊!」
溫璃驚愕,「這樣不會更嚴重嗎?」
「我當時也生氣,可是……後來就好了。」
楮太太笑著搖頭,「以後再沒犯過。」
「啊。」
溫璃驚奇,原來還可以這樣。
楮太太笑意不減,「還不止呢。你叔叔,可是能帶著小孩子,大冬天的游冬泳,生起氣來,大雪天也是要站在雪地里談人生的。」
「哦。」
溫璃點著頭,心裡卻有些佩服。
只有楮家這樣的家教,才能培養出一代代的接班人吧。
「小璃。」
楮太太從身後的椅子上,那出只袋子。
「這個,給你。」
溫璃蹙眉,「這是……」
「一定要要啊。」
楮太太摁住她的手,「這是年輕女孩的款式,特意給你買的。」
溫璃蹙眉,愣了下。
想起那次在商場。
「阿姨。」
楮太太拍拍她的手,「你叔叔說,那天看你穿的單薄。」
她自然知道,溫璃不是沒有衣服穿。
可是,楮太太就是忍不住想要對溫璃好。
溫璃秀眉微蹙,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孩子。」
楮太太抬起手,輕撫著溫璃的鬢髮,「別生我們的氣,好嗎?」
一時間,溫璃有些慚愧。
說實話,她因為全真的事情,確實有些抗拒楮家夫婦。
但是,溫璃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其實,人家疼愛自己的女兒並沒有錯。
楮家夫婦要什麼沒有?卻這樣關心自己,對自己好。
溫璃低下頭,「阿姨,對不起。」
「別這麼說。」
楮太太淺淺笑著,「只要你不生氣,就好了。」
「嗯。」
溫璃抿唇,笑了。
「來,看看,合適不?」
楮太太一喜,將盒子打開,取出裡面的大衣。
火紅的顏色,熱烈而倔強。
的確,是適合溫璃。
溫璃任由她穿戴,楮太太很滿意,「真好看,楮墨,你看看。」
聞言,楮墨抬起頭來,看過去。
確實,漂亮。
那麼一瞬,楮墨突然有種錯覺……
怎麼,此刻溫璃的樣子,讓他看著,竟然有種隔著時光,看到了當初年少清歡的模樣?
「嘻嘻。」
尤其,溫璃不經意的轉過身來,手還捏著袖口,那懵懂稚嫩的表情。
「叔叔,好看嗎?」
那樣子,就像當年十八歲的清歡,穿上改制的婚紗嫁給他。
眨著眼,問他。
「楮墨,好看嗎?」
「喂!」
楮太太呵斥道,「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
「呃?」
楮墨猛地回過神來,點頭微笑,「好看。」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有那種感覺?覺得比起全真,溫璃才像是清歡的女兒?
如若不然,怎麼可能如此相似?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這麼一瞬,楮墨的感覺,竟然比太太還要敏銳強烈。
可是,楮墨蹙眉搖頭。
這是錯覺吧!畢竟,全真是做了檢查的啊。當著他們的面,抽的血,驗的DNA。
這……怎麼可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