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雋早,是他
「……嗯?」早早有點懵,「你?」
雷耀輝抿嘴輕笑,「我不知道啊,不過,你說的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比你大幾歲、男的,我的確是符合條件啊!」
「那……」早早說不上哪兒覺得不對勁,追問到,「那除了你,還有誰?」
「嗯,我想想……」雷耀輝真是認真仔細的想,捏捏她的鼻子,「從小圍著你轉的、符合你說的條件的,並不少,你要找的是誰啊?當著我的面,這麼問,好嗎?」
早早扯了扯嘴角,還是不肯就此罷休,「那,我在問你,小時候你們誰背我最多?最護著我?」
「呵呵。」雷耀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什麼,我不是故意要博得你好感啊,不過,按照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我……他們多少都有點受不了你的小姐脾氣,我算是最老實、最沒有脾氣的了,你小時候被你爸爸慣的可不是一般……」
「……」
他話音未落,早早已經盯著他兩眼發直了。
「怎麼了?」雷耀輝不明所以的摸摸臉頰,「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耀輝!」早早抬起手將雷耀輝緊緊抱住,「是你、原來是你!」
雷耀輝訝然,輕拍著她的背,「怎麼了呀?什麼是我?說話說一半,我聽不太懂啊!」
「嗯……」早早只往他懷裡蹭,窩在他頸窩裡,「你對我這麼好,從小就一直對我那麼好……可是,我怎麼病了,還把你給忘記了?我真的好壞!」
原來是這個事,雷耀輝鬆了口氣,口氣很是溫和,「沒事,你又不是單單忘了我,你不是連你爸爸媽媽都一併不記得了嗎?我又沒有怪你,別難過。」
「嗯!」
早早點頭答應著,把雷耀輝抱得更緊了,「我現在想起來了,我以後會更加對你好的!我再也不會犯錯了,會一直和你好好在一起。」
「好。」雷耀輝笑彎了眉眼,喜悅打從心底里漫上來。他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早早會有這麼對他的一天,縱使他們的婚事定下,他也沒有此刻這樣感覺幸福。
「耀輝,你現在背我一次好不好?」早早趴在他肩頭撒嬌。
「嗯……好。」雷耀輝轉過了身,在床前蹲下,拍了拍背,「上來吧!」
早早心口一跳,有熟悉的感覺浮現在腦海里,是了……是雷耀輝,她現在的記憶里從小到大就有個背,一直背著她。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和韓家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梁雋邦。
「嗯!」
早早清脆的應著,爬上雷耀輝的背,歡呼道,「走啦!」
「說吧,想去哪兒?」雷耀輝很是縱容她。
「嘻嘻,從這裡出去,繞著花園走一圈,好不好?」早早貼在他耳邊,要求有點過分。
可是,雷耀輝卻是滿口答應了,「好,繞兩圈也沒有問題。」
隨即,他便背著她站了起來,從房門出去,直奔樓下花園。
「哈哈……」早早的笑聲在花園裡響起。
「高興嗎?」雷耀輝一邊背著她,一邊回頭看她,「我再跑快點,更有意思!」
「啊……哈哈!」
雷家上下,看著這一幕,都紛紛讚歎,少爺、少奶奶感情真是好,瞧瞧,少爺都疼少奶奶。當然啦,少奶奶這麼漂亮、又這麼可愛,也的確是值得少爺好好疼愛。
說到底,真是相配的一對啊!
「耀輝,累嗎?」
早早趴在雷耀輝背上,拽著袖子替他擦去鬢髮上的細汗。
「不累,出汗是因為天太熱了。」雷耀輝搖搖頭,「放心,背著你,我不會覺得累。」
「嗯。」早早心上一暖,抱住雷耀輝。這個人,就是夢裡的面一直牽挂的人吧?她不能再想著梁雋邦了,那本來就是錯的……她應該聽家裡的安排,好好和他結婚,而後生活,就這麼一輩子……
醫院裡,梁雋邦傷還沒有好,卻已經站起來換衣服了。
崔立屏推開房門,看他衣著整齊,正在往腰間裝配槍。立即蹙眉問到,「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命了?」
「不是。」梁雋邦失笑,「老師,這可不像您……您應該知道,我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有任務,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還得……」
「還得什麼?」崔立屏果斷的打斷他,神色很嚴肅,「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任務,我只知道你的傷還沒好。」
梁雋邦搖頭笑笑,「老師,您怎麼了?我從小帶著傷執行任務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些傷要不了我的命。」
「我……」
崔立屏被他的話堵住,目光暗藏隱忍。孩子說的沒錯,從小到大,他吃過多少苦?可是,都因為她的身份,不能夠給他普通孩子應該有的。
把槍裝進槍套,梁雋邦走過來拍了拍崔立屏的肩膀,「沒事,老師,這點傷我自己有分寸。您不是教過我,服從和效忠是我要記一輩子的事情嗎?」
「好……」
崔立屏欣慰的看著梁雋邦,她雖然不能讓他叫一聲媽媽,可是,卻將他培養的足夠優秀,無論從哪一方面都不輸給任何人。
她抬起手,替梁雋邦整理著衣領,鼻子有點發酸,「你看看你,都這麼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領帶也打不好……等你這次任務結束,老師給你介紹個好女孩,嗯?」
「……」梁雋邦一滯,腦海里立即浮現出早早的樣子,慌忙推脫道,「老師,不用了。」
「不用什麼?」崔立屏虎下臉,把他的領帶一扯,低喝道,「你給我聽著,你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你的婚事我是絕對有權利過問的,我不同意的人,你不能娶,知道嗎?」
「……」梁雋邦微張了薄唇,遲鈍的點點頭,「知道了。」
「好了。」崔立屏拍拍他的衣襟,「出去做事小心安全,記得吃藥。」她邊說邊把藥瓶放進他的上衣口袋裡,「上面寫著服用方法。」
「是。」梁雋邦點點頭,朝崔立屏行了個禮,「上將!」
「去吧!」
梁雋邦轉過身往房門外走,突然停下腳步來,回頭看向崔立屏,「老師,您什麼時候回去啊?您這身份離開太久不合適吧?」
「你走了我就走了。」崔立屏眼底滿是不舍和慈愛。
這目光看的梁雋邦心念一動,邪肆的一笑,戲謔道,「上將,您要是有孩子,一定是個好母親,可惜了,您這麼好的基因!」
「臭小子!」崔立屏作勢要打他。
「哈哈……」梁雋邦疾步跑遠了,拍拍上衣口袋,「老師,開玩笑的,您別介意!我走了,葯我會記得吃,也會注意安全!保證不給您丟臉。」
「好……」
崔立屏忍著流淚的衝動點點頭,喃喃自語,「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基因都給了你,你很好,會比我還要優秀。」
從醫院出來,梁雋邦便著力尋找那三個人的下落,他立即和總部取得了聯繫,經過確認,他們很可能還沒有離開這個地方。
那麼也就是說,梁雋邦鎖定的範圍仍舊在這一塊。
「火狼,需要支援嗎?」總部那邊也聽說了他墜車受傷的消息。
「不用。」梁雋邦搖搖頭,「人多了未必是好事,我已經沒事了,我自然有辦法找到他們的確切位置。」
夜幕降臨,雷家莊園。
後院堆砌雜物的倉庫里,三人正縮在黑暗中,不敢點燈怕引來注意,只用一隻微弱的手電筒照明。
「他么的!那臭小子真有兩下子!」
其中一人一邊罵著,一邊忍著痛由同伴包紮傷口。
那一天,梁雋邦雖然從列車上墜落受傷不輕。可是,火狼豈會讓人弄得如此狼狽?事實上,對方三人同樣狼狽不堪。
一個膝蓋中了一槍,一個小腿中了一槍,這也是他們逗留在這裡沒法離開的原因。他們是在逃,又不能去醫院,只能窩在這裡等待機會。
「嘶!你他媽輕點!」
受傷、被困,加上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讓他們漸漸暴躁。
「不行,總窩在這裡根本不是事,我們的傷必須處理,否則遲早是困死……」
「那怎麼辦?」
其中一人眼珠子轉了轉,「這是什麼地方?」
「聽說莊園的主人姓雷。」
「哼,管他姓什麼,反正就是有錢人,挾持了主人!讓他給我們找醫生……」
「不行啊,萬一出什麼岔子……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
「我們要是死了,或是被逮住了,身份還是一樣暴露!」
議論聲停止了,商量過後,他們決定要潛出倉庫。因為那兩個都傷著了,只剩下一個,當然便由他出馬。
「那我走了,你們小心。」
那人悄悄潛出倉庫,往主樓的方向而去。可他才一走,便有一道黑影隨即閃了進來。
「誰?」
「哼!」暗夜中,響起一聲尖銳的冷笑,「記性這麼差?才幾天,就不記得我了?好歹也跟了你們一路!」
「你……」
對方受驚不小,指著暗處,「你不是墜車了嗎?竟然、竟然……」
「哼,不勞你們操心,沒解決了你們,我怎麼捨得死?」梁雋邦揚起手,眸光發狠,「敢讓我墜車,敢敗壞我威名,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