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女人是你們的了
第1章 這女人是你們的了
“我錯了。”
砰的一聲………她的額頭重重的磕在冰冷的石板上
“我不該愛你的，我認了…，”她猶如解脫一般的說著
他坐在一側，沒有絲毫猶豫，冷酷無情
“辦了她”
從始至終，他都在一側的沙發裏坐著，無情的看著她被那些男人淩辱，眼底卻湧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
砰！！房間的門被猛地撞開！“哥！哥——
妹妹看到他的瞬間，眼再也止不住的蜂擁而出，
哥錯了！我們錯了！快停下！不是她
後來——
偌大的別苑裏他將滑灰盒放下，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著它，她明明說，她恨他的。
可是，他每天都很早的入睡，她為什麽就是不來找他？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即便是報複我也好，讓我見見你。“
在婚禮上在她跳下大海的那一瞬間，
他的心也隨了她而去，他撫摸著滑灰盒，
“下麵黑，歲歲，不要怕不要怕，你再等等我，
等我把一切都處理好了，我就來找你你走慢些，不要讓傅哥哥找不倒你…，”
身軀高大的男人竟抱著一個滑灰盒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
一個月前，婚禮現場…，
“我送你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吧…，”戚歲歲的聲音在海浪的覆蓋下，幾近聽不見。
就好似知道接下來她要做什麽一樣，傅升平心髒痛到痙攣！
不要………
傅升平想喊，可喉嚨好似被什麽緊緊的扼住了，他竟喊不出哪怕一個字！
“望來生，我們不再相見。”
音落，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衝著大海，一躍而下——!!
隨著眾人的驚呼，傅戚雅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哥哥，那個高大而尊貴的重重的摔倒在地——！!
戚歲歲啊…，…那是他的一一戚歲歲！
昏暗的書房裏不見一絲光亮。
傅戚雅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傅升平筆直的坐在書桌前處理文件的場景。
她抿唇，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辦公桌上。
“哥…，”傅戚雅深吸了一ロ氣，“你……休息一下吧。”
距離那一場婚禮已經過去了足足一月了，也是戚歲歲消失的第三十天。
那日，傅升平倒下後並沒有暈厥過去，而是吩咐手下的人去找戚歲歲，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她！
而後，他便吐血了。
傅戚雅第一次那麽慌，她驚叫著，手足無措，可傅升平隻是擦了下唇角的血跡，然後不顧她的強烈反對，跟著人去了海邊，去…打撈戚歲歲。
他在海上打撈了整整二十天，如若不是他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問題，現在的他興許還在海上繼續打撈……
不是沒人知道已經沒希望了，不是沒人知道即便是再這麽打撈下去，也毫無作用，可…沒人敢說。
因為傅升平的氣壓太可怕了。
他清楚的說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終究是什麽都沒有。
見傅升平依舊在處理手頭的文件，傅戚雅心底不由得起了一陣火，她上前一把將那些還未批複的文件全部掃落在地！
“哥！你以為這樣做有用嗎？!＂從戚歲歲跳下大海之後，她這是第一次對傅升平大發脾氣。
傅升平的手指一僵。
傅戚雅掩下眼底的痛苦，“那邊傳來消息說，找到人了。”
傅升平猛地抬頭，赤紅的眸子中一片希冀。
傅戚雅不去看他的眼睛，她甚至不敢把嘴裏的話都說出來。
她清楚的知道，如若要是說了，那…那她哥所有的希望就會破滅。
“在……哪裏？＂他的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哥，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傅戚雅答非所問，她隻是想要知道，他到底都想起來了多少。
“想起來了什麽？＂傅升平的神色很是疲憊，“…，…我什麽都沒想起來，我這麽做，隻是……隻是不想讓她就那麽……沒了。”
隻是心髒為什麽會這麽痛？
在看到她跳下大海的時候，他的心髒好似在一瞬間就被麻了一樣，痛苦難耐。
傅戚雅苦笑，如果要是真的都沒想起來的話，這對傅升平來說，反而是一種戚慰吧？
“在海邊，是一個漁民打撈到的……你去看看吧。“再多餘的話，傅戚雅便沒再說了。
放在桌麵上的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她……現在還好嗎？＂他問的小心翼翼。
傅戚雅一僵，“哥…你自己去看吧。”她現在一定過的很好，因為終於擺脫掉了這一切，她現在…一定是過的很好吧？
傅戚雅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欠著戚歲歲的，她傅家，都欠著她的。
書房在瞬間戚靜了下來。
“，…哥？”
傅升平彎身撿起那一地的文件，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道，“，……既然找到了，那…那你好好待她，我就不去了…，她，現在一定不想見到我，恨我…，”
她說過，她恨他。
她還說過，希望來生永不再見。
那他…就不去打擾她了。
要不然，她會不開心的。
她啊，可是最喜歡笑的，他要是惹她生氣了，要哄好久都哄不好的。
那個被他放在心尖上寵愛著的姑娘，已經被他氣跑了啊…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哥……，?”
傅戚雅察覺出了傅升平的不對，還不等她反應，傅升平沒忍住喉頭的腥甜，一口血吐在那一桌子的文件上——！！
傅升平住院了。
傅戚雅不敢再將戚歲歲的任何事情告訴他。
她清楚，傅升平不是不記得了，隻是，不敢和她說……
如果要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真的是對戚歲歲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的話，他又怎麽會到進醫院的地步？
戚歲歲死了。
屍體是她去辨認的。
因為長久在海水裏泡著的原因，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如若不是那一身衣服，以及她不離手的手鏈的話，興許就連她也不能確認，那是她從小到大一直喜愛的戚歲歲姐，
“你想說什麽？“傅升平倚靠在床頭，身著病號服的他並沒有絲毫病態，反而愈發淩厲，讓人不敢直視。
傅戚雅有些猶豫，可終究還是說了，“明天會舉行戚歲歲姐的葬禮．…，”
她小心翼翼的去看傅升平的神色，可…，…什麽都沒有。
傅升平的眉頭微蹙，他歲神去看她，“你朋友嗎？如果是很重要的朋友的話，就去吧。”
“…什麽？＂她好似沒聽清一樣，怔然的問他。
“怎麽？你還想讓我跟著你一起去嗎？”
“，……戚歲歲姐，那是戚歲歲姐的葬禮！”
傅戚雅有些激動，“哥，不管你當初——”
“按照你的意思，我合該認識這個叫戚歲歲的人？”傅升平眉頭擰的更厲害了，“戚雅，你知道我有多忙，這一段時間積壓的工作多的讓我，”
傅戚雅根本就不知道傅升平後麵都說了些什麽，她慌亂亂的往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跑去。
當她從醫生那裏得到傅升平可能選擇性的遺忘了關於戚歲歲所有的一切的時候，傅戚雅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放聲大哭！
“哭什麽？”傅升平站在傅戚雅的麵前，看著哭的悲慟的她。
傅戚雅緊咬下唇，她揺頭，不住的搖頭，可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別哭了，乖。”傅升平蹲下身，“我陪你去好不好？嗯？＂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家的小公主哭成這樣了。
傅戚雅張了張嘴，最終隻能點頭，她……不能讓她哥缺席戚歲歲姐的葬禮。
葬禮的當天，傅戚雅望著那張黑白照，看著照片上笑的燦爛的女人，她忍不住還是問了傅升平。
“哥……你真的對戚歲歲姐沒有任何印象嗎？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她了嗎？”
傅升平的視線久久的落在那張照片上，看著她燦爛的笑容，眼底劃過一抹痛楚，隻是很快就被他掩蓋了過去，快的讓傅戚雅根本就沒察覺到絲毫。
他揺頭，“我該記得她嗎？”
傅戚雅失望的揺頭，“不…，”
戚歲歲的葬禮禮是傅戚雅一手操辦的，這兩年因為傅家的故意打壓，戚家那邊的人早就和戚歲歲這邊徹底的斷絕了關係。
又有誰會給她舉行葬禮？
終究是她傅家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戚歲歲是被火化的，其實中途傅戚雅去取骨灰盒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問題，工作人員拿了很久才拿出來，麵對傅戚雅的質疑，工作人員解釋是說因為程序比較複雜，所以慢了一些，傅戚雅心底雖是有疑惑，也沒再多問。
因此，她並不知道，說是公司有事暫時離開了的傅升平，此時正懷抱著一個黑布蓋著的方盒，在馬路上飛馳著……
車最後停在了傅升平郊區的一處別苑裏。
這座別苑買了很久了，從他和戚歲歲在一起後，他就買了…，
因為戚歲歲喜歡這裏的環境，戚靜，不被人打擾。
隻是他已經很久沒來過這裏了，久到……，險些自己都忘記了有這一處別苑了。
傅升平抱著骨灰盒小心翼翼的下車，“歲歲，我們回家。”
嗓音嘶啞的不像話。
房間早在之前他就有派人來打掃清理過，隻是在帶戚歲歲回來之前，他還是不放心，又自己過來打掃清理了一遍。
偌大的別苑裏一個人都沒有，傅升平將骨灰盒放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著它，嘶啞的嗓音格外低柔：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到我……可是，我忍不住。”
“你要恨我，就來找找我，不好？”
“我一次都沒夢到過你，你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記住我了？"
“……你要是真的恨我，那你就來找我，報複我，找我索命，好不好？”
傅升平僵直的坐在座椅裏，濃平的眸底沒有絲毫神采，有的隻是一片痛苦之色。
“不，不是我！”戚歲歲衣狼狽地撲在傅升平麵前，麵色慘白，眼底帶著祈求，“升平，我求求你，信我，真不是我……”
“信你？”傅升平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惶恐的戚歲歲，“信你什麽？信你設計車禍害死我母親？信你為了和我結婚不折手段？還是信你找人輪番欺辱欣然？！”
全身上下的細胞好似在瞬間歲結，戚歲歲癱軟的跪坐在地上，黑瞳裏浸著滿是絕望，“你終究還是不信我……”
戚歲歲的這句話瞬間點燃了傅升平心底所有的怒火，他的麵色是前所未有的狠戾！
“就是因為我太信你，才會被你這麽愚弄！”傅升平聲音充滿了對他的憤恨，“你對欣然下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是我唯一的妹妹？！你是不是要把我身邊的人都害完了，你才甘心？！”
“沒有……我沒有……”
她已經不知道對傅升平說過多少遍了，那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做的，他不能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全戚在她的身上。
可他不信，就如同這一次一樣，他不信她！
何不如……就這麽死了吧，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多好……
至少，至少這樣，她是死在她深愛著的人手裏的……
“想就這麽死了？”傅升平冷硬的嗓音兀然響起，“在欣然沒有醒過來之前，我怎麽會讓你這麽輕易的就死掉？”
嗓子劇烈的疼痛讓戚歲歲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她無力地趴在地上，慘烈的呼吸著。
“把人都叫進來。”傅升平冷漠的開口，他站在一側冷眼的看著狼狽不堪的戚歲歲。
渾身無力的戚歲歲兀然一驚，她慌亂找了一塊兒床單想要遮住自己，可她剛有所舉動，傅升平卻是先她一步的將床單踩在了腳下。
“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傅升平的話讓戚歲歲猛然一顫！
毫無血絲的麵色愈發的蒼白，她那就麽單手緊握著他的褲腳，“不，不可以……升平，你不可以這麽對我，我什麽都沒做，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她滿是顫抖的哀求著，可終究……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徒然。
傅升平嫌惡的將她從自己的身邊踢開，那一腳極重，踢的戚歲歲險些背過氣去。
曾經的傅升平何時如此對待過她？曾經的他是那般的小心翼翼，是那般的愛她……
為什麽，怎麽會變成這樣？！
所有的故作堅強在頃刻間崩塌。
戚歲歲劇烈地的咳嗽著，“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趴在地上大聲笑著。
隻是笑聲後緊跟著的是應接不暇的淚珠……
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傅總，人都帶過來了。”話音落下的同時，套房裏驟然多了十幾個男人。
淩亂的步伐聲無一不敲打在戚歲歲的心上，可她猶如失去了靈魂一般的趴在那裏哭笑著。
十幾個男人紛紛都進來了，他們看到了那衣不蔽體的趴在地上的女人。
“這女人，是你們的了。”傅升平就站在人群裏，冷眼看著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狠狠的顫抖著的身影，“隨你們怎麽處置，隻要人不死。”